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谷怪 > 恕難從夫命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8頁 谷怪 這女人的味道竟如此純淨,像朵帶露的白花,他無法克制的律動了起來。 良久,他氣力用盡的趴倒在她身上,而她卻像個玉雕人偶,空洞的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青天上的白雲。 「你可以走了。」寂靜中,她嗓音飄渺的開口,早已流乾淚的眼眸依舊望著天空。 他不悅的撐起身子瞅視著她,「我最痛恨跟我說話時不看著我!不許看天,我命令你看著我!」 「不要。」她淡漠的應了聲,然後閉上眼。 「你敢!」他使勁扣住她的下巴。「本王要你是你的榮幸,你別不知好歹!」平常女人都巴不得能受到他的眷顧,只有她,竟敢擺副臭臉給他看! 她使勁的想把他推開。 「我不希罕!你這禽獸不如的傢伙最好滾遠點,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她羞憤的握拳打他。 「這方圓百里沒有其它男人,如果不是我,你能嘗到男歡女愛的銷魂滋味嗎……搞不好你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沒人要的老姑婆,你還敢打我!」他惱火的抓住她的手,把瞼埋進她的頸項,懲罰的猛咬著。 「求求你不要了……」感覺到他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恣意的游移著,她再也難掩驚煌的啜泣著,「你明明就……要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欺凌我?你非得把我逼死……才甘心是……嗎?我的清白……都教你毀了……你還想……怎樣?」她痛哭失聲的邊哭邊猛捶他的肩,先前強抑下的痛苦、羞辱,再也遏止不住的潰決。 「不准哭!你煩不煩哪!」他頓時興致全失,閉目翻身離開她。 狠心的讓她一個人哭成梨花帶雨的淚人兒…… ** ** ** 達達的馬蹄聲驀地停下來。 蹲在院子裡的秋鴿兒,看清楚馬上的人,一臉驚喜的衝上前。 「姊姊,你去哪兒找回戰膺哥哥的?我好高興,戰膺哥哥回來了!」她奔到馬旁,天真的跳著。 秋燕真全身一僵,眼淚險些掉了下來。 天,她該怎麼跟鴿兒說她喜歡的戰膺哥哥,其實是個殘忍、狠心的大惡人? 「不許哭!難道你想被她發現我們幹了什麼好事嗎?」和她共乘一騎的戰膺,惡意的在她耳旁吹氣說道。 秋燕真心顫了下,緊咬下唇推開戰膺。 「哈哈哈……」他不只沒有生氣,還出人意料的狂笑幾聲,逕自翻身下馬,抱起秋鴿兒。 「戰膺哥哥,你別走好嗎?鴿兒想要個哥哥,不要會打人的秋飛!」她憨笑的直膩著他。 鴿兒不知道她嘴裡口口聲聲喚的戰膺哥哥,明天又會無聲無息的走了,而且不會再記起她,他其實比誰都還要無情! 她一臉沉重的越過他們兩人,正要走進屋裡,卻和莽撞衝出來的秋飛險些撞成一塊。 「姐,你沒事跑去哪? 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我們會擔心。」拿著鍋鏟的秋飛劈頭就是一頓怒吼。 「我知道了。」秋燕真低頭走過他的身邊,臉蛋隱約泛白。 「等等,那傢伙不是走了嗎?他怎麼會在這裡?」一看見前方的那一幕,下一刻秋飛便氣結的拉回秋燕真,惱怒的問。 「他明天就走了。」她輕聲道。 「不行!他得立刻走人!他一看就是個危險人物,留不得的!」秋飛話才出口,一股難聞的焦味便從屋內飄了出來,「啊!」他慘叫一聲!緊張的衝進屋去。 沒多久,只見他哭喪著臉,捧著一盤烏漆抹黑的東西出來。「姊!鴿兒最喜歡吃的魚全讓我給煎焦了啦!」他將秋燕真拉到一旁竊竊私語著。 「這……」秋燕真話還沒說呢!鼻子很靈的秋鴿兒立刻衝過來,接著驚人的哭聲便猛地爆開。 「鴿兒乖!魚煎焦了就不能吃,改明兒再叫秋飛去捉條新鮮的魚好嗎?今晚就別吃魚了。」秋燕真彎下腰拍哄著秋鴿兒,無奈她說什麼都不肯聽,就只會拚命的哭。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立刻捉一條回來還你。」秋飛認命的提起竹簍和魚叉,準備去捉魚。 結果他在小湖畔空站了一盞茶的時間,卻什麼魚都沒撈到一條。 「我不要等了,我好餓喔!」秋鴿兒跳下秋燕真的懷抱,像只小潑猴似的在湖旁的草地上哭鬧著。「我要吃烤魚……烤魚啦!」任憑秋燕真怎麼安撫都沒用。 「閉嘴!」一直冷眼旁觀的戰膺,終於忍不住的吼道:「不許吵!再吵,就讓你連晚飯都沒得吃!」說著冷著臉走到湖邊。 「戰膺哥哥,你要捉魚給我吃嗎?」秋鴿兒一點也不怕他的冷臉,興奮的跳上前。 「你不是要吃烤魚嗎?還不快去叫你姊姊生火。」戰膺頭也不回的道,伸手搶過秋飛手中的魚叉。 「喂!你行嗎?不行就別逞能。」秋飛懷疑的剩著他。 「閉嘴!你若不想被我丟下湖裡餵魚就別說話!」戰膺手一揚,隨便就叉中一條魚,惹得秋鴿兒開心的猛叫著。 「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秋飛不甘示弱的也將網子丟下去。 隔著逐漸升起的火光,秋燕其失神的望著湖前的那三個人。 輕微的苦澀就這麼泛了開來,佔滿整個心頭……再也難以磨滅…… ** ** ** 當天晚上,秋燕真像往常一樣的將床鋪好、攤開被子,準備喚秋鴿兒回房睡覺時,她小小的身影卻先急急的撞了進來,淚眼汪汪的抱著秋燕真哭訴。 「姊姊,戰膺哥哥不見了……他是不是不喜歡鴿兒,所以才會離開咱們……」秋鴿兒滿臉淚水、鼻水的啜泣著。 「你說什麼?他不見了?!」早知道他會走,但是聽見這消息時,她仍不免踉蹌了下。 「嗯!我想同戰膺哥哥道晚安,可是他不在屋子裡,秋飛說他是偷偷走的,沒和咱們告別。」秋鴿兒哭的好傷心。 「他……走了?」 秋燕真背過臉去歎了一口氣,現在她除了沉痛的歎息外,還能做什麼呢? 照理說他殘忍的掠奪她的身子,她該恨他、怨他、氣地,此時心頭怎麼會泛起一股奇怪的情緒,讓她的胸口擰痛了起來? 還來不及細想原因,她的思緒便被莽撞衝入的秋飛給打斷。 「不好了、不好了!姊,那個……」秋飛又急又喘。「你是要說他走了的事……」 「不是!是……那個……我先前正要關上大門時,看見遠方有幾簇火光,還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好像有人正朝咱們這裡來!」秋飛劈哩啪啦的急道:「最近不是戰事頻傳、盜匪橫行無阻,我擔心……」 「我知道了,快!你先去把門堵上,我來藏鴿兒!」秋燕真動作極快的吹滅燭火,而秋飛則迅速的衝去關門。 「鴿兒乖,待會兒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出來,記住我的話,不許開口、不許出來,否則姊姊會生氣的喔!」她把秋鴿兒塞進床下,神情凝重的確定她點頭應允後,立刻到廚房取了一把菜刀,轉身踅到前廳。 「姊,有馬鳴聲!」已持著柴刀躲在門旁的秋飛,一聽見她的腳步聲,立刻壓低嗓子道。 由於天鷹國為了擴張領土,不斷的和邊域各民族發生激戰,導致許多草原民族被迫放棄原有的營生方式,遠離家園,四處飄蕩,而有些較強悍的民族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土地,成為天鷹國的臣於,乾脆淪為盜匪,打家劫舍。 只是,這些一殺人不眨眼的惡賊的活動範圍大都在北邊的礫石草原,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此時馬蹄聲竟在秋家院子外停了下來。 秋燕真心一凜,屏氣向秋飛低道:「小心!」然後隱身在窗邊,就著窗欞上的繼往外看去。 只見四個蠻族大漢翻身下馬走了過來。 秋燕真心驚的縮頭,咬唇以氣音提醒秋飛,「是圖帖木族的人!」他們向來行事凶殘。 她就著月光看出來人的身份,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了上來。 「埋頭好像沒人。」屋外傳來力道十足的男音。 「那不正好!大伙把門劈了闖進去,找個地方喘口氣。」另一個低沉的聲音插進來。 「該死的天鷹狗患子,把咱們追殺逼成現在這副狼狽樣,他爺爺的,等老子養完傷,就去找那些狗子把仇給報了!」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罵著,眼見腳步聲愈來愈靠近門口,秋燕真握刀的手握得更緊了。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走到前頭的兩人腳才剛跨進來,秋燕真和秋飛姊弟倆便從門後衝出,教來人借手不及的砍了過去。 秋燕真才剛砍下其中一人的手臂,讓他痛苦的昏倒在地,後頭的蠻族大漢立刻抽出彎刀向她揮了過來。 她驚險的滾到一旁,撿起先前另一個蠻子掉在地上的彎刀,凝聚全力的反擊回去。 由於四個蠻子裡已有兩人已教秋家姊弟砍倒在地,而另外兩個帶傷的傢伙,在秋燕真和秋飛不要命似的胡亂砍打中,一時間還佔不了什麼優勢,和他們僵持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