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谷怪 > 恕難從夫命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4頁 谷怪 他老羞成怒的扣住她的下巴,恨不得捏碎它。 「我沒有……你……放手……」秋燕真痛得眼淚不禁淌下來,驚恐的想板開他的手。 她話還沒說完,下一瞬間,他便粗魯的吮咬著她的唇。 彷彿洩恨似的,他狂烈的吻著她,靈舌霸道強硬的探進她的齒間,入侵她最最青澀的禁地…… 秋燕真驚駭的眼淚如成串珍珠般沾濕滿腮……情急之下,她用力的狠咬他的唇,趁他吃痛的當時,她曲膝用力的猛撞他的要害。 戰膺痛到自她的身上翻落下來,側弓著身子臥倒在一旁。 「女人……你好樣的……我一定會殺了你!」戰膺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從齒縫中擠出話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秋燕真驚惶的退到門旁,小臉上滿佈著驚恐。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能如此狂暴! 「你……最好現在就走,別讓我有機會靠近你一步……」 他仍曲著身子恫哧她,但聲音中的痛苦明顯的飄進她耳裡。 她清楚的知道他非常的危險,他就像一頭受了重創的猛獸,隨時可能伸出利抓將她生吞活剝! 縱使理智催促她快逃,可氾濫成災的同情心,卻牽引她的腳步往前跨去。 「你……是不是很痛?我不是故意的……」她遲疑的在距離他兩步之遠處停頓下來探問,卻沒聽見任何回應。 她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根本忘了自己的處境,急忙上前察看。 她的手才碰到戰膺的肩頭,他倏地轉過身,將她拉摔在地。 「我說了叫你滾的!」他單手掐住她的咽喉,陰沉的冷笑道。 「我知道……但是你身上有傷……體力還未恢復,我不能把你丟在這!」明知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裡,可是,她依然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來。 「放屁!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難不成,就算我要你的命,你也無所謂?」他冷嗤道,雙手開始施加壓力。 「我……我死了沒關係……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在我死後……到嬤嬤山下我家,跟我弟弟……妹妹說一聲,說我對不起……他們,要他們別再等我回家……」胸腔裡的空氣愈來愈少,秋燕真忍不住淚濕了眼。 她的鴿兒妹妹一定睜著大眼,蹲在門口等著她歸去。 她不是個好姊姊,如今,她得辜負爹娘的期望,無法親自把鴿兒妹妹養大成人了…… 看著她流淚哀求的模樣,戰膺皺眉陰沉的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嫌惡的收回手,不耐的開口。 「你……可別想指望我殺人後會替你收屍,還會將你的屍體送回什麼鬼啥山,我才沒那麼多閒工夫!」 秋燕真聽了哭得更傷心。 他氣呼呼的睨了她一眼。「哭什麼哭?你又沒死,哭個屁啊!」 「你不殺我了?」秋燕真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禁破涕為笑,開心的使勁攙扶他到床上,重新之前的工作。 她拿著濕手巾,動作極輕柔為他擦拭身子,雖然有些不自在的紅了臉,但還是鎮定的持續著手上的動作。 她淺淺的鼻息因兩人過於親近,不斷的拂過他的胸膛,挑出一種曖昧不明的氣氛。 「住手!別再動了!」不知道她是女人時還好,可現在就算她那張臉丑到令人作嘔,她是個女人的事實卻不停的刺激他的每一個感官神經…… 一定是他禁慾過久,這會兒他才會對她這個醜八怪有了該死的慾望和衝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的手勁太大?」秋燕真不解的抬頭望向他,清脆的嗓音不僅沒澆熄他的慾火,反而讓他眼中冒出火花。 他惡聲惡氣的斥責,「他媽的!你臉上到底塗了什麼鬼東西,像掉毛的賴皮狗一樣,半黑半白的,教人看了就想吐,你能不能滾遠點,別再拿那張醜臉對著我……」 「嘎?」秋燕頁微愣的伸手往臉上一摸,發現自己手上一層黑,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把臉洗乾淨,你就不會一直叫我滾了?!」 她根本誤解他的意思,但戰膺懶得回應,冷哼一聲,把臉撇向一旁。 秋燕真並不氣餒,淡笑的起身,逕自拿起空水盆開門出去。 當她端著盛滿水的水盆走進來時,臉上已乾淨白析,沒有絲毫髒污。 「你……醒著嗎?」發覺戰膺閉目仰躺在床上,她試探性的伸手想搖醒他。 「你這女人煩不煩哪!」他想也沒想的捉住她的手,隨即張開眼一看,竟見著一張絕色臉蛋,讓他著實怔愣了下。 眉目如畫、秋水瞳眸、五官細緻的彷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和他之前看到的醜八怪簡直是天差地別! 只是,她長得再美也沒用,最後他還是會宰了她以報前仇!戰膺冷冷的揚起嘴角。 「你累了是嗎?那先把藥喝了再睡。」秋燕真沒多揣測他的想法,逕自走到桌前,端來一碗早已涼了的黑色藥汁,要他喝下。 「不要!」戰膺動也不動的堅決拒絕,看她能拿他怎麼辦! 而且搞不好她在藥理動手腳,所以,他絕對不喝! 「好吧!」秋燕真無奈的聳肩。「既然你不喝,那我就把它倒掉好了,大夫說你若不服藥,身上的傷會發炎、潰爛,到時你要真再發燒昏迷不醒,我只好把你賣給店東大爺,看他是要剁了你做包子餡或是什麼都行。」 她小聲的嘟嘎著,卻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要把我賣給別人!」他怒喝一聲,撐起身子搶過藥碗,一肚子火的猛將藥灌下腹,喝完後,目光發狠的瞪著她。 「收回你剛剛的話!小王不是東西,我不許你把我推來送去!」 「我記住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上藥包紮好嗎?」她必恭必敬的應答,小心的為他塗抹上藥,可心裡卻盈滿了笑意。 她相信這世上除了她,沒人會傻到願意花五匹駱駝的天價,買一個睥氣壞到連主人都敢打的奴隸回家。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戰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中,而身下枕著柔軟的被褥。 只是,他怎麼會在這馬車上呢? 他只記得每當他昏昏沉沉的剛轉醒時,便會有道極輕柔的嗓音在他耳旁出現,哄著他把一碗湯水喝下,接下來呢…… 念頭一閃,他氣憤難平的怒吼著。 「臭女人,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鬼藥?你下藥迷昏我是不是?該死的!我命令你馬上停車。」 馬車立刻停了下來,隨即秋燕真淡笑的臉就從掀開的簾子後探了進來。 「你醒了?傷口還疼嗎?」見他精神百倍、還有力氣罵人,她臉上的笑容益發加深。 至於她逕自在他藥裡摻迷藥這事,她可一點也不覺得有錯!若不是睡了整整五天,他的身體又怎麼會恢復的如此迅速,連之前發膿、潰爛的鞭傷,都已經開始結痂。 「住口!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迷藥,否則我怎麼會連何時被移上馬車的都不知道?」他臭著臉質問。 「嗯……你已經睡了五天……是之前咱們住店的夥計幫忙我把你抬上車的……」她避重就輕含糊的說著。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他的聲音倏然揚高。 「我只是照大夫開的藥弄給你吃而已……」她囁嚅著,表情不禁有點心虛。 「鬼扯!哪個大夫會主動開讓人昏睡不醒的藥給病人,是不是你指使大夫的?」他火大的起身撲向前,硬將她拖進車廂,壓倒在軟褥上。 「你別這麼大力,會扯痛傷口的!」秋燕真低呼一聲,擔心的檢視起他的傷勢。 或許是因為這些天來他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她看慣了他不帶威脅的樣子,不知不覺中,對他少了許多成心和危機意識。 「你這該死的臭女人,誰准許你碰我的!」順著她逾矩的小手,他低下頭,這才看見自己身上原本破爛的衣衫已全換成新的,而且-- 「你還脫我的褲子?!」他眼中驀地爆出熊熊的火焰,全朝她射去。 他當然曾在女人面前寬衣解帶過,但是在昏迷中被個女子扒光身子……這根本是奇恥大辱! 「沒有……沒有……」見他朝自己伸出魔手,秋燕真反應極快的立刻護住自己的脖子,「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是……我央求夥計幫你換的……我真的什麼事都沒做!」她心驚的連忙澄清。 「真的?」他半信半疑的瞇眼睨著她。 她慌張的點頭如搗蒜,他總算有些信了她。 「那我怎麼會在馬車裡的?」他再問。 「因為出了綠洲後便是草原地,所以我賣了駱駝換乘馬車……」她爬起身,跪坐在被褥上。 「要去哪?」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