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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頁 風向韓 夏月眨眨眼,讓打轉的淚水別滾落,笑逐顏開地道:「謝謝你!我想我很需要。」 ※ ※ ※ 凱爾將婚禮的關事宜委託巴黎的顧問公司籌劃,在台北則舉行簡單隆重的喜宴。 近一個月下來,雖然夏月無須煩惱種種瑣事,但因為她急於結束手上的工作,仍搞得她快要瘋掉。 至於凱爾則在拜見過岳父母後,於婚禮前一星期先行飛回巴黎處理一切,夏月和家人則在兩天後過去會合。 臨行前,夏月不捨地將她的小窩又繞了一遍。從踏入社會工作起,她就在這落腳,這個小天地是夏月父親送她的畢業禮物,要離開還真是捨不得。 家人早已移居美國,一個人隻身在台北奮鬥,這是她長久以來的避風港。 「小月,快啊!你在磨蹭什麼?再不走會趕下上飛機啦!」她的母親從電梯裡探出頭來口U她。 「喔!」她應了聲,鎖上門才快步進電梯。 慈愛地撫了下夏月的長髮,「有什麼捨不得的?你這傻瓜!」她笑罵道:「你已經找到比那屋子更溫暖的人生港灣了。」夏月的母親對於凱爾這半子可是讚許不已。 夏月未答話,只是甜蜜的一笑,在心中暗自地想:即使到此刻,她仍像踩雲端般缺乏踏實感。 但願事情真如媽咪所認為的。她悄悄雙手交握,默默向天祈求。 ※ ※ ※ 婚禮的舉行地不在巴黎,而是在位於羅亞爾河谷地的一處席克思家族產業中。 一百個房間的古堡矗立在小湖旁,四周的樹木繁多,只是現在只剩光禿的枝條。 他們擁有這片土地已有數百年之久。按照傳統,歷代的重要家族成員都是在此完成終身大事。 這裡的天氣冷得讓夏月直搓手呵氣,通往堡中的每一條路都插上五彩飄揚的旗幟,為窗外的陰冷注入一絲溫暖。 夏月看呆了,以為這樣豪華的場面只存在於電影中。 才抵達沒多久,凱爾拉著她的手為她引見每一位前來祝賀的家族親戚及朋友。 原以為台灣人一表三千里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今日她親身見識何謂「族繁不及備載」。 從住進這裡到現在,夏月點頭和微笑的次數比過去加起來都還多,可是能和凱爾獨處的時間還不到半天。 終於,最重要的一刻在期盼和緊張下來臨! 夏月挽著父親的手,在音樂聲的護送下,她透過面紗與佇候在另一端──她的丈夫做無聲的交流。 凱爾白牙微露,俊美臉龐上依舊是迷人倜儻的微笑,一身黑色正式禮服外還在腰際佩上一把西洋劍,濃密的髮絲全梳向腦後,邪魅的氣質更顯致命。 灰色的瞳仁在夏月踏進後,就緊緊地抓住她的身影,未曾移動分毫。 他美麗、可人的新娘…… 兩人越來越近,夏月的父親重地將女兒的手托付給凱爾後退至一旁。 戛然停止的音樂聲讓他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無心聆聽神父的祝辭,凱爾眼神掠過身旁高度僅及下巴的女子,心裡驀地竄起一陣強烈深刻的保護欲。 他對自己承諾,他定會好好地珍惜她。 ※ ※ ※ 「總算沒人再來打擾我們了!」凱爾吐口氣,四肢放鬆地癱坐在柔軟舒適的大椅上。 這裡是他巴黎的個人住處,位在安靜的第七區一幢有點歷史的大宅三樓,平日只有鐘點傭人來打掃,完全充斥著純粹男性的剛硬氣息。 不過從現在起情況再也不同了,女主人會改變一切,增添另一種風貌。 「嗯。」剛沐浴完的夏月散發一身馨香,彎下身自後面攬住他的肩,給他一個吻,對他的抱怨深表贊同,原來結婚是件如此累人的事! 夏月十指搭住凱爾緊繃的背部肌肉,開始輕輕的搓揉,「舒服點了沒?親愛的老公!」她溫柔的聲音讓凱爾毫無招架之力,呵進耳裡的熱氣逗得他心癢難耐。 「如果這樣……」他倏地站起,偉岸的身子繞過椅子到夏月面前,在夏月的咯咯笑聲中將她一把抱起,往房間走去,「我覺得更好!」 她被凱爾溫柔地置身在大床中央,…雙修長的腿藏不住地從浴袍裡露出來,誘惑著他。 夏月支起手撐住頭頂,長髮順勢垂下,散在床單和胸前,看著他的大眼裡閃爍的是羞怯及欲動的挑逗。 凱爾回想起在倫敦的那夜,一陣興奮的顫慄穿過他的身體。灰眸注視著他的新婚妻子,天真中所透發的性感簡直要殺死他! 「今晚,你會曉得我多期盼這一刻……」他如獵鷹般精準地俯身撲向他的妻子,一整個漫漫寒夜,燈光映照在牆上的淨是兩人交纏的身影。 ※ ※ ※ 日子飛逝而過,轉眼間冒出枝枒的青綠趕走冬天的灰暗,陽光不時地露臉,整個歐洲活力再現,花意繽紛宣告春天的到來。 夏月和凱爾近五個月的婚姻生活,在甜蜜歡悅的氣氛中度過。 一早,夏月迷迷糊糊地睜眼,手下意識往身旁一探,床鋪上只剩餘溫,不見凱爾的影子。 她起身披上衣服欲下床之際,凱爾恰好躡著腳進房來拿東西,一身西裝筆挺的準備上班去。 「嘿!」凱爾見她坐起,走近給她一個甜美的吻,「怎麼不多睡一點?還早!」 夏月笑了笑道:「不早了,該起床。」 至今她仍維持上班時的規律作息。順手從櫃子挑出一條領帶,熟練地為他打上,順帶理了下他的領子和頭髮。 「快去吧!」夏月陪他走到玄關處,揮手跟凱爾說拜拜。 關上門,偌大的屋子剩她一個人。今天該做什麼才好? 這幾個月除了零星的幾個Case外,沒有什麼好忙的,事務所方面偶爾會委託她做一些簡單的設計,不過都是些小案子,人不在台北有許多細節無法妥善處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剩下的時間她用來學習法文,大學時期還有一點底子,倒也蠻快就能以簡單的句子與人交談。 這些日子來,她唯一興奮的事,就是她已將巴黎摸得一清二楚。這個由藝術家撐起半邊天的城市帶給她不少創作刺激,晚餐前的下午時分她幾乎都泡在咖啡館裡頭,畫著一張又一張的圖,只是無法好好發揮讓她深覺扼腕。 原以為婚後,至少在那棟新旅館大樓落成前,她會有機會待在台北,但凱爾堅持夏月得住巴黎,監工事宜就全交由杜孟桀負責。 夏月努力地讓自己融人巴黎的生活,或許再一陣子,等語言的問題解決後,她能夠在此地找到工作。 「小月,我忘了告訴你,今晚我們得出席一場發表會。」中午時刻,凱爾一通電話告知她這件事。 夏月放下手上的書,眉頭攏聚,「發表會?誰的發表會?」語氣不甚樂意。 若說嫁給凱爾讓她最不能適應的事,莫過於人大小小的社交應酬。 一走到鎂光燈下,凱爾就不再是她所獨佔。 站在她多金瀟灑的老公旁邊,接收到的無非是嫉妒羨慕的目光。 她不在意那些拚命圍住她獻慇勤的公子哥兒,但對那些頻頻纏著凱爾,不斷挑逗他的女人深感厭惡。 那樣場合的席克思夫人只不過是席克思先生的附屬品!她打從心裡排斥。 「LV!怎麼樣,感興趣了吧?」他知道夏月一向欣賞Mark Jacobs的作品。 夏月頓了下,決定她有必要和凱爾討論一下這類的事。 「幾點?」她問。 「八點鐘!打扮好我會回家接你。」凱爾匆匆收線。 握著電話的夏月呆立在原地,心情跌落谷底。 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有種無力感? 塞納河上的遊船來回穿梭,夜晚的巴黎讓陰影遮掉了一切的不完美,只留給世人浪漫過頭的夢想。 市郊的Pare Citron顯得格外熱鬧,玻璃房外大批的媒體齊集。 凱爾和夏月在發表會開始的前一刻才進場,凱爾緊拉著夏月的手,一路微笑和熟人打招呼,穿過媒體的閃光燈,他們在貴賓席坐下,整場秀可盡收眼底。 夏月專注地欣賞由婀娜多姿的模特兒所展示的每一件作品,同樣靠創意的行業,她幾乎沉迷其中。 殊不知伸展台的另一邊,有人自她及凱爾坐定後,便一直留意著他們。 一個小時的秀,夏月目不轉睛地在每一件作品上打轉,直到設計師在模特兒的簇擁下出來謝幕後,她仍覺意猶未盡。 「走吧!」凱爾輕扶住她的腰。 「要走啦?」夏月跟著他的腳步移動,腦子還想著剛才的演出。 「這陣子秀多的是,還有機會的。」他寵溺地輕吻了一下她粉嫩的唇。 轉身欲離去之際,有人叫住凱爾,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 「等我一下?」凱爾向夏月交代幾句,與那人到一旁談起話來。 夏月等待的同時開始打量起整個環境的設計,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