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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楚詠 傅子隸垂眸看著那只細白的柔荑,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心中好像失落了些什麼……這真的很不尋常,他竟然會覺得他們之間如果就這麼結束的話,會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你突然改變主意,回去要怎麼向你女兒交代?」他抬眼,深邃的眸子裡似乎少了一些戲謔的成分。 「這……這我自己會解決。」就算她們家鬧出了人命,應該也不關他的事吧? 「我想,應該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才對。」傅子隸突地握住她的手,這意外的舉動令來羽軒驀地緋紅了雙頰;不過,他卻只是輕輕的推回了她張開的五指,並無冒犯的意思。 「不如,我們兩個來合演一場戲,我保證,你的佳佳從此以後一定可以專心唸書。」 「什…什麼戲呀?我不懂你的意思、」宋羽軒飛快地將兩隻手藏在背後,緊緊交握著。 她的一顆心,仍因剛才那短暫的接觸而騷動著,而這種陌生又曖昧的感覺,令她困擾。 「道理很簡單,你假扮成我的女朋友,就假裝我們兩個是一…一見鍾情吧!如此一來,你女兒看在情敵是自己媽媽的分上,自然會知難而退,對我死心。這樣,事情不就可以解決了?」他一邊解釋,一邊還用那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宋羽軒的表情。 老實說,這個方法很爛,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別的辦法,能夠順理成章地接近她。 什麼?要她去當傅子隸的女朋友?! 「那那那怎麼可以!」宋羽軒嚷嚷著,往門邊退了好幾步。「你瘋啦?這簡直是太離譜了!而且佳佳才沒那麼好騙呢,要是讓她知道我在她背後搞鬼,她不氣死才怪!不行,這個辦法絕對行不通。」再說,哪有媽媽去和女兒搶男朋友的?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豈下是讓人笑死了? 就算…就算這個提議還真的挺誘人的…… 她捧著發燙的臉頰,一顆心怦怦亂跳。當傅子隸的女朋友,不曉得是什麼感覺呢?應該……還不賴吧?, 見宋羽軒不出所料的一口回絕了他,傅子隸只聳了聳肩,然後站起身,煞有其事的背著她收拾起公事包。 「好吧,那就隨便你了,反正佳佳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也用不著去擔心她的未來。老實說,我身旁有太多的仰慕者了。她們誰要為了我而耽誤功課,甚至放棄自己的人生…這些我根本不想管也管不著,就有勞你們這些『家長』多多費心,自求多福了。」語畢,他還不忘口頭瞟她一眼。 這個「暗示」應該夠明顯了吧? 什…什麼?宋羽軒捂著心口,像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 「你!這是恐嚇。」 「這絕對不是恐嚇,這是提醒。」傅子隸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一隻手已經拎起了公事包,作勢要走。 「等一下。」宋羽軒急忙扯住他的袖子。 「怎樣?考慮要跟我合作了?」傅子隸沒有回頭,他低垂的黑眸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彩。 可惡,她竟然無法拒絕他。「細節…我覺得細節應該要先討論清楚比較好。」羽軒上望他刀鑿般的側臉,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她不曉得傅子隸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隱約有一種預感——這個遊戲,將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細節部分,我們再研究一下,畢竟,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一樣重要。他低頭看著她的瞼,一雙眼睛黑幽幽的,將情緒隱藏得十分成功。 「現在,我先送你回家。」 他說著,一隻大手環住家羽軒細瘦的肩頭。 來羽軒驚呼一聲,忙不迭的閃開。「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行了。」他的體溫,讓她向來平靜無波的心,出現了陣陣漣漪。 傅子隸看了她一眼,聳聳肩收回了手。「坐公車?我傅子隸的女朋友需要大半夜的去趕公車?」他頗不以為然的揚起了眉毛。 「那……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家。」 「可是……啊……別拉我,我自己會走啦!」 第四章 送羽軒回家之後,傅子隸直接驅車來到了醫院。 他換上了手術房專用的綠色衣褲,並且戴上膠手套和手術帽,專心地投人另一場戰爭,展開傷患和死神的拉鋸戰。 像這種突發狀況,通常一、兩個星期便會上演一次,做醫生的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工作。不過今晚的他,腦海中卻比往常多了一張明媚的小臉。 雖然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真的很可憐,大量的鮮血正兇猛地從傷口及手術刀劃開之處不停湧出,然而,在這麼危急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宋羽軒,她的倩影自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傅醫師,你還好嗎?」 一旁的護土不解地蹙起了眉,傅子隸一震,連忙回神接下她手中的鑷子,並且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老天,他居然會為了一個才見了兩次面的女人而分神,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明明半個多鐘頭前才分手的,他居然已經開始想她了…… 這夜,宋羽軒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子裡想的,儘是傅子隸說過的話.還有那謎一般——該死、自負、欠揍的笑臉。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怎麼前不久還凶得要死,今天卻突然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會兒體貼地護送她回家,一會兒又極為熱心地要幫她解決家庭問題。 真是怪哉,難不成是她偉大的母愛感動了他? 隔壁的單人床上,林佳佳好夢正酣,宋羽軒轉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只覺無限感慨。 臭丫頭,睡得還真香,為了她的事情,人家連寶貴的名譽都給賠上了說。 靜夜裡,突然傳來幾聲電話鈴響。 林佳佳皺眉哼了幾聲,又轉身沉沉睡去。 鈴聲還在持續著,羽軒只得起身,赤著腳走到客廳接電話 「喂!」半夜三更,擾人清夢,宋羽軒的口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電話那頭,是個情緒比她還惡劣的人。「喂,是我。」而且他還自負地認為每個人都必須記住他的聲音。 誰知道「你」是誰呀?宋羽軒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想打阿欠。「先生,我想你是打錯電話了。」 她迷迷糊糊地正要擱上話筒,電話那頭卻明顯地傳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你敢掛我電話就試試看。」 是傅子隸?! 這會兒,宋羽軒不愛困了,她握緊話筒,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你……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還有,為什麼她的心臟會跳得那麼快? 「你把錢包留在我車上了。」 「喔。」原來他是特地來送還錢包的? 「下來,我在一樓門口等你。」 「這、這麼晚了,我看還是……」 「動作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他的話,就像一道聖旨。宋羽軒「喔」了一聲.也沒反駁,便直接抓了外衣悉悉卒卒的換上,然後蹬蹬蹬的跑下樓。 不會吧?她居然該死的感到有些興奮?! 大門外,一部銀色奔馳轎車閃著燈。停在畫了紅線的馬路邊上。 門內,宋羽軒交握著微微汗濕的小手,神經緊繃地隔著玻璃窗往門外望去。那部頂級的流線型房車,在凌亂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突兀,就和它的主人一樣,永遠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一種陌生的、自卑的情緒,令她握住門把的手又鬆了開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她剛剛會有一種錯覺,覺得傅子隸這麼晚來,其實不單是為了那只錢包而已…… 唉,不可能的,人家條件那麼好,而且說不定還有一卡車像佳佳那樣的仰慕者在排隊追求他呢!這種男人,哪有可能會看上平凡的自己?她真是昏頭了。 羽軒垂眸噗哧一笑,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傻,都這把年紀了,還像個懷春少女一樣。 她搖搖頭,抬眼正好對上門外那雙獵豹似的黑眸。 「喝!」她嚇得倒彈好幾步。 要死了!幹嘛沒事躲在暗處嚇人? 對於宋羽軒可笑的反應,傅子隸只是無動於衷的揚了揚眉,然後便轉身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喂!」宋羽軒邊嚷嚷著,邊開門追了上去。「你要去哪裡呀?我不……」 她話沒說完,傅子隸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謝了! 宋羽軒咬牙切齒地站在車門邊上,努力地克制住抬腳踹他車子的衝動。 他們倆是不是上輩子結了什麼仇啊?要不然,她怎麼每次風面都恨不得砍他一刀! 「上車啊!」像面鏡子般的車窗降了下來,裡頭,傅子隸板著一張臉斜側過身來對她命令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啊?我說了我……」 「上車再說」。 車窗又緩緩地升起,將宋羽軒的怒氣和拒絕全部隔絕在外。 可惡,傅子隸真的是太可惡了! 宋羽軒殺氣騰騰地瞪著那扇窗子,瞪得眼珠子都佈滿血絲,紅了。雖然那該死的隔熱紙讓她看不見裡面,但她知道傅子隸一定躲在裡頭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