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楚朵 > 負心郎君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0頁 楚朵 聽見這樣的說辭,桂花有片刻的不悅,但隨即很快的隱去,由於她表情變化得快,誰也沒有察覺到。 「我說小紅啊!女人的青春有限,應該趁此機會好好的撈一筆,搞不好還能遇上個良人為你贖身。」 「桂姐的好意我明白,但我真的只想賣藝。」柳若紅堅持己見,她只求能夠過生活,其他的她再也不奢望了。 「小紅,歌伎可不是隨便哼個兩句就行的,更何況光是賣藝賺不了幾個子兒的。」桂花使出三寸不爛之舌,說什麼也要讓柳若紅點頭答應賣身。 像這樣的玲瓏身段,不賣身如何能替她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兩,這樣她豈非沒啥搞頭。 「我明白,小紅自小對琴藝稍有研究,可否讓小紅表演一曲後,再讓桂姐作定奪?」 自小柳老爺就請名師來家裡指點,所以她們三姐妹對於琴棋書畫,無不樣樣精通,對她來說,彈琴還是她的拿手好戲呢。 見柳若紅如此堅持,桂花便命人拿了一把琴過來, 她等著瞧瞧眼前的女娃,會有什麼樣的絕學。 柳若紅接過琴後,先試了試弦,調了幾個音後, 便如行雲流水般的彈奏起來,那樂聲叮叮咚咚,如淙淙流水聲般的悅耳動聽,一聲聲的打動人的心扉,該婉轉低回時,又教人投注情感;該豪邁奔騰時,又教人心曠神怡。 在場的眾人無不聽得如癡如醉,待她一曲完畢後,桂花率先拍手叫好,雖然對於音律她也不是很專精,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完全是唬不了人的。 自己真是挖到寶了,這可是上天賜給她的搖錢樹啊! 光是露這一手曲兒,桂花就已經可以篤定大興鄉的少爺公子哥兒,肯定會爭先恐後的拜倒在小紅的石榴裙下,就算賣藝不賣身,小紅也能幫她賺進大把的銀兩,而且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就讓她好好的精挑細選,等遇上大肥羊,再將小紅的初夜給賣出去也不遲,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 「小紅啊!就如你所說的,咱們就先簽訂賣藝不賣身的契約,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晚再給你出場表演的機會。」 柳若紅只是面無表情的點著頭,她終於又作賤了自己,反正心早已冷了。 果然不出桂花所料,柳若紅一現身,馬上吸引了無數的富家公子哥,就連別的鄉鎮的公子,也都聞風而來,為的就是想一睹柳若紅的容顏。 百花樓的生意日益興旺,桂花一張嘴成天笑得闔不攏,她實在是佩服自己的眼光,當日小春子還被她徹底的訓了一頓,誰教他差點將她的財神爺給趕走了。 如今小春子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他怎麼也想不到,當日看來骯髒不堪的乞丐竟會美如天仙。 每位富家公子都不惜砸下千金萬兩,為的只求能和小紅姑娘共度一夜春宵,只可惜,柳若紅的心如硬鐵,一點也不為金錢所動搖。 她每晚按時出來表演琴藝,唱幾支小曲兒,將百花樓的氣氛炒到高點後,她就躬身退下。 不過,若是願意砸下重資的人,還是可以預約和柳若紅月下談心訴衷曲的,這是桂花與她的協議,也是她最大的讓步,畢竟要不是桂花的幫忙,她也沒好日子過。只不過每晚只有一個名額,照目前這樣的情勢看來,檔期早已排到明年去了。 為了她桂花還特地找了一個丫鬟,專門服侍她的生活起居,打點她出場的一切穿著,當她是千金小姐般的侍奉著。 「小姐,時候到了,該出場表演了。」 柳若紅面無表情的拿著琴,走到前廳去。 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她不知道生存還有什麼意義,尤其現今她早已覺得自己好像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沒有心也沒有情。 凌雲志已徹底傷透她的心,她好恨啊!當初為何會瞎了眼,信了那樣無情無義的男人。 也許存夠盤纏後就回鄉吧!隨便找個人嫁了,也好過這種生張熟魏的日子。 「小姐、小姐,桂姐叫你哪!」 讓丫環這一呼喊,她才回過神來。 「小紅啊!今晚張公子要和你私下談心,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人家。」 桂花慎重的交代著,這位張公子是縣太爺的兒子,她可是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了。」柳若紅冷冷的回道,不想讓桂花難做人,只要不過分,她自會順從。 待她歌曲琴藝表演完畢,張公子已在廂房候著。 「小紅姑娘,你的曲兒唱得真好,今日一見,果然是個色藝雙全的美人兒,我張懷生真是三生有幸,能和小紅姑娘徹夜談心。」張懷生猴急的直拉著柳若紅的一雙柔荑。 柳若紅強忍住想抽回手的衝動及心底的不悅,她不卑不亢的說道:「多謝公子賞識,小紅彈琴尋的就是知音人,張公子口口聲聲道好,可見也是個愛好樂曲之人。」 她早就聽說張懷生仗著自己是縣太爺的兒子,整日不學無術,哪懂得什麼音律之學,她存心故意譏諷他。 「這是當然的,想我張懷生才高八斗,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懂的事,關於音律這種東西,我早已研究透徹。」張懷生為求在佳人面前顯現自己的才能,故大言不慚的自誇,說謊也不打草稿。 「那張公子可否露一手琴藝,讓小紅開開眼界?」真受不了這種無知幼稚的男人,柳若紅覺得自己的耐性漸失。 尤其張懷生的那副嘴臉,長得獐頭鼠目不說,嘴巴說出來的話又好臭。 「小紅啊!春宵苦短,咱們就別談這些事了。」張懷生突然大膽的將身子挨近她的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身。 「張公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柳若紅不想撕破臉,造成桂花的麻煩,所以還好言規勸,只不過話裡已沒有了溫婉的語氣。 「我說小紅啊!妓女還不是都一個樣,賣藝不賣身只是想求得一個更高的價格,你我心知肚明。這樣吧!你開個價,多少我都給,現在就先讓我親一個再說吧!」張懷生摟著她的身子,俯下頭想尋著她的唇。 柳若紅左閃右躲,氣憤之情溢於言表,「張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才不是那種下賤女子,你想尋歡請找別人,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也得歡迎,你這婊子少給我裝清高,我張懷生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今天我非扒了你的衣服,玩玩你不可。」 「救命啊!桂姐,救命啊!來人啊!」這下,柳若紅再也顧不了是否會得罪張懷生,只是驚慌的高聲喊叫。 「嘿嘿……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沒人會來救你的,乖乖順從了我,我會給你好處的。」張懷生立刻換上猥褻的嘴臉,他非得到柳若紅不可。 頓時,柳若紅感到冷汗直下,聽張懷生的語意,像似桂花和張懷生早有默契,桂花不知拿了張懷生多少好處,竟安排這場局,想要毀了她的清白,教她無怨無悔的替她接客。 她終於看清楚桂花這個老鴇打的是什麼主意,只不過,現在到底該如何逃脫才好? 就在她一閃神,她的上衣已讓張懷生這個畜牲給撕裂了,露出了連肚兜都遮掩不住的豐胸。 「噴噴,果然是天生的尤物,這兩顆奶於如此的圓潤飽滿,就讓老子摸一摸、舔一舔,包你待會兒爽到雲霄。」張懷生將她鉗制在自己的懷裡,正準備侵襲她的胸。 「不……不要……」若是給這個畜牲碰了,日後她哪還有顏面苟活於世,說什麼也不可以。 柳若紅奮力抵抗,就是不讓張懷生得手。 可是男人的力量畢竟是強多了,柳若紅哪是他的對手,他摟緊了柳若紅的身子,準備連她的褻褲也脫去。 柳若紅情急之下,發現一旁桌上的茶壺,她顧不得裡面的熱水滾燙,一揮手,便往張懷生的身上潑去,頓時他的哀叫聲連連。 瞬間,屋裡衝進來許多人,柳若紅連忙拉緊了敞開的衣襟,驚惶地瞧著眾人。 「糟了,來人啊!快送張公子回去。」桂花一進門,便見到張懷生疼得滿地打滾,連忙吆喝眾人護送財神爺回去。 柳若紅呆愣的瞧著眼前的情形,知道自己已闖下禍事來,但至少保住了清白。 送走張懷生後,桂花極度不悅的責罵著柳若紅,「你這死丫頭,竟敢給我得罪這麼重要的客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爹只要下令一聲,我們百花樓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而且得罪了張懷生,你可是要吃牢飯的。」 「我若真的要吃牢飯,那桂姐也得陪我才行。」柳若紅冷冷的瞅著桂花那張勢利的嘴臉。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合約上明明寫的是賣藝不賣身,如今張公子要強佔我的身體,似乎是經由你默許,若真要打起官司,我是出於自衛傷人,縣太爺就算想將我治罪,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倒是桂姐你毀約在先,是不是得先賠償我的損失呢?」柳若紅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堵得桂花說不出半句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