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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丑奴兒    


  「小——少爺,你這不嫌太讓人難堪嗎?」淡憂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希望老爺能及時出現。

  「閉嘴!」曄兒輕哼著曲子,腦袋不停的輕晃,片刻後,放下畫筆,滿意的拍拍小手,掩不住等著看好戲的興奮,「收拾東西,明兒個可有精采的事兒可聽了。」

  淡憂飛快的收拾整理,將東西塞入布巾內,慌忙的拉走氣定神閒的曄兒,往城裡前進。

  曄兒輕而易舉的跟上淡憂的腳步,卻故意哀聲求道:「別拉了,好痛喔!人家的手腕一定淤青了啦!」

  見談憂不作反應,曄兒四兩撥千金,使出「千斤墜」的功夫——死賴在原地不動。

  淡憂不死心的拚命拉,曄兒依舊定住不動.

  「少爺——」淡憂苦著臉道.

  「我不走了,說什麼也不。」她撩起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清楚的烙著五隻手指印,紅腫泛紫,令人怵目驚心,「你好壞,捉得我好疼,不理你了,哼!」說著,她挑了個順眼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也不顧一身雪白錦衣.

  淡憂無措的搓著手,似熱鍋上的螞蟻般著急,又是哀求又是冀盼的喊道:「少爺——」

  曄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掠過淡憂的身旁,直趨城門的方向.

  「少爺——」淡憂扯著喉嚨大叫著,人也跟了上去·

  她這小主人的武打功夫或許弱不堪提,但輕功可精湛得很,要是她卯起勁來跑,武功高強如老爺,追起她來可也得費一番勁了.

  一進城門,見淡憂已跟丟了,曄兒就好不自在的四處逛著,希望遇上些新鮮事,倏地,一陣圍觀的人群引起她的注意,樂得蹦蹦跳跳去湊熱鬧.

  走進一聽,曄兒才知道原來這夥人是在談論著武林中近來發生的大事,一個自稱「包打聽」的人正向一群無知的好奇百姓宣揚著。

  「你們知道嗎?城郊聖家莊的主人聖絕凡近日內據說要進宮朝聖呢!他現在的勢力可說是如日中天,就連皇上也要畏懼三分耶!」

  曄兒大歎無聊,這些瑣事她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如今他們才提出來閒喧牙,未免太跟不上潮流了吧!

  「先生可知道他是何模樣?曾聽說聖絕凡是三頭六臂,臉醜得駭人啊!」一俠滿嘴黃牙的大嬸問道。

  「張大嬸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聖家主人可年輕俊俏得很,大概未過而立之年,許多王公貴族拚命想把自家的女兒塞給他做媳婦兒呢!「包打聽」好心的澄清.

  「是嗎?我家那丫頭片子可不知有沒有機會?」

  「大嬸啊!麻雀可別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家小翠有鄰村的小柱子就不錯了。」甘家老頭調侃道.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大笑,張大嬸只是啐了一聲不搭理他們.

  這一番話挑起了曄兒的疑惑,爹爹聖絕凡明明是年近五旬的中年人,看起來頂多稍少個十歲左右,不可能如他們所言,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

  當下她靈機一動,反正她沒到過城外的聖家莊,也一直沒機會,不如溜去瞧瞧,順道看她爹在玩什麼把戲.

  ★★★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天際,偶爾傳來幾聲蟲唧蛙鳴,萬物隨著黑夜的降臨而沉寂,不遠處的樹叢卻是一陣騷動不巳。

  倏地,一襲黑影縱身躍出,輕巧的掠過幾個樹頭,故意挑最幽暗的地方行進.

  審視了幾座樓閣,曄兒在一幢氣勢磅礡的樓房前停住,這樓的周圍遍植蒼勁的松柏,巧妙的別成一格,擋住外頭的視線。

  瞧房內暗不見光,想是無人,曄兒從懷裡摸出一根鐵索,伸入門內挑掉門栓,躡手躡腳的走入室內.

  東摸西瞧,曄兒最後尋了個舒適的臥椅躺下,幽幽的吐出一句話,聲音很是嬌嫩悅耳:「這兒該是爹爹的臥房了吧,就在這等他回來好了.」

  摘掉裹臉的黑布巾,曄兒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翻了個身,沉沉欲睡,才不理可能隨時會遇上的危險.

  聖絕凡疲累的揉著太陽穴,步入自己的寢室,隨手掀開了近房門的粱柱架上的盒子,霎時室內通明,原來那刻功精美的盒子內盛了一顆如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仔細一瞧,四周還有三個類似的盒子擺設在柱架上。

  他鬆開了外衣上的繫帶,深沉的呼了口氣,撥開簾幕,想倚在他沉思時常坐的臥椅上。

  忽地,透過圓窗射入的月光,窗前躺椅上出現一張他朝思幕想的臉龐。

  「曄兒。」他柔柔輕呼,但隨即想到他現在是恢復原貌,不能見她,他現在的臉不是她的父親,對她而言,甚至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正驚楞之際,就見曄兒伸手揉揉雙眼,惺忪的呢喃道:「爹爹,你回來了啊?曄兒正想找你呢!」

  曄兒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俊俏卻未曾見過的臉龐,只有眼神是如此熟悉.

  「你是誰?怎會在這裡?」曄兒神情充滿懷疑,但無一絲毫的驚懼。

  「這句話該是我來問吧!」聖絕凡刻意迴避答覆。

  「但我先問了啊,所以你必須先回答我!」曄兒堅絕的說.

  聖絕凡深知再瞞下去只有愈陷愈深,如今這情況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嘛!姓聖名絕凡,這兒呢,便是聖某的寢居。一個姑娘家深夜闖入男子的房間,不怕惹閒話人 嗎?」

  「哎呀!」曄兒失望的一叫,「估計錯誤。」 

  聖絕凡不禁失笑,久不見她依然不改性子,話只挑她要的聽,現在她只在乎這是哪裡,根本對他是誰毫無興趣。

  曄兒斜睨著他,嗔道:「你笑什麼?看你笑得那麼賊,肯定不是好東西,要聽爹爹的話,少與這種人為伍是妙,現在想來不是全無道理,嗯!要做乖寶寶.」她自顧自的說著,還自個兒附和的點頭.

  聖絕凡好笑好氣之餘,只能大歎三聲無奈,平時他諄諄教誨的話,居然被她拿來對自己說嘴,這麼來他的教育竟是成功還是失敗呢?真是天曉得.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曄兒忽然秀眉輕蹙,嚴肅的說道:「你必須改名,一定得改!」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忽略這話題如此之久後,她提起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他改名,而且說不好像還不成呢?nbsp; ?br />
  但他還是回了一句:「不!」稍頓,他才又道:「姓名是父母給的,再說,聖某以此名在江湖中打出如此響亮的名號,輕率改之,笆不惹人笑話,聖某何以立足?」他一雙眸子儘是譏諷之意.

  曄兒自知她的高度不是聖絕凡的對手,但若腳下有張椅子作墊,情形可就顯著不同了,她俯瞰著他道,「你能闖出番名號,足可證明你能力不凡,換個名,再拚出片相同寬闊的天下,應是易如反掌,何必死守著不放呢?」

  聖絕凡心裡對她堅持的理由早有個概梗,卻明知故問的道:「多謝抬舉,但總不能叫聖某糊里糊塗的改換姓名,如果你能說出個名目來,合理的話,聖某可考慮考慮。」

  「喔——」曄兒抵著手肘苦思,該怎麼說服才合理,小嘴發出低哺聲。

  聖絕凡若非是得裝出不認識的樣子,老早把她捉起來好好打一頓屁股了,她老是不考慮危險條件,如果現在眼前不是他,而是一個心懷歹念的人,她只怕早就遇害了,哪還會跟他爭著改不改名這檔瑣事。 

  「他這次之所以和她承認自己的真名,而非以父親的身份出現,是有目的的,雖然她知道真相後可能無法承受,但表面是父親的他,內心卻如浮海緣木的掙扎,對於獲救綻放一線生機。

  「喂!」

  曄兒揮斷他對她凝望的視線,宣佈道,「我要開始說了喔!」 

  她清了清喉嚨,「你知道的嘛!一個人只有一位父親是吧?」

  她明亮的眼睛冀望他贊同的點頭。

  「大概吧!」他心裡嘀咕著:「你可不止一個父親。」

  曄兒心上暗罵:「回答得那麼不情不願,可惡!老奸巨猾,哼!」

  不過,表面上她依舊笑臉盈盈。

  「那如果有人和你父親同名同姓,你會不習慣嗎?」

  「會嗎?我不認為。」與曄兒相處多年的經驗,使他練就成即使心裡笑得抽筋翻滾,也能面無表情的一派自如。

  「請你答出個肯定的答案,可以嗎?」曄兒已被挑起一絲不耐。「有國法規定我一定得這麼做嗎?」聖絕凡臉上堆滿了笑意.

  曄兒望進他別有意味的眼睛,心裡響起陷阱在即的警報,她覺得往後的發展只怕沒那麼簡單。

  第二章

  曄兒的好勝心聖絕凡摸得一清二楚,幾句話便激得她乖乖的逗留在聖家莊,為達使他改名的目的不擇手段.

  當然,他這麼做自是另有打算,否則也不可能傻到把一顆炸彈放在身上. 

  突然,見曄兒推工冰花戽格子窗,拉高素白羅裙,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腳躁,跨過門檻,小跑步的奔向坐在案前沉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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