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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蟲我 喘著氣,他轉回身指著門口,表情哀怨又憤慨,「去呀!反正就算我死了妳也不會在乎──」 「啪!」 她便力打了他一巴掌,打掉他的話,也打掉他怨忿的表情,他屏住了呼吸,愣怔的看著她。 「你再說一次看看!」她的語氣極冷靜,但眼神與表情卻透出一種冰山轟然崩塌碎裂似的斷然與冷絕氣勢,此時的她是真的生氣了。「你要是敢再說一吹你死去或者我不在乎的話,這輩子就別想要我原諒你!」 她是真的生氣了。他認得她這模樣,如此絕對冷然的眼神與表情,是只有在她真正發怒時才會顯現出來的氣勢。 她抓下他的衣領,與他的臉孔相對,直視進他的眼底,「明白了嗎?」 他還屏著氣,怔怔然的點頭。 「很好。」她放開他,恢復成原來的臉色。 「但是,妳……」他氣勢開始轉弱,但仍是不服輸的回道:「妳以為妳先說先贏啊?我還沒問妳和那個王八蛋男人是什麼關係呢!」 「她叫埃莉諾,是女的,不是什麼王八蛋男人。」 「妳騙我!我親眼看到的。」他火氣又升上來,她為什麼不承認?是為了那個男人嗎? 他真是不可理喻!她似有若無的歎口氣,忽而微微一笑,挑起眉媚媚的斜看他,「好吧,就算我騙你好了,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他猛地頓住。 憤怒的情緒到達頂點,倏而急轉直下,他冷靜了下來,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也許是她此時難得狐媚的神態,也許是感冒藥藥性在此時發生了作用,他覺得有些暈陶陶。即使她不該突然跑掉,讓他驚懼得半死;即使她毫不客氣的跟他吵架,而他怎麼也吵不贏她;即使她和其它男人有什麼曖昧,讓他嫉妒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天啊!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愛她,好愛好愛她。 他的眼神轉為溫柔依戀,突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身體也跟著壓止她的。 她愣了下,但沒有驚嚇更沒有畏懼。也許是被他壓著的關係,她只覺得胸口有些緊,雙手被他按在頭的兩側,梭巡他的表情一會兒,她輕輕做口:「你想要怎麼樣?」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她以為的還更柔弱似水。 他沒說話,只是用眼神與她交纏,告訴她他有多愛她,有多不願離開她,一分一秒都不願! 那是什麼?她在他的注視下迷惑了,有個聲音隆隆隆的在某個地方響起,由遠而近、自弱轉強,這到底是什麼呢? 「我要吻妳。」他開口低語,輕柔得像是隨時會融進空氣中,而被她的呼息吸取。 她終於發現了,那聲音是她的心跳。 「好。」她小聲喃喃說著,不確定他是否有聽到。 但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吻上她的唇,輕柔而憐惜,甜蜜而溫存,輾轉輕吮著她的唇瓣……她輕歎著閉上了眼。 「絮。」他沿著她精巧的下巴吻至她纖細的頸上,呼吸不穩的輕聲喚著。 「嗯?」她呼吸同樣不穩,含糊應著。 「對不起,對妳發脾氣。」 「沒關係。」 他鬆了口氣,天知道他有多不願對她生氣。放鬆的在她頸際汲取著她的幽香,他有些昏昏欲睡,輕歎著:「我愛妳。」 她睜開眼睛,只因她發現他停止了動作,她低下眼看向趴伏在胸前的面孔,「飛燕?」 他睡著了。 她看他一會兒,拿他沒辦法似的笑著搖搖頭,溫柔地輕罵:「怒氣發洩夠了就想睡了是吧?真是的,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她捨不得將他放開。「不過,總算是讓你平靜下來了,感冒的人就應該好好睡覺才對嘛。」 事實上,她被他抱得死緊,只好使力推他,讓他睡到她身側,不然只消一個晚上她就會被他壓死。她輕輕環抱著他,拉起棉被蓋住兩人,半夜了,也是該睡覺的時候了,明早還得回台灣呢! 「傻瓜。」她揚起一朵溫柔笑靨,輕輕在他額上印下一吻,隨即造入夢鄉。 第七章 「後來呢?」楊穗彤一邊幫楊絮青拉上後背的拉鏈、一邊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們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嗎?」 楊絮育拉了拉拖地的裙襬,覺得有些累贅,漫不經心的回道:「我們會發生什麼事?」 「你們就真的只是抱在一起睡,然後一覺到天亮?」楊穗彤轉到楊絮肓面前,盯著她問道。 「不然有人會在半夜被噩夢嚇醒嗎?」楊絮育微偏頭,幽默的反問。 極專注的觀察楊絮青的表情半晌,楊穗彤歎口氣,「算了,我實在不該抱太多期待才對。」 楊絮青笑笑,語出驚人:「反正妳期待的事今晚一定會發生,我都不急了,妳急什麼?」 楊穗彤有些訝異的揚眉,湊近楊絮青,疑惑的問道:「妳真的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嗎?」 楊絮青帶笑地瞟她一眼,「妳以為妳姊姊真那麼無知嗎?」 「不。」楊穗彤吟吟笑起,愛嬌的抱住楊絮青,「我姊姊可是知名的古生物學博士呢!怎麼可能會無知?」 「哪裡,承蒙妳看得起。」楊絮青風趣的笑答,姊妹情深在此時表露無遺。 「姊姊,恭喜妳。」楊穗彤細心的替楊絮青整理禮服,真心的道。 她看楊穗彤一眼,無奈的說:「穗彤,我是很想謝謝妳的恭喜,但在那之前我必須問一下,我非得要穿這麼「拖拖拉拉」的衣服才能結婚嗎?」她左右拉動禮服的雪白裙襬,怎麼拉怎麼覺得多餘。 一從美國回到台灣,迎接她和風翼的,就是一場盛大的婚禮──這是她在出國前交代楊穗彤的事。但她沒想到原先預期的簡單婚禮,在兩家家人卯盡全力的安排之下,竟然會變成風、楊兩家所有親朋好友全數到場的局面,席開數十桌,在一家知名飯店熱熱鬧鬧的舉行。 楊穗彤睜大眼瞪她,「拖拖拉拉?姊姊,這可是我專為妳精心設計的結婚禮服呢! 何況這是妳答應給我的「謝禮」。不行,妳一定要穿。」 原來那日服裝秀時,她向楊絮青要的「謝禮」,就是她必須穿她設計的結婚禮服步上紅毯。 楊絮青聽了,拉高裙襬以非常不習慣的姿勢向前走了三步,第四步終於絆到裙襬而差點跌倒,幸好楊穗彤眼明手快扶住她才得以安全站穩。沒辨法,她本來就習慣穿褲裝,現在要她穿著如此「隆重」的禮服結婚,實在是高難度動作。 「看!」楊絮青指著禮服,「如果妳希望我能一直穩穩站著直到婚禮結束,那最好找兩個人架在我身旁,讓我不至於當眾摔倒而為世間加添一則笑話。」 楊穗彤瞇細眼,不甚高興的說:「那是妳個人肢體行動力的問題,和我的設計無關。 這套禮服能襯托出妳優美的頸部曲線和妳玲瓏勻稱的身材,妳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找妳麻煩的那群模特兒也來了?我要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姊姊也是個絕世美女。」 楊絮青挑眉,「喔,原來好看比好穿重要多了,妳是這樣子設計服裝的嗎?」 楊穗彤深吸口氣,她說話非得這麼直接嗎?「姊姊,我相信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新娘像妳一樣,會因為穿不慣長裙而跌跤的。更何況妳根本不必擔心跌跤的問題,妳那個忠狗新郎絕對不可能會讓妳受到一丁點傷害。所以,請別顛覆我的設計理念好嗎?」無論是誰,若被當面批評得意之作時,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楊絮青淺笑,「服裝設計也是創意的一種吧?創意之所以為創意,就是要有顛覆的勇氣及被顛覆的胸襟。」 她當然知道她不可能有另一套禮服可換,只不過,婚禮就在她和風翼下飛機後的隔天舉行,時間十分倉卒,他們幾乎一將時差調回來,就被人架著到飯店房間中整裝,活像兩個被擺佈著結婚的玩偶娃娃。也直到婚禮前一小時的現在,她才看見她的結婚禮服,她只是覺得她至少該提出一些「意見」,才有結婚的感覺嘛! 楊穗彤再深吸口氣,「為什麼妳總有辦法讓人對妳氣得半死,卻還是覺得錯的是人自己?」 楊絮青仍然淺笑,「因為我說話雖然直接,但說的卻都是實話。」 兩姊妹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瞪眼、一個笑,最後是楊穗彤落敗。她歎口氣,繼續幫楊絮青穿戴其它澧服的配件,邊叨念著:「妳啊,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直接這點教人生氣,有時我還真同情風翼,他那天一定是被妳氣昏頭了,才會到現在還發著高燒。」 楊絮青突然想到一件事,輕輕笑起,「妳記不記得十年前當我決定要到美國唸書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又生氣又不講理的樣子,還直衝我們家找我理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