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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怡莙 被她們遺棄的人害怕和「那個人」獨處。 「喂喂!難道你們受重傷的姊姊不值得你們多留一會?」 「你沒重傷,只是一隻腳骨折,一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這種冷酷的話,自然是由司徒凌雲口中說出。 「嚴先生應該很樂意幫我們忙吧?」司徒綻紅則笑得甜美誘人。 「嗯。」嚴立祺點頭,雙眼依舊注視著床上的司徒漾然。 「那我們走嘍!下班再來看你。」雙胞胎一溜煙閃人。 「喂……」 第八章 病房裡只剩沉默的兩人。司徒漾然感覺到投在她身上的視線,但她不想理他,不想理,如果他能自己離開就好了…… 輕撫的手指幾乎讓她以為是幻覺,但是感覺如此真實…… 「對不起。」低啞的聲音讓她終於確定不是幻覺。 她轉身,發現他坐在床邊,黑眼圈顯示他一夜未眠,他臉上飽受驚嚇的表情讓她心裡好難受。 「為什麼?」她以為他們從昨晚之後,就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就算他知道她被車撞,應該是要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吧!那是只有她才會做的事。 「我應該把你送回家,而不是把你推出門口,害你……」他望著已經打上石膏的腳,臉上出現極度痛苦的神情。 「與你無關,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他的愧疚讓司徒漾然想哭,她兩個妹妹都沒他疼她。「謝謝你。」 這麼好的男人,她為什麼拒絕他?是因為害怕嗎?怕他終究無法忍受她這樣粗魯暴躁的女孩,最後拋棄了她? 看似驕傲的她,其實一點自信都沒有。 「我以德報怨的善行,你是應該要道謝,可是我要的不只是道謝。」他還不想放棄,有機會他就要爭取。 「嚴立祺……」她歎喃他的名字,「我們能不能只當朋友?」 她再度的拒絕讓嚴立祺徹底死心。「有些事,不能勉強,對吧?」他勉強苦笑,眼底對她傷勢的憂心多了一絲悵然。 兩人靜靜對望片刻,司徒漾然痛苦低吟:「我還是不懂,你看上我哪點?」連她都唾棄自己。 「不懂嗎?」嚴立祺眼底閃著溫柔,手指輕撫她帶著擦傷的臉。「你知道你的外型有多惹人注意,這頭紅髮就夠讓人驚嚇了;還有你驕傲的模樣;我們初次見面,你逗我的嘴臉;還有你生氣時,叫我快譯通的聲音……我想我真的有受虐狂,就連你揍我的力道,我都很喜歡。」 「你這個傻瓜!我有什麼好!」他每說一句話,眼眶裡的淚水就多蓄幾分,他說的每一點,都是她的缺點,他卻能把這些東西當優點來數。 怪人! 「或許你不夠溫柔、有點霸道、固執得讓人生氣,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對我的味。」他雙手一攤,笑容滿是無奈,「我也不願意啊。」 「我覺得你可以找個溫柔體貼的女孩,而不是像我這樣壞脾氣、一有事情不高興就跳腳罵人的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現在回想我們吵過的架,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我自己心胸狹窄……」說不下去了,她翻身背對他,讓枕頭把眼淚吸乾。 嚴立祺望著她的背影,決定不再逼她。 固執如她,誰也說不動。 「你餓了嗎?我幫你買早餐,你想吃什麼?醫院的伙食你一定邊吃邊罵。」她可是挑嘴一族,他很瞭解。 「我不能再麻煩你了,你也要去上班了呢。」感覺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我是老闆,誰敢記我遲到?」他說:「我已經跟你妹妹討論過了,她們因為還要工作,可能沒空照顧你,我可以幫她們忙。」 「不用了,不需要因篇你多餘的愧疚……」她回身,看見他歪著臉,直瞪著自己的模樣,歎口氣,「我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那麼,就說定了。你想吃什麼?」一張看不出心情的笑臉如此開心,心中的感受不再顯露,他只想多照顧她一些時間。 他能得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 結果,嚴立祺一照顧就照顧了一個月。 她的三餐全由他做外送服務,還陪伴吃喝;司徒漾然去哪也是由他當司機;她發脾氣,安撫的人也是他。 幾乎每天都可以在司徒家看見他的蹤影,若是兩個妹妹真的沒空陪她,乾脆一通電話,嚴立祺立即趕來,把司徒漾然帶到他家作客--使她千喊萬喊不願意。 但一個月,她瞭解他更多。 曾經被他帶到他的公司,她才知道他是個多霸道凶狠的男人,讓他的屬下對他戰戰兢兢;所以當她對他大吼,而他陪笑臉時,公司鴉雀無聲,後來才從「尊敬」她的小秘書口中得知,平時的他有多凶。 還有,從他已經移民加拿大,特地回國探子的父母親口中知道,他從出生到出社會的一點一滴。 她才知道,那個對她極度容忍、任她打罵的男人,年輕時打架鬧事樣樣壞事不缺,還差點跟人去混黑幫了。 透過別人的嘴,她窺探了隱藏在溫柔外表之下的他;她會更認真的觀察他,發現到她過去忽略的事情-- 他對她溫柔,卻是在他允許的範圍內,他不許她傷害自己;他把她當成樂子在看,不因為她的怒火而被激怒--除了他表明心跡的那天除外;他很細心,很快的摸透她的喜愛,把她伺候得很好。 可能有些女性的另一半都還沒這種功力,而她,居然把這個好貨往外推。 他不曾再說過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害怕又把兩人的情緒弄僵了吧? 該跟他說嗎? 說她很抱歉之前的拒絕、說她那時根本沒有想清楚、說她那時沒參透他有多好…… 要說嗎? 愉悅的聲在耳邊響起:「到家啦!」 嚴立祺覷眼她憂鬱的臉,一直沒聽見她說話,歪頭逗她:「你沒事吧?好像快哭了,捨不得拆下石膏嗎?」 哭?她?怎麼可能? 臉一揚,她對他挑眉,「本小姐我什麼時候哭過?你不進來?」她望著他並未把車子停進院子裡,心裡有點酸。 嚴立祺覷著她,「不了,我還有事。」他淡淡的聲音裡有些難解的遺憾。 「你……還要忙吧?」感覺他的不對勁,她望著他平靜的臉,心頭突然一慌。這樣的他,變得不一樣了。 嚴立祺點點頭,「嗯,你自己保重。」眼神無法從她臉上移開,他想要留住她,想再問她一次,可是他怕了她拒絕時的模樣,也怕讓她不知所措。 逼不得,也得不到,只能放手。 保重? 他說得好嚴肅。 司徒漾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問,卻被他的大手拉歪了身子,在她驚呼中,她感覺到唇兒被熱吻封住。 雙睫不斷輕眨,昏然眼神祇看見一張滿是痛苦的臉。她不懂,吻她這麼痛苦? 他的舌老練的鑽入她口中,那股熱情可不是假的。 她被弄糊塗了。 他又痛苦又熱情,到底在幹嘛?喜歡她就這麼難嗎?他又不是第一天喜歡她了。 這個吻,她喜歡…… 她嚶嚀一聲,放鬆驚詫而繃緊的身體,她讓他難得一現的熱情撩起她的心…… 又像被吻住時一樣的突然,她又被推開,一向對她冷靜到彬彬有禮的他,竟然會這樣吻她,一點都不紳士。 她撫著唇,傻傻瞪著他。 嚴立祺望著她歪頭輕撫自己粉唇的動作,忍不住呻吟。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神情有多誘人嗎? 越是這樣,越難鬆手。 就到這裡結束吧…… 「再見。」他低聲送出割斷與她的牽連,決定放手。 「再見。」司徒漾然喃喃道別,雙眼卻無法從他臉上移開,就算開門下了車,視線依舊凝望著他。 她想說些什麼,嚴立祺知道,可是他不願再把事情弄擰。 沒有他,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沒有她,他的生活不會改變。 同樣的為工作而忙、與不同的女人試圖交往,最後總都興趣缺缺;沒有人需要他全心呵護,也沒有人會吼他痛揍他…… 就這樣,沒有她不會有太多的不同。 所以,離開吧!趁心尚未淪陷之前,趕緊放手。 司徒漾然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頭仍歪、唇仍燙、心仍蕩漾…… 「他到底在幹嘛?」粉唇一笑,她揉著亮紅色的短髮轉身進屋。 明天要向他問個清楚,他這個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時……唔,再看啊! ************** 明天…… 她的明天,等了又等……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半年。 著裝完畢下樓來,正要準備上班的司徒綻紅,被坐在客廳看晨間新聞的人嚇了」跳。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 「我上夜班,剛回來。」思緒被打斷,司徒漾然打個呵欠,回過神。 「到上市的電子公司當作業員會不會太辛苦你了?大材小用耶!」一位大學畢業的美女,又精通英語,應該可以當當總經理的秘書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