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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陳秋繁    


  而以往,他的所作所為也都符合世人對他的期望與要求,直到陸無雙闖進了他的世界,顛覆了他以往的觀念。

  她不頂美,可是她該死的吸引他;她的家世與他的簡直天差地遠,可是與她相處時,他卻看不到這道鴻溝;她對他的態度,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可他就是無法離開她……

  在某方面來說,她算得上是個優秀的女人,但是比起各方面都跡近完美無缺的他來說,她仍是配不上他。

  就這好像一顆圓潤的珍珠,被人給放到璀璨的鑽石旁,那溫和的亮度立即被鑽石的光芒四射給掩蓋。

  難道,真的像李子毅說的,他真的愛她?

  因為愛她,所以就算他明明知道她壓根兒不符合他完美情人、妻子的標準,可是他卻無法讓她離開他?

  心與理智不斷的衝擊著自已,彷彿有某件事漸漸的清楚、慢慢的成形,就在答案即將出現之際,他聽到李子毅以不敢置信的語氣說:

  「老天爺啊,果真是人要衣裝!」

  順著李子毅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陸無雙。

  一個全然不同於以往的陸無雙,一個讓他看了火冒三丈的陸無雙,而且是一個穿著件布料很少的衣服的陸無雙!

  對於柳絮飛幫出口己挑的晚禮服,陸無雙著實沒什麼太大的好感;不過她也不能抱怨,畢竟這件衣服是絮飛砸了大錢、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洋貨,就算她再怎麼不欣賞,也不能說得太大聲。

  「哦,無雙,這件衣服的效果簡直棒透了!」柳絮飛滿意的眼睛都發光了。「這件衣服一定可以讓你風靡全場。」

  「是啊,陸小姐,這件衣服完全將你身材的優點給表現出來了!」造型師也滿意的頻頻稱讚。

  「哦?是嗎?」對於這樣的讚美,陸無雙本人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我只是覺得它的布料少了點。」

  對,沒錯,這件衣服,若要照她個人的認知,它根本不是設計來穿的,而是設計來讓某個男人脫掉它的。

  瞧瞧,裸背的設計,那開口直達腰下三公分,而肩膀只靠著兩條細得不能再細的小繩子與胸前的布料相接,而下身則是采魚尾剪裁,讓那柔軟的布料在她的小腿肚附近形成一朵小雲彩,每當她走動時,就像翻飛的雲海,不停上下翻湧。

  而如此合身的剪裁,只說明了一件事——她不能在這件衣服下面穿其它的衣物——連最貼身的都不能。

  「哎呀,無雙,就是少才好!」柳絮飛笑得都合不攏嘴。「你看這件衣服,該遠的它絕對沒露掉,該露的它也絕對沒少掉!」

  這件衣服,絕對可以教外頭那些個米蟲眼紅到死!想到這裡,她深深覺得這幾十萬花得太、太、太值得了。

  「嗯,」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確是沒少掉。」

  「好了、好了,人都到了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場了。」

  「等等,我還有一個小問題。」

  「什麼問題?」柳絮飛再仔細的端詳她一次,認為今天的她簡直就是性感女神的化身,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啦。

  「鞋子。」她指指離自己腳尖五公分遠的超高細跟高跟鞋。「我不會穿。」

  「你不會穿?」

  「對,你剛才出去招呼其他人時,我試穿了一下,」陸無雙誠實的說:「要不是她扶著我,」她指著造型師,「你現在可能要送我到醫院去掛急診了。」而原因就是骨折。

  柳絮飛當機立斷的問:

  「你是說,如果你自己一個人走,你不會走,有人扶若你就沒問題了?」

  「嗯,原則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好,」她想了想,馬上決定把自己的老公貢獻出來。「等會兒,就讓我老公牽著你。」

  「你老公?」

  「沒錯,他有兩隻手,不是嗎?」柳絮飛今天是豁出去了。「我挽他一隻手,他另一隻還空下來,你就緊緊抓住他就好了。」

  「嗯,的確,」聞言,陸無雙點點頭。「萬一真那麼不幸我摔了下去,你老公的塊頭比你大得多,抓著他的確比較保險——不過,你不怕我抓著他,你那些死對頭們又有話說?」

  「有什麼好拍的!」她笑了笑,「如果我會因為她們的三言兩語給搞得心神不寧,也沒法子和她們纏鬥到現在了。」

  「嗯,好!」陸無雙為好友的氣魄鼓掌叫好。「不愧是我陸某人的朋友。」

  「別說我了,你的前男友今天也會來呢。」

  「哦,我知道啊。」這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部署在他身邊的間諜——念芝,早就告訴她這件事了。

  「那你不覺得今天的宴會會非常的有看頭嗎?」

  「這個嘛……」她手托香腮,嫵媚至極的笑了笑。「就看看嘍。」

  當冷天霽看到陸無雙穿著那幾乎遮不到什麼東西的晚禮服時,他的怒火在瞬間被點燃,而伴隨著怒火的是那足以將他給吞噬的慾念。

  「她怎麼可以!」他的雙拳因為用力過度而使得指節處泛白,那原本深如一潭泓水的雙眸,此刻正掀起滔天大浪。

  「她為什麼不可以?」站在他身邊的李子毅將他的反應全看在眼裡。「我個人倒認為她這身打扮—簡直是……太……」在冷天霽那殺人般的視線威脅下,他言不由衷的說:「暴露了點。」

  暴露?嗯,的確不能說她穿得不暴露,不過她的穿著巧妙的在性感與暴露的界限間游移。

  讓男人心癢難耐,卻又無法將她與那些品味低俗或者任何容易上手的女人做聯想。

  也就是說,她今天的打扮,簡直像一朵冶艷又多刺的玫瑰,只有不畏艱難的男人,才會有勇氣上前擷取她的芬芳。

  當然,有冷天霽在,就算他自許是個大無畏的男人,也只能在遠處暗暗的欣賞她的美麗嘍。

  「媽的!那男人的手居然放在那裡!」冷天霽再也按捺不住,大踏步的走向今天宴會的主人——任凱森,以及掛在他身上的陸無雙。

  李子毅見他這陣仗,怕鬧出人命,趕緊跟在他身後。

  冷天霽人高腿長,不消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站在陸無雙面前;這會兒他沒一拳打在任凱森臉上,全是因為多年來一直與他如影隨形的「面子問題」阻止了他動粗,但如果他的手繼續放在她的腰上……那麼真的、真的沒有任何人能保證,他的拳頭不會揮出去。

  「任先生、任夫人。」他勉強自己維持基本的禮儀,問候今晚宴會的主人,不過這已經是最後底限了。最後,他將臉轉向仍緊挽著任凱森手不放的陸無雙。「我有事和你談。」他的聲音極盡壓抑,彷彿這幾句話是硬擠才擠過那緊得無法發聲的喉嚨。

  「嗯,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事要談的。」陸無雙對他的態度不甚滿意,畢竟現在他們叫「陌生人」,而他這般對待陌生人的態度著實很不好。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談。」那鷹般銳利的雙眼,輻射出不容拒絕的強大意志。

  「我們絕對沒有很重要的事要談。」在他面前,她也不示弱。

  「呃,冷先生,」任凱森看到冷天霽已經氣得快要扁人的模樣時,認為該有人出來緩和一下他們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有什麼事可以待會兒再談,我相信有很多朋友都很想和你多聊聊,不如這樣吧,容我來幫你引介幾位朋友……」

  「你,」冷天霽手指著任凱森,那得不到宣洩的怒火,看來即將全數傾倒在他身上。

  「喂!」柳絮飛老大不客氣,一掌打偏了他的大手。「你要撒野也要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這麼指著我老公,你是想幹什麼?!」

  從以前,她就對無雙這個男朋友沒有一絲好感——到處捻花意草、處處留情不說,居然還無理的要求無雙不得公開兩人的關係。

  她就真的不懂,無雙為什麼要和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在一起。

  除了臉蛋長得硬是比別人帥、身材壯得連模特兒也要眼紅、錢多得讓人嫉妒得要命之外,她實在再找不出冷天霽這個人有什麼可取之處。

  「我撒野?」要不是念在她是個女人,不然依她剛才的行徑,他的拳頭已經朝她臉上揮了過去。「你自己看看你這是什麼表現?!沒把自己老公管好,讓他大刺剌的挽著別人的女人,還有臉過來指責我撒野?」

  「我哪裡沒把我老公管好了?」她仰頭死命瞪著他,「告訴你,我管他管得可好了,我才不像某個人,把自己的前女友給氣跑了,到處找不到人,只好紆尊降貴,去參加某個不入流的宴會。」

  「你!」

  「我怎樣?!」她挺起胸膛,絕不在氣勢上屈居弱勢。

  「絮飛,別氣了,」身為她丈夫的任凱森連忙拉住她,要不然依她的性子,只怕會撲上去和他起更大的肢體衝突。「無雙,你也說句話吧。」

  「冷先生,注意一下你的言行。」陸無雙可沒忘記在外人面前,兩人的關係不是什麼前男、女友,而是絕對陌生的陌生人。「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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