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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辰星    


  「你們都是男人!都不可相信!」只要是雄性動物,她一概排拒。

  「很抱歉,這點我無法改變。」他說得正經八百,但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笑,似乎對她有生氣的對話頗為欣喜。

  筱彤凝視著他,感受到他肉體的溫度,陽剛的古銅色胸膛是這麼具有力量,能夠給她有如避風港的安全感受,頭一回,她發覺他很性感。

  摒棄傲慢與偏見,她正視他在她心底的份量。

  在他抱她回車裡的路程,他何嘗不是思緒紊亂?

  「你要帶我到哪裡?」筱彤幽幽的問。

  「回藍園。」司徒熾將她輕柔地放在前座。

  「我不要,我要回自己的住所。」她甩開他的手,欲由前座逃離。

  他及時圈抱她,沉著的說:「以你現在這等模樣,我不放心。」他不自覺地流露情感。

  「不放心?誰曉得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她嘴角上揚,尖酸的說道。

  她不想這麼幼稚,但在她毫無抵抗力的時候,她就是想挑他毛病、想無理取鬧。

  司徒熾包容她的挑剔,宣誓道:「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做出違背你意願的事。」俯下身,他用唇吻去她的淚痕。

  在得到她心甘情願的配合後,他拿起車上的手機,撥了兩通電話,一通是給警察局,一通則是律師。

  說到做到的他富行動力的把這群混混繩之以法,而接下來的硬戰,則是屬於他與她的!

  第七章

  又再度踏進這個有著深刻記憶的地方!

  只不過,前後有著極大不同的心情。

  筱彤瞅著他,憶起第一次邂逅的印象——鄙視他;但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尋不回當初那決絕的厭棄。

  相反的,她發覺自己開始依恃他的懷抱、眷戀他的味道。

  她是怎麼了?

  驀然,他低沉的嗓音擾亂了她的惶惑——

  「洗澡水放好了,你自己梳洗一下。」自他放她在床上後,他就像盡職的男傭般張羅好一切。

  這是間極女性化的客房,淡粉紅的色系,有溫暖又不失夢幻的感覺。粉色的床罩、粉色的蕾絲窗簾、粉色的骨董傢俱,一幅臨摹傳神的「蒙娜麗沙的微笑」畫作,讓她驚魂未定的心得到舒緩。

  這是他的費心安排,她心領。

  於是依他之言,筱彤無語的入浴清洗。

  一脫掉遮蔽的衣衫,她的視線由自己緊鎖的眉宇下移……倏忽瞥到胸前蓓蕾上的牙印,她含著淚,用海棉徹底搓洗,直到撤除她心上的疙瘩為止。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她出浴,他慌了,司徒熾性格的俊顏浮上「擔心」兩字。

  他反覆在門扇前兜圈子,最後敵不過內心的憂慮,他闖了進去。

  蒸發的熱氣模糊了透明的淋浴間,一個娉婷的女體佔據了他的視線。

  只見這纖柔的身子骨被一雙雪白的玉手反覆刷洗,那種恨然像是有仇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凌虐。

  「咳……」他提醒她。「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他欲言又止。

  筱彤停下自虐性的搓揉,悶悶的說:「放心,我不至於要尋死,我只是要洗掉身上的污穢。」透過霧鏡,她沒有怒罵他的莽撞。

  污穢?司徒熾心慟,憐惜感驟生,感性的話不覺吐出,「不管你洗多少次,都無法改變發生過的事。但是請你相信自己,你依舊是純淨無瑕的,雖然你是這麼頑固、高傲、不馴,我還是很難對你放手。」

  這是褒還是貶?她苦笑,「我不需要你蹩腳的安慰。」

  「這不是安慰,這是……」他不慣剖白感情。

  「是什麼?是同情?是憐憫?還是不屑?」她語調不穩的質問,不經意的撕開辛苦偽裝的堅強面具。

  他有些發怒,「該死,天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弄了半天,我無法對你坐視不理!你這冥頑的女人,立刻洗好出來,否則我直接捉人。」真是,她就這麼筆直的闖入他的內心世界,讓他不知所措。

  他這個獨斷獨行、霸道至極的男人!她應該對他這番話起了生氣的反應,可心頭那一抹甜蜜喜悅是從何而來?還直縈繞上她的俏顏。

  下一刻,她緩步的踏出浴間。

  沒料到她這次這麼聽話,司徒熾有點閃神,綠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出來了,所以……」她赧然。

  她竟也有羞答答的一面?!往昔的她總是冷著一張臉,高傲不可侵犯,就算笑也未必發自心房;而眼前這個小女人是柔情中帶有嬌媚,誘人的唇散發芳郁的香味,眼神仍是堅毅不拔,但多了一抹魅惑的光芒,他一時看癡了!

  不過,當他回神後,見她裹上密不通風的大浴巾,頓然有點失望。

  「噢。」為了掩飾失態,他馬上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門。

  ☆  ☆  ☆

  「不要——不要碰我——放開我——」筱彤大叫。

  萬籟俱寂的夜晚,她的喊叫聲驚醒了隔壁房的他。

  司徒熾火速的披上睡袍,由中間的門進入。

  一入眼,就見她的雙手無意識的晃動,嘴裡呢喃不休。

  他趨前,扭開床頭燈,大掌堅定的攫住她柔軟的纖手。

  「啊!」筱彤驚叫的彈起身來,張著迷惘的大眼,看著他那挹注關懷的眼瞳。「我……

  「她惶然的垂下眼瞼,不解他出現的理由。

  「你做噩夢了。」司徒熾笑笑的解釋。

  「喔。」原來自己潛意識裡擺脫不了那種羞辱的感覺,她好痛苦,不知如何刷掉這種陰影?

  她黯然,防備的蜷曲身子,像個與父母失散的娃娃般茫然。

  「怎麼了?」他鎖緊眉頭問。

  不知怎的,她那憂怨的模樣讓他心裡發疼,很想放任自己將她擁進懷裡,像保護雛鳥的大鵬,替她遮風擋雨。

  「沒什麼。」筱彤搖頭,很難啟齒。

  是嗎?她又再度自我封閉了!他真想賞她一巴掌,好打掉她的偽裝。「你是因為不信任我,所以不願跟我說?」司徒熾語調微揚,含著怒氣問。

  「不是,只是不能。」

  「是不能,還是不願?」他追問。

  靜默了一會兒,她不言不語。

  見狀,他攢眉,挫敗的輕歎口氣,「你休息吧!燈整晚亮著,有事就喚我一聲,我隨時在隔壁候著。」他放開她的手,預備回房。

  遽失他溫暖的撫觸,她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好冷……好無助……

  筱彤的美眸直盯著他寬大的背影,霎時,她有一股傾訴的衝動。緩然地,她開口,「我……其實……很怕,在他們碰我、摸我的時候,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我覺得這樣很軟弱……我曾在我父親的墳前發過誓,不讓他擔心我,現在我恐怕讓他失望了。」她幽幽的吐露心聲。

  不,她是他看過最頑強的女鬥士。曾經,他以為女人是一種無用的生物,只會耍心機的獵取男人的注意,需要奉承、需要金錢供養、需要言語哄騙;可她完全顛覆他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是自大的混蛋、蔑視人的蠢貨,誰說女人是弱者?她僅僅不過是十九歲的少女,卻有著超強的耐力,令他正視起自己的缺陷。

  「你笑我這麼沒用吧!」他的沒回應,使她自嘲起來。

  司徒熾轉身,笑得坦蕩。「錯了,我是訝異。」

  訝異?她不解的迎視他。

  「訝異你有軟弱、沒用的時候;相反的,你總讓我的男性尊嚴掃地,傷害我弱小的心靈。」

  他會弱小?筱彤露齒而笑。

  「換你取笑我囉!」他「捉包」似的促狹一笑。

  愉悅的氣氛充塞在這一刻,駐足之短暫令人炫目,也捉不住。

  轉瞬間,兩人交纏的目光愈來愈深邃、愈來愈熾熱。

  「我該回房了。」突來的慾望讓他清清喉頭,瘖啞的開口。

  「嗯。」看著他那具魔力的綠眸,她的魂魄都快失陷了。他的薄唇好似催命符,催她啵一下。

  「呃……你不給個晚安吻?」她訝然自己這麼說了。

  他微愣。「好。」真糟,這不是考驗他的耐力?

  筱彤佯裝不動聲色,等著他如甘霖般滋潤她乾澀的心房。

  司徒熾傾身,在她的額際落下輕輕一吻,輕柔得像微風撩撥她的嫩膚。

  毋需意識催化,她主動的伸臂攀上他的胸膛。

  受到她的動作鼓舞,緩緩地,他的雙手捧著她的酡顏,一吻不夠,再吻上她的髮鬢、她的耳際、她的粉頰、她的眼瞼,到她晶燦的紅唇,掬取她的甜味。

  筱彤眨著長翹的美睫,眼裡透著柔媚,淡淡的紅潮渲染上她的臉頰。

  「可以嗎?」他忍著胯下的疼痛,認真的問。

  她羞怯的頷首,默認自己的情思。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司徒熾將健壯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觸摸她胸前的挺峰。筱彤瑟縮了一下,那種發自體內的亢奮讓她為之輕顫。接著,他從容的扯開她的胸罩,開始有技巧的揉捏,感受手中豐盈飽滿的觸覺。

  羞澀罩上她的粉膚,讓他不禁著迷,放任地用唇印上他的烙痕,同時撩高了她的衣衫,暢行無阻地自她的纖頸下達各個據點,直至她雪白的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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