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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常珍 「你得答應我!不許告訴我父親。」他一向憎惡他的遊戲受到阻礙,尤其是被他打從心裡恨的男人插手。 絲毫沒有經過考慮,飄舞一口允諾:「好,我答應你。」 邪惡一笑,他伸手摸著她那如軟玉的粉頰。「你要向神發誓,你今生今世,永遠屬於我朔雲。翔。艾克斯。」 「朔雲。翔。艾克斯?」愣愣地反覆念著那男性化的名。 真可愛,上天讓一個純潔如同聖經中的天使來到他身邊,而他,當然要收下神的恩賜、享用她。 「那是我的名字,來,照著我剛剛說的,再念一遍。」抓起她的小手,朔雲強迫她作出宣誓的姿勢。 眨了眨羽睫,她柔聲地道:「我向神發誓,我今生今世,永遠都是屬於朔雲。翔。艾克斯。」 「絕不後悔?」含著笑,朔雲撫上了她的小巧耳垂。 「嗯!絕不後悔。」她終於綻出微笑。 此刻的她,又哪裡會想到,短短一句誓言,卻偷走了她往後一生的笑……??? 以手掩面,飄舞的淚水仍溢流不止,沾濕了地板。 絕不後悔……她的一生,只能有霸道無情的他,即使佛瑞待她再好,她的心,已容不下別人。 就算她想,朔雲也不會任她違背自己的誓言。 飄舞仍然記憶猶新,三年前,他在父親墓前信誓旦旦地許下誓言他,不會放過她,除非……她死! 多狂妄的人啊!她卻對他,付出了他不屑一顧的愛。 癡戀,是種她最深切的悲哀…… 第二章 看著站在家門前那名神情哀淒的女子,飄舞認出她是卡蘭家的小姐。 「潔安。」她啟口輕呼那名女子。 「飄舞,求求你,告訴我朔雲在哪兒!」潔安明顯削瘦的雙手抓著飄舞。 「潔安,你回去吧。」在二月的寒冬中穿著單薄衣裳等待朔雲,根本是個錯誤。他對於已玩膩的女人是不會管她死活的。 雖骨瘦如柴,潔安的手卻是相當有力,緊抓著飄舞。「讓我見朔雲一面就好,我保證,見到他我就死心!」 飄舞強迫自己鐵下心。「別傻了潔安,朔雲既然決定不見你,又何必堅持?走吧。」 「求你,我有事一定要跟他講。」 飄舞試著讓她的聲音聽來平穩。「我替你轉告朔雲。」 「我……我……」難以啟齒的醜事,要她如何說出口? 看潔安吞吞吐吐,飄舞的心亮起了一盞紅燈。 下定決心,潔安拉著飄舞的手,放到她的腹部上——那隆起的觸感仿如一陣雷,著實劈中飄舞的心。 她無法置信,潔安居然懷孕了?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飄舞逼著自己別哭出來。 「別擔心,我帶你進去見朔雲。」她的心疼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潔安終於破涕為笑,一掃之前的陰霾。 開了門,走在偌長的走廊上,飄舞簡直快窒息了。回首望著潔安期望的容顏,視線移到她微隆的肚子上。 潔安有了他的孩子,他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擰緊眉心,飄舞握緊了掌心,若有所思,潔安察覺她不尋常的模樣,加快腳步,追到她身邊。 「你不舒服嗎?怎麼眉頭鎖得那麼緊?」潔安作勢要撫上飄舞的頭,卻教飄舞厭惡地一手打掉。 訝然地怔在原處,潔安含著淚光注視著她。「飄舞?」 驚覺自己的失態,飄舞充滿歉意地一笑。「對不起,我最近不太舒服,我道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她愁著臉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是我不該懷了這孩子,落得這般田地。」 至此,她又能期待些什麼? 來到決定她命運的龍鳳門前,一絲光線從門縫透出。 在飄舞尚未反應過來時,潔安已羞紅臉,撲向他……「朔雲,我好想你,我終於見到你了!」 緩慢地睜開眼,朔雲以一種睥睨的眼神看著潔安。 抬首迎上朔雲的視線,潔安大膽地摸上他的臉頰。「我好想你。」 「怎麼回事?」他問向一旁的飄舞。「你放她進來?」 「潔安說她有事一定要和你說,很重要。聽她說說,或許……」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他一語否決了飄舞。 攀著朔雲的頸子,潔安幸福地笑了。「朔雲,你為什麼不見我?我做錯什麼了嗎?告訴我,我一定改。」 朔雲僅是瞇起了眼、抿著唇,默不吭聲。 潔安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表情溫柔的足以融化每一個鐵漢。「朔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嗎?」 朔雲直望著像尊被凍僵的雕像的飄舞,淡淡地笑了。 他的動作引起飄舞的寒顫,潔安卻毫不知情地繼續編織美夢,完全沒留心到飄舞與朔雲眼神間的波濤。 「我原不敢奢望能讓你套上戒指,我曉得那是件難事,但我現在應該有那份資格了,因為……」潔安用雙手護住腹部,柔聲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了。」 聞言,朔雲仍鎮靜如常,倒是飄舞蒼白了臉。 勾起嘴角,朔雲眸底迸出危險,心細如飄舞,她豈會放過? 潔安輕喃道:「以後的我可能會很難看,不過沒關係,在孩子出生後,我一定變回原來美麗的樣子。」 「拿掉他。」 三個字凝結了潔安的欣喜,亦令飄舞咬緊了唇。 「朔雲,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冷笑出聲,朔雲徹底敲碎潔安那片想像中的美景。散落一地的心碎,潔安空洞眼裡,兩行淚沿著輪廓滑了下來。「我說過,所有女人都別渴望以孩子來逼我給她承諾,是我忘了警告你嗎?否則你該自行解決的,為何來找我?」一起身,他將已有身孕的潔安重重地摔在地上。 抱住朔雲的腳,潔安乞求道:「朔雲,你可以不要我,你不能不要孩子!」 「哥……」飄舞想開口,但話卻哽在喉頭,無法言語。 他竟如此對待懷著自己骨肉的女人……孩子是無辜的啊! 他陰驚又決絕的言詞,將狼狽的潔安推入無底的深淵。 「不!不!」她瀕臨崩潰地叫。 潔安……在飄舞面前的殘酷景象,她竟無能為力;她只能袖手旁觀,連句話也不能說。 冷不防地,就在飄舞撇過臉時,朔雲早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並佔有性地擁她入懷,親匿地吻了她的唇……那是僅有情人之間才有的吻,濃厚且霸道。他的舉動震懾了飄舞,更奪走了潔安的氣息。 她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著朔雲與飄舞相觸的唇瓣,彷彿這是一場惡夢。 放開飄舞,朔雲冷傲道:「比美貌,你輸她一大截,憑什麼讓我留下你?」 「不……你們是兄妹,這是不對的!」潔安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飄舞掙脫朔雲的臂膀,抽噎地往外跑去。 含笑目送逐漸遠去的飄舞,朔雲說道:「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雖然我有頗深的種族歧視觀念,但……」他挑起潔安下顎,扯出一道邪笑冷語道:「她的美,教人無法抗拒。」 「你瘋了!就算沒有血緣,名義上你們還是兄妹啊!況且,她還沒滿十八歲,你……那是犯法的!」 「在她滿十八歲前我不會碰她的,不過……」他湛藍的碧瞳變得深邃。「就快了,她就快能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倒是你!」他將大掌覆在那隆起的腹部,使勁地壓了下去。「你最好處理掉這多餘的一塊肉,別等我親自出馬。」潔安癱瘓地滑出他的掌控,眼淚抑止不住地流。 沒有再瞧她一眼,朔雲留下她一人獨自傷悲;他則筆直地走出門,淡淡哼起歌……是的,飄舞是他的;她的一切就快是他的了! 就在她十八歲生日的今天! ??? 奔離了那個殘酷的地方,飄舞開始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交錯的淚痕,流連在一張令人為之傾倒的美顏上,路上行人對她不斷的指指點點。 到了一座公園,她瞥見一些由路旁的醫院出來透氣休息的病人,坐在長椅、小池塘邊。猛然,一隻手伸到她面前,拿著熱飲,冒出的蒸氣驚醒了飄舞。 「佛瑞?你怎麼會在這兒?」眼前一身白袍的佛瑞,少了平時那股不羈,反倒多了分斯文氣息。 拉拉身上顯目的白袍,他指著那家醫院。「你忘了,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這裡,出來走走,散散心嘛。」喝了口冒著熱氣的咖啡,他將另一杯遞給飄舞。 天曉得,他哪裡是「出來走走」,是他在診察完下午最後一個病人,正想好好休息時,無意中看見飄舞進了公園,這才順口編了個理由溜出來。 「是嗎?」手裡捧著佛瑞為她買來的熱飲,裊裊白煙繞旋在冷風中,宛如她的心一般糾結。 看出她的恍惚,佛瑞立即關心道:「你怎麼了?」 扯住佛瑞的白袍,她逼著自己開口道:「朔雲要潔安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他怎麼能對一個愛他至深的女人如此!他還讓我成了罪人;一個把潔安推下谷底的劊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