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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喬楚    


  既然他認為她很無趣,她就給他無趣到底!

  哼!

  ***

  黑闇傻了眼!從沒有一個女人敢給他臉色看,而她非但給了他難看的臉色,還叫他自己開罐頭吃,有沒有弄錯?好歹他也算是她的老闆,難道她就不怕惹火了他,他會叫她回家吃自已嗎?

  氣歸氣,他還是打開了個罐頭吃了起來。

  真他媽的嘔人!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這裡,還得吃這些冷冰冰的罐頭食品,他開始後悔當初不該自告奮勇帶她來。

  如果是黑俊帶她來,說不定她就不會臭著張瞼了,畢竟跟黑俊比起來!女人一向比較喜歡黑俊。

  也不知道是心裡因素或是什麼,他吃著吃著,竟覺得罐頭的味道怪怪的,使他失去胃口。

  三分鐘不到,他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連忙衝出去。

  沈曼妮被像旋風般衝進浴室的黑闇嚇了一大跳。

  浴室內傳來嘔吐的聲音。

  她隔著門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沒有回答,但會兒,黑闇青著臉步出浴室,重重地將自己摔到床上去。

  她走近他。「到底怎麼了?」

  「不要管我!」他才不稀罕她的關心,這個該死的女人叫他吃罐頭,差點害他食物中毒,幸虧他夠機警,把剛才吃下的火腿全吐出來,否則他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他是她見過最陰晴不定的男人,她真不知道他在擺什麼臭架子。

  好,不管就不管,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她走回畫室,這才找到他剛才嘔吐的原因。

  老天爺!這男人真是粗心得可以,居然吃了過期的罐頭,難怪會鬧肚子疼了!

  不過從他剛才嘔吐的情況看來,他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於是她找出煤油爐,做了玉米濃湯。可惜沒有雞蛋了,要不然味道會更好。

  她舀了一碗端到臥室。「要不要喝點熱湯?」

  「我沒胃口。」他光想到又是罐頭食品,他就沒興趣。

  沈曼妮聳聳肩找了椅子坐下,自顧自喝起湯來。

  「你吃東西不要出聲音可不可以?」該死!他的肚子在唱空城計。

  「我沒有出聲音,那是你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她斜睨著他。「只剩下一碗湯,如果你不想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終於有了正常的反應。「誰說我不吃?」

  剛才吃了怪怪的罐頭,如果不喝點湯,怎對得起自己的腸胃呢?

  ***

  喝完湯後,他們試探性地下樓,發覺水已經在退了。

  「我們把水掃出去如何?」沈曼妮突發奇想地,原以為黑闇會對她的提議嗤之以鼻,沒想到他竟同意了。

  他們捲起了牛仔褲,但除了赤足之外,沒有其它法子了。

  「我看這工作讓我一個人來做就行了。」

  「這種工作難不倒我的。」她不想讓他誤以為她只是溫室花朵。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是件十分消耗體力的工作,尤其是地上到處都是爛泥巴,使他們兩腿全是污泥,汗流滿面的。

  半個小時後,黑闇已忍不住脫下上衣,赤裸著上身工作,這使得沈曼妮不由得羨慕他的自在,恨自己身尢女兒身,無能為力。

  這時,外頭傳來雞隻咕咕啼叫的聲音。

  「也許我們又有蛋卷可以吃了。」黑闇興奮地說。「要不要一起去撿雞蛋?」

  他的提議勾起她的好奇心,她是個標準的「都市鄉巴佬」,所以她毫不考慮就答應了。

  他們一靠近母雞,它們馬上表示知意地咯咯啼叫起來。

  「撿蛋的動作要十分俐落。」說完,他動作迅速地趕走一隻母雞,然後撿起一枚雞蛋。

  沈曼妮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必須比它們更凶,別讓它們的虛張聲勢給嚇著了。」他教她。

  「啊——」沈曼妮完全被打敗了,她不只沒有比母雞凶,還被母雞啄得抽回手來。

  「哈……」

  她聽到他的笑聲,有點拉不下臉地辯解道:「你沒說它們會啄人!」

  「我也不知道它們會啄人。」他走近她。「真的是異怕相吸,同性相斥。」

  她對他做個鬼臉。「既然如此,那我退出!」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這就叫女人吧!」他調侃地,也許是母雞也不滿意他的說法!冷不防地,被母雞攻擊得住後一跳。

  「女人不是弱者!」她不甘示弱地反擊。

  「是嗎?」他迅速地用一隻手抓住啄他手的母雞的脖子。「也許中餐我們還可以有烤雞吃。」

  「不!」她才不忍心吃它們。「我不贊成。」

  「難道你不吃雞肉?」

  「我不吃肉的!」她大聲吼回去。

  ***

  坦白說連吃幾餐的罐頭食品,吃得沈曼妮已經沒什麼胃口了。

  而且罐頭只剩下一罐,如果他們明天還是無法離開,那他們可就要勒緊褲帶了。

  「明天我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慶幸地,雨已停了,這讓她心裡充滿希望。

  「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他的濃眉皺起來。不知怎地,跟她單獨相處兩天,他竟有點捨不得結束。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我了?」她相信他一定知道明天是否可以離開。

  他一言不發地躺上床,側著身,一副不知在嘔什麼氣的樣子。

  「喂!我們明天就要面臨斷糧的危機了耶!」她沒好氣地嚷嚷起來。「你說說話呀,你這樣不吭一聲,我真的很擔心」

  「老天爺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明天的事就留待明天再去煩惱。」他一副天塌了有人會頂的輕鬆狀。

  但對沈曼妮而言卻不是如此,不是她杞人憂天,也不是她太過神經質,而是多一天跟黑闇單獨相處,她就愈覺得不知所措。

  白天還好,但入夜——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昨夜是因為俺水加上他發燒,她才不顧一切跟他同床而眠,但今晚他們還可以睡同一張床嗎?

  —  —不行!她必須出去透透氣才行。

  「你不睡覺要上哪兒去?」他叫住她。

  「我……我想喝杯熱茶。」事實上她比較需要一杯加滿冰塊的水來讓自己躁鬱的情緒冷靜下來。你要嗎?」

  話一出口她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她不是想要離他遠一點嗎?怎麼反而又邀請他了呢?她不是躁鬱!她是神經秀逗了!

  「好啊,反正我的睡意也被你吵掉了。」他起身,一副「人就是你殺」的口氣。

  什麼嘛,自己睡不箸還怪她吵?虧她還好心地邀他一起喝茶,她非詛咒他等會兒被熱茶燙到舌頭不可!

  其實沒有茶葉,說什麼喝熱茶,事實是喝熱開水才對!

  不過,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下能喝熱開水已經是一大享受了。

  沈曼妮的心一直在怦怦地跳,不是因為熱茶,而是黑闇沉默的注視。

  「為什麼會想到海天一色工作?」他終於打破沉默。

  「這兒的工作環境好,而且薪水優渥,我想沒有人可以抵抗這樣的吸引力,所以我就來了。」當然,她也是為了療情傷而來的,不過她沒有說出這一點。

  「真是如此?跟你的感情問題無關嗎?」他一針見血。「你是不是因為男朋友變心,而來此療傷的?」

  「也算吧。」她不否認。

  「只是也算?應該是主要原因才對。」

  「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嗎?」她有些激憤地瞪著他。「就算我是來療傷,也不關你的事!」

  「此話差矣,我希望你不會因自己的情緒影響工作。」

  「我不會公私不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讓時間來證明,一旦我的工作能力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可以隨時將我解雇,甚至可以告我違約!」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老愛找她麻煩,她一度以為兩人的關係已經改善了,沒想到他對她的偏見仍然存在。

  「你還愛他嗎?」他又天外飛來一筆。

  「什麼?」她一楞。

  「你默認了,你還愛著他對不對?」這樣的結果讓他胸口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氣悶,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如此難忘。

  沈曼妮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她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黑闇這近乎無禮的問答方式。

  「我困了,我想睡覺了!」沈曼妮匆匆地跑出畫室,她也不知道出自己究竟在逃避什麼,是情傷?是黑闇?還是——她自己?

  ***

  黑闇並沒有阻止她的離去,他懊惱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以他過去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去過問別人的私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但是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獨獨對沈曼妮過去的戀情特別在意,他甚至想知道那個跟她分手的男人在她心中究竟還佔有多重的份量.她一定還深愛著那個男人,否則她也不會那樣的痛苦,甚至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那樣的男人怎麼值得她去愛?。她難道還沒受到教訓嗎?他替她叫屈,替她打抱不平!

  等等他是吃錯藥了嗎?黑闇對自己的怪異反應大聲喊停。沈曼妮的戀情干他何事呢?在兩天前他們甚至還是完全陌生的,他對她的關心是不是過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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