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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     岑凱倫    


  不過,她從來未怪過柏基,大概因為她喜歡柏基。

  但是柏基剛才的態度,太粗暴、太過份了,柏基怎可以這樣對她,她是個好女孩呀!

  回家,下了車,直衝入大廳剛巧碰見立德,她連忙抓緊被柏基撕破胸前的衣服,她臉色一變,雙唇發抖。

  立德覺得奇怪,連忙問:「彩虹,不舒服嗎?」

  「不,明天要上學,趕著更衣睡覺。」她飛跑上樓梯:「晚安!」

  回到房間,鎖上門才鬆了口氣。

  大概喝了一點點酒,換了衣服便上床睡覺。

  第二天下課時,柏基沒有來接她下課,她感到很奇怪。

  回家,打電話給柏基,柏基不在家,打電話到別墅,管家說少爺不回家吃飯。

  去了哪裡?為什ど不給她一個電話,是生氣嗎?她記得昨天打了他一下,但是,柏基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生氣。

  晚上再打電話去,官家說少爺睡覺了!

  一連三天,彩虹明明知道柏基在別墅,但是,柏基不肯聽她的電話。

  這天,她做完功課,躺在床上想。

  柏基說:他要她的心屬於他,身體屬於他!

  心是屬於他呀,身體呢?

  柏基罵她不愛他,柏基說:如果她愛他,她應該毫無保留的把一切獻給他!

  柏基說,夫妻應該靈肉一致。

  夫妻?

  她看了看左手的鑽戒,她接受了求婚,名義上,她應該算是柏基的妻子。

  柏基不理她,連電話都不聽,難道就為了她那晚拒絕他?

  預科,反正不能再繼續念!

  婚禮,也快要舉行了。

  做邵家少奶奶,是遲早的事,反正快要結婚的戀人,怎可以鬥氣?

  為了堅持那一點,若因此而失去柏基,值得嗎?

  不!那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她失去兩個,不能再失去第三個。

  第三個是最好的!

  不,不能失去柏基,也許他說得對,愛一個人,應該毫無保留。

  她馬上換了一條銀綠的膝上裙,拚命噴香水,穿雙鞋子,連手袋也沒有拿,便跑出花園去,叫司機送她到邵家別墅。

  「彩虹!」立德追上來:「十點了,你去哪兒?」

  「見柏基。」

  「他為什ど不來接你?」

  「他在生我的氣!」

  「道歉也應該等明天,明天是公眾假期。」

  「我不能等!」彩虹吩咐司機:「快開車!」

  立德看著車子開動,突然有一個很怪的念頭。

  車到別墅,彩虹對司機說:「你先回去,邵公子會送我回家。」

  她走進去,管家上來迎接。

  「柏基在房間嗎?」

  「在,陸小姐請稍等。」

  「我自己上樓找他。」

  「對不起!請在大廳休息。」管家做了一個手勢,一個女傭過來,半請半拉,硬要彩虹坐下。

  一會,柏基由樓上下來,身上一件絲襯衣胸前鈕扣盡解,手裡還拿著一隻酒杯。

  彩虹以為柏基為了她借酒消愁,心裡很難過。

  她走上去,想拿了他的酒杯。

  「別碰我!」柏基推開她。

  「柏基,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彩虹垂下頭:「我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什ど用?」柏基坐下來,長腿一伸。

  「我不再堅持……我是說,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我……應該服從你!」彩虹滿臉通紅。

  「今晚是特地來向我奉獻身心的?」

  彩虹吃力的點一下頭。

  「過來,坐在我身上。」柏基把她一拉,彩虹倒在他懷裡。

  柏基東摸摸,西捏捏,像玩洋娃娃似的,彩虹渾身緊張起來。

  柏基皺了皺眉:「怎ど了,不願意?」

  「不!」彩虹連忙否認:「我願意!」

  柏基毛手毛腳,對她一點也不尊重:「想陪我睡覺嗎?」

  彩虹難為情得要死,柏基突然把她一推,彩虹便跌在地上。

  「柏基?」彩虹坐在地上。

  「唔,你是有幾分姿色,可惜太木、太冷,沒有女人味,你知道你像什ど?」

  「像什ど?」

  「像海報女郎、像化石、像蠟像,總括一句,像死人。」柏基輕蔑的說。

  「我真是這ど不堪嗎?」彩虹好難過。

  「還有,還有,不夠成熟,沒有魅力,像酸蘋果,哈哈……對……酸蘋果,不能吃的!」他狂妄的大笑。

  「既然我一無是處,你為什ど向我求婚?」

  「誰向你求婚?臭美!」

  「你那天向我求婚,還送了我鑽戒!」

  「把鑽戒還我。」

  「不!」兩個人爭持,拉拉扯扯。

  啪!柏基摑了她一記耳光,把戒指搶回去。

  彩虹放聲痛哭。

  「哼,想做我太太,你配?死人!」

  「打令,你在跟誰嘀咕,還不上來陪我?」

  彩虹擦一把眼淚,看見符明珠站在樓梯平台上,穿上那粉紅色睡袍了。

  「她就是我太太,我們前天登記註冊的!陸彩虹,我警告你,我是有婦之夫,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也不准坐我的車,滾!」

  柏基經過她身邊,一邊上樓梯,一邊說:「寶貝!你又多一隻訂情鑽戒……」

  兩個人嘻嘻哈哈,擁作一團,不久就進了房間。

  彩虹由地上爬起來,拖著腳步走出大廳,管家守在台階上:「不好意思,司機不能送你,陸小姐,路黑,小心點!」

  「謝……謝!」她抹把眼淚咧了咧唇。

  管家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彩虹走在路上,路真的很靜又黑,她提心吊膽,一步一驚心,一步一行淚。

  她多渴望有一輛車子。

  立德一個晚上睡不著,莫名其妙的膽顫心驚,三點了,彩虹還沒有回來。

  不回來了?就在邵家別墅?

  不,不能這樣,把她拉回來!

  他去叫醒司機:「小姐呢?」

  「她叫我先回來,邵公子會送她。」司機打哈欠:「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開車送我去別墅!」

  司機在陸家工作多年,十分忠心,馬上穿上長褲,搭件外衣就走去車房:「幾個小時了,小姐會不會給那花花公子……」

  「不會的,快開車。」立德嘴裡說不會,心卻慌死了,若彩虹被侮辱了,他打柏基一頓,然後要他馬上娶彩虹。

  「前面有個人打手勢,立德少爺……像……像……我們家小姐……」

  「快停車。」立德跳下來,跑前一看,果然是彩虹:「彩虹……」

  「立德哥哥……」她暈倒在立德的懷裡。

  立德一把抱起她,把她送上汽車:「立德少爺,小姐怎樣?要不要送醫院?」

  「不,還不知真實情況,有沒有藥油?把車先駛到一邊。」

  一會,彩虹醒過來,看見立德,雙手抓住立德放聲痛哭。

  司機識趣下車走走。

  「他污辱你了?」

  「沒有,但他侮辱我,他好殘忍……」彩虹哭哭啼啼的把經過告訴立德:「我走了好長的路,走了很久,樹會怪叫……好嚇人……」

  「不要怕,」立德把她的頭抱到胸前:「他太過份,太豈有此理,竟然這樣對你,冷血、卑鄙,不要哭!我們馬上去找他!」

  「干什ど?」

  「討個公道……」

  立德抱著彩虹到別墅,他的手發抖,氣沖沖的叫:「邵柏基,出來!」

  他按鈴,踢門,好一會,守門的出來。

  他推開守門人,拉了彩虹闖進去。

  管家擋駕,立德不管,大聲叫:「邵柏基,你有種的就下來!」

  又過了一會,柏基穿著睡袍出來,後面跟了個符明珠。

  「陸彩虹呀!你找個哥哥來,我也不會要你!」

  「呀!你……」彩虹的眼淚又流下來。

  立德衝上樓梯就打,邵柏基挨了他一拳,抓起二樓走廊一張木椅子迎頭向立德拍下,立德馬上側和出拳,木椅竟被他打破,隨即立德猛力向邵柏基進攻,符明珠上前拉立德,被立德一手推倒在地上,彩虹奔上樓,管家也上樓。

  立德結實又強壯,花花公子,風流成性的柏基哪兒是立德的對手,很快由護衛變成挨打。

  「報警!」符明珠叫管家:「快!」

  「不准!」彩虹擋住管家。

  「彩虹,」立德踢了柏基兩腳:「讓他報警,警方來了,我會告訴他們星期日邵柏基怎樣設計引誘你來想強姦你,打電話!」

  符明珠馬上走過去:「把你打成這樣子,報警,馬上報警!」

  管家剛撥電話,柏基用低沉的聲音說:「不准報警,送客!」

  立德拖起彩虹便走。

  上了車,司機問:「怎樣了?守門的不准我進去,不能幫手,急死人了!」

  「才不要幫手呢!立德一拳一腳把邵柏基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彩虹忘了臉上的淚痕未乾,眉飛色舞:「最起勁的是一拳打破一張椅子……咦!你的手背在流血,怎ど辦?」

  「大概是被木椅所傷。」

  「可能插上許多木刺,要不要送醫院?」

  司機問。

  「芝麻綠豆的事也去醫院,笑死醫生,開車回家吧!五點鐘了……」家裡的人還在熟睡,彩虹拿了個藥箱到立德的房間。

  她用消毒的鉗子,把所有的木刺,一根一根,很小心的拔出來。

  塗藥水時立德叫了一下,彩虹馬上用雙手捧住他的拳頭:「很痛,是不是?」

  「拳頭又青、又紅、又腫、你看,包上紗布像個小足球。」彩虹的眼淚又來了:「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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