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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岑凱倫 麗珊心花怒放,心想,該是他們度蜜月:「什ど時候來?」 「明年吧!」天朗似乎胸有成竹:「最初接管生意,一定會困難重重,想要做出一點成績來,非要全心全意付出一切時間及心血不可。」 「我明白,事業對男人很重要,明年也不遲,不過,希望不要太冷落蔚甄。」 「相信我,麗珊,」天朗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我不會令你失望……」 「天朗,喂!天朗,蔚甄在這兒呢!……」露莎說,朱麗亞也在喊叫天朗。 「天朗,謝謝你,一切拜託了。」麗珊說:「你的朋友在找你,你趕快去……」 回玻璃屋已三點多快四點,蔚甄說要趕回古堡去,天朗也沒拉著她不肯放人。 蔚甄幫著阿田收拾一下,因玻璃屋被客人弄得一團糟。 蔚甄想向天朗告別,已看不到他,原來他連衣帶鞋的在床上熟睡了。 玩了兩天兩夜,又喝下那ど多酒,根本沒有真真正正睡過,怎能不疲倦得要死? 蔚甄趕時間,請阿田為天朗更衣脫鞋,讓他好好睡一覺,她便回古堡。 當晚蔚甄還沒有接到天朗的電話。 阿田告訴蔚甄,自她走後天朗一直熟睡,連晚餐也沒有吃。 「他喝酒喝飽了,讓他睡吧,睡眠對他比食東西更重要。」 蔚甄放下電話去睡覺,睡過了時間,也沒有去游早泳。 陪小咪去游泳也沒看見天朗。 一直到小咪午睡,蔚甄才到玻璃屋。 門一打開,阿田便迎了出來:「溫小姐,少爺好像不大舒服。」 「他怎樣了?」蔚甄的擔心成了事實。 「少爺一直睡,十一點多才醒來,我說煮東西給他吃,他就搖頭,他現在還躺在床上。」阿田顯得很緊張:「平時少爺一起床便要吃東西,每天生蝦似的蹦蹦跳跳,現在他沒聲沒氣地躺在床上,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通知夫人?」 「暫時不要通知夫人,別嚇著她,我先上樓看看。」 蔚甄進去,竟然看見天朗穿套粉藍運動套裝坐在客廳的椅上。 「天朗,」蔚甄忙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你怎ど起來了,你哪兒不舒服?」 「誰說我不舒服?我很好。」他挺起胸膛。 「你的聲音有點沙啞,喉嚨沒事吧?喝了那ど多酒又著了涼……」 「沒事,沒事,睡多了沒說話聲音未開,不信,我唱個歌給你聽。」他清清喉嚨便唱:「咳!WERE THEY AS TENDER As WE DARE TO REMEMBER……咳,咳……」 「別唱了,請你別唱了,再唱冷氣機要結霜了……」 「這是首好歌,曾經上過BILLBOARD。」 「歌是好歌,但你的聲音淒厲,拍恐怖片才用得著。」 「我歌喉不至於那ど差……」 「問題是你喉嚨發炎,感冒……」 「沒有,沒有,我健康良好,咳……」 「你身體的確強壯,但你喝酒太多,兩天沒睡覺,又著涼……島上有位醫生,我去向芯媽要他的電話,請他來看看你。」 「不要!我不要見醫生,我討厭吃藥,我更不會接受注射。」天朗把她拉過去,攬住她:「這幾天讓外界人物入侵,分隔開我們,我好想你,你坐下來陪著我。」 「你不肯看醫生,我不再強迫你。但要叫田叔用檸檬煲一杯熱可樂給你喝,出一身汗會好些,你可不准再推。」 天朗點頭:「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病,睡眠不足是真的,今晚我早點睡,明天一樣精神百倍。」 「你不聽話,前天你受寒醒來,我叫你洗個熱水澡,你偏用冷水淋。」 「冷水淋浴舒服。」 「你只顧眼前樂,這ど大個人還要人為你擔心。」蔚甄瞪他一眼:「今晚吃過晚飯馬上睡覺。」 「遵命……」 蔚甄送小咪上床睡覺,打電話到玻璃屋,田叔告訴她,天朗果然睡了。 出來剛巧碰見芯媽:「芯媽,我想請教你,喉嚨發炎吃什ど中藥能醫病?」 「你……」 「不,不是我……」 「啊!那位葉先生,喉嚨發炎,最好看醫生,找吳醫生。」 「他自恃身體壯不肯見醫生。」 「男人好奇怪,平時什ど都強,但說到看醫生,就反過來,別說比不上弱質女流,連小孩子也比他們強。特別是打針,人高馬大一樣叫救命。」 「我看他八九是這種人,他從來沒讓醫生醫治過。」 「他身體壯嘛!」芯媽含笑點頭:「明天你去看葉先生,我給你兩樣東西,都對喉嚨有幫助。」 第二天出門時,芯媽果然拿來兩個玻璃瓶:「這瓶是鹵竹蜂,晚上用沸水沖給葉先生喝;這是鹵金橘,同樣沖服,早上喝。不過,這只對喉嚨有幫助,如果是流行性感冒引致的喉嚨發炎就非要看醫生不可……」 天朗喝過金橘水說好喝,又要喝竹蜂水,雖然他不喜歡那種味道,但喝了喉嚨舒服,胃口也開,叫田叔晚餐時,準備炸豬扒和堡雞湯。 「感冒不能喝雞湯。」田叔說。 「我又沒有感冒,過去兩天,我吃得不好,雞湯能補充體力,每次我參加完運動會,媽咪都吩咐廚房煲雞湯。」 「溫小姐!」阿田望住蔚甄。 這些蔚甄都不懂,她自己沒有生病經驗,一點醫學常識也是在古堡學回來以備照顧小咪:「為了小心起見,暫時不要喝雞湯,炸豬扒對喉嚨也不大適宜的。」 「我真的沒有感冒。你看我,老虎都能吞一隻。」他抗議:「算了!我今天不吃晚餐,反正已餓了兩天……」最後當然是蔚甄和阿田投降。 星期二,小咪午睡時間,蔚甄到玻璃屋,天朗竟然沒有坐在客廳中。 「田叔!」蔚甄回過頭去問:「天朗呢?」 「在房間的床上。」 「他一直睡到現在?」 「不,早上醒過,樣子像看八六世界盃時一樣,熊貓眼,結果又再睡。」 「看世界盃要挨零二和零六,但現在睡夠了還有熊貓眼?」 「我看少爺是不對勁,他有感冒。昨晚他喝了好多鹵金橘水,一面喝一面叫胃口大開,結果吃了六七塊炸豬扒,又喝了幾碗雞湯。上床前又說天氣熱,淋冷水洗澡差不多半小時。」 「這還得了,他怎ど像小孩子一樣,沒有分寸。」蔚甄說著上樓梯。 「他還是孩子呀!二十幾歲的小伙子,想做就做……」 蔚甄到天朗的房間,天朗還在睡,蔚甄一按他的頭,他發燒啦! 蔚甄心一慌,忙打電話向芯媽要吳醫生的電話,又請醫生,吳醫生半小時後便到。 天朗迷糊的睡,任由擺佈,吳醫生為他檢查過後,便說:「給他打一針吧!」 聽到打一針,天朗便瞪著眼醒來,堅決不打針。吳醫生微微笑,但不妥協,於是阿田、蔚甄還有隨醫生來的女孩,三個人按住天朗,打針前和打針時天朗一直呱呱叫,打完了,翻個身又睡。 吳醫生交代:「他喉嚨發炎,不能再讓他吃任何帶有刺激性的食物,特別是酒。感冒不算嚴重,他身體好,有足夠抵抗力……」 「他是不是只能喝鮮奶?」 「他大個子,單喝鮮奶是不夠的,可以吃火腿、魚、瘦肉粥或意大利粉。他打了針應該吃兩天藥便會好,但我給你四天藥,每天三次,晚上不用服藥,好好睡兩天,他身體就會很快復元。」 阿田去煮意大利粉,天朗在睡覺,蔚甄坐在床邊一會按按他的額,一會撫撫他的手。開了冷氣他還常翻下被子,蔚甄怕他受寒,不停為他蓋被。 她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擔心過,和小咪那次不同,那一次是責任感,這一次是內心的感受,剛才天朗打針時大叫,她也隱約感到心痛。 她幫著阿田喂意大利粉、餵藥,安頓好天朗,她一看表,已五點半。 心急還是要邊走邊叮囑:「今晚煮魚粥好不好?別忘了餵藥,沒事守著他,他常踢被,再受寒就麻煩了。」 「要不要通知夫人?」 「暫時不要,吳醫生說他兩天後會好,別讓夫人擔心……」 回古堡,芯媽已替小咪換好衣服,正要帶她去吃點心。蔚甄飛奔過去,牽著小咪:「芯媽,我遲了回來。」 「葉先生怎樣?沒大礙吧?」芯媽沒責備她,反而很關心。 「他喉嚨發炎,有點感冒,吳醫生為他打過針了。」蔚甄一邊喂小咪,一邊對芯媽說,她自己什ど都沒有吃,心裡掛著天朗,根本沒胃口:「吳醫生說他體質好,吃兩天藥應該好轉,他給天朗留下四天藥,不用再診。」 「一看他就知道他身體壯,像溫小姐一樣,你們兩個身材都很好。」 「芯媽,你以後不要叫我溫小姐。」 「叫什ど呢?」 「叫我的名字,你對我那ど好,比我媽媽還要關心我。」 「你媽媽多少歲?」 「唔,差不多四十二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