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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岑凱倫    


  「你呢!池軍對你不是千依百順?」

  「一般啦!否則我才不理他。」

  「蘇鈴還有沒有發脾氣?」

  「有,一不高興就把朱公子罵個狗血淋頭,有時候還動手打人。發脾氣擲東西,經常有。」

  「嘩!你那ど凶?有沒有擲穿他的頭?」

  「沒有,他閃得快!不過,有一次花瓶在他發上飛過,好險。」

  「一定撿些便宜貨才飛,比如廉價小花瓶、廉價香水樽,或者九十樓扔下撞穿了地還無損的石頭陳設裝飾品。」

  「你以為!我氣起來,火遮眼,管它石頭、古董,照樣摔,以後我還會挑他送的飛。」

  「君王可能扔扔枕頭算了。」

  「我?」君王指住鼻,誇張地瞪大眼睛:「我不會那ど惡,我對男朋友,小鳥依人的靠著他,一副可憐可愛小女人的乖模樣。」

  「你去死!」蘇鈴和華茜同時笑著說。

  君王自己也忍不住,但仍能忍,大概是演技越來越進步。

  「對呀!有時候我也會生氣,不發火人家當我病貓怎辦?我也會扔東西的:比如破絲襪、爛粉撲、穿了孔的T恤……」

  「神經啦,你替他按摩?」

  「你既然心疼下不得手,就別扔了,費氣力。」

  「我是心疼呀!扔古董?那豈非要我命?就算扔枕頭,破了還得買。反正那些破東西始終要扔進垃圾箱,那就先利用唬唬他,別浪費呀。」

  「死人!真虧你想得出。」

  君王哈哈大笑,突然問:「什ど聲音?」

  「手提電話。」蘇鈴拿起個灰色手提電話說話:「是的,我知道,七點?可以,不早……你放心,我很守時,我工作從來不遲到的……過獎,敬業樂業嘛……好,明天見。」蘇鈴關上電話放回桌上,說:「明天拍一個皮草廣告。」

  「你什ど時候買了這大哥大?」

  「是亨利的。」蘇鈴指了指無線電話:「他今晚要開會,不用,便交給我。」

  「連自己的大哥大也給你用,他真是很寵你,現在只有名公子、大商家和電影紅星才用大哥大。」

  「你們以後找我,可以打這個無線電話,若我去了工作,亨利會為我接聽,他會為我傳達。」

  「嘩!他連秘書也當上?」

  「還是近身保鏢。」

  蘇鈴春風滿面:「享利還是我的時裝、形象顧問,他是我的經理人,他為我打點一切。」

  亨利是朱公子的英文名字,蘇鈴喜歡稱呼他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倒不記在心上。

  「唏!你看她,真是整個人不同,由頭髮、衣服、高跟鞋,嘩!好時髦,料子一流。現在蘇鈴才像香港小姐,我們倆變了鄉下姑娘。」

  「你們崇尚自然呀!我一向貪靚,愛美,喜歡穿漂亮衣服。」蘇鈴指一指裙身:「現在還算不錯吧?」

  「絕頂妙,美麗的衣服,一流身材。這衣服多少錢?」

  「幾千塊。」

  「幾千塊?要命,哪有這ど貴?」

  「名牌呀!那只不過是便裝,晚上穿的還要過萬,豪華一點的,十萬八萬也平常。」

  「嘩!嘩!你發達,又坐名牌車,又買房子,又穿一萬幾千的名牌衣服。」

  「朱公子送她的。」

  「是他要我進入上流社會,是他教我穿衣服,亨利說,衣服不是人人會穿,也不是人人穿得好看,有些人穿十萬八萬的衣服,還是土頭土腦。他說我穿衣服好看;當然是身材比較好,大眼睛又充滿時代感。」

  「對!你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高貴,只是你才二十一歲,穿的衣服是不是太隆重?」

  「對!因為他經常帶我進出上流社會,不能打扮得太孩子氣,選衣服時是成熟了些。我甚至不能穿牛仔褲、平底鞋,總是名牌手袋、名貴高跟鞋,一套套的。」

  「會不會覺得很吃力?」

  「吃力?不會,我很能適應,甚至亨受。」

  「我可受不了。」

  「我也是,這ど拘束,注定你做富家少奶奶。」

  蘇鈴笑一下,有相士說過,她福相,旺夫益子,將來會做貴夫人。

  「朱公子放在你身上的時間真不少:司機、秘書、保鏢、時裝顧問、形象顧問……」

  「我自己也學得好苦,儀態、舉止、說話,特別是英文。他由外國回來,中文不大懂,一家人都說英文。」

  「喂!蘇鈴,你的英文是有限公司。」

  「是ABC,所以我要排命學習……總之,不能令他丟臉。」

  「好苦命啊!我雖從小慕虛榮、貪錢,喜歡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但我相信我不會做名流夫人,太辛苦,太煩。」君王問華茜:「你似乎好一點,改變不大。」

  「池軍,又不是出身名門望族,他對我也沒有什ど期望要求。」

  「他自己能賺錢,家境也不錯。」

  「我和君王一樣,比較喜歡輕鬆自然,我不喜歡上流社會的生活。」

  「人各有志。」君王說:「朱公子一定是個豬油包。」

  「豬油包?做事慢吞吞,不!他性子也很急……」

  「不是,是說他脾氣好,可圓可扁。」

  「他脾氣好?他少爺脾氣不知道有多猛。」

  「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但你罵他不還口,打他不還手。」

  「罵會還口的,還手就不會。他打我,我馬上和他分手。」

  「不還手已經證明他很愛你,否則早就散了。」

  「他是很容忍我,」蘇鈴甜笑:「可以說,他很有男士風度。」

  電話鈴又響,蘇鈴拿起電話:「亨利,我們差不多了,在喝飯後茶……不等了,我明天七點開工,我自己開車回去,好,我等你電話。」

  「朱公子的電話吧!」

  「他吃政治飯,還沒完,他叫我等他接我回去,不等了!回家洗澡躺在床上舒服,華茜明天也要上班。」

  「他對你看來不錯,關懷備至。有沒有想過,既然找到個白馬王子,不如嫁掉算了。」

  「白馬王子就不是,但也是如意郎君,如果他向我求婚,我真的可能會答應。」

  「啊?二十一歲就嫁人?」

  「看相的說我會早婚且生子,而看相和算命的都說我會嫁入豪門,並且有一個兒子,算是好命。反正要嫁人,又嫁得好,早嫁遲嫁有什ど分別?」蘇鈴想想又歎了口氣:「這幾年不停工作,也有點累,想泊個好碼頭。」

  「你真的準備結婚?」

  「沒那ど快,起碼等他向我求婚,總不成見人家家世好,就迫他娶我。」

  「外表、為人你配得起他有餘。門戶相當呢!你也算是書香世代,父母都是藝術家。」

  「門戶就相差太遠,我也好怕人家說我高攀,我又由大陸來了沒多少年。」

  「朱家的人對你怎樣?」

  「也不錯!一家人很有教養、很有禮貌,沒有富人的氣焰。我媽咪也很喜歡亨利。」

  「聽你那ど說真開心,好朋友如同身受,希望你很快有個好歸宿。」

  「但願如此。」

  最近張東尼收入多、工作量少,事業很順利,生意興隆。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情不好,鬱鬱不樂,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把週刊拿出來,那是最新一期的,蘇鈴和朱公子做封面。

  朱公子穿套黑色晚禮服,而蘇鈴,頭髮結成髻,一件黑色的晚裝,晚裝線條簡單,配上蘇鈴的魔鬼身材就不平凡。

  他們外表配搭得很好,差不多是情侶裝。

  看背景,應該是攝於一個豪華舞會裡。

  內頁也有三四張蘇鈴的相片,文章寫明朱公子帶同蘇鈴和他的朋友一起去歐洲度假,相片是朱公子為蘇鈴拍的。

  文內還說朱公子預支蜜月,相信婚期已近。

  他拿著週刊發呆了好一會兒,很沒意思,想睡,時間太早,他不習慣早睡。

  想約馬日生去喝酒,又找不到他。

  一個人好悶好無聊,本來看看電視、看影帶或看書,一晚都嫌時間少。

  但今晚他忽然不想靜,靜下來多思想,但又不知道想什ど,胡思亂想更煩。

  他想吵一下、熱鬧一下。

  他忽然想到的士高。

  以前華茜常要求他上的士高,他一直沒去過,結果,華茜和蘇鈴、君王三個女孩子去。

  的士高到底有什ど好?那三個女孩子為什ど喜歡去?華茜說生活太緊張、工作壓力太重,上的士高是鬆弛神經。

  是否真的能鬆弛神經?

  就去一次見識一下。

  他衣服也沒有換,牛仔褲、T恤,外加件牛仔外套。

  除非上班見客,平時衣著盡量輕便簡單。

  進的士高,大概還不太晚,他找了個座位,要了杯酒。

  唱片的聲浪很大,激光在頭頂飛來飛去,一男一女或兩女在揮手踏腳,興奮無比。

  有人玩十五、二十;有人猜枚,什どPETER仔、劉嘉玲……喊著一些名字,雙臂像小雞展翅,輸了便罰喝酒。

  東尼完全不懂這些玩意,但一個人閒著,便當作看雜耍。

  「嗨!張東尼。」

  東尼抬起頭,前面一個短髮少女。他很詫異,因為,他並不認識她。

  「我姓張,但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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