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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岑凱倫 「當然不是,要生事,要出走,暑假早走了,為何等上了課?又剛好米勒回來,看來是他設計要大小姐耍你的,這個米勒,尤其是亞治,最壞。」 「亞治就真的像個壞人。」 「他是真正壞人,聽說,他還認識黑社會的人.他常找黑社會的人為米勒辦事。」馬圖斯皺皺眉:「為甚麼沒聽你提過米勒的事?」「我以為他嚇慌了,起碼一年半改不敢回來,反正你不會和他見面,就不想你太擔心,也許你也會嚇慌。」「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馬圖斯忙追問:「我也知道有事,因為胡先生常說,香港對胡寶寶不安全,一步都不要離開她,但他始終沒說有甚麼不安全。雖她喜歡生事、打架,但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 「真正發生了甚麼事,我也不知道,我上工十天,大小姐有人天和米勒在一起。那時暑假,她不用上課,米勒又最能討她歡心。就在第十一天,大小姐又和米勒出去,我照例開車跟著。吃過晚飯,突然亞治來找我,他說米勒和大小姐由後門走了。但他知道,他們會去遊艇俱樂部,他叫我趕快追,他隨後開車趕來。於是我急忙開車去俱樂部,但那裡的保安堅持說米勒和大小姐沒去過,我當然不相信,便在那兒尋,我不像你,我手上並沒有無線電話,無法找任何人聯絡,亞治又沒有來,我苦思一會,他們會不會又耍我?」 「他們也耍你?」 「耍!我就是蠢,還上當……深夜我把車開回市區,到的士高、夜店……找尋……後來到一間夜店,門外很多人在議論。原來不久前兩班人打架,一個男的被一個女的打斷雙腿,十字車剛把傷者車走,我打聽過了,那男傷者是個富家少爺,我以為是米勒,便開車回家,看看大小姐到底去了醫院還是回家。我回到胡家,米勒和大小姐都在,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傷,祇是很疲累的樣子。當然啦!兩、三點了嘛,我就去睡了。」亞奇吃著牛扒,喝口冰水又繼續說:「大概一個星期後,有一個凶神惡煞的人來送信,信是我接的,便交給大小姐,大小姐看了信便面色慘白,忙撥電話找米勒,她打電話時,看我一眼,我便走開。由於大小姐好像很恐慌,我便設法偷聽……原來米勒也收到同樣的信。」 「信內說些甚麼?」 「我聽不到,應不是好消息,正要聽清楚,一個傭人走來,我不得不離開客廳,大小姐和米勒怎樣說我就不知道了。」 「真可惜,會不會和有人被打斷腳的事有關?」 「你不要心急,話還在後頭,先吃甜品,難得你放假。」亞奇喝咖啡時才慢條斯理的說:「當晚老爺很早回來,手中拿著信,大小姐一看見,便拉父親進書房,關門前警告我不得偷聽,但我是她貼身保鏢,不為她,也得為自己,我爬到鄰房露台偷聽,不過也不十分清,祗聽到有人要找大小姐報仇,大小姐好像有生命危險……」 「一定是胡寶寶打斷那富家子的腿。」 「八、九是,後來老爺找我,告訴我小心看護大小姐,因為大小姐常會開罪人,會引來仇家。我問老爺發生甚麼事,老爺凝望大小姐不敢說,我一慌就辭工。」 「胡先生結果有沒有告訴你,胡寶寶和米勒出了甚麼事?」 「沒有,他祇是說,沒有米勒,大小姐不會那樣任性妄為,他加工資給我,又請我忍耐,兩、三天後,米勒沒有再來,貝度、哈傑、占美……他們又出現了。大小姐比前收斂了,少生事、少打架,大概沒有米勒撐腰。亞斯,我好像看見貝度少爺。」 「是他,我早就見到了。」 「言歸正傳,米勒少爺沒來,我去打聽一下,他帶著亞治出國啦!一定怕人報仇,溜掉了,以後也不敢回家,都是他搞的,大小姐一個人沒膽量打斷人家的腿。」 「亞治說他隨米勒到南非做生意,生意放成了就回來。我看他上次不是怕尋仇而溜走,否則,胡寶寶不會和他感情那麼好。你看,貝度少爺都鬥不過米勒,米勒一回來,寶寶就不理他。」 「一直沒有人對付大小姐?」 「沒有。祇有她去找人麻煩,她不生事便天下太平。」「那人可能祇是虛張聲勢恐嚇他們。」 「或者。不過,胡寶寶經常惹事生非,結下不少仇怨,遲早總會自食其果。」 「我很替老爺難過,他祇有這麼一個女兒,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大小姐身上,但大小姐好像玩命似的。」 「胡先生算是很好的老闆。」馬圖斯同意。 「你看他對我就知道了。老爺可說對我有恩,如果大小姐真的出了事,若要助手及 跑腿,你可不可以通知我?我願意效勞。」 「這是我的責任,有困難我一定盡能力解決。」 「可惜合約期有限。」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盡力,為了你和胡先生,不是我的工作範圍我也會做,比如,竭力說服胡寶寶不要和米勒接近。」馬圖斯說:「貝度少爺正派,胡寶寶和他一起又不會生事。亞奇,和貝度少爺一同來吃餐的女郎是誰?」 「我從未見過。」 「那位小姐不停說話,不像是新相識。」 「可能是生意上的朋友,貝度少爺和哈傑他們不同,他念完書回來就幫家族打理生意,所以人成熟些。」 「未必,米勒何嘗不是留學回來就接管他祖父的生意?他也應該像貝度少爺那樣成熟、穩重,為甚麼他比哈傑、史高還愛生事?」 「別再談工作,談談私事,馬伯伯……」 熾天使書城 OCR小組 火鳳凰 掃瞄, Rdaphne 校正 ☆ ☆ ☆ ☆ ☆ ☆ ☆ ☆ ☆ ☆ ☆ ☆ ☆ ☆ 第六章 傭人來請馬圖斯聽電話。 「胡小姐?」 「不是,是一位先生,但他沒說姓名。」先生?他在香港已經沒有甚麼親友,亞奇找他,一定打他的手提電話。 「喂,我是馬圖斯。哪一位?」 「馬圖斯,我是貝度。」 「貝度少爺,胡小姐她不在。」 「我知道,我不是找她,我是專誠找你的。」找他?幹甚麼,那天和亞奇吃飯,貝度背著他們,沒可能被他發現。 「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晚餐。」 「有空,我剛好有三天特別假期,但,貝度少爺……」 「七點鐘我開車去接你。謝謝你賞光,晚上見。」 「貝度少爺……」馬圖斯怎也想不通貝度為何請他吃飯,不過他一向對貝度有好感,起碼,他有禮貌,懂得尊重別人。 馬圖斯大睡半天,祇是吩咐桂姐,胡寶寶有電話來時馬上通知他。 六時,他洗澡更衣。少爺請他吃飯,他自然要穿好一點,以表尊重。 但也不能太隆重,他的身份畢竟祇是個保鏢。 好吧!就加件寶石籃的西裝外衣,他照鏡子時就覺得好笑,十足像個參加北京亞運 會的參賽選手的制服。 沒關係嘛,香港隊的制服十分好看。 提早在台階前等候,北風猛,把大衣穿上。 七點正,一輛平治汽車駛進來,馬圖斯認得那是貝度的房車,便迎過去。 車子停住,司機來開門,貝度歡迎他,並排坐在後座。 「去遊艇俱樂部吃意大利菜好不好?那兒情調好又清靜,聊天舒服。你或者另有好 提議?」 「貝少爺,有得吃就好了。」馬圖斯笑著說,貝度有這優點,很尊重人。 「你要照顧寶寶,天天開車,一天開到晚,一定很累吧?」 「不累,就是精神緊張,她一會兒去這,一忽又去那,追不上就麻煩了。」 「所以我今天不開車,兩個人都不用駕駛,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著享受。」 「貝度少爺,你心腸好,若你開了平常用的跑車來,你開車,我坐在你身邊享福會很尷尬不安,因為我畢竟是下人。」 「你怎會是下人?你是寶寶的世兄。就算無甚淵源,祇是一個普通保鏢,我一樣把你當朋友,朋友當然是平等的。」 「謝謝貝度少爺。」 「既是朋友,就叫我貝度。」馬圖斯祇是笑,一下子叫不出來。 晚飯前,他們先到酒吧喝杯酒,聊天。 貝度和馬圖斯頗受女士注目,因為貝度年輕英俊、馬圖斯健碩威猛。 「寶寶和米勒去了泰國?」 「你……怎會知道?」馬圖斯自己是不會說的。 「寶寶是我的女朋友,我應該關心她,她星期日一定回來。」 「是的,她很重視學業,她星期日坐夜機回來。其實,我覺得好奇怪,她那麼貪玩,卻又很緊張學業,她上學從不遲到早退。」 「那是因為她媽咪。」 「胡太太不是早去世了嗎?」 「就是因為胡伯母去世了。寶寶是最愛她媽咪的,如果她媽咪在世,她可能會是個最乖最純的女孩。胡伯母去世時,寶寶雖然年紀小,但很懂事。胡伯母一生的志願是念大學,但中學畢業遇上馬伯伯就結婚生女,因此她去世前握著寶寶的手,要寶寶完成她的願望,長大了一定要念大學,而且指定是香港大學,寶寶答應了。她也沒有白說,千辛萬苦考入大學,外國大學肯收她她都不去。她在大學又不敢胡鬧,怕被趕出校門,無法完成母親的心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