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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草莓蛋糕 「昂,你生氣了。」封舞舞愧疚地看著昂。 「傻瓜。」昂將封舞舞的身子摟緊,讓她的頭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生氣呀,只是怕以後到底還有沒有時間愛你。」 「是呀,他那種人搞不好真的會……」封舞舞閉上了雙眼,捲曲的睫毛輕輕的顫動,「我會保護昂的,就像昂保護我一樣,我會保護昂的。」 「與其要你保護我,倒不如再給我一個吻,反而會勇氣倍增呢。」昂微笑,讓斗室的陽光再度燦爛他的眼他的鼻他的眉梢。 「這樣,就不能聊天了。」封舞舞輕輕的吃著昂的後瓣,吻著,舔著,咬著。 「不能說話的話,那就……不要說話吧。」昂閉上眼睛,雙臂圈住了舞舞。 一室祥和寧靜,幸福,溢滿了血流不止的傷口。 「很快樂嘛。」冷逸陰沉的聲音從醫院對面的大樓中傳出,然後又在夏日的微風中被打散,隨著暖風飄落的花瓣被他狠狠地踐碎,陽光照不到男子的臉,只是俊逸清朗的輪廓還是能被隱隱勾勒出來。 一隻翩翩舞動的蝴蝶誤闖入房中,男子冷傲的臉邪囂的一笑,隨手一抓雙指已夾住了彩蝶,「不管你要舞去哪,飄向何方,我都要抓住你,妨礙者,死。」 蝶兒的雙翅被撕的粉碎,男子走出了房內,步向陽台,伸手將殘破不堪的蝶隨風丟下,讓陽光照亮了他邪氣卻又好看的臉,他披肩的褐髮被熏風捲起,冷冷地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病房。 「好好享受女神最後的親吻。」拾起了一朵紅色的薔薇,男子瞇眼冷笑,將花朵拋向那雪白的大樓,此時,紅嫩的花瓣像鮮血般緩緩的落下…… ☆ ☆ ☆ ☆ ☆ ☆ ☆ ☆ ☆ ☆ ☆ ☆ ☆ ☆ 「好親熱喔。」陰逸的聲音從牆角傳來,黑暗隴罩了男子的臉。 從醫院剛走出來的封舞舞一臉嫌惡,盯著陰冷的角落,沉聲說道:「你把我哥怎麼了,琅。」 「親愛的舞舞呀,我們這樣久沒有見面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熱情的招呼我呢。」琅冷冷的笑著,從黑暗的角落慢慢踱步出來,讓溫暖炙熱的陽光一點一滴慢慢地照亮他俊囂的臉。 「這次意外是你造成的吧。」封舞舞恨恨地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男子,握著拳頭問道。 「意外,這對我而言自然是一個意外。」琅邪氣的笑笑,「沒有殺死你的小男朋友對我而言真的是沒有料想到的,誰會知道他的搭檔會肯為他擋下樑柱。」 「凜……」封舞舞皺眉,他是自願去擋的?她還以為他是意外被砸到的,善良的凜,雖然近乎極端的邪囂,卻自有一種妖艷的魅力。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琅漂亮的褐髮在風中輕輕的揚起,他輕輕舉起封舞舞的手問道:「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呀,所以我才放嘉璐自由,我不干擾他,因為我怕你討厭我呀。」 「可是你傷害到我愛的男子,你要我怎樣不討厭你呢?」封舞舞抽離了自己的手,眉心一皺,忿忿的看著他。 「錯是在你吧,你明明說了喜歡我了,就不該再喜歡上別的男孩不是嗎?」琅好溫柔的說著話,溫柔的近乎一種催眠,然後他抬頭看著醫院,眼中的忌妒不需言喻。 「是喜歡你呀,這種心情一直沒有改變,但是我是當你像我的親人一般的喜歡你,就像我喜歡封嘉璐那個笨蛋一樣的喜歡你。」封舞舞歎口氣,只怪當初自己年紀尚小,無法將心中所想的感情表達清楚。 「是嗎?」冷霜緣上了琅的臉,冰一般的眼神和眉心,一切的一切皆刺的封舞舞無法正視,他的嘴角嘲弄的笑道:「我十幾年來辛辛苦苦盼的戀情,在你心中竟然是親情,我十幾年來小小心心呵護的你,竟然一點點都沒有愛我的念頭。」 「你要我說什麼呢,就算我說一千次一萬次的對不起,你會接受嗎?」封舞舞歎氣,美麗的小臉結著冰霜。 「嫁給我,你夠大了,夠成熟,也夠美麗了。」琅好冰冷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封舞舞的臉頰,感受她細緻光滑和充滿彈性的肌膚,「自然,就算你不肯,也是不行的,我架都要把你架進教堂裡。」 「何必要讓三個入都痛苦呢,琅?」封舞舞又輕歎了,「你不放嘉璐自由也不讓我自由,但是最最沉重的卻是你自己的心,不是嗎?」 「是,一直都是那樣的沉重,但是又何妨,一個人痛苦也是痛了,兩個人痛苦雖是雙倍卻有依靠,現在我們三個人一起被壓的不能呼吸,雖然我只能掙扎的吸到三分之一的氧氣,但是我甘願。」 琅邪邪的笑道:「因為你們也無法活下去。」 「這樣你就快樂了嗎?看到我和嘉璐痛苦,你就快樂了嗎?」封舞舞搖搖頭,看著琅,「你是這樣聰明的一個男子,為什麼又對折磨我們的事情這樣瘋狂的熱衷呢?」 「不是這樣的,我並非要折磨你,我是一直這樣喜歡著你,疼惜著你,深深的愛著你呀。」琅的目光一緊,怔怔地快要流下眼淚,「我這樣珍惜你,你為什麼不懂,你為什麼感受不到?」 「我不懂呀,這樣是愛嗎?你只是想要緊緊抓住什麼吧,你只是想讓這樣炙熱的情感存在,讓自己覺得自己也是存在的吧。」封舞舞抬頭瞅著琅,「你愛我或是恨嘉璐都是出自於同一情感,你知道嗎?」 「為什麼?你一直要逃避,你為什麼要一直想一大堆的理論來否定我對你的愛呢?」琅急的用力搖著封舞舞的肩頭,「你要懂,你一定會懂得,你要好好想一想呀。」 「想什麼呢?哥哥。」封舞舞雙肩疼的發痛,用力咬咬牙問道:「你根根本本是我的哥哥呀。」 ☆ ☆ ☆ ☆ ☆ ☆ ☆ ☆ ☆ ☆ ☆ ☆ ☆ ☆ 琅柔軟漂亮的唇角笑了笑,諷刺的說:「封嘉璐要當你的哥哥,並不代表我妥協要當你的兄長,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呢?我每天都看著封嘉璐的臉呀,聽著他說著愚蠢的科學實驗,他是這樣的寵愛我,把我當作一個妹妹在照顧,就算你們的靈魂抽離了,就算你跟他根本就有著不同的個性,但你要我怎樣愛上跟他有同一張臉孔同一個身體的你呀?」封舞舞無力的大叫:歇斯底理的哭泣著。 「我要你喜歡我,我要你愛上我,你為什麼不知道呢?」琅用力地抓住了封舞舞的手,炙熱的掌心有點要燒痛封舞舞的心,「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就算我和封嘉璐有著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子,但是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呀,我們明明是不同的人。琅是琅,嘉璐是嘉璐呀……」 「我是不懂呀。為什麼非我不可?」封舞舞淚痕未乾,新的淚珠又滾滾的流下。 「因為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琅眉頭一緊,淚似乎也要流出。 「我……我……」封舞舞知道的,她知道琅是多麼的可憐,她知道琅是多麼的希望有人在乎他的感受,疼疼地,寵寵他。 「你知道的,不是嗎?」琅將頭靠在封舞舞的肩上,「你一定懂得,不是嗎?」 熏風吹送,片片落葉灑下,陽光一塊一塊的落在四周,封舞舞輕輕歎息,她知道的,這世界上唯一懂得琅的苦的,只有自己…… 「陪我走一段好嗎?」琅將手伸向封舞舞,修長纖細的手指暴露在陽光之中,彷彿一隻黑暗的豹子正向預定的獵物伸出爪子。 封舞舞只能將手交給了琅,琅走出了黯黑的牆角,白晃晃的陽光大束大束的打了下來,刺痛他年輕俊美的臉,他眨眨眼,覺得有些暈眩,告訴封舞舞:「帶我去東京晃一晃吧。」 「去涉谷,好嗎?」封舞舞揪著琅,覺得心越來越痛,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琅當然不是好人,但是她知道他也不是壞人。 琅只是太寂寞了,太孤單了,太需要有人愛他了,琅只是太害怕被遺忘,太害怕在被拋棄,封舞舞知道一切,所以她雖然不諒解他的所作所為,但是卻不想放琅一個人。 這世界這樣大,這樣廣闊,但是琅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棲身的角落,封嘉璐來到了封家以後,可以選擇忘記過去悲慘的身世,但是琅的記憶一直停留在童年的悲慘,他既想要有一個家,卻又害怕真的擁有了一個家,矛盾的痛苦造成了無法抑制的邪氣和偏激,封舞舞知道琅的掙扎的,所以她放不開拉著他的手,她放不掉的。 「在這個孤單的星球裡頭,有這樣千千萬萬的人,但是為什麼沒有一個肯愛我的人呢?」琅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封嘉璐要消去記憶的那一天早晨,他流著眼淚向著封舞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