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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曹芸    


  這幾年的生活將玉娘折磨成像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任誰看了也下會相信她就奚當年最受六王爺寵愛的舞妓。

  「嗯。」玉娘點點頭。看來巧兒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笨,居然能想得到她曾是六王爺寵愛的舞妓。

  巧兒笑看著玉娘說:「那麼你的仇人不只是深雪格格一個人,還有六王爺的福晉柳無言才對。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想個辦法幫我除掉深雪格格,我絕不能讓她登上後座。」

  她想了又想,如果陛下真想要立深雪格格為後,那麼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唯一能夠阻止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除掉深雪格格。

  玉娘是聰明人,她怎麼會不明白巧兒的意思。「你想殺了深雪格格?」

  「不錯。只要能除掉深雪格格,那麼後宮裹就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只要你能幫我除掉深雪格格,等我將來登上後位,我保證你所受過的苦我都會幫你一一的讓柳無言也嘗嘗。當然不能讓陛下知道這一切跟我有關。」

  她知道以玉娘的腦袋想除掉深雪格格是件很簡單的事。

  巧兒提出的條件是很迷人,但她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深雪格格,她想讓深雪格格也嘗嘗她吃過的苦。要不是她仗著陛下的寵愛,趁六王爺不在的時候,跟柳無言串通好想把她嫁出去,六王爺是絕對不會這麼無情的對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現在應該是在王府裹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會吃那麼多苦。

  現在的她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她在幾年前曾是六王爺最愛的寵妾。她現在看起來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婦,誰會相信她今年才二十八歲而已,這一切都是深雪格格害的,她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

  「我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玉娘咬牙切齒的說。

  「玉娘,你可別忘了,你的仇人不只一個人啊!你可別因小失大。」她是絕不會讓玉娘因對深雪格格的恨意而壞了她的大事。

  「巧貴人。」玉娘看著巧兒堅決的眼神,那是她從沒有看過的。巧兒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如果她不幫巧兒,那麼巧兒將不惜出賣她。

  巧兒冷笑的說:「玉娘,你想想,你最恨的是深雪格格還是柳無言?」

  「當然是柳無言。」不殺柳無言她誓不為人。

  「那麼柳無言跟深雪格格兩個人你只能選擇一個,你要選誰?」

  「這……」如果柳無言跟深雪格格兩個人裹她只能選擇一個,那她當然是選擇柳無言了。「我選柳無言。」

  巧兒看著玉娘說:「那好,你就幫我想想看要怎麼除掉深雪格格吧!」

  *****

  深雪已經從宛兒的口中知道,她之所以被太后召去的原因了,也從宛兒那得知太后不答應陛下立她為後的事。

  其實太后的反對早就是深雪預料中的事,打從小時候起,她就知道太后並不喜歡她,但因為陛下的關係,太后也不能對她做什麼,所以對她乾脆就用視而下見的態度對之,就當宮裹沒她這一個人。

  更何況太后又出生於滿洲世家,門第階級觀念早已經根深柢固了,對她來  說,陛下要娶妃立後,當然要找滿洲女子,怎麼可以挑個漢女呢?看來她以後跟太后之間更是……深雪搖搖頭,她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格格。」玲兒端了盤點心過來。「這是麗妃娘娘派人送來的。」

  「麗妃。」她跟麗妃向來沒有來往,她怎麼會派人送點心來給她呢?

  「有沒有弄錯啊!點心真的是麗妃派人送來的嗎?」深雪懷疑的問。

  玲兒點點頭。「是麗妃娘娘宮裹的公公送來的。」

  「格格。」可兒也拿了匹絲綢走了進來。「這是黎妃娘娘派人送來的,說是杭州的絲綢,在開外是難得一見的。」

  「連黎妃也派人送東西來了。」深雪看著宮女們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沒弄錯吧!」她們兩個向來把她當成鬼見愁,怎麼這會兒紛紛派人送禮來了。

  宮女們笑著說:「八成是因為陛下想立格格為後的事,麗妃跟黎妃娘娘她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趁這個時候趕快來巴結一番吧!」

  不然以格格跟後宮的嬪妃們向來無來往,她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送禮來。

  「格格。」宛兒也端了盤水果進來說:「這是燕妃派人送來的。」

  深雪搖搖頭說:「她們的消息怎麼會那麼靈通呢?」她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三天後陛下要宣佈立她為後的消息,怎麼一到晚上宮的嬪妃全都知道了。

  「這些點心跟水果你們拿下去分吧!」深雪看著宛兒說:「至於絲綢就賞給你吧!」

  「謝謝格格。」宛兒等人把東西都拿了下去。

  「怎麼了,深雪?」葛雷走了進來,看見一臉哭笑不得的深雪。

  「陛下。」深雪行了個禮。

  葛雷把深雪摟進懷問:「怎麼了?你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什麼。」深雪搖搖頭說:「只是宮裹的妃子們送了些點心來罷了。」

  宮的妃子們?「看來稍息還傳得真快啊!」

  「我還大吃了一驚呢!」深雪笑著說。以往宮的妃子們哪個見到她不怕的,簡直可以說是能躲她多遠就躲她多遠,現在居然一個個的派人送禮給她,這能不讓她大吃一驚嗎?

  葛雷聽了大笑了起來。「她們巴結未來的皇后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

  深雪聽了葛雷這麼說後,擔心的看著他問:「太后她……」宛兒已經把太后跟葛雷之間的爭執一一告訴她了。

  葛雷笑著說:「如果你是為了太后的事在擔心,那麼大可以放心,朕會處理的。」他沒想到太后居然這麼頑固,一步也不肯退讓。

  陛下跟揚哥哥自幼喪母,是太后一手扶養他們兄弟倆長大的。

  先是揚哥哥連說都沒說的就娶了無言姊姊為妻,現在陛下又不顧她的反對要立她為後,太  後她老人家一定會很傷心吧!

  「太后一定很生氣吧!」無子的太后向來把葛雷他們當親生兒子看待,認為他們是她的光榮。

  葛雷看著深雪說:「你什麼都不要擔心,你只要等著登後大典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給朕就行了。」說完後他就低著頭親吻深雪。

  他知道深雪在想些什麼,他對自己生母的記憶所剩無多,對他來說太后就是他跟揚的親娘。

  他知道他這次不顧太后的反對堅持要立深雪為後,一定會讓太后很生氣、很傷心。但他愛深雪,深雪是他在這宮唯一的溫暖。

  他雖貴為帚王,他得到的是很多,但同樣失去的東西也很多。他的妻妾雖多,但又有幾個人是真心愛他的,她們愛的都只是坐在帚王位子上的人,是帝王的權威。

  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是因為只要能得到帚王的寵愛,那麼她們就能得到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家人也都能跟著一步登天。

  自幼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他活得多麼空虛啊!只有深雪永遠是用最真的那一面面對著他,也只有深雪是真心愛他的。

  「陛下。」深雪溫柔的看著葛雷說:「我愛你。」

  「深雪。」天知道他等這句話已經等多久了,葛雷緊緊的抱住深雪。

  「奴才見過陛下。」禮曷跪在地上說:「奴才已經查出來在太后身旁造謠生事的人是誰了。」

  葛雷看著禮曷間:「是誰?」

  「是巧貴人。」他已經從服侍在太后身邊的宮女嘴逼問出來了,這一陣子在太后身旁造謠生事的就是剛進宮的巧貴人。

  「是她。」還真是印證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句話,雖然她表面上一副處處維護深雪的樣子,但實際上卻一直在太后跟前中傷深雪。

  「巧貴人是誰?」這名字她還滿耳熟的。

  禮曷看著深雪說:「格格,你忘了,她就是那次你帶著她一起來看雜耍的女孩。」

  聽禮曷這麼說,深雪才想起來。「是她。」那個她在蓮花池旁認識的女人。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這根本就是白問的,巧貴人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有那一個,那就是為了陛下。

  葛雷看著禮曷說:「你還查到什麼?」

  「巧貴人是黑龍江畔一個知縣之女,這回入宮只帶著一個四十多歲名叫玉娘的婦人隨行。」這個巧貴人還真是專給人添麻煩。

  「玉娘?」這名字跟揚哥哥當年的寵妓同名,下過那個玉娘今年最多只有三十出頭,不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葛雷看著深雪間:「你認得她?」

  深雪搖搖頭說:「下,只是個同名的人。」

  「同名的人?」

  「陛下,你可還記得我用一萬兩黃金要把她嫁出去的人。」她記得那個玉娘好像被揚哥哥給流放了,不知人到哪去了。

  葛雷這才想起來,這是多年前的事了。

  「陛下,你打算怎麼處置巧貴人呢?」禮曷問道。

  將她逐出宮去。不行,現在太后正為了他要立深雪為後的事在發脾氣,如果現在把巧貴人逐出宮去,太后會認為他在針對她,那麼事情會更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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