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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予凡    


  當門把一被轉動,她的胸口不自覺地揪緊,且在唐家傲推門而進時,更幾乎忘了呼吸。

  唐家傲俊美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僅瞥了瞥她那張錯愕的小臉,然後大搖大擺走到床尾,將已脫下的西裝外套和鬆開的領帶扔在床上。

  他的動作十分自然,就像個剛下班回家的丈夫,正在卸除一身的武裝和疲憊。

  「今天只有你一個人?」怔忡時,楊芷君順口道出自己的疑問。

  「你還期待誰會出現?」他脫下長褲和襯衫,身上只剩一條緊身三角褲,精壯結實的肌肉泰半裸露在外。

  「沒、沒有。」她的臉羞得發燙,急忙垂下頭避開眼前近乎赤裸的男體。「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走錯房間。」

  既然他沒有打算在她面前胡鬧,為什麼要跑到她的房間來脫衣服?如果她沒有記錯,他的房間應該在隔壁。

  「從今天開始,我搬到這個房間來睡。」他淡然道:「我想你不會反對吧?」

  聞言,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居然要跟她住同一個房間?

  在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他已經走進浴室。

  直到由門縫隱約傳出沖水聲,她的小臉才垮下來。

  反對?她有什麼立場反對,這間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他要睡哪兒她根本沒有權利說話;她心知肚明他並不是在徵詢她的同意,而是陳述他意欲做出的事。

  兩人同房只代表一件事,就是他打算享受為人丈夫的福利。

  和妻子上床無關乎喜不喜歡、愛不愛,也無關乎有沒有其他女人,試問有哪個男人娶了老婆之後會將這塊唾手可得的肥肉丟棄在一旁?除非當真難以下嚥,否則只有常吃與不常吃的問題。

  而她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在法律的規範下必須履行為人妻子的義務;畢竟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若非因愛而結合的夫妻不適用於這項條文。

  她並沒有忘記之前他對她拒絕行房的指控,但那並非她的原意,她從未打算拒絕丈夫的求歡,只要他不再企圖羞辱她,待她像個妻子而不是個妓女,她願意給他他想要的一切。

  想著想著,唐家傲已經從浴室裡披著一件浴袍走出來。

  「還沒睡,在等我嗎?」他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

  「我、我要睡了。」雖然心裡已有接受他的準備,可是她的唇舌卻免不了會打顫。

  抖著手她關了檯燈,眼角餘光瞥見他走向床的另一頭;當他順手脫下身上的浴袍時,她不由得僵住了。

  她急忙移轉視線,硬生生把自己僵直的身體塞進被子裡,背著他如同蝦米一樣蜷縮在床鋪的一角。

  床墊和被子凹陷和被拉扯後,她知道唐家傲人已經在床上。

  在心跳急遽加速的同時,她看到一隻粗壯的手臂環著自己的腰,將她半拖半扯地拉到床中央。

  她沒有掙扎,只是維持蝦米狀,像塊硬木頭任由他拉扯。

  「過來一點,你不怕摔下床嗎?」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嗤笑,他將她纖細的身軀摟進懷裡,用自己赤裸的身子包圍住她。

  他的體溫瞬間穿透她身上單薄的衣料,滲進她羊脂般的雪膚裡。

  她僵硬地感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力。

  「怎麼了?」她的反應並沒有逃過他的眼。

  「沒、沒有。」她幾乎驚嚇得無法出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不禁開始疑惑,除了親吻和愛撫,他居然沒有進一步侵犯她的意圖,好像只當她是個人形抱枕。

  「放鬆,你太緊張了。」

  她的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我,我不習慣跟人家這麼、這麼靠近。」她回答得結結巴巴差點咬到舌頭,畢竟被他這樣親匿地抱著不緊張才有鬼。

  「何必這麼緊張。」他輕笑一聲,「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你又能如何?」

  明知道自己無力抗拒、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她還是忍不住全身緊繃;扭了扭不自在的身體,她低喃:「如果你、你不打算做什麼,能不能放開我,我想睡了。」

  「我不會放開你。」他愛憐地撫摸她瘦削的臉龐,「不管喜不喜歡,你都得適應我的存在。」

  自從新婚之夜他甩門離去後,楊芷君便悠哉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兩個多月不見他的人影,她連通電話也沒打,所以他打算給她一點刺激、一個提醒,提醒她還有一個丈夫存在。

  那天他本來只準備讓她又叫又跳地罵人,不料她竟然默不作聲想調頭離去;她的此舉不但讓他感到不悅,更引惹得他大發怒氣,索性來個假戲真做。

  怎知他給她的刺激似乎過了頭,第二天早上他在更衣準備上班時,赫然發現她神智不清、全身滾燙地倒臥在外邊的陽台上。

  有生以來他頭一回感到心慌。

  看慣腥風血雨的他對這份沒來由的心慌感到疑惑和不知所措,甚至不願踏進醫院,生怕她的病容再度勾起他莫名的惶恐。

  或許是因為愧疚吧?

  隔了幾天,他總算為自己找到滿意的答案。

  再怎麼說害她生病住院確實是有點過分。

  然而她淡漠的表現依舊令他無法釋懷,有那麼多女人擠祖7d頭等著受到他的青睞,偏偏他的妻子躲著他不把他當回事;除了滿心的不是滋味,她更激發他強烈的征服欲。

  這個外表柔順內心卻倔強無比的女人!

  唐家傲溫柔地撫過她的秀髮,嘴角泛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一定會征服她的。

  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從來就沒有哪個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如果你願意穿上衣服,我會更容易適應。」或許是感受到他異樣的決心,她的身體微微地打了個寒顫。

  「你的丈夫喜歡裸睡,你得習慣這件事。」她的不自在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難道我得事事遷就你?」她的口氣有點哀怨。

  「我有這麼說嗎?」他笑得更愉快,「至少我並沒有要你脫光衣服睡覺是不是?雖然我喜歡女人什麼都別穿。」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震得她的神經再次緊繃。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建議還是邀請?

  她的雙手反射性地抓緊衣服,生怕身上這唯一的遮蔽物就這樣離她而去;縱然她知道他如果真要強迫她,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結了婚,我們就得適應彼此。」他的吻隨即落在她僵直的頸椎上,跟著把寬厚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

  「睡吧!」不再多說什麼,他摟著她閉上眼。

  經過數分鐘,楊芷君聽見身後傳來規律的呼吸聲。

  他真的睡了?就這樣放過她?

  實在太不可思議!

  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醒他,只好安靜地依偎在他懷中。

  濃烈的男子氣息和溫暖的異性體熱團團包圍住她,讓她感到些微安心,而後伴隨他沉重低緩的心跳節奏,她逐漸放鬆自己跟著沉沉睡去。

  ☆ ☆ ☆ ☆ ☆ ☆ ☆ ☆ ☆ ☆ ☆ ☆ ☆ ☆

  望著餐桌上豐盛的菜色,楊芷君不由得暗自竊喜;她知道今晚唐家傲又會回來吃飯,因為只有在他要回來吃飯時,林太太才會特地準備這麼多菜餚。

  嘴角噙著笑,她特地跑回房間,將一頭長髮梳理整齊,跟著用唐家傲昨天送給她的水晶髮夾將頭髮固定在腦後。

  最近她的丈夫似乎變了個人,不但每天回家過夜,而且還會抽空陪她吃飯,昨天甚至送她這根漂亮的髮夾。

  最重要的是,妖嬈的女人從此不再出現。

  她並不明白是什麼改變了他,卻高興有這樣的改變;兩個人之間似乎越來越像夫妻,只差還沒有夫妻之實。

  看來他並非說著玩的,真的是在等待彼此適應,所以不願意倉促成事。

  楊芷君的眼中閃燦著興奮的神采。

  本以為兩人只會是同虛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想不到還能有這樣的進展,教她如何不開心;她不求他愛她,只求兩人之間有份情誼,並且隨著日積月累,這份情誼能夠由淡轉濃,逐漸轉化為親情。

  許多藉由媒妁之言而成的婚姻不就是這樣維持數十年之久。

  只要他尊重她,她願意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和他斯守到老,畢竟她是這麼愛他,愛到心都痛了。

  她翩然下樓,正要到客廳等候丈夫歸來時,電話鈴聲卻在此刻響起。

  該不會是他有事不回來吃飯吧?

  她的眉心微微一皺,隔了數秒才拿起電話筒。「你好,請問找哪位?」

  (請問,呃……)

  對方的態度顯然有點躊躇,不過絕非是她的丈夫;唐家傲低沉性感的聲音教人難忘,而且說話總是斬釘截鐵從不吞吞吐吐。

  「請問您找哪位?」她放下心,跟著又開口問一次。

  (請問楊芷君,楊小姐在嗎?)沉默一會兒,對方總算說話了。

  「我就是,請問您是哪位?」聽見這道陌生的聲音,楊芷君不禁開始疑惑,除了她的家人和幾位閨中密友外,根本不會有人打電話給她,更何況是一名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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