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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杜蘭 接下來斐香繁和林時開始忙著誘敵的工作,為求盡快的誘出敵人,馬不停蹄的在外奔波作秀,希望能讓對方沉不住氣的出手攻擊。但到目前為此,葛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卻引回一個不速之客——杜實桓! 護送汪子容回加拿大後,原本想藉機問清楚關於香繁的事,但不僅汪子容躲回自己家裡避不見面,連他爸媽也在他想提出問題時敷衍了事。只要一開口,就引來杜母的淚水漣漣,使他開不了口。而杜父則是搪塞了一堆的公事給他,讓他忙得脫不了身……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林時來了一通電話才整個改觀。 林時電話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幾句問候的話和閒聊,但有意無意中提及,近來有一位黃財主頻頻來找斐香繁,而她也沒有拒絕等等的。這話讓杜實桓一驚,又旋即想到回國後,一直忙著處理爸爸塞給他的公事,還沒有和斐香繁聯絡過……難道因為這樣讓他們之間起了變化? 原想馬上打電話給斐香繁,但又怕電話中沒辦法將自己目前的情況交代清楚,所以他決定馬上到台灣一趟,此話一出,又引起杜家上下一陣不安。 「你有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飛到台灣?」杜其禾高聲開罵。 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兒子會這麼禁不起那女人的誘惑,不管是八年前或是八年後;這其間別說有多少出色的女人出現在他眼前過,但他就如同老僧入定般,眼皮眨也不眨一下。沒想到一趟台灣之行,居然又讓他和那個女人見了面,然後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其它的事全都不管了! 「爸,我有事……」 「你還想騙我?你明明就是為了個女人,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到台灣!」當他們一家人旅行回到家時,接到得就是哭哭啼啼的汪子容打來的國際電話,告訴他們兒子又和那個姓斐的女人見面,而且關係發展的很快——突來的震撼讓他們兩老聽得是面帶菜色。 真是孽緣!沒想到兒子的一趟台灣之行在他們千擔心萬擔心之下,結果還是遇上了他命中的魔障!在安慰汪子容後,馬上打電話給兒子,借口要他先行送汪子容回加拿大,然後在他回來後,再用各種理由拖住他,讓他沒有時間去想那個女人的事。本以為效果很好,沒想到一通台灣來的電話,又牽起兒子想回台灣的念頭。 不用說也知道,一定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爸,我……」爸也知道香繁的事? 「別說了,那種酒家女到底是哪裡好?居然迷得你失魂落魄的,要不是我借口叫你送子容回家,你八成也只顧著淨和她廝混,忘了要回家的路了!」 自小就百般伶俐乖順的兒子,為什麼一遇上那個姓斐的女人就昏頭轉向,什麼都不管?聽子容說,那姓斐的女人現在不僅是酒家的老闆娘,還讓別的男人包養,這樣的女人也能讓兒子迷成這樣? 「爸,香繁她……」 「住口,不許你替那種女人辯解!」杜其禾氣吼吼的爆出他的怒氣。 父子倆僵持不下,臉色都是一樣的難看,黃芳?一看丈夫和兒子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深怕丈夫的暴躁會如同八年前一樣逼走了兒子,馬上婉言開口勸兒子:「實桓,你爸他是為你好,所以才會罵你的。」 杜實桓鬱鬱地轉頭看著同樣眼露擔心的母親,沉重的回答:「媽,我知道。」 不明白家人為何不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就判斷香繁不是個好女人,他一向開通又現代化的家人上哪去了?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憑片面之詞就認定一個人的好壞? 他原先也沉溺在世俗的觀念中,認定她不是好女人,並為了自己居然會動心而痛苦;但他已經醒悟了,如果因為他失憶的原故,才讓斐香繁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只要她是真心愛他,他不會傻得再做繭自縛! 「爸,但你並沒有見過她,怎麼可以聽信一面之詞就認定她不好呢?」他仍想解開爸爸對斐香繁的誤解。 眼見兒子又為她說情,杜其禾忿怒的口不擇言:「誰說我沒有見過?八年前我就不看好她了!一個女孩子媚成那個樣子,將來能有什麼好下場!你看,她現在不是自甘墜落到去陪酒了!」誰能說他八年前的百般阻止是錯的! 「其禾!」黃芳?一聽丈夫話中漏了口風,馬上焦急地出聲制止。 發覺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杜其禾,和妻子的臉色同時一變,驚恐萬分的看著兒子。 杜實桓疑心大起,懷疑的再問一次:「爸,你說……你八年前就見過香繁了?」 「我……」杜其禾支吾著,但話是自己說的,他又怎麼能否認?在這種情形之下,心一橫,故作鎮定的說:「沒錯,我在八年前就見過她了。」 「其禾!」黃芳?驚呼,不明白丈夫為什麼將他們瞞了那麼久的事情說出來?這麼一來,實桓不是全都知道了嗎?她畏怯的看向滿臉不可置信的兒子。 「芳?,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不如就全部說出來,這樣一來,實桓也能瞭解當年我們的苦心,和為什麼要阻止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原因!」做人父母的為了兒子下跑求人,他總該瞭解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 「但是……」 安慰的拍拍妻子緊抓住他的手,她在擔心什麼他知道,就算他表面上很鎮定,但實際上他的心上下起伏的速度絕對不會比妻子慢!但不說又能如何? 「他會諒解的。」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卻不具有信服力。 面對兒子滿臉的疑問,開始將八年前的一切經過告訴他,說完之後,圍繞著他們的是一片的寂靜,夫妻倆忐忑不安的等著杜實桓開口…… 杜實桓開口了,聲音卻是精嗄沙啞的:「爸,你是說……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是你們求她離開我的?」他再一次求證。 「……沒錯。」杜其禾強壓住心頭湧現的不安回答兒子的問話。 「……她……答應了?」這話問得有點傻,爸剛不是說了,為了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他們為人長輩的親自跪著求她,她能不答應嗎? 該死,原來竟是這樣的情形,而他居然還責怪她為何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他有什麼臉?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錯,卻害得她受累,也難怪她對他們的過去隻字不提,任憑他對她做任何的揣測…… 她是認為,就算她說了他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他想像著當時年輕、孤單的她是如何熬過那段日子的。愈想只有愈心痛! 「……」當初他們夫婦會使出那一招,也是認定那個女孩絕對不會拒絕,就算她真的拒絕了,他們還是有別的方法可以將她驅離失憶的兒子身邊。 黃芳?期期艾艾的開口:「實桓,你能諒解爸媽當年的做法吧?」他們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嗯,我能瞭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從掩住臉的手掌下傳來隱約的答應聲。 但他們還來不及在兒子的回答後,放下一顆不安的心前,杜實桓痛苦地抹抹臉,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不理會驚慌不解的爸媽,一會兒就拿著一隻從台灣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走出來。 「實桓,你這……這是做什麼?」黃芳?忙站在兒子身前阻止他的去路。連杜其禾也站起身來緊盯著他突來的舉動。 「我要回台灣。」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輕輕地對他母親解釋。 「為……為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苦心並且諒解了嗎?為什麼還要去台灣?」她緊緊地抓住兒子的行李箱不放。 輕撥開她的手解釋:「媽,我明白當年你們是為了我好,所以才那麼做的。」 「是呀!我們就是為了你才那麼做的!」但為什麼兒子還要回台灣? 「我瞭解,但是……」他視線對上杜其禾,陰鬱地說:「這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們擅自作主將香繁趕離開不知情的我的身邊!所以我現在要去找她,用我的下半輩子補償這八年來所欠她的一切!」說完,就越過黃芳?走向大門。 「站住!」杜其禾怒聲喚住了杜實桓,氣紅了眼問:「你的意思是……我好說歹說的說破了嘴,你還是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寧願選擇那個女人,而不要我們這個家人?」沒想到兒子竟然如此的頑固和死心眼,一點也不瞭解為人父母者的苦心! 迎眼對上杜其禾不置信的氣憤大眼,心平氣和的解釋他的做法—— 「爸,你們並不孤單,你們還有實桐和實敏在,他們已經長大可以讓你們依靠了;但我不去香繁身邊是不行的,她只有我……」 「她身邊還有一大堆的男人在!」杜其禾氣怒的駁回兒子的說詞。 「不,她沒有,她一直只有我一個人……」苦苦一笑,他想起和她共度的那個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