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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嘟嘟 「我叫巫豐群,不叫唉。」他接下遙控器,卻沒將電視打開,只顧著跟她抬槓。 「喔。」她漫應了一聲。 「對了,你朋友平常都怎麼叫你?」他放下遙控器,又喝了一口茶。不小心燙了舌,他突然張大嘴的樣子逗得芯美想笑。 「May。」她掩著嘴回答,想遮住笑意,卻遮不住眼裡的。 「Why?」他問。 「因為『美』字的諧音啊,而且,碰巧我是五月生的。」 「五月?!金牛座?哈!難怪……」話沒說完,他卻逕自笑了起來,笑得芯美一頭霧水。 「幹嘛,吸到笑氣啊?還是炫耀牙齒白?」芯美瞪著他,嘟著嘴咕噥。 「沒……沒事。」 他的言詞閃爍,芯美怎肯就此罷休?再怎麼說這兒也是她的地盤,人在這兒,就得聽命於她。「你倒是說清楚喔,不然,可別怪我不懂待客之道。」芯美覺得,對付這種痞痞的男人,威逼利誘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我說了你一定更不會放過我。」他居然還帶著笑意! 「好,你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芯美用一種堅定的眼神向他保證。 「真的?」他狡黠地瞅了她一眼,幾乎把她給氣死。 「對啦,唉,你很婆婆媽媽喔!」 「跟你說我不叫唉,你可以叫我小豐或小群,我同事都這麼叫我。」 「知道知道啦!你到底說不說嘛?」芯美的嘴翹得半天高,好氣他這麼答非所問。 「我在想……你的脾氣這麼拗,可能也跟你的星座有點關係。」 「什麼意思?」芯美不解地望著他。 「你就是金牛座的,難怪那個牛脾氣嚇死人。」他終於全盤拖出。 「胡說八道!」芯美狠狠瞪了他一眼,挑著眉為自己辯護:「我哪有?你才剛認識我,怎會瞭解我的脾氣?」 「呵呵呵,認識你當天可就領教過了……」他嘻皮笑臉地逗她,覺得她氣鼓鼓的臉顯得更加可愛。或許就是她這種刁鑽、蠻橫、任性又有些不可理喻的脾氣深深吸引了他,征服這種女人,才能真正得到快感和滿足。 「哼!懶得理你。」芯美自知理虧,不想再同他耍嘴皮子,正想起身朝Chocolate踱去,沒想到一閃神,踢到了桌腳,一個踉蹌便往地上一跪,接下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把他和狗狗同時喊來了。 「你有沒有怎麼樣?」他一臉焦慮地扶著芯美,但她因為結結實實撞上了傷口,痛得全身無力,完全沒法站起來,只能噙著一滴淚,靠著他無助地大聲呻吟,「哎喲!好……痛……」 「來,我抱你到沙發休息一下。」他一手撐往她的背,一手撐往她的大腿,盡量讓她的膝蓋保持不動,然後將她放上沙發,極其輕柔地。 雙手放開他的頸子,芯美放鬆地攤著,故意撇開眼不正視他,因為經過方纔的身體接觸,她驚訝地發現了自己對他的感覺,似乎已不再單純。 不可能啊,不過見第二次面,這也太快了吧! 但是,心中那股悸動,卻證明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怎麼這麼不小心?」雖是斥責,他的溫柔語氣卻讓芯美一陣窩心。「來,我幫你看看傷口……我把紗布拆開好嗎?」 「嗯。」芯美閉著眼睛,想忘卻痛楚,並緩和一下起伏的心。 「May May,可能有點痛,你要忍一忍。」他的手指輕放在她的小腿肌膚上,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她體內醞釀發生。他將固定的膠帶撕開,極其輕柔地掀開紗布一角,俯下頭往裡探,一面努力讓紗布和她的皮膚分開。「糟糕,有些地方黏住了,我怕硬扯下來你會受不了。」 「沒關係,總不能讓它一直黏著吧,遲早都要拿開紗布啊……你把它撕下來,我忍一忍就行了。」說完,芯美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 照理說,見到芯美這種五官擠在一塊的滑稽表情,是很難不哈哈大笑的,然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也學芯美深呼吸,然後開始這艱難的任務——由掀起的一角開始往對角線拉開,即使他小心翼翼,動作甚至比貓咪還輕柔,還是把她弄得熱淚盈眶,慘叫連連。 「噢……痛……」芯美蜷著身子,像極了高難度的瑜珈動作。 「忍一忍,再一會就好了。」他急得把額頭的汗珠都逼出來了。 「哎喲……殺……殺了我吧!」芯美愁眉苦臉、面色慘白,雙手環住大腿,手指緊緊擰著自己。 見她這麼對待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他禁不住一陣不忍和心疼。 「乖,好了,好了。」好不容易終於讓這塊難纏的紗布和皮膚分離,他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變形的臉,讓她恢復原狀。然後,就像經歷了什麼大事般在一旁低低喘氣。 「真的好痛喔!」芯美坐起,睜大眼盯著傷口瞧。只見破皮的地方紅紅白白的,還泛著粗細不等的血絲,有些地方被扯破了,血絲彙集成血滴,慢慢地凝聚……這幕景象,教芯美一陣反胃。連聲抱怨:「噁心……醜死人了了啦。」 「你家有急救箱嗎?」他傾身捧著芯美的膝蓋問道。 「有,在我房間門邊小櫃子的最下層。」 「我去拿來幫你上藥,你等等。忍一忍,別哭啊。」說完,他毫不遲疑起身,急走進房,裡頭柔和的粉色裝潢完全吸引不了他的眼光,因為他根本無心於其它事物,現在一心一意只想給她一點幫助。再怎麼說,她會落到這種下場,他也難辭其咎。 「有嗎?」芯美在沙發大喊。 「有有有……」他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她面前。「了不起,連這都是KITTY的。」他自言自語著,「啪」地一聲打開蓋子,取出裡頭的雙氧水。 他的舉動讓芯美一陣戰慄,推了推他肩膀,皺眉輕咒:「哇靠!你想我死啊?還雙氧水咧!」 「這才能消毒嘛!」他試著想說服她。 「NO!這一點下去,不死也半條命。」她毫不妥協,伸手拿起另一個紅色塑膠瓶。「用這個啦,優碘藥水,比較不刺激,也有消毒的功用。」 他接了過去。「真的有用嗎?」 「拜託,」她故作輕蔑地說:「你小學沒進過保健室嗎?護士阿姨塗的藥就是這種啊!」 「喔,好吧。」他對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不常受傷,所以不知道。」 「呸呸呸,別亂說話!」她最恨人家鐵齒了。 「我要擦了。」語畢,他用鎳子夾著吸飽藥水的棉球,在她傷口上沾了沾。 「啊……輕點啦!」明知他已經用了最小的力道,她還是不滿意。 「好好好,我幫你吹吹。」他溫柔的在她上藥處微微吹氣,好減輕她的疼痛。 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這場磨難終於告一段落了。看著他把棉球丟掉,芯美心中的大石終於稍稍放了下來。 「就這樣,別蓋紗布了,接觸空氣,很快就結痂了。」 「喔,結疤就可以摳掉了。」她半開玩笑道,真的好討厭膝蓋黑青紅腫破皮一塊,要是這礙眼的東西馬上消失,不知該有多好。 「神經啊!」他給她一個白眼。「手上那麼多細菌,你要摳它,不知它還要發炎到什麼時候呢;再說,到時留了個難看的疤,你就後悔莫及了。」 「唔……」芯美嘟著嘴,竟然撒起嬌來。「可是人家就是看它不順眼,爛爛的、醜醜的,噁心一把的。」 「May May,」他似乎已經習慣這麼喊她。「對不起,要是我小心點,你就不用受這種苦了。」他的聲音低沉,彷彿對她的錐心刺痛感同身受。 本來多少對他有些怨懟的,沒想到他這麼自責,芯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別這麼說嘛。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那像火星表面的路,還有怪我自己的騎車技術。 這樣的結果還算好的咧,要是換了別人開車,搞不好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冰在……」 「呸呸呸,你還不是亂說話?」他急忙制止她,伸手往她嘴上搗去,只讓她繼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唉,」她雙手抓住他的手掌離開她的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想悶死我啊?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要你賠錢?」 「小姐啊,我要是擔心錢的問題,今天就不會在這兒了,幹嘛上門找罵挨?賺錢多、還是自討苦吃啊?」他將額前的發撥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使他那張俊俏的臉顯得更加迷人。 「誰知道?搞不好你有被虐待狂。」芯美似乎已經忘卻了方纔的痛苦,斜著眼朝他調皮地笑著。 「小姐,我看你是小說寫多了,想像力異常豐富喔!」他拿她沒轍,只能搖頭無奈笑道。 「對呀,我準備下一本書就以你為主角。」芯美故意頓了頓,賣個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