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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唐浣紗 曹姿妤倏地閉上嘴巴,十分懊悔自己竟在盛怒之中說漏了那個秘密──她偷偷以樓行風名義寄出信件的秘密! 巧萱震驚地轉過身子。「支票?你為什麼知道那張支票的事?」 她一步步逼近她,看著曹姿妤驚惶的神情,瞬間恍然大悟。「你……我懂了,是你!原來寄那封信的人是你,信箋上的字也是你用電腦打的,是你!居然是你……」 彷彿撥雲見日般,巧萱終於釐清了心底最大的謎團,她原本也不願相信行風真的如此狠心絕情,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寄出那封信的竟然是客居在樓家的曹姿妤! 「你……」被戳破秘密,曹姿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蠻橫地想否認一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別胡說!」 對!當年是她做了那些事,客居在樓家的她,有一天從郵差手上接到一封來自馬來西亞的信,雖然信封上署名是要寄給樓行風的,但是,這個字跡……她不會錯認的,是余巧萱的字跡! 那該死的丫頭又寫信回來仿什麼? 當時在樓家的只有曹姿妤和一名僕人,樓家的人正好有事外出了。 曹姿妤立刻收下信,對僕人說她會把這封信放在行風房裡。迅速回到二樓後,她拆開信封,由信上得知余巧萱已經懷孕,她人在馬來西亞。 該死!曹姿妤氣得當場撕毀那封信。在樓夫人安排下,她跟樓行風後天就要訂婚了,余巧萱居然寫這種信回來? 不!她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屬於她的幸福,絕不! 所以,她打算一手遮天,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首先,她在行風書桌的抽屜內,找到印有樓氏家徽的專用信箋,然後,她以電腦打了一封信,隨信再附上一張支票。哼!她相信這兩樣東西絕對可以讓那個臭丫頭死心,再也不會來信騷擾行風! 兩天後,在兩方家長安排下,她跟樓行風順利地訂婚了。 舉行訂婚派對前,她故意邀請很多媒體記者到場拍照,她要她跟行風訂婚的消息,刊登在所有的傳媒刊物上,讓余巧萱徹徹底底地死心! 這六年來,余巧萱音訊全無,曹姿妤得意地以為自己已經令那女人知難而退了,想不到…… 「是你,就是你!」巧萱憤恨地逼近她,把心虛的曹姿妤一直逼到角落。「是你寫信來羞辱我的,那張支票也是!曹姿妤,你為什麼這麼狠毒?我……」悲憤的淚水滑下巧萱臉龐。「你知不知道看到支票的瞬間,我有多麼傷心?我羞憤欲絕!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樓家的錢,我只希望行風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我一點安慰、一點鼓勵!可是,你竟那麼殘忍地踐踏我的自尊……」 「你……」曹姿妤惱羞成怒地吼回去。「你對我大吼大叫做什麼?像你這種出身卑下的野女人,沒有資格批評我!對,那封信是我寫的,支票也是我寄的,那又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豁出去地大喊。「余巧萱,你以為你懷了行風的孩子,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嗎?哼,休想!行風是我的,只有我這麼高貴的出身才匹配得上他,至於你……」她的眼底滿是嫉妒與憎恨。「哼,說起來,那個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呢!也許是你在逃亡途中又不耐寂寞,不曉得跟哪個野男人勾搭所生下的野種!」 曹姿妤最恨的就是曉綠的存在,她萬萬想不到余巧萱在那種情況下還堅持要生下孩子。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巧萱面罩寒霜,冷睇著她。「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辭,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尤其是我的女兒!」 「你敢打我?你竟敢──」曹姿妤又恨又怒,瘋了般地尖叫。「余巧萱,你這賤女人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一罵完,她便像發瘋的母狗般撲向巧萱,一把抓住她的長髮,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想甩她耳光。 「任手!」兩個女人的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威嚴的斥喝,曹姿妤的手也在同時被人扣住。 樓行風! 「行風?」曹姿妤一看到他出現,立刻收斂起潑辣凶悍的一面,哭哭啼啼地道:「嗚……你要替我作主啊,行風,這個賤女人好過分,居然打我耳光,她根本是沒有家教的野女人……」 「啪!」又是一個巴掌聲響起,樓行風目光銳利,氣勢懾人地瞪著呆掉的曹姿妤,一字一句冰冷地道:「我並不想打女人,不過……你最好別再讓我聽到任何羞辱巧萱或是曉綠的話!」 「行風……」曹姿妤氣得大哭,作夢也想不到居然會一連挨了兩大巴掌。「嗚……你沒良心,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居然幫著外人不幫我?」她恨死了!在余巧萱面前出了這麼大的糗,她實在不甘心! 「曹姿妤!」行風的臉色陰寒,佈滿重重殺氣,魔性狂竄著。「我跟你之間還有很多帳要算!例如,你竟敢假借我的名義回信給巧萱,讓她陷於痛苦之中,你好大的膽子!」 因為難耐相思之苦,所以他下午又到巧萱任職的公司想找她,一聽到她請病假,立刻擔憂地驅車直奔她住處。 才剛接近大門口,他便聽到曹姿妤的吼叫聲。她來做什麼?樓行風尚來不及推門進去,便聽到曹姿妤冒出一句── 對,那封信是我寫的,支票也是我寄的,那又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震驚到幾乎忘了呼吸。原來這就是答案!巧萱恨之入骨的那封信,居然是曹姿妤的傑作! 該死,他饒不了這女人! 曹姿妤被他駭人的氣勢逼得直往後退,驚慌得想否認一切。「沒、沒有的事,行風,你要相信我啊,我……我聽不懂,什麼信?我沒有……真的沒有做過!」該死!她在心底詛咒著,樓行風居然聽到她說的話了,她完了,真的完了! 「你滾!」樓行風怒斥,騰騰殺氣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想逼我再動手,你最好快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嗚……行風,你好絕情,你居然這樣對待我……」假惺惺地掉著眼淚,她還是被行風狂猛的殺氣嚇得不敢再多留一秒,轉過身就往外逃。 「巧萱──」行風抱住她,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是我的錯,該死!我作夢也沒想到,六年前你寫給我的信居然會被曹姿妤偷走,還假冒我的名義寄支票給你!」 巧萱淒楚地看著他,心緒千回百轉。是!一直壓在她心中的痛苦是解除了,但,此時此刻,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你回去吧!」她推開行風的手,斂起眼底的情潮。「無論如何,她總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該那樣對她,去找她吧。」 「不!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樓行風厲吼著,冷冽的眼底結了霜。「該死,是她破壞了這一切,是她害你我白白吃了六年多的苦,我饒不了她!我要馬上跟她解除婚約!」 巧萱搖頭。「你不能跟她解除婚約,我看得出……她很愛你。」她苦澀地咬著下唇,幽幽道:「一個女人被深愛男人拋棄的那種痛苦,我嘗過!那種絕望和心碎……我不希望發生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此刻的她心裡好混亂,她最愛的男人沒有背棄過她,他是愛她的,但,那又怎麼樣?他已經跟別人訂婚了…… 樓行風咬牙冷哼。「這樁婚約勢必要解除,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心機毒辣的女人了!」事實上,這還便宜了曹姿妤,要不是念在曹夫人與母親多年的交情,他會狠狠地整治該死的她! 「你不能……」 「巧萱,不要再談別人的事了,我們之間容不下第三個人!」行風扣住她的肩膀,急促地道。「我終於明白了,那一個聖誕夜,是你……是你陪在我身邊,對不對?也在那一晚,你懷了曉綠,我好混帳,我居然到現在才明白……」 曹姿妤臉上的驚惶和心虛點醒了他,那女人滿口謊言,而且,他一直很疑惑,他明明不愛她,就算在酒醉的情況下,應該也不可能侵犯她才對! 看到曹姿妤的慌亂,他全明白了,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說謊,她主導了一切,逼他不得不跟她訂婚。 該死,那女人的心機真是太深沉了! 一行清淚慢慢淌下,巧萱無奈地看著他,水眸裡盛滿了愛戀、柔情、執著與痛苦……她好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好想立刻撲入行風懷中,盡情汲取她瘋狂思念了六年的體溫,但,她真的不想重傷曹姿妤…… 「巧萱,我的巧萱……」她的淚揉碎他的心,捧起她的臉,他深情地吻去淚珠。「該死,我不該又讓你哭的,我已經讓你吃了太多太多的苦,老天,我簡直沒有辦法想像……懷孕時,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最該保護你的我,當時卻一無所知,我真的好混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