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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冬凌 沉香,我的心裡只有妳一人……永遠只有妳…… 她的腦子裡充斥著這句無法抹去的喃語,明知道那只是他一時的迷惑,可是……她就是無法抑止一顆為他狂跳不已的心…… 「這是不對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抽離那場混亂,「沉香,那只是他一時迷惑,妳比誰都清楚……那是不應該發生的荒謬,不應該產生的悸動……」她努力平復自己混亂的心情。 「好了,回家去了,不要讓晏晏太擔心我。」她拍拍雙頰振作精神,才要舉步步下醫院的階梯,後面突地傳來隱隱騷動。 「沉香!」一個衝破人群的喚聲,讓玉沉香硬生生頓住了下階梯的步履。 她緩緩轉過頭,尚來不及將來者看清楚,整個人便被扯向一個溫熱的物體,堅實的物體撞上了她的頭,讓她在瞬間感覺到幾顆小星星環繞於頭頂。 「我……」她頂著受到撞擊的昏脹腦袋,恍然的啟口。 不料,一個溫熱灼燙的物體猝不及防地壓上了她的唇瓣,不讓她有任何逃離抗拒的機會,大掌緊接著托住她的後腦,挑逗性的火舌在她唇上強力擠壓描繪著。 「嗯……」她受驚地發出無意義的單音,只覺得腦子雲時變成一片空洞茫然,所有的知覺神經全都集中於唇部。 到……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大的疑問躍上她的腦海,讓她陷入一團迷霧之中,她瞠大了驚詫疑慮的眼,映入了一張俊逸面容。 侯翼!? 轟的一聲,震撼如燎原之火般,迅速竄燒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腦,以及她所有的情緒、思潮。 沒有察覺到她瞬間的僵硬,沒有看見她錯愕灰白的神色,侯翼熱烈的啃嚼她柔軟甜美的唇瓣,舌尖帶著催情魔力,輕輕掃向她的貝齒。 「沉香……」他細細低喚她的名,深深沉迷於她的醉人嫣香中。 驚顫感在縹緲的意識中乍現,讓她無法拒絕他的澎湃熱情,情不自禁地為他輕輕啟口。 得到了她的應許,他滑溜的舌尖不客氣地一舉進佔她的檀口,在她口中橫衝直撞,似想吞噬她一切的芬芳幽香,貪戀不已地汲取她口中每一處的濃馥蜜汁。 像是永遠都不饜足似的,他的雙臂緊緊纏繞住她嬌柔的身軀,任由她身上迸散出的陣陣淡雅香氣籠罩住他。 尾隨侯翼怪異舉止追上的侯翔及蕭雅築,看見這等激烈狂吻的情況,頓時傻了眼。 侯翔看向擁抱在一起狀似親密的男女,無法相信那個深深沉醉於狂野熱吻中的男子,就是一向瀟灑自若的弟弟侯翼。 他所擔憂的事似乎真的發生了,他只希望情況不會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糟糕,也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多慮…… 但是從眼前上演的激烈情況看來,他不得不往最壞的那方面想及打算。 蕭雅築從眼前震驚的場面中醒悟過來,一臉瞭然的拍拍侯翔的肩,她從侯翼那無法抹去的沉迷神情中,窺出了端倪,細聲的徵詢:「侯翔,你認為……那個咒法是不是真的生效了?」 「我……我不知道。」他只知道荒謬的事就在眼前上演,而他卻無力阻止,「妳不會以為那個古老的咒法真的成功了吧?」 「你說呢?」擺在眼前的情況是再清楚不過的證據了。 他們都看見了侯翼像是丟了魂、失了心的跑出病房,口中不斷叫喚著沉香的名,然後--眼前的激吻場面上演。 蕭雅築歎了口氣,接受了最壞的臆測,「侯翔,你剛剛有沒有向那儷問清楚解咒的方法?我想……侯翼他真的是中招了--」 ☆☆☆☆☆☆ 「沉香……」似乎是永遠都索求不夠,侯翼緊緊擁抱住懷中的人兒,唇情不自禁地黏上她白嫩的臉頰,輕柔地烙下一串細吻。 玉沉香燒紅了一張俏顏,一切只因為她不習慣他如此熱情親暱的對待,及突來的呵護疼愛。 「侯先生,你別這樣好嗎?」她微微推拒著,卻無法掙脫出他強而有力的懷抱。 「侯先生?」侯翼不快的揚眉,懲罰性地貼住她的小嘴,一陣激狂熱吻後才肯甘休。 玉沉香臉兒發燙、眼神迷濛、小嘴微腫,「侯先生,你怎麼……」 「妳還叫我侯先生?」一抹氣惱蒙上侯翼的眼,強制地命令:「我不喜歡聽到妳用這種生疏的口吻叫我,妳要不就叫我侯翼,要不就叫我翼。」 「可是我跟你……」 她的解釋被他的指給點住,深邃黑眸閃爍著志在必得的決心,「翼,叫我翼。」 他的眸子有如寬廣的大海,包容了她侷促不安的心,耳邊只聽得到他低沉輕柔的嗓音,眼前只看得見他溫柔深情的臉龐。 「翼……」在他的堅持下,她幽幽地吐露。 「很好。」他讚賞的吻了吻她的嘴角,變起的眼角有著藏不住的得意,「以後就這麼叫我,知道嗎?」 他的指尖一直在她臉頰上騷動著,一如他的吻在她心中投下了一顆炸彈,炸得她又驚又喜、又惶又恐,逐漸迷失於他的溫柔情網之中。 坐在前座的蕭雅築,從後照鏡中,瞧見了親密相擁的男女,無法控制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惡……好噁心啊! 侯翼不愧是擅於談情說愛的風流貴公子,三言兩語便把清純小花玉沉香,給哄得服服貼貼的,他的調情功夫真是高超到教人……想把晚餐給吐出來。 「小築,妳怎麼了?空調太冷了嗎?」侯翔沉浸于思索解決方法中,一個抬眼便見到情人不住地搓揉著身上的肌膚。 蕭雅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是空調太冷,而是……我實在快受不了某人滿嘴的甜言蜜語,也不怕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會閃了舌頭。」 「小築,妳是在嫉妒嗎?」侯翼不改調侃本性,一臉促狹的望向她的側顏,「我知道我這個呆頭鵝大哥是沒情調了點,但是妳就是愛他那種呆頭鵝的性子不是嗎?」 「侯翼,你給我閉嘴!」狠狠瞪他一眼,蕭雅築不禁懷疑,那個咒法怎麼沒把他的腦子給一併搞壞? 他除了眼中、心裡都是玉沉香的影子之外,其它的倒是沒啥改變,尤其是那張不知死活的賤嘴,跟那副永遠輕鬆自若的調調,他連自己被人下了咒都一無所知。 侯翔穩健的操控著方向盤,方向燈一打,轉進了右邊的一條小巷子。 當車子緩緩地停靠在某楝舊公寓時,他心中的憂慮不禁脫出:「翼,你真的決定要在玉小姐的公寓住下?」 「對!」侯翼給了他斬釘截鐵的答案,現在的他壓根兒就不想與沉香分開一分一秒,他絕對無法允許可愛的沉香,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侯翔感到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助地看向親親愛人,「小築,妳說該怎麼解決這種情況?」 蕭雅築的目光則是落在一臉沉靜的玉沉香身上,「玉小姐,我想一切的情況,妳應該都知道了吧?」 玉沉香羞怯的點了下頭,「我知道。」 今天的確是充滿意外的一天,她也清楚明白侯翼之所以會離不開她,對她展現出如此溫柔情意,一切都是因為--他中邪了。 這份認知擊碎了讓她感到飄然的幸福感,也讓她認清了現實,侯翼的笑、他的溫柔、他的情意、他的款款低語,都不是發自內心,而是他身不由己所致。 如果她沒有適時的出現在那緊張敏感的時刻,此時的侯翼眼中不會有她,也不會這般溫柔的看著她,極盡纏綿的親吻她…… 想起他熾熱的纏吻,她無可自抑地燒紅了臉蛋,一雙圓瞳迷濛著羞怯之情,嬌弱膽小的個性徹底表露。 蕭雅築凝望著她白裡透紅的雙頰,垂下的眼眸湧現出嬌羞,笑意不禁溢滿了她的唇瓣,「玉小姐,妳好可愛喔!」 像她如此單純的女子實在不多見了,風流浪蕩的侯翼根本就配不上她,這一次真是讓侯翼撿了個大便宜。 侯翼聞言,立即敏感的將玉沉香給一把擁進懷中,霸道地表現出他的獨佔欲,「小築,沉香是我的人,不准妳跟我搶,妳有翔就夠了。」 蕭雅築不悅地皺了皺小鼻,「小氣鬼,我連稱讚一下沉香都不行嗎?你的佔有慾未免也太過病態了吧?」 雖說他是中了邪,可是他所表現出的霸氣及獨佔欲,卻顯示出他對玉沉香的在乎,教她險些看傻了眼。 「你們都別吵了。」侯翔眼神凝重,率先下了車。 三人見狀,也紛紛下了車。 「侯先生,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好了。」不等候翔提起,玉沉香也明白他的擔憂,遂主動說服起侯翼。 「妳叫我什麼?」侯翼無法接受的瞪視著她,不等她反應,他立即傾身吻住她不聽話的小嘴。 又是一陣熾熱烈吻,吻得玉沉香臉兒發燙、心兒漾滿春情,全身癱軟的任由他輕輕擁著,倚在他胸前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