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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冬凌 文妍淇一怔,回想起先前的種種情況,自始至終他根本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只是不斷地在戲弄她—— 「展柘,你這個大騙子!」她掄拳捶打他的胸膛,氣憤之火浮動在雙瞳間。「你是個沒擔當的小人,既然沒做就說沒做,為什麼要故意誤導我?」 「我有誤導你嗎?」他抓住了她胡亂捶打的小拳,挑眉反問,「我從沒有說過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一直都認為我跟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我也不能說沒做,事實是,我跟你已經做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聽……」她的小臉臊紅一片,只因他露骨的暗示,而酸痛的四肢跟隱約傳來刺痛的私密處,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他拿著蓮蓬頭沖刷著她潔白如玉的身子,眼底浮現出款款柔情。 「你說什麼?誰害羞了?」她一把撥開他為她清洗身子的大手,「不要碰我!」 「現在叫我不要碰你,不是已經太遲了嗎?」 「不准看!」她孩子氣的以雙手遮住他淫邪的雙眼,「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她賭氣的口吻讓展柘一把扯下她的手,原本溢滿柔情的眸子,在瞬間蒙上了點點寒光,「你想否認昨晚的一切?」 「你……」他冰寒的表情她不是沒有看過,但是沒有一次像這般陰沉惱火,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你對我吼什麼?我喝醉了,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到底怎麼了?」 「你會不知道?」他倏地欺壓上她的臉龐,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也老實不客氣的撫摸著她凝脂般的肌膚。 「不要……」她抗拒,「展柘,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我這是在幫你恢復記憶。」 屈辱感陡地襲上心,掄起的小拳不斷地落在他的肩膀上頭,「不……不要!我才不要恢復記憶,不要……」 她就是要忘掉他,所以才跑去喝酒,她想利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好讓自己忘記他,忘記他的無情、忘記他低啞的嗓音、忘記他對她的寵溺,忘記有關他的一切一切…… 但是……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忘記他所說的字字句句? 當她眼角滴下的熱淚沾惹上他的指腹,展拓這才怔忡的停下對她的強迫舉動,以指勾起了她懸在眼角的晶瑩淚珠,整個人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你……你哭了?」她總是扯著喉嚨大喊大叫,總是奮勇向前去追求她所要的,總是火爆脾氣全開…… 見過她又笑又跳又叫的瘋狂模樣,他很難相信眼前一副嬌弱無助、頻頻垂淚的人兒,就是他所認識的文妍淇。 「沒有!」她倔傲的以手背拭去淚水,打死也不承認她是這樣的孬,「沒有就是沒有,你別盯著我看。」 「你哭了。」他吐出話語,語氣堅決而肯定。 「那又怎麼樣?」她高傲的別過臉,「你管我哭不哭,你作啥這麼關心我?我才不需要你的關心。」 「真的不需要?」他輕聲的問,原本氣惱的心,因為她的淚水而漸漸平息下來。 「不需要、不需要!」她猛力搖頭,「你關心我做什麼?你要關心的人是你的未婚妻,畢竟再過不久,你們就要步進禮堂了……你放心吧!昨晚我們只是一時衝動,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她有些自艾的口吻引得他心一動,探出雙臂,將此刻看起來無助的她,給擁入懷中,「文妍淇,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同時也是個愚蠢的懦夫!」 「展柘,你敢這樣說我?」她瞠圓雙眼,不滿的低呼。 他寬闊的胸懷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溫暖感受,她喜歡被他擁在懷中恣意愛憐的感覺,但是他不屬於她,他是屬於他的未婚妻的…… 「我不只要這樣說你,我還要罵你,你這個笨蛋、傻瓜、白癡、大豬頭!」 「你才是豬頭!」她開始在他懷中掙扎,「不要抱我,我不要讓你抱。」 「不讓我抱,難道你想給其他男人抱嗎?」他咬牙進出不快的話語,縮緊雙臂,深深的擁抱她,「你別想!你這輩子可以待的地方,就只有在我的懷裡,你別想投入其他男人的懷裡!」 他霸氣的宣告讓她的心頭流過甜滋滋的暖潮,但是隨即她想起了溫柔幽靜的田蜜,那位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可人兒。 「什麼嘛!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已經……」 「沒有了!」他咧唇接下了她的話。 「什麼?」她眨眨眼,腦中突地一片空白。 「沒有了……」他貼上了她嬌艷的唇瓣,輕憐的細吮。 「昨天你之所以會看見我跟她在一起,那是因為我不想欺騙她,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重要的人兒,她既野又瘋,是個讓我無法掌控的狠角色,我的眼在不知不覺中只能容納她一個人,我的心不知在何時只充斥了她一人的身影。 所以……我告訴她,我很抱歉……原本我是想要在平靜的氣氛之下,告訴她我的決定,結果——有一個瘋女人突然闖了進來,自以為冷靜的說了幾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最後還在PUB給我喝個爛醉……」 她的雙眸在驟然間湧進了耀眼神采,一雙小手捧住了他的臉龐,「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沒有虛假?」微揚的唇角洩露出她飛揚的甜蜜。 「是的。」他凝望著她眼中的照照光采,「沒有一絲虛假……」 「可是……」她眼神倏地黯了下來,「你的未婚妻她是真的喜歡你……」 展柘點住了她的唇,「不知道是誰說過,與其給她不必要的希望期待,不如毀了這份期待希望,以免將來讓對方受到更大的傷害。文大小姐,你可以告訴我,這些話是誰說的嗎?」 文妍淇沒好氣的睨他一眼,「展拓,你為什麼老是喜歡拿這些話來堵我?」 「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問你,你願不願意遞補這個位置?」 「遞補什麼位置?」 「展柘的未婚妻。」 「什麼?」她一時傻眼,「展柘,這會不會太快了,我們才剛剛 展柘的回應是低頭覆住她吐出拒絕的唇瓣,「我是個即知即行的人,絕對不浪費無謂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我很死心眼,還有一點……那就是我已經三十歲了……」 這跟他已經三十歲有什麼關係?文妍淇想問的問題一直沒能問出口。 因為在他的狂野索吻,和他在身上游移的大手製造出一波波火花之下,很快的讓她陷入激情之中,再也無法思考,也無法拒絕他的獨斷—— 尾聲 前後不到半年,展家又辦了喜事,讓眾位賓客嘖噴稱奇的是,上一回是雙胞胎兄弟中的大哥展拓,娶了文家最小的女兒文妍柔;而這一回,則是雙胞胎中的弟弟迎娶文家的長女文妍淇。 這兩段良緣著實教人大呼意外,而今天笑得最開心的,應該就是文家長子文言倫了,因為他終於可以擺脫那個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瘋大妹了。 看著一對新人在聖壇前低頭聆聽著神父的祝禱辭,文妍柔臉上露出了欣慰神情,幸福滿滿的依偎在丈夫展柘懷中,感動的眼未曾離開過新人身上。 「拓,你看,姐姐笑得好美喔!她一定很愛很愛展柘對不對?」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愛很愛展柘,我只知道展柘肯定是上輩子、上上輩子跟上上上輩子都沒燒好香,所以才會一時腦筋燒壞,決定娶文妍淇那個瘋女人!」對於文妍淇即將成為他的弟妹,他是滿心的不快。 完了!他們展家優秀完美的血統,就要敗壞在瘋女人文妍淇的手中了,以後她跟展柘所生的小孩,一定會極盡所能的敗壞展家門風,就像那個瘋婆子文妍淇一樣。 他斜眼一瞄,瞪了眼擺出一張酷臉的暴君父親,他答應文田兩家解除婚約一事,倒是答應的挺爽快的,以後展家優秀血統遭到破壞,他也是幫兇之一。 「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為姐姐不平,文妍柔擠出了淚水,「難道你一點都不樂見姐姐有個好歸宿嗎?」 「當然不是,柔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唉——孕婦就是這樣多愁善感,尤其他的小妻子,更是徹底發揮了姐妹情,挺文妍淇挺到底。正在神父指示下要交換戒指的文妍淇,因為眼角瞥見親愛小妹拭淚的模樣,不禁豪氣千雲的掀開頭紗,火力全開—— 「展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惹哭柔柔,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不顧新娘的身份,她撩起了裙擺,準備上前跟展拓理論,為小妹討回個公道。 看到這情形的文言倫,暗暗哀叫了—聲,為什麼他這個大妹的眼睛,就不能好好擺在自個兒的准老公身上呢?為什麼好死不死偏偏讓她看見小妹在拭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