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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冬凌    


  「柔柔,對不起,是姐姐不好。」文妍淇趕緊擁緊小妹,細聲哄著。

  沒一會兒工夫,展拓便把小妻子從她懷中搶回,好生安慰著:「柔柔。我不是故意的,全都是你姐姐不好。」

  「姓展的,你說什麼!?」他說那種話,分明就是要氣死她。

  「你聽見我說的,全都是你不好。」她的戀妹情結如此嚴重,早就該送入精神病院治療去:免得她處處阻撓他與嬌妻恩愛的時光。

  「展拓,你去死——」

  文言倫拿他們沒辦法的直搖頭,反正展拓跟淇淇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他們每次見面都要吵上好半天,這樣的情況任誰也會受不了吧?

  他打開了大門,門外赫然是一張與展拓相似的陰酷臉孔。

  「你……」文言倫有短暫的失神,「你不是說今天還有一大堆會議要召開,所以不克前來聚會嗎?」

  他記得展拓是這樣告訴他的,所以當大妹淇淇莫名其妙的向他問起展柘的動向時,他也給了她相同的答案——他不會來參加今夫的聚會。

  「我現在有空了,所以我來了。」他大步一跨,自動踏入屋內。

  一雙凌厲黑瞳在瞄見一抹火紅身影後,便筆直地朝她的方向走去。

  原本與展拓鬥嘴不休的文妍淇,像是心有所感的一抬頭,那雙她極欲躲避的厲眸赫然出現在她眼前,惹得她驚喘一聲。

  「文言倫,你不是說這個人不會來的嗎?」她趕忙自沙發中躍起身,主動找一個離他最遠的安全距離。

  「你是說展柘嗎?那是展拓說他有開不完的會,所以不會參加我們今天的聚會,不過展柘又說他有空了,所以就過來了。」沒有發現到大妹臉上出現的焦慮,文言倫簡單的說明整個情況。

  「你對我的到來,有什麼不滿嗎?」她在躲他,不用仔細察看他就可以知道,否則這一個星期以來,她不會逃得不見人影。

  「沒有。」她的眼神始終與他沒有任何接觸,只是不悅的撇撇嘴。

  自從那一次不歡而散後,她對自己是又怨又氣,怨自己怎麼那麼輕易就屈服於他的親吻,氣自己居然連問個答案都沒辦好,反倒是讓他吃了一次豆腐,她蠢、她笨,她是白癡——

  「你們是怎麼了?」展拓注意到當弟弟一到之後,大姨子便跳到老遠的地方去了,難不成這兩個人也結上了跟海一樣深的冤仇嗎?

  「沒事,什麼事也沒有。」文妍淇趕緊否認,視線越過眾人,黏上了可以逃出的大門。

  展柘像是看穿了她的懦弱,眼底露出明顯的嘲弄,「你又想逃了嗎?」

  又?這個形容詞讓她聽了就宜皺眉,忿忿的眸子一對上他那雙陰寒黑眸,氣勢就不由自主的減弱幾份。

  她裝腔作勢的以指按住太陽穴,目光不敢與展拓有任何的接觸,「柔柔,我突然感覺到有點不舒服,我……」

  「姐姐。」文妍柔一臉擔心的掙脫丈夫的懷抱,來到她面前,「我就說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你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頭有點痛,我……」望著那道門,她知道在展拓的注視之下,她根本沒有勇氣走出那道門,「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二樓應該有客房吧?我去躺一下就行了。」

  她立即拔腿轉身就跑上樓,展柘見狀,也跟著她的身後上樓。

  文妍柔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濃濃的疑慮盈在心頭,「拓,姐姐跟展柘是怎麼了嗎?」

  「這個……」展拓望著他們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起身攬住了妻子的細肩,「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看得出拓一臉的氣憤焦躁,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氣惱、失去控制的模樣……」

  *  *  *

  匆匆跑上了二樓,文妍淇根本不及細看哪間是客房,直接打開其中一間房,身影便迅速閃了進去。

  「吁——」徹底脫離展柘那雙緊迫盯人的眼後,她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逃?」展柘轉動門把踏人房內。

  「嗄——」她受到驚嚇的倒抽口氣,「你……你你你……為什麼你會進得來?我明明……我明明……」啊——她是白癡,竟然忘記把門給鎖上了。

  「門沒鎖。」他的解釋證實了她的一時粗心。

  她一臉扼腕,要是剛才她把門給鎖上了,現在也就不必面對他那雙噬人的眼,活像她欠了他幾佰萬的債不還似的。

  「你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他以為他眼睛大啊,要比瞪人,她可是不會輸的。

  「因為你一看見我就逃。」他朝她走近,把她逼到牆角。

  「那是因為你一進門就緊盯著我不放,那種眼神就像老虎看到了獵物一樣可怕。」她步步退,直到背部抵住堅實的牆面,「你夠了沒有?不要再靠過來了。」

  天啊!他身上一陣陣的古龍水香氣,不斷地襲上她的鼻,瞬間,她的呼息、鼻間,都縈繞著屬於他的強烈男人味,讓她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也讓她逐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失去掌控及規律。

  噗通噗通!天殺的,她的心不要跳這麼快行不行?可是隨著他刻意的縮短距離,她全身不自覺地緊繃、發熱起來,眼神亦不自覺地閃避起他的的視。

  「你不要?」他揚起惡劣的淺笑,存心與她作對到底,「你不要,我就偏要。」

  「展柘!」她找回了最後一絲理智,急急想要在他的勢力範圍中掙扎,「不要再靠近我了。」

  當他一靠近她的時候,她竟然產生了臉紅心跳的激烈感覺,還有他身上不斷襲來的氣息,險險奪去她的心跳和所有理智。

  危險!危險!危險!她全身上下的細胞正發出警訊警告著她。

  「如果我不這麼靠近你,我怕你又會從我眼前逃掉了。」他冷寒的眼忽而噴出熾烈的火焰,一切只因為她。

  那日他讓她從他眼前逃掉,是因為他尚無法釐清一直存於內心深處的莫名情感,直到見到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界之中,他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心意。

  他根本就不想讓她逃掉,根本不想讓她就此消失在他的眼前,更無法接受她決定自此在他面前逃離、消失。

  他不應該放開她,在他抓住她的手臂、傾身吻了她之後,他不應該因為一時的分心,而放開了她。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不斷地處於懊悔之中,尤其當他發現,她是有意在閃躲他時,積鬱在心中的懊悔,逐漸轉換成氣惱。

  「逃?我現在逃得掉嗎?」她掀唇嘲弄。

  老天!她是真的希望可以逃得掉,可是以她現在受困的情形看來,她根本就毫無機會可逃啊。

  展柘專注而熱烈的凝看著她,目光掃過她的美麗臉龐,滑過她一雙不知該如何安放的眼,掠過她不快噘起的紅唇,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她的甜美滋味。

  他瘋狂的想念她的美妙甜美,毫無理由的,他就是想念著她臉上的每一份表情,懷念著她咄咄逼人的叫罵,還有那張老是掛著沖天火氣的小嘴,一切的一切,他都極度想念……

  幾乎是為了解除他這幾日來的瘋狂思念,他傾身向前,一個低頭,便輕易攫住她的嫣唇。

  「唔!」文妍淇先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駭了雙瞳,隨即怏怏不快的出手拍打他的肩胛。

  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他老是這樣的狂妄霸氣,老是用這種下流招式突襲她,讓她防不勝防,也無從防備起。

  隨著他充滿霸氣的探索及吮吻,所有的氣惱與不平漸漸被他的輕吻給撫平,拍打的雙手漸漸軟癱下來,轉而情不自禁的攀住他的頸項。

  另一隻有力的臂膀來到她的細腰,緩緩縮緊,那股佔有的力道,讓他直想將她揉入他的身體,不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他的攻勢又快又急,幾乎讓她招架不住,火舌所經之處都撩撥出一種激情感受,使她不由自主的貼上他的健軀,任由他強而有力的舌尖逗弄得她嬌喘連連……

  她的美麗一如那一夜她醉酒那般,柔媚的眼神、迷濛的臉龐皆說明了她徹底被突來的激愛所征服。

  他想念她!當兩唇相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她酒醉那—夜後,他就極度的渴望她、渴求著她的一切——

  他的氣息讓她迷亂;他的低啞嗓音,無端撫平了她心頭上的不安;他的唇與手,都帶給她一種新奇的感受,那種新奇感美妙得讓她忘了抗拒。

  當他的吻印在她的眉心、鼻尖及下巴時,有一種自腦海間翻滾出來的熟悉感,讓她腦中閃過短暫的畫面,好像在這之前,他似乎也曾這般溫柔憐愛的吻過她,不過……那是在何時呢?

  「專心點。」他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大掌緩緩的將她的衣衫扣子一一解開,露出她凝白的肌膚。

  叩叩!兩聲敷衍的敲門聲落下,緊接著是轉動門把、推開門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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