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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冬兒 「誰要殺你,是你要殺我……」岳飛沒好氣地回道,待發覺自己的失言,她霍然頓口。糟糕!她差點就把自己此行的任務說出來!身為一個情報人員,她差點就喪失了基本的保密工作。 「原來你是為開壇的獵殺對像而來,前面那六個也是嗎?」將她的沮喪盡收眼底,他笑著詢問。他該知道孫勝不可能拿情報人員的生命來開玩笑,若是風神或許還有可能,但一個培訓人員……原因真這麼單純嗎? 「你……」岳飛聞言,驚詫得說不出話來。她什麼都沒說,他怎猜得到她的任務? 「貴地總統,你認為如何呢?」她張口結舌的蠢樣已讓他確定自己的猜測,看來她的任務真這麼簡單。揚起嘴角,他好心地告訴她,畢竟獵殺對像愈難下手愈顯得出天殺盟的實力,他要一舉震驚全亞洲的黑社會,而台灣會是最佳的跳板。 「什麼?!」岳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不!應該說她無法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獲得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這個惡魔究竟在說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天殺盟的獵殺對象嗎?貴地總統就是我們的目標,你可以交差了。」瞧她的嘴張這麼大,都足以吞下一顆鵝蛋了。他就做個順水人情給她,反正過幾天他也要昭告台灣的情報單位,這樣獵殺起人來有樂趣和成就感。而卸下任務的她就不算是一個中情人員,那當他的情婦——看誰還有意見! 岳飛突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耳朵更是嗡嗡鳴響不已。總統竟然成為天殺盟分址的獵殺對象!老天!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怎麼?這不是你想知道的嗎?」她的眼睛睜大得似快凸出來,而臉色卻在一瞬間蒼白得嚇人,他不禁狐疑地看著她——這小東西在想什麼? 「你是在開玩笑嗎?」她不得不這樣問,並期待他所說的一切純屬捏造。獵殺總統可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情!若真如局長所說,天殺盟從未失手過的輝煌戰績,那總統焉有命在? 「君無戲言。」 「不要!你別殺總統!」她驚慌地叫道。身為台灣的一分子,如今他卻僅為開設分址而要獵殺總統,她必須阻止他! 「貴地總統死不死關我何事?你可以打電話告訴孫勝,讓他早做準備,我很想看看貴地的保護措施能嚴密到什麼程度。」 「為什麼是總統?!為什麼不能是別人?!」她大吼,既然僅是用作開設分址的好綵頭,那阿貓阿狗也行吧?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見血嘛。 「你是想向我建議更好的獵殺人選嗎?」劍眉一挑,他冷眼看著她幾近咆哮的表情。即使他再縱容她的不知死活,可也不代表她能大聲質疑他的決定。 「你是殺手,殺總統對你沒什麼好處,還不如殺跟你一樣的黑社會老大,才能造成殺雞駭猴的功效。」一個想法猛然竄進腦海,岳飛忙不迭地說明。為何好人總是不長命而禍害卻遺千年?既然他要殺人,那何不讓他來為民除害? 「你倒很瞭解黑社會的生存定義嘛,飛飛。」他有點意外。 「很可惜,殺貴地總統的要來得有價值多了。再說強龍壓地頭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沒聽過這些話嗎?」 「原來你怕台灣的黑社會大哥啊!」她嗤之以鼻地說。 「怕?哈哈哈……有意思,想激怒我改變目標,你是打錯了算盤,不過值得嘉獎。」他忍俊不禁地仰首大笑。激將法是不錯,可也得慎選對象。 「你真聰明,殺總統比殺黑道大哥要簡單多了,我是打錯了算盤。」岳飛忍不住挖苦。她該知道激將法對這噬血色魔起不了作用,偏偏她卻希望他會上當,唉! 「貴地的黑道大哥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沒什麼困難簡單,端看我心情決定,所以你最好控制一下你那不知死活的舌頭,我不喜歡和沒有舌頭的女人接吻。」瞇起眼,他緩緩地坐正身軀。她竟敢諷刺他的能力!這個口不擇言的小東西,他的縱容已到達極限,假若她還不知死活下去,他會很樂意成全她。 「被我說中了心事也犯不著惱羞成怒,再說我才不希罕留這舌頭跟你接吻,你儘管割去。」岳飛猶不善罷甘休地跟著坐起身,且火加油地說。當他那雙宛若寒霜凍結的藍眸鎖住她的視線,若非一股怒火支撐著她的勇氣,她的話怕是說不下去了。好冷的眼光,一點溫度也沒有,就像死的眼睛—— 「當真不希罕?」他問,不復慵懶的嗓音有著來自地獄般的陰沉。 「對。」硬著頭皮,她頗用力地點一下頭。儘管心裡面已猛打哆嗦,但她就是不想屈服在他的藍眸之下。不過是一雙眼睛,有什麼好害怕的?她不怕、不能怕! 「很好、非常好,想要我改變心意嗎?」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強硬地把她面向自己。他深深地看著她,儘管他仍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逃避,不過眼瞳深處的懼意卻洩露了她內心真正的感覺。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她的表現已經算得上是勇敢了,不愧是他想要的女人。一撇嘴,他滿意地鬆開手。 「什麼?」她錯愕地看著他不復冰冷的藍眸,他的喜怒在一瞬之間轉換。她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但他的心情顯然變了,不過她還是慶幸自己的下巴差點沒被捏碎而逃過一劫。無論如何,他仍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我說,你想要我殺貴地總統嗎?」拂過一撮掉落在額前的卷髮,他漫不經心地問,仿若他的話題極其輕鬆平常。 「當然不想。」她怔然地猛搖頭。他的喜怒無常讓她難以捉摸,不過這問話卻讓她無法等閒視之,尤其他撥弄頭髮的動作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害她差點看得目不轉睛。 「好吧,我可以放棄獵殺貴地總統,不過你必須有個讓我改變心意的理由。」他緩緩宣佈。這番話若被嚴逸琛知曉,他幾乎可以想像他立刻會對岳飛採取狙殺的行動,不管會不會惹怒他。 「理由?他是一個民選總統,他……」岳飛聞言一震,隨即難掩欣喜的說。 「夠了,我可不想聽你歌頌貴地總統的善良事跡。」他提不起勁地截斷她。這麼嚴肅的理由如何改變他的心情?!再說總統好不好與他何干?這個小東西,就不能用用大腦嗎?還是女人真的胸大無腦? 「嗄?」她愣愣地看著他的一臉不耐煩。明明是他要聽理由,那不說總統對國對百姓的德政,那要說什麼? 「唉,我不是告訴過你殺人端看我的心情而定,你若能讓我高興,我可以不殺他,反之……」他笑而不語,不過那含意已夠讓她心領神會。 「心情?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怎樣才會高興。」岳飛一呆,要取悅這個喜怒無常的惡魔,天曉得他的高興要如何定義! 「你知道該如何做的。」他曖昧地朝她一眨眼。 「我知道?」她一頭霧水地盯著他令人臉紅的眼神,在話題這麼正經嚴肅的時候,他的表情卻邪惡得讓她心顫,他難道…… 「女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悅男人,更何況你有一副足已媲美維娜斯的惹火身材。滿足我,我就不獵殺貴地總統。」受不了她有明知故問,他乾脆直截了當地說。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而讓她從頭到尾侍侯他的慾望,這個想法瞬間興奮他的思維。 「滿足你!你是說要我……」岳飛這才恍然大悟地驚叫。敢情他是要她跟他上床好滿足他那恥下流的雄性需求!這個大色狼,他就不能想點有意義的事情嗎?好歹還是個受傷之人耶! 「不只是跟我上床這麼簡單,你必須讓我欲仙欲死才行。」他附加條件上去。畢竟她的身體他已嘗過了,而她卻未算真正「用」過他的身體。一想到她將用唇舌愛撫他的慾望,清亮的藍眸瞬地熾熱起來。 「什麼?!」岳飛簡直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大膽露骨得教她想不臉紅都難。這個思想敗壞、道德淪喪的無恥淫徒!要她跟他上床就夠讓她為難了,居然還要欲仙欲死!哇拷!這個我胚!別說她不會,就算會,她都不屑為之!再說她手臂受傷需要安靜的休養……他最好去死!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我不打算勉強你。二十號那天想必是個舉國歡騰的好日子。」垂下眼簾,他慵懶地換個姿勢。從未想過僅只是想像他那活似沒玩過女人的毛頭小子般血氣方剛,儘管他已玩過她,便他就是覺得意猶未盡,說白話點就是他對她的身體慾求不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擁有這種感覺,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