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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冬兒 「張彩馨,你以為「這個」就會令我非常滿意,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夏思凡簡直哭笑不得地沉聲道。她的方向是沒錯,可惜性質卻差遠了,畢竟,用眼睛看,哪有實地體驗來得滿意啊! 「我知道這個你不滿意,但我怎麼知道這家書店會沒有PLAYBOY啊?」張彩馨亦沮喪地大聲解釋。嘖!她該去錄像帶店才對! 「PLAYBOY是什麼東西?」夏思凡狐疑地問道。 「PLAYBOY就是……」張彩馨正欲說明,卻突然發現她和夏思凡不知何時已成了書店之人側目的焦點,困窘迅速染紅了張彩馨的臉龐,當場她恨不得找個地洞好鑽進去。羞死人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忘記壓低音量!這種黃色書籍,豈是她能光明正大觀看兼談論?唉!她的純潔形象霎時毀於一旦,瞧眾人的眼光,彷彿將她視作浪蕩淫娃……哦!她簡直羞得不敢左右張望兼無地自容了! 「張彩馨,這「PLAYBOY」究竟是什麼東西?」夏思凡不解地注視著突然滿臉通紅的張彩馨。好端端的紅起臉來,莫非這PLAYBOY會令人血脈僨張? 「噓……我們快走嘛!好丟臉喔!」張彩馨連忙奪過夏思凡手中的宮澤理惠寫真集將之放回書架上,即握住他的手大步朝書店大門走去。 「丟臉?」夏思凡莫名其妙地被張彩馨拉著走。這PLAYBoY怎麼會和丟臉牽扯在一起?而她無緣無故地臉紅……這PLAYBOY真把他給弄糊塗了! 「噓……別說了啦!快走吧!」張彩馨尷尬地打斷他的話,一顆心是急得想盡速遠離此地。由於她一發現自己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時即低著頭,以至於未曾注意那眼光絕大多數是以「驚艷」的成分緊盯著夏思凡,而落在她身上的則是女性羨慕的眼神。 「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一下子把我帶進來看這些沒穿衣服女孩的書籍,一下子又拉著我像逃難似的離去。你不給我說清楚,休怪我翻臉無情!」無視於眾人驚詫奇異的眼神,夏思凡臉色一沉,火大地立於原地冷聲道。哼!被一個小女孩當傻子耍的感覺可不好受! 「夏思凡,出去再說嘛!拜託、拜託!」張彩馨低聲哀求,因為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眸光似乎比先前多出數倍不止。天啊!她怎麼會陷入如此窘迫難堪的地步?而這蛇人早不發火、晚不發火,偏偏選在離大門約四、五步之位置發火,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帶著看熱鬧的眼神從身邊經過,有的甚至還佇足一旁觀賞……她受不了啦! 火大地扭頭轉身就走,心想,翻臉就翻臉,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一死嘛!哼!她豁出去了! 「你……」注視著張彩馨猶如壯士斷腕般的神情與姿態走出書店,夏思凡不禁呆了約三、四秒之時問,即火大地追上前去。啊哈!他這個做主子的還沒發飆,她這個做奴隸的倒先給他臉色看,反了反了! 一走出書店,張彩馨就後悔了。那一剎那,她彷彿鬼迷心竅一般,什麼不過一死?老天,她不想死,也不願死啊!現在可好,得罪了唯一能教她的人,更遑論她腹中的毒藥;只要他一個不爽……哈!她的生命立刻劃上句點。唉!無論如何,她得想想辦法以平息他的怒火,否則……夏思凡壓抑住滿腔的怒火走出書店,即看見一臉懊惱悔恨的她站在騎樓下正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他不禁冷哼一聲,並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心想,有膽量做,就得自行承擔後果。 「夏思……王子,等等我嘛……」瞧那蛇人無視於她存在地朝轎車停放的方向走去,張彩馨霎時心情沉重,沮喪地跟隨上去,並囁嚅地說。 夏思凡充耳不聞地朝車子走去。 「王子,對不起嘛!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王子,請你原諒我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行為。 王子,我剛剛一定是吃錯藥了……」張彩馨心慌意亂地解釋,但夏思凡完全不予理會的模樣,委實令她擔心害怕。 「不會呀!你非常有骨氣嘛!」夏思凡一挑眉諷刺地說。僅僅四、五秒之時間,這小妮子的志氣也太薄弱了吧!唉!雖然這正是他所希冀的,但,私心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失望和遺憾……她的新娘不該是如此貪生怕死。 「你……」這明顯的譏嘲令張彩馨忍不住欲張口反擊。俗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但韓信胯下之辱更加證明了一件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起碼她的待遇可比韓信要好太多了,所以……她要忍耐!忍耐! 「怎麼?你似乎不太高興?」夏思凡邊穿越馬路,邊用眼角餘光端詳著極力壓抑怒氣的張彩馨。 「不……不……王子,你可別誤會,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是在懺悔呀!」張彩馨悚然一驚,並忙不迭地矢口否認。此刻的她,飽受生命的兩大危險,她哪有資格不高興啊!多悲哀的遭遇呀!唉!不過沒關係,風水輪流轉,有朝一日……哼! 她要加倍奉還! 「懺悔?但你的臉色……」本不該一再地對她使用讀心術,但,幸好他用了,否則這小妮子的報復心可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讓她有願望實現的一日,不然他的下場實不堪想像。 「殿下。」等候近四十分鐘之久,才看見夏思凡和張彩馨相談甚歡地穿越馬路朝他們走來。看樣子,張彩馨果然把夏思凡伺候得很滿意,但短短的四十分鐘,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呢?羅克頗感好奇地迎上前去。 「王子,我的臉……」張彩馨急欲解釋,卻在看見羅克犀利冰冷的眸光下住口。上帝!如果讓這蛇侍衛知曉她適才在書店的行為……哇!她的生命不提前完蛋才怪! 夏思凡未置一辭地生進轎車裡,羅克亦隨後進入,但張彩馨則無所適從地呆站在轎車外。 「張彩馨,你還忤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進來!」羅克費解地注視著一臉侷促不安的張彩馨,心裡納悶著,怎麼回事? 「喔!」如獲聖旨一般,張彩馨欣喜地坐進轎車內;待看見夏思凡面無表情地凝望著車窗外的街景時,欣喜的心霎時凍結成冰。糟糕!這蛇人還未親允保護她的生命,再瞟瞟身邊的羅克,唉!她該如何是好? 「湯尼,可以開車了。」羅克在張彩馨關上車門即命令道,而夏思凡異常冷漠的表情和張彩馨的苦瓜臉頓時形成極明顯的對比……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們邊走邊談時的表情明明很愉悅,怎麼會一上車就形同陌生人一樣? ※ ※ ※ 轎車迅速起動,不到五分鐘之時間即停妥在漢來大飯店大門前,四人魚貫下車,飯店服務人員立刻將轎車後車廂之三大廂行李提領出來,泊車人員才將轎車駛向飯店專屬停車場。 「天呀!你們居然住漢來大飯店!這……這是五星級的大飯店耶!」張彩馨在看清楚這壯觀宏偉、富麗堂皇的建築物時,不禁驚呼出聲!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如果你看見殿下的寢宮,你就明白這地方只算是差強人意。」湯尼不以為然地批評。 飯店客房部經理在取得總統套房的鑰匙後,立刻恭敬地在四人前方引路,因為先前這三人的言行舉止,充分令他明瞭他們的身份。某小國的王儲私游台灣哪!他可得小心伺候,否則飯店名譽事小,壞了國家形象事大呀! 來到總統套房專屬電梯,六人除了張彩馨興奮地左右張望,其餘五人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當電梯快速爬升至所屬樓層,客房經理一馬當先地走出電梯,並用鑰匙打開總統套房的門,然後恭敬地站立一旁,好讓四人進入。 「夏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服務的話,請盡量吩咐。」客房經理恭敬地說。眼神則瞟向推行李的服務人員動作是否乾淨俐落、迅速確實,畢竟攸關飯店的名譽和國家的形象,所以一點點的小缺失他都不能疏忽。 夏思凡冷淡地點一下頭,並瞟了羅克一眼,即步入主臥房內;後者立即瞭解地從懷中掏出一疊千元大鈔遞給提拿行李的服務人員。 「謝謝夏先生!謝謝夏先生……」提拿行李的服務人員一看見那厚厚一疊的千元大鈔,眼珠子差點就快掉下來!在接過鈔票時,他簡直驚喜若狂地連聲致謝。 哇!這一大疊鈔票,無疑是他好幾個月的薪水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