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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丁鈺蓉 獨孤煞站起身,打算去逮回不盡職的小廚娘,而金管家及侯海當然是不願錯過好戲,急急迫上。 還沒來到柴房時,遠遠便聽到由裡頭傳出一道慘叫。 「啊——」淒慘的叫聲令獨孤煞心中頓時一緊。 是她! 收起臉上的笑意,獨孤煞急忙施展輕功趕到現場,人還未站定,一道嬌小的身影正好由柴房裡竄出,恰恰被他抱個滿懷。 「怎麼啦?」他低頭詢問,察覺到懷中的人兒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股怒意登時湧上心頭。 是哪個王八羔子竟把她嚇成這模樣,他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好……好可怕……好可怕……」冉心心把臉蛋緊緊的埋在他胸前。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又看到了? 「別怕.我在這。沒人敢傷你!」將她攔腰提抱起,獨孤煞不忍的看著她慘白的臉色。 站在一旁的金管家及侯海雙雙吃驚的張大嘴。 原來他們家爺也有這麼柔情、這麼輕聲細語的一面啊,他們以前對爺還真是誤會太深! 獨孤煞根本無心去理會其餘人,他全數的注意力皆放在懷中這個明顯被嚇壞的女人身上。 「為什麼嚇成這樣?」他只手挑起她精巧的下巴。以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有……有……有……有那個……」那個?獨孤煞一頭霧水。「哪個?」 「就……是那個嘛……」到底是哪個? 無法理解的獨孤煞朝侯海使了個眼色,侯海領會的進到柴房去,待他出來後即對著主子搖搖頭。 他什麼都沒看見!侯海無聲的對主子道。 「你到底看到什麼?」獨孤煞只得再轉向唯一的目擊者求證。 「……」 「什麼?」「……老……」 「老?老什麼?」「……鼠……」 「鼠?老鼠?你是被老鼠嚇到的?」見她點頭,獨孤煞又問:「很多只?」 「……一隻……」 「一隻?你就被一隻老鼠嚇成這樣?」獨孤煞滿臉無法置信。 就區區一隻耗子,即能把她嚇到花容失色? 「一隻就很恐怖了……」冉心心委屈的咬住下唇。 嗚嗚嗚……她也不想這麼怕啊,誰叫她小時候被老鼠咬過。所以在她想來,老鼠就跟毒蛇猛獸沒兩樣嘛! 「你……」獨孤煞突然想起一件事。「喂,女人。上回你在飯館裡會突然往我身上跳,莫非也是……」 「嗯,那只比較大。」彷彿又想到啥恐怖的事,冉心心倏地打了個冷顫。 那怎麼行?獨孤煞登時沉下臉。 倘若每回看見老鼠,她就會往人身上跳,萬一那時站在她旁邊的淨是些阿貓阿狗,或是心存不良的男人怎得了? 不成!她真要跳的話,就只能往他身上跳,其餘的男人甭想有這項特權! 「你這個習慣很麻煩,快點改過來!」他霸道的命令,絲毫沒注意到自個兒正悄悄冒出的佔有慾。 習慣?什麼習慣?怕老鼠也算是種習慣嗎?冉心心不解的眨眼。「沒辦法,我就是改不了嘛!」 「不行。改不了也得改!」他獨斷的命令。 他幹嘛這麼凶,剛剛明明就很溫柔的說……冉心心不悅的想離開,這時才注意到他倆所處的姿勢。 呃呃呃,她何時與他貼得這般近?她頓覺雙頰發燙。 「那個……我現在可以自己站好了。」 獨孤煞不悅的挑眉。 「你確定?」用完後就想將他一腳踢開?門兒都沒有! 「確定。」冉心心用力的點頭。 他先是不語,隨即露出抹別有深意的笑容。「那好吧。」 獨孤煞摟著她的腰,讓她慢慢的順著他的身軀滑下。這種親膩的摩擦又令冉心心直羞紅了臉,當她的雙腳才剛踏著地面的那瞬間,就聽他冷不防的出聲。 「哎呀!」「什麼事?」她很自然的仰頭問道。 「剛剛那兒好像有個小小黑黑的東西在動,看起來好像是——」他故意頓住,不意外見到她僵直著軀體。 「是……是什麼?」冉心心抖著聲音問。 她沒那麼「幸運」吧,一天之內竟然碰見兩次? 「好像是種叫做老鼠的……」 「啊——」 獨孤煞話語未歇,冉心心已然發出慘叫並奮力的往他身上跳去,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再也不肯放開。 呵呵呵,看來她這個習慣也不盡然全是壞處嘛! 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獨孤煞笑得好不邪惡。 「出來。」 「不要!」 大清早的,近來已成固定戲碼的場景再度在修羅門的客房上演。 「你當真不出來?」獨孤煞站在房外,好整以暇的朝裡頭問。 「不要就是不要!」冉心心把自己藏在房裡的紅木桌下,拒絕接受招降。「你可別後悔。」他給她最後通牒。 「後悔的是王八!」她不死心的回道。 獨孤煞聳聳肩。他已經給過她警告。既然她不聽,那他也沒辦法。轉頭朝侯海使了個眼色,侯海會意,接過一旁下人遞來的方形竹籠來到緊閉的窗戶前。 他小心翼翼的掏出小刀將窗紙割破一角,隨後對準破洞拉高籠口,在看見一個小小的黑影迅速由籠子裡跳進去後。他便朝主子點了下頭。 一切就緒,就等獵物自投羅網! 緩步走到緊閉的房門前,獨孤煞面帶微笑、囂張的張大手臂。 躲在房裡的冉心心,直到外頭久久未再有人說話的情況下,以為自己總算小勝一回,正洋洋得意之際,笑容卻在瞬間凍結。 一個小小黑黑的東西正踩著穩定的步伐,在地板上這邊聞聞那邊嗅嗅,隨著它探索範圍的擴散,冉心心的恐懼亦逐漸加深,終於——一人一鼠四目相對! 靜默數秒,伴隨著一道驚天慘叫及數種撞擊聲後,冉心心「砰」的一聲由房內往外衝,不偏不倚正好落人早已張臂等著的人懷裡。 嘿嘿,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將渾身顫抖的人兒緊緊摟住,獨孤煞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怎麼啦?」他裝傻的問道。 「有、有、有、有那個……」冉心心的牙齒直打著哆嗦。 「那個?」獨孤煞先是佯裝不解,隨後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的『那個』該不會就是老鼠吧?」 「哇——別說!別說!」將臉蛋緊埋在他肩窩處,她仍是心有餘悸。 眼角瞄到下人們已將那只剛得到自由沒多久的老鼠再逮回牢籠,獨孤煞得非常努力才忍得住體內那股笑意。 「不怕,不怕,它傷不到你的!」他眨眼,示意手提竹籠的下人向前。 「你、你怎麼知道?」她語帶哽咽,仰起臉問。 「你轉頭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看什麼? 冉心心不疑有他,狐疑的轉過頭,而那下人也在獨孤煞的指示下,將方形竹籠拿高,那剛回籠的老鼠此刻正把尖尖的鼻頭塞在縫隙中,令她的紅唇險險就與之相觸。 「哇——」她再次尖叫,迅速的再把頭埋回先前的位置。「拿開!快拿開!別讓它出現在我面前!」 害怕至極的她再也顧不得形象,除了雙手死摟住他的頸項外,雙腳更是直接跳起的夾住他腰身,完全沒察覺這姿勢甚是不雅。 當然,獨孤煞對這點完全沒有怨言。 「好、好、好,拿開!拿開!」由著她如同八爪章魚般的緊攀在自己身上,他二話不說的往飯廳前去。 既然已把人騙出,現在當然該祭祭他的五臟廟。 「好可怕……好可怕……」 「不怕!不怕!它已經被關在籠子裡,有啥好怕。」儘管罪魁禍首便是自己,但見她嚇成這樣,獨孤煞不免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再也不要見到它!」冉心心仰起臉蛋,發誓般的聲明。 她淚眼濛濛、楚楚可憐的模樣令獨孤煞一時心癢難耐。 「沒問題,以後你一定不會再見到『它』。」他別有含意的保證,並在她尚未察覺前吻住她艷紅的唇瓣。 嗯……這道飯前開胃菜的味道真是不賴!獨孤煞滿意的想道。唉!唉!唉! 看著前頭那個大吃人家豆腐的主子,侯海不由得對冉心心升起無限同情。 不想再看到這只當然沒問題嘍,因為此刻地牢裡尚養有許多老鼠們,而老鼠們將會再生下小老鼠們,到時冉家小姑娘就算想一天換一隻「接見」都沒問題。爺擺明了吃定人家嘛!侯海拿過竹籠,面容嚴肅的看著裡頭那只猶在探頭探腦、不知死活的傢伙。 「呃,不好意思,雖然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不過因為人家姑娘指明了不想再看到你,所以待會兒就得送你去見閻王,要是你覺得有冤屈,在跟閻王老子投訴時。可得記得別把我給拖下水。」他懇懇切切的叮囑。 「吱!吱!吱!」 不知是否聽懂了他所說的話,籠中囚犯開始吱吱亂叫彷彿想為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做最後的掙扎…… 「真奇怪……晤……」嘴裡被塞進顆肉丸,緊接著又被隨後而來的大嘴益住,冉心心暫時性的失去說話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