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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丁琳    


  單純的母親還接受父親的建議,陪她搭機赴意大利。只有艾玲明瞭這是父親特意安排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她平日做事雖很有主見,也敢違背他的命令,但絕不會講逆母親任何事,所以他才要連一次也沒出過外的母親陪在她身邊,擺明了要她不得脫逃,否則會傷了母親的心,更讓她擔心。

  「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有時候裝單純一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任易玫調皮的對她眨眨眼。「等你結了婚就會明瞭的。」

  母女倆說話的同時,飛機已降落在羅馬機場。

  婚禮雖在羅馬舉行,結完婚後這對新人便要前去威尼斯度假,因此艾玲較大件的行李在一個星期前已先行運抵新郎在威尼斯的老家。

  由於母女倆一身輕便,很快便通關,走出機場。

  「玲,快看看有沒有人來接機?你爸爸說對方會來接我們。」任易玫提醒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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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拿著艾玲的照片來到母女倆面前,操著不甚流利的英語問道:「請問是艾玲小姐嗎?我、我是來接小姐的司機。」

  「我就是艾玲,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艾玲脫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話。

  「原來你會說意大利話?」他驚喜地說。「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擔心我別腳的英文會鬧笑話呢!」

  艾玲對他展露親切的笑容。「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稱呼你?」

  墨利斯立時會意,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興奮就忘記了,你叫我墨利斯就可以了。」

  「你好。」艾玲朝他點點頭。身旁的母親拉拉她衣袖,她這才記起,忙向墨利斯介紹。「這是我母親任易玫,她沒出過外,也不會說英語,所以如果你有什麼話想同她說的話,得透過翻譯。」

  「你好。」出乎他們意料,任易玫以意大利話回答他。

  「媽,你……」艾玲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任易玫對女兒眨眨眼,以中文對她說道:「我有惡補過,不過沒學太多就是。你幫我問問他,看他車子停在哪,我站得腳有點酸了。」

  「好。」艾玲轉頭面對墨利斯,「請問你車子停很遠嗎?我母親說她累了,想快些上車休息。」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他猛點頭道歉。「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說著接過她們手中的行李,「行李只有這些嗎?」「

  艾玲點點頭,「其他的行李之前就已先送到了。」

  ***

  「墨利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是你來接我,而不是你們家少爺呢?」坐上車後,艾玲率直的問。想要結婚的人不是他嗎?怎麼不是新郎親自來接,反而派下屬來接新娘?

  墨利斯發動車子,駛人車陣中。「應該說是卡爾列斯家的傳統吧,婚禮前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見面的,據說雙方如果見面會招來不幸。」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他反悔了呢。」艾玲故意如此說。

  他趕緊澄清,「小姐千萬別誤會少爺,他怎可能會反悔呢?自從少爺宜布他要結婚以來,我們終於又見到許久未在少爺臉上看見的笑容,所以請小姐不要懷疑少爺對你的心意。」

  「他平常一定對你們很凶,要不你怎麼會說他根少笑?」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的,少爺對我們很好識是自從夫人、老爺相繼去世後,少爺就很少笑,整天都忙於工作,所以……」

  「幄?難道他都不交女朋友嗎?」

  「沒有、沒有,少爺沒有女朋友,絕對沒有。」奇怪,為什麼他覺得艾玲小姐好像故意將少爺形容得很壞?

  「沒有交過女朋友?這樣不是很怪?」艾玲更好奇了,他口中的少爺是個工作狂,所以忙到沒空交女朋友?

  墨利斯趕緊更正,「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少爺自從前些年從巴黎回來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再交過任何一個女性朋友。」這件事他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

  「巴黎啊……」她哺念著。因為她會法語,記得有一年暑假她陪著父親到巴黎談生意,在電梯裡遇到一名像是來自意大利的俊帥男子。

  會不會她現在要嫁的就是那個男子?記得他的穿著看起來滿像有錢人的樣於…,··搖搖頭,艾玲否定自己荒謬的想法。那怎麼可能,他們兩人只不過萍水相逢,雖然兩人差一點就發生親密關係……

  「啊!該死!」合利斯突然咒罵道。

  艾玲還來不及問原因,車子就失去控制,失速衝向對面車道,與來車增個正著。

  在失去意識前,她依稀記得母親縱身撲向她,護住她的身子……

  ***

  「嘩、嘩、嘩……」寬敞的病房裡只有維生機器單調的聲音傳出。

  為什麼會這樣?布萊恩坐在未婚妻床前,握住她蒼白的小手,出神的凝望她同樣蒼白無血色的臉蛋,怎麼也不願相信這一切。

  當他在教堂裡滿心歡喜的等待艾玲的到來,不料等到的卻是警察局傳來的壞消息,他派去接艾玲的司機員利斯和她母親任易玫皆不幸車禍喪生,她雖幸運進過一死,但因傷勢過重在醫院中急救。

  震驚萬分的他在好友的陪伴下火速趕至醫院,乍見到艾玲裹滿繃帶昏迷不醒的模樣。失控的拚命搖晃她,就怕她會如同他父母親一樣丟下他一個人,再也不會醒過來。

  若非艾倫及海克力斯要醫生再三保證艾玲只是因為手術上了麻醉藥,藥性還未退才會還在沉睡,否則只怕布萊恩會把醫生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救回的艾玲再推回死神手裡。

  醫生的保證言猶在耳,可是過了好幾天,艾玲還是昏迷未醒。撫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嘴唇,布萊恩越想越生氣,那個庸醫,他一定要醫院解雇他!

  「你想去哪裡?」甫和客戶簽完約的艾倫提著公事包走進病房,見到布萊恩站起身一臉殺氣騰騰的往外走。

  「去叫院長解雇這個庸醫!『他滿臉怒意的說。

  「拜託你好嗎?」艾倫一把將好友拉至沙發上坐好,好言相勸,「人家可是羅馬最頂尖的腦部權威了,你若仙院長解雇他,那請問咱們上哪去找另一個權威來醫治你的女人?」

  人哪,只要腦袋裡裝了愛情,就變得不靈光了。

  還好他從不和任何女人談愛情這玩意兒,要不豈不和布萊恩一樣,整天失魂落魄的?

  「我可以把艾玲送到美國啊,那裡多得是腦部權威名醫,總有人聲術勝過現在這個!」布萊恩忿忿不乎的說。

  「我說布萊思少爺,你睜大眼睛看看病床上的人,她現在的狀況適合長途飛行嗎?你不怕會加重她的傷勢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任由她繼續昏迷,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消瘦,我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嗎?」

  「有耐心一點,再等等看,說不定她等一下就醒了,反正你已經等她那麼多年,不差這些天吧?」艾倫有耐心的勸道。

  「那種等和這種等是不一樣的!」布萊恩激動的說。

  「還不一樣都是等,有什麼差別?」艾倫聳聳肩,不明白同樣都是等待,有什麼不一樣。像他老媽還不是等到他老爸一腳都快進棺材了才和他在一起,所以只要對方還活著,等多久都沒差不是嗎?

  「你……」布萊恩瞪大眼瞪著他,虧他是他十多年的好友,竟然一點都不瞭解他的心情!

  像是回應艾倫的話般,床上的人兒這時忽然發出微細的呻吟聲。

  「好痛」

  「嘿,你看,這不就醒了?我說得沒錯吧?」兩人一起衝到艾玲床前後,艾倫對布萊恩眨眨眼道。

  布萊恩白他一眼。「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去叫醫生來?」

  「可是……」那他不就會錯過艾玲和布萊恩初次見面的一幕?他一直很期待的耶。

  「快啊!」布萊恩再次催促。

  「好嘛人好嘛,我去就是了。」在他凶狠的目光注視下,艾倫不情不願的走出病房。

  「水……」病床上的艾玲虛弱地喊。

  「什麼?你說什麼?」由於她說的是中文,布萊思聽不懂,只能著急地頻問,「用英文,你用英文告訴我你要什麼,用英文,拜託你,好嗎?」

  艾玲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她耳朵邊解叨個沒完。映人眼簾的是張盛滿焦慮的男性臉龐,她想要抬手揉眼睛,好看清楚對方的臉,奈何雙手像被千斤巨石壓住般,怎也無法舉起。

  「別動,」他以英語道,伸手阻止她使勁想抬起的手。「你的手受傷了,還是別亂動,以免傷勢惡化。」

  「你……咳咳咳……」艾玲只說了個字就因喉嚨乾澀無比而猛咳,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你口渴嗎?」布萊恩見狀,領悟方纔她可能是想要喝水。

  「嗯……」她吃力的點頭。

  這時,偕同醫生進病房的護士看見布萊恩正要拿水喂艾玲,趕緊趨前一把將水杯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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