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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丹筠    


  悲憤、挫折……一連串數不清的打擊讓許風揚幾近崩潰。

  難道他就這樣完了?不!他忍了這麼久,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他不甘心!

  他恨恨地瞪著眼前出色的男人,「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你了?你的女人、兄弟都還在我手上,我一樣可以拿他們做交換條件!」他狗急跳牆的亮出唯一的「王牌」。

  「你認為你捉了人,然後請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就能威脅得了我?」文驥似笑非笑的瞄著他不安的面孔。

  許風揚還來不及在發表更多的威脅詞稿,清朗的女聲比他先一步響起——

  「對呀!況且我們已經自行逃跑了,你好像沒有可以威脅他的『肉票』了也!」若憐笑嘻嘻的推門進來湊熱鬧。

  許風揚的臉色瞬間由「鐵青」變成「死灰」。

  文驥挑起劍眉側身瞥向大門,詫異的看著神情頗愉快的若憐——和她身後那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

  「不可能!!我不甘心,窩不甘心!」許風揚失控的猛撲向一時視失察的文驥。

  「文驥!」若憐的驚呼和砰然的打鬥聲夾雜在一起。

  柳文驥懊惱的給了許風揚一記右勾拳,讓他暫時在一旁「休息」,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居然會分神?

  八成是太久沒好好打一架了!

  「你死人啊!幹嘛不去幫文驥?」若憐氣呼呼的瞪視身後有點呆笨的文駒。

  「你∼∼」文駒的下巴只差沒垂到胸前了。

  該死的!兩人簡直是在照鏡子!

  若憐沒空發覺兄弟兩人之間的「波潮洶湧」,她正忙著檢查文驥的拳頭有沒有受傷。

  「你是文駒?」柳文驥反手摟住若憐,注意力暫時放在三十年不見的兄弟身上。

  「你是∼∼」方文駒這輩子沒那麼驚訝過。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也!你看吧!我就說我認錯人不是沒原因的,你們長得根本是一模一樣嘛!」若憐終於逮到「申訴」的好機會。

  「這件事等見了爸媽再說吧!他們很想你!」文驥淡淡的說。

  「你真的是我大哥?」他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消化這個令人「恐慌」的大炸彈。

  「對!久違了,我的兄弟!」

  ※※※※

  經過大半夜的折騰,大家都累了。

  所以即使方文駒心有不甘,他仍然被那新出爐的大哥丟回家休息去了。

  其實文驥真正的目的是想和他的小女人「獨處」——誰教她讓他擔了這麼久的心!

  他擁著若憐靠坐在床頭,享受兩人世界的耳鬢斯磨。

  「我有一堆的問號。」若憐在他懷中找到熟悉的棲息位置後,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

  「你早就知道文駒是你弟弟?」她抓起文驥的大掌把玩。

  「嗯。」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時候未到。」

  「喂!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回答我?」她輕拍一下他的手背表示不滿。

  文驥低聲輕笑。「我是很認真啊!」

  「喂∼∼」

  「好好好,我說。第一,我想試探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第二,引出許風揚那隻老狐狸。」

  「就這樣?」她懷疑的斜睨他。

  「就這樣!」他趁勢親了下她的唇角。

  「那你要如何處理許風揚?」若憐提出了第二個疑問。

  「這不重要。」迴避得太明顯了!

  「你好賴皮!才問兩個問題你就東避西閃,一點也不乾脆!」她嘟起紅唇抱怨他的「不上道」。

  「那就別問了!我比較想做另一件有趣的事。」

  「不行∼∼」

  「行!一定行!」他晶亮的眸子專注的盯著她的唇。

  「不∼∼」她的抗議全被他堵了個密密實實。

  狂猛的熱情爆發得令人幾乎招架不住,那種深切的愛戀不只是生理上的渴望,更是心靈的衣歸。他們將彼此放在心上,這種情感的依附使他們的境界更成熟。

  「愛」實在不足以形容他們的一切,卻又巧妙的解釋了他們對彼此的牽念。

  「我愛你!」他坦然的吐出關鍵的三個字——若憐期待已久的承諾。

  她的反應一輪換過一輪,有驚異、有不信、有感動、有淚水……

  「怎麼哭了?乖乖別哭∼∼」柳文驥大風大浪見多了,但可不擅長安慰一個哭泣的女人,他笨拙的輕拍她的背。

  「你∼∼你好可惡∼∼嗚∼∼」若憐努力的製造水災,意圖淹死手足無措的大男人。

  「好,我可惡,別哭了!」他無奈的順著她的話說。哭泣的女人最大!

  「你為什麼不早說嘛!」她哽咽的在他懷中低語。

  「小若∼∼」文驥忍不住歎息。

  若憐抬起佈滿淚痕的小臉與他相視。「從現在開始,你每天至少得說五遍!」她大聲宣佈。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也,哪可能輕易放過?

  「你呢?」他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怎樣?」若憐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聽人說是一回事,自己說那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想聽我說,你也必須說。」文驥不客氣的戳破她想胡混的計謀。

  「呃∼∼這個∼∼不好啦,好彆扭!」她臉蛋的溫度開始升高……

  「不說?好,那我以後也不說了。」他簡直像個賴皮的孩子。

  「我∼∼」她的聲音細如蚊子。

  「什麼?我聽不到!」他湊近她的嘴想聽清楚一點。

  「喂!你別得寸進尺哦!」若憐紅著臉啐他。

  「我是真的沒聽見呀,你太小聲了!」他無辜的瞅著她。

  「我∼∼愛你啦!」她好不容易才講出來。

  「哦,你說得好勉強!」

  他居然在跟她抱怨?有沒有搞錯呀,那個酷得要命的大男人也!

  若憐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我愛你!不勉強了吧?」

  「你現在像在哄我!」現在變成雞蛋裡挑骨頭了。

  「不然你說怎麼辦?」她的纖纖素手攀上他的頸項。

  文驥的眼睛亮如寶石。「幫我生一打得孩子好了。」

  「什麼?唔∼∼不,不要∼∼」所有的掙扎抗議又被他含入口中。

  炫麗的情網綿綿密密的包住她,很成功的讓她忘了世界的一切!

  第十章

  今天的柳家大宅特別熱鬧。

  闊別三十年的好友終於見面,場面自然是很感人了,兩對夫婦彼此擁抱、聊著家常,氣氛溫馨而融洽。

  「千茹,你可把握給想死了!來來來,坐我這兒,咱們得好好聊他三天三夜!」崔移虹興匆匆的拉著董千茹。

  「尚軒,好久不見了!這些年過得可好?唉!你就不知道那法國有多無聊,一點家鄉味也沒有,美是很美,就是少了親切感。」方仲天臉上儘是歡悅。

  年輕一輩自然就聚在另一角去了。

  「說實在的,我和你雖然是『貌合』,但骨子裡卻是『神離』!」方文駒接過一杯果汁,開始批評柳文驥。

  兩兄弟也沒有所謂生不生疏,三十歲的人如果還扭扭捏捏的就很怪異了,而且也不符合文駒的個性。

  柳文驥撇撇嘴不予置評,順手倒了一杯溫牛奶給若憐。

  「什麼貌合神離?少在那亂用成語!」若憐瞪了未來小叔兼好朋友一眼。

  「本來就是!他一定不常笑,瞧他的面皮硬得像殭屍一樣!」

  「哪像你,成天嘻皮笑臉像小丑!」若憐馬上替愛人辯護。

  「小若,你見色忘友!」文駒好妒忌的瞪著恩愛難分的兩人。

  從頭到尾,柳文驥根本沒說到半句話,只能在一旁搖頭看好戲。

  等兩對人馬彼此寒暄夠了,才聚在一起討論問題。

  「文驥,許風揚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柳尚軒率先問出眾人的疑惑。

  「讓他坐牢!」他簡單交代一句。

  事實上,許風揚是一輩子都得在監獄裡了,而且他還被起訴偽造文書、虧空公款等數項罪名。

  他不只坐牢,還得賠上一筆為數不少的款項。

  這些內幕,文驥並沒有公佈,反正說出來也沒好處。他的報復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只會大伙。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向刻意坐在角落的方文駒。

  「文駒,三十年不見了,你長得好帥哦!我就知道我的兒子肯定會出色非凡。我們沒有一天不思念你,但我們都知道在仲天和千茹的照顧下,你一定過得很好。」崔移虹的笑容充滿了身為母親的欣慰。

  方文駒的表情開始不自在了,面對生他卻未曾謀面的父母,說不尷尬是騙人的!

  在知道自己這樣特殊的「身世」後,對於柳氏夫婦,他沒有一點埋怨,只是有些適應不良。

  「你願意∼∼叫我們一聲爸、媽嗎?」崔移虹和柳尚軒期待的盯著沒有反應的兒子。

  「文駒,叫吧!」方仲天不安的催促。

  文駒猶豫了一下。

  「那你們呢?我叫了他們,那你們又算什麼?」他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其實也沒差嘛!要你叫我們爸媽,只是想安慰一下父母心,再怎麼說,你畢竟是我們生的。當然,我們也瞭解養父母對你的意義。」崔移虹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方文駒瞇起眼盯著他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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