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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丹筠 不!不可能!老天不能再開她這麼惡劣的玩笑! 「你的臉色很難看。」梁意情伸手輕拍她蒼白的容顏。 「不∼∼」她喃喃低語。 「你——」話還未問完,電話鈴就響了。 意情就近接起電話。 「喂?」 「喂!濃嗎?我是文駒!你怎麼還在家呀?都快八點了!」電話那一頭的人顯然是將她當成意濃了。 「你∼∼你說你是說?」她震驚的瞪大雙眼。 「你不是濃啊?對不起,我是方文駒,請問梁意濃在嗎?」 梁意情猛然將電話掛斷,一把無名的火炙熱的燒在她的胸口。 「你背叛我!」她冷凝的瞪向依然蒼白著臉、怔忡出神的妹妹。 「不!我沒有!我不知道∼∼」意濃心慌的站起身,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和唯一的親人反目。 「難怪文駒不要我!就是因為有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勾引他,對不對?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報答』我?」 言語能傷人於無形!而意情的怒罵真的傷到她了。 「姐,不要這麼說,我∼∼」她困難的試圖為自己辯解。 意情一步步威脅的逼近,眼中儘是憤恨! 自小,她就有幾乎病態的強烈的佔有慾,對於她想要的,別人絕不能和她爭,如果得不到,她也不會讓別人擁有! 「啪!」 意情的巴掌毫無預警的甩在意濃嫩白的臉頰,一縷血絲緩緩自意濃的唇角流了下來。 在那一刻,意濃的心碎了,她萬萬沒想到姐姐會為了文駒打她。 「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和文駒在一起,我可真成了道地的傻子呀!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她失去冷靜,無情的抓住她的手臂,強迫意濃面對她。 「那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我們愛的是同一個人,那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感情!姐,我希望你不要再污蔑我和文駒的感情,那不是骯髒的!」意濃抬起狼狽的面容,迎向和自己相似、卻猙獰萬分的容顏。 「你的理由很偉大嘛!婊子就是婊子,哪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你該死!方文駒更該死!我詛咒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意情猛力搖晃她的身子。 她被意情晃得又是一陣反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剛剛她們姐妹倆還很和樂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自相殘殺? 天!她好想吐! 拼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她勉強掙開意情的「爪子」,踉蹌的退後了幾步。 「我們不要再彼此傷害了好不好?」意濃摀住發悶的胸口直喘氣。 「是誰先『傷害』誰的?梁意濃,你夠狠!從小到大,所有的便宜事你盡包了!大家稱讚你、愛護你,而我呢?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臭女人!這會兒你又搶了我愛的男人,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像妓女!」梁意情雙眼發直,失去理智的吼叫。 「住口!我不是妓女!不要這麼說我!」向來文靜柔雅的意濃生平第一次吼叫,尖悅的痛楚直直刺進內心深處。 「你是!你是!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奪走我梁意情要的東西!只要我毀了你,方文駒就會愛上我了∼∼毀了你!毀了你∼∼」她的麗顏轉為可怖的殺意,投身撲向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意濃。 她十指用力的掐住意濃的脖子,甚至隱約可見血絲。 「不∼∼咳咳∼∼唔∼∼」意濃被衝撞在桃木製的大桌子上,雙手努力的想扳開死捏住她頸脈的手。 「我恨你!恨你∼∼」 意濃開始昏了,朦朧間,視線所及全是意情那非置她於死地的狠絕表情。 她就這樣死了嗎?死了也好,死了就不必痛苦了! 但∼∼她好想再見見文駒,好想再偎入他厚暖的胸膛,好想聽他在她耳畔輕訴情衷…… 突然間,她頸上的力道消失了! 熟悉的吼叫聲傳入她渾沌的腦子裡。 她死了嗎?否則為什麼她會聽見文駒在她耳旁低喃自己的名字? 她好想睜開眼看清楚,可是她好累∼∼ 睡一下吧!只要睡一下,她就會有力氣看清楚一切了。下一刻,她已經跌入黑暗的深淵…… ※※※ 方文駒完全沒料到他會親眼目睹一宗謀殺案! 更令他震怒的是,那個受害者竟然是他連話都捨不得說上一句的寶貝! 諷刺的是,謀殺者是受害者的姐姐。太可笑了! 可是此刻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坐在手術室外已有兩個小時了,門上觸目驚心的火紅告訴他——意濃尚未脫離危險! 當他莫名其妙地被掛斷電話後,他就覺得不對勁。 本來他還想再打,可是身上就是沒有半個零錢,附近又沒有商家可借電話,而內心的不安感卻越來越重,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想了想,他決定直接找去她家。 誰知道他一到大門口就聽見碰撞聲和叫喧的女高音!顧不得鄰居會將他當成小偷,他利落的翻身跳進牆內。 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意濃時,簡直想當場拿把機關鎗掃射那個「恰某某」! 他粗魯的扯開抓狂的女人,只顧抱著意濃直奔醫院,那種心焦如焚的感受和恐懼差點令他瘋掉! 冥想之間,他並沒發現手術室上方的紅燈已熄,直到身穿手術服的醫師走出來,才自椅子上跳起來。 「她怎麼了?有沒有危險?」文駒的心提得老高。 醫師打量他一會兒,「你是她的∼∼」 「男朋友!她究竟怎樣了?」 醫師拍拍他的肩,「放心,她很好,只不過∼∼」他有些遲疑。 「只不過什麼?」文駒奈不住性子地咆哮,他快急死了,醫生還在賣關子。 「梁小姐流產了!因為強烈的震動再加上情緒不穩,致使孩子流掉。而且她才懷孕也才三個星期,是最危險的期間,所以∼∼你也別太難過,反正你們都還年輕嘛!待會兒你可以進去陪她半小時,但要記住,不要讓她受刺激。」他再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文駒,才和兩個護士離去。 懷孕?意濃懷了他的孩子? 他頹然的跌回椅子上,將臉埋進手裡。 不!他不能露出哀傷的情緒,意濃比他的心情更重要! 於是,他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平復椎心刺骨的痛楚。他告訴自己,十分鐘後,他會永遠當意濃的依靠。 她是飄蕩的小舟,他則是她專屬的避風港。 ※※※ 自從方文駒當著她的面將意濃帶走後,梁意情就等於是成了一具空殼! 而滿心的不甘和怨怒卻又真實的狂燒著,進而提醒她心愛的男人是被親妹妹搶走的記憶。 她又開始沉迷在燈紅酒綠中,一杯一杯的酒液毫無間息的燒灼她的胃,平常就不保守的衣著,如今更加放蕩。 今晚,她穿著一件無袖的緊身短上衣,超短的熱褲堪堪地包住殿部,雪白的大腿在酒吧昏暗燈光的映襯下,更是引得一干男人對著她猛流口水。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忍不住挨近她。「小姐,心情不好哦?」 震耳欲聾的頹廢音樂再加上不正經的賊眼和搭訕,惹得梁意情心煩極了。 「走開!」她揮著手不耐的趕人。 「喲!她是那個模特兒梁意情嘛!本人比電視上騷了不只十倍∼∼」譏笑聲又沸騰了,直到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站到她旁邊,才暫時止住眾人的訕笑,在座的人全都興味盎然的瞧著他們。 「情情,你喝太多了!」姜侍仁一把抽走她手中的高腳杯。 「你∼∼管我!你走∼∼走開,酒還我!」意情掙扎的想搶下酒杯,他硬是不讓她得逞。 「走!我帶你回去!」姜侍仁托著她的手臂。 「你誰啊?少管閒事!」她不屑的甩掉他。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沉吟半晌,索性直接將意情扛在肩上,火紅的色彩立刻佈滿她的醉臉,手腳也很不合作的踢打。 他的「勇猛」換來男人們又妒又羨的呼聲,和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嬌笑。 姜侍仁瀟灑的扔下兩張千元大鈔,從容的退出喧擾的酒吧。 他將半醉猶醒的梁意情送回她家。 「你為什麼要穿著這一身暴露的服裝到處招蜂引蝶?」姜侍仁擰來熱巾,皺起濃眉拭她的臉蛋。 原本昏昏欲睡的梁意情被他一問,睡意立即消逝,她掙扎的自沙發上坐起來,冷眼瞪他。 「誰要你多事了?我∼∼」她一手摀住嘴,急衝向廁所吐出胃中的酒,這一吐,她就更清醒了。 而一清醒,免不了又想起這些天的痛苦。 她粗魯的推開一臉憂心的姜侍仁。 「為什麼你不肯好好看看我?放眼世上,誰能比我更愛你?」挫敗的語氣透著些許的怨怒。 「你?哈哈哈∼∼姜侍仁,你愛我?少在那兒說些肉麻話,我只當你是供我洩慾的工具罷了!愛我?別笑死人了!你憑哪一點?」她毫不留情的絕話刺得他的心口血淋淋。 「夠了!情情,什麼原因讓你要這樣傷人?」縱然她如此嘲笑他,他仍是一再退讓,捨不得罵她半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