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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可艾 「我相信它絕對比你有人性。」她語氣尖銳的諷刺,暗喻他連一隻畜生都不如。 她刀子般的伶牙俐齒一點也沒變。他暗忖,不怒反笑。 「你笑什麼笑?」他的笑聲教她惱火,正如他從容不迫的神態。 強盜不該都是暴躁衝動的嗎?怎麼他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搶劫,而是在玩遊戲似的,看了教人更生氣! 「聽人說上官大小姐是個溫良賢淑的大家閨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反諷道。 「哼!多謝誇獎。」 「不謝,說真的,我很同情你丈夫,像你這種潑婦,他晚上可能要先把你敲昏才有辦法和你行房,或者他根本連碰都不想碰你。」他再嘲諷。 他的話讓桃夭氣得連詛咒都罵不出來,只能用冒火:的美眸撕扯他,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後會有期!」他哈哈大笑著飛出車外,率眾匪滿載搶來的豐厚嫁妝離開,留下愕然、驚懼的眾人。 待匪群離開後,所有人連忙慌張失措的擠到車旁,「小姐,你沒事吧?」 「不要進來!」桃夭趕忙抓條毯子圍在身上。 「小姐,有事好商量,千萬不要想不開呀!」所有人都焦急萬分,以為她被非禮了,生怕她會羞憤自殺。 「我沒事。」她盡量以最冷靜的口吻回道,儘管實際上她快氣瘋了,「你們別擔心,他沒有對我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才怪!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被男人瞧見了身子,不是嫁給那個男人,就是選擇上吊自殺,只因無顏苟活於世。 而今,他不僅看光她身子,還吻了她…… 她她她……她失貞啦! 不過她才不會那麼笨想不開,若真要死,一定也要找那個臭土匪來墊她的棺材底。 膽敢這般欺侮她,她和他的梁子是結大了,她上官桃夭對天發誓,此仇不報非淑女! 「要是讓我找到他,非要一刀砍死他!」桃夭恨恨的自語道,「不,一刀砍死他太便宜了,在砍死他之前,要先把他的衣服剝光,再赤條條的押他遊街示眾。」 他看起來很高、很壯,藏在衣服底下的風光想必很可觀…… 笨蛋!她在想什麼鬼?! 她應該要想如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而不是想著他的身材有多引人垂涎…… 「大家小心!他又回來了!」 外頭的驚呼打斷桃夭腦中的赤裸影像,她急忙在四周搜尋任何可以防身的工具,直覺他是為她返回的。 果然如她所料,車簾倏地再度掀開,那個戴面具的土匪又衝了進來。 在她還沒來得及攻擊他之前,就被他快速又粗魯的用毯子緊裹住,扛在肩上往外飛竄。 「死土匪!放開我!」她尖叫著,想要掙扎開來打他,奈何身體被毯子緊包著動彈不得。 刁明將她打橫丟上馬鞍,隨即揚長而去。 「大小姐被搶走啦!」土匪猖狂的行徑,令上官家僕捶胸頓足。 刁家的人則各個目瞪口呆,一名刁家僕從低聲問刁華,「堂少爺,大少爺知道迎親的事嗎?」 「我猜他應該是知道了。」刁華的眸裡閃爍著有趣的笑意,走去安撫痛不欲生的上官家僕們,向他們保證桃夭絕對不會遭受傷害。 不過,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 ☆ ☆ ☆ ☆ ☆ ☆ ☆ ☆ ☆ ☆ ☆ ☆ ☆ ☆ 其實他本來只想劫財,就像他本來不想吻她一樣,真的!刁明心裡想著。 可是劫完財後,他忽然靈光一閃,於是掉轉馬身,回去也把人給劫走了。 他盤算著,假使把上官桃夭帶走,除了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贖金之外,他還可以因為她的清白已毀,堂而皇之的取消婚事。 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想娶清譽受損的女人為妻,父親必然也只能再把她送回上官家,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嘿嘿,他實在太聰明啦! 刁明說服自己挾持桃夭完全只是基於利益,刻意忽略體內火熱的蠢動,快馬加鞭加入前方兄弟們的馬陣。 兄弟們一見老大擄了個女人回來,馬後還順道跟來一隻黃毛大狗時,莫不訝異連連。 但是也沒人敢直接向他發難,畢竟老大的情形算是特殊,他搶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呀! 「老大不是規定不能搶人嗎?怎麼自己倒先壞了規矩?」個性粗獷的同花,不解的問騎在身邊的胡蘆。 「笨!你沒聽過『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胡蘆反道。 「你才笨!搶人和放火點燈有啥鳥關係?」同花不服自己老是被他罵笨,他才不笨,他只是欠栽培。 「說你笨你還真笨,你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現在放的這把火可大了,一發不可收拾!」胡蘆語帶玄機。 搶了自個兒未過門的新娘子,毀了人家的清白名譽,這下子老大還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哈哈! 同花還是搞不懂搶人和放火有什麼關係,不過老大的確是一副著了火的樣子。 即便老大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為何,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所散發的那股熱力。 那是只有當男人在遇上女人時,才會產生的一股足以燒燬理智、摧滅原則的熱力。 簡言之,就是慾火焚身啦! 第四章 不久,眾人回到山寨,刁明吩咐弟兄拿食物喂屍屍。 屍屍認定刁明不會傷害桃夭,於是搖著尾巴高高興興的吃大餐去了。 可惡的笨狗,竟然見吃忘主! 見它無視主人正身陷險境,興奮的流著口水朝食物奔去,桃夭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在山寨兄弟眾目睽睽之下,刁明連同毯子將桃夭夾在腋下,回到他山寨裡的房間。 被迫橫趴在馬上的桃夭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胃更是難受得要命,欲詛咒他的話全卡在喉頭,幾乎快和胃裡的穢物一塊吐出來。 刁明把她放在床鋪上,旋身便要離開,打算先關她個三天三夜再說。 她痛苦的呻吟一聲。 他停步回頭,「你還好吧?」 「不好……我想……吐……」桃天氣若游絲,臉色青慘。 他轉身端起夜壺放在床邊,示意她吐在裡頭。 「我沒辦法動。」 看她整個人被包得像肉卷一樣,確實沒法自己掙開,他只好動手替她解開毯子。 解開後,她顧不得赤裸,趴在床邊對著夜壺吐起來,將方纔沒吃多少的東西全吐出來。 刁明在旁看著,疼惜之心油然而生,伸手輕撫她的背。 她的肌膚摸起來猶如凝脂,更似春天的殘雪,彷彿都快在他的掌心中融化成水了。 嘔了好一會兒,桃夭坐起身撥開他的手,「別碰我!」她火速彈下床奔向房門想逃走。 刁明同時飛快的揪住她的手臂,「我不認為你會想這樣出去,外頭有些人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你絕對不會想落在他們手裡。」 「你不也是嗎?落在你手裡和落在他們手裡有何不同?」她怒目敵視他,想掙開他鐵鉗般的掌握。 他濃眉一皺,強硬將她拖回來拋在床上,「相信我,絕對不同。」 「鬼才會相信你!」桃夭又想跳起。 他索性欺身而上,將她壓在床上。 「放開我!」她像只發潑的野貓又踢又打,「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兩人身貼著身,她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下亂扭,惹得他的慾望驟然升高,全身的血似往兩腿之間衝去,腫脹得發痛。 「女人愈掙扎,愈能引發男人的慾望。」刁明沙啞的說。 這句話有效抑止住她激烈的掙動,這才察覺到一個不明的堅硬物體壓在她的腹部上,似乎想將她刺穿,她的身體霎時僵直。 天啊!那那那……那是他的「那個」?! 他的呼吸變得濃重,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宛如一道熾熱的炎夏焚風。 「放開我。」桃夭僵硬的道。 「如果你不再想逃走,我就放開。」 她安靜無聲。 「你會逃走嗎?」他問。 「如果你放開我,我考慮暫時不逃走。」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那個」頂在她身上的可怕感覺啦! 俄而,確定她不會再反抗後,刁明才用盡比壓著她更大的氣力放開她。 桃夭抓起毯子遮在身前,可是雪肩與美腿依然隱約暴露在外面,若隱若現,反而更加性感挑逗。 他默默注視她半晌,冷聲警告道:「我現在不會碰你,但是你也別想逃,如果你想逃走,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再被抓回來,而到時我就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別想威脅我,沒用的,我才不怕你。」她強逼自己勇敢的揚起下巴,然聲音卻掩不了顫抖。 刁明霍地傾身捏住她的下巴,戴著面具的臉幾乎貼到她臉上,倘若沒有面具阻隔,他便吻上她了。 她的顫抖微微加劇,不清楚是因為害怕而顫抖,還是因為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吻。 桃夭極力克制住自己身體發顫,輕蔑的道:「你想怎麼樣?強佔我嗎?姦淫擄掠不正是土匪強盜的職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