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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凱晞    


  有道刀疤,烈日當頭還穿著一身黑不啦嘰的衣服,真是有點嚇人。

  兩個男人……識時務者為俊傑,裴敏強壓下反擊的衝動,故作天真無知的微笑。

  「兩位帥哥,你們要幹嘛?如果要請我喝茶也不必用這麼恐怖的方式嘛,好嚇人喔

  !」她的眼睛像卡通美少女般,一閃一閃的。

  「老大,伊請偶們素帥哥耶。」先前那名男人憨憨的笑。

  「笨桶!伊阿哪講你就信?」那個渾身黑的男人朝他腦袋狼狽拍上一記,轉向裴敏

  惡聲惡氣道:「廢話少說,跟咱走!」

  裴敏意識到不妙,剛想揚聲呼救,就被刀疤男人用布給堵住嘴,兩個男人一人一邊

  快速把她架上一台破舊的廂型車,呼嘯揚長而去。

  一台破車在台北縣近郊的山區七繞八拐,繞得裴敏頭都昏了,終於車子在一棟破舊

  的老屋子前空地停下。

  屋裡一地凌亂的廢棄物和厚厚的灰塵顯示這屋子荒廢已久。

  「兩位帥哥,你們一定找錯人了,我沒錢、沒色,又沒人會付贖金,你們想要靠我

  少奮鬥二十年是不太可能的啦!如果要綁架人,滿街其他人都比我強!」她一路上不停

  的分析情勢,試圖動之以情。

  那個台灣國語小跟班說話了,「大仔,伊講得唆有理,應該不是伊。人家說龍配龍

  ,鳳配鳳,隱龜交憨仔……」

  「最後一句什麼意思?」她打岔問道。台語她一知半解。

  「就是說駝背的也會挑個癡呆的配。」小跟班很好心的為她解釋。

  「喔。」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黑衣刀疤男表情有點動搖,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照片,對著裴敏渾身上下仔細

  打量一回。

  「沒錯!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裴敏壓根沒顧及自己人質的身份,湊熱鬧的貼近一看。

  專業的眼光挑剔的看著這張不及格的照片,整張背景有點失焦,接著才將注意力轉

  向照片中心,那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獨孤或和她,不由得心上一陣詫異。

  「你跟蹤偷拍我們。」難不成他們的目標是獨孤或?

  「沒錯,我們跟蹤你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也觀察你很久了。」礙於獨孤或身邊哼哈

  二將,他們只能遠遠的跟著,要不就是用望遠鏡偷窺,根本沒有近身的機會。

  「你們究竟有何目的?」裴敏這時有些警覺了,可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嘿嘿,當然是要給你一個教訓。」刀疤男一步步走近,一身黑衣襯著臉上刀疤益

  發猙獰。

  她睜眼屏息,看著他低下頭,愈靠愈近,愈靠愈近……他忽然貼著她的耳朵大吼—

  —「不、準、你、再、對、我、的、偶、像、動、粗!」

  哇!裴敏先反射性的往後跳一步,伸手揉揉已然耳嗚的左耳。

  接著,他的話一點一滴穿透她意識,「你工三小?」糟!自己也被台灣國語同化了

  。

  小跟班又解釋道:「咱老大對你老是對獨孤或動粗的行為非常的火大,已經氣到快

  死轟了,所以才想把你請出來透克、透克。」

  老天!聽小跟班中英台語夾雜怪腔調,才真讓人快花轟。

  「搞了半天,原來你們想代獨孤或抱不平啊。」

  「不錯,我老是想不通為啥獨孤或目睛給蛤仔肉糊到會撿到你這款恰查某,好幾次

  遠遠的看見獨孤或被你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太不像我以前崇拜的那個獨孤或了

  。」

  裴敏這時領悟到,原來不是只有影歌星才會有所謂的死忠「迷」。為了獨孤或竟害

  自己身陷囹圄,她真是招誰惹誰?真是愈想愈氣。

  「獨孤或那傢伙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頂多一張臉可以看,有什麼好值得崇拜的?

  我……」呸!見到兩個人怒射過來的目光,她知趣的縮口把這個字改吞進肚子裡。

  「我們的志願就是要做像獨孤或那樣縱橫四海、走路有風的黑道。」

  「黑道?」她偏頭平空想像。「那不是電視裡常常走路一拐一拐,臉上刀疤和身上

  一大堆亂七八糟刺青的流氓?」

  「哼,你消息太落伍了,那種比刀疤多、比誰刺青大的流氓是農業時代的流氓黑道

  ,我們要做的是跨世紀的黑道。」刀疤男打鼻子鄙夷的哼了一聲。

  「跨世紀的黑道?」黑道還有分種類?

  「不錯,跨世紀的黑道要能文能武、色藝兼備,就像獨孤或那樣,做最大尾的。」

  裴敏愈聽愈糊塗。「你是說獨孤或是混黑道的?」

  「你身為獨孤或的七仔,難道不知道獨孤或所領導的擎天門是最酷的黑道……呃,

  現在也不算啦,經過獨孤或的改造後,現在擎天門已經成功的漂白了。」

  什麼七仔,呸呸呸!難聽死了。裴敏一聽直蹙眉頭。

  想發作,可又想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稍稍收斂。

  「漂白,我知道SKLL或是資生堂漂白效果都不錯,只是這干獨孤或什麼事?」

  刀疤男聞言,一副快抓狂模樣。「我的偶像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笨女人!」他哇啦

  哇啦嘶吼,不時仰頭做出無語問蒼天樣。

  「你問我我問誰?」此時眼見刀疤男在面前搖來晃去,她終於明白他身上為什麼有

  那麼一絲熟悉感。

  這傢伙的一身黑擺明在抄襲獨孤或的風格。

  靈光一閃,裴敏雙手抱胸沖刀疤男一笑,「大哥,這身行頭粉贊,和獨孤或有得拼

  喔,哪兒買的?」

  原本怒氣衝天的刀疤男一聽見裴敏的讚美立刻眉開眼笑,喜孜孜的說:「在那猛解

  夜市買的,原本四百九我硬是殺價拗到二百五,厲害吧!」

  原先覺得獨孤或會看上這個七仔實在是腦筋短路,現在想來這女生也不是那麼一無

  可取,最起碼她就懂得欣賞自己的穿著。

  「不錯。」誰說只有女人愛聽甜言蜜語?給他點甜頭就昏了頭,果真是二百五。

  見緊繃的氣氛緩了下來,裴敏問道:「那你們現在要怎樣?」

  「我們只是要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准對獨孤或動粗。」刀疤男口氣十分慎重。

  「就這樣?」以前聽說一些偏激、恐怖的歌迷影迷潑硫酸的事情,還好這兩個獨孤

  或迷還算理智。

  「就這樣。」

  「好,我保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反正她又不是君子,給自己留點後路總是

  對的。

  兩個男人顯然很滿意,沒有察覺她話中語病。

  「然後呢?」裴敏又問。

  「然後?」兩個男人重複她的話。

  乖乖,鸚鵡學人話啊!

  「你們不辭辛苦的把我抓來talk,現在說完了,接下來要怎樣?」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先前的計劃可沒出現這一步。

  「老大,現在人教訓完了,是不是該放她走?」

  想到他們為了獨孤或竟然如此大費周章,雖然愚蠢但也心誠可感。

  「這要吧,要不要我替你們把獨孤或請來見一面?」

  兩個獨孤或迷眼睛睜得比銅鈴大。「真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手機給我。」起碼獨孤或的車子要比那台破車舒服得多,先前坐這兩人開的破車

  搖搖擺擺的沿路上山,她骨頭差點被震散了。

  還有她這麼好心,其實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知道當獨孤或聽見她被動持時會有怎樣的表現?

  痛苦、擔心、憂慮?還是置身事外?

  她接過刀疤男的手機,憑著記憶打了一組號碼。

  在等待接通的過程中,她順便問道:「還沒請教兩位貴姓大名。」

  小跟班愣愣地回答:「喔,偶叫張保柱,人家都叫偶阿保啦。」

  「我叫洪一男,你可以叫我男哥。」刀疤男一聽見她願意幫忙一償夙願,態度頓時

  和顏悅色許多。

  她從善如流的說:「男哥,待會接通後記得凶悍一點喔,表現出你的氣魄,知道嗎

  ?」

  「我知道。」洪一男點頭,一臉豪氣干雲。

  「喂,我獨孤或。」電話撥通後,傳來對方沉鬱但不失權威的嗓音。

  聽見偶像的聲音,洪一男手一抖,手機險險滑落,幸好及時想起裴敏的提醒:要表

  現出自己的魄力。

  「獨孤或,沒蝦米大代志啦,只是你的七仔在我們手上。」他裝出惡狼狠的流氓口

  氣,眼角見到裴敏對他豎起大拇指,不禁精神一振。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你說裴敏?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哇!這句話夠酷、夠狠,值得記下筆記以後傚法。

  「我要裴敏聽電話。」那頭獨孤或又下命令。

  「喔。」洪一男先是愣愣的將電話轉交給裴敏後,才想起自己幹嘛那麼聽話呀?!

  「喂?」

  「你還好吧?」極力持平的口氣中,還是有一絲焦急不小心洩漏了出來。

  「還好,只是被兩個菜……大哥綁架了。」她及時更正。

  獨孤或傾聽著裴敏過於輕快的口吻,略略攢起兩道劍眉。

  「對方要什麼?」

  「什麼?」現在換她聽不懂。

  「我是問贖金,對方總不會閒閒沒事綁架你只為打發時間吧?」這裴敏該不會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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