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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凱晞 這種渾然天成的冷漠教莫文飛打從心底肅然起敬。 敢在商界面於藍氏夫婦面前流露真性情的可沒多少人,而女郎竟能如此自我,真酷! 「天啊!連你爺爺都出馬了,這女人的來頭」定不小。」 沒錯,連一向不太搭理人的暴君都出現了,而且還是如此熱絡的模樣,也難怪會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側目和竊竊私語。 這個神秘女郎的身份頓時成為眾人的話題。 藍靖居高臨下瞧見了爺爺在女郎耳邊低語了幾句,他捕捉到她唇邊一閃而逝的笑意,雖然很短暫,但足以讓他心跳漏半拍。他竟然嫉妒起一個年近九十歲的老人家! 嫉妒?沒錯!就是這強烈又陌生的情緒。 他渴望這個女郎對他展顏,只對他一個人笑。 這種生平第一次出現的佔有慾嚇了他一大跳。怎麼搞的?他1向為自己的克制力自豪,從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奪去他鋼鐵般的意志,如今竟對一個生平第一次見面的女子產生如此奇異的情愫,真教他有些不安。 還來不及整理自己波濤洶湧的莫名情緒,突然一支擦著鮮紅道丹的玉手搭上了他結實的臂膀。 「你在這裡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喔!」滿口歎聲歎氣的嬌媚人兒倚著藍靖,打斷了他專注的凝視…… 第二章 「冰丫頭,你可來了,我還一直擔心你今晚不會出現呢。」年近九旬的藍介德依然精神奕奕,握住她的手十分有力,完全不顯老態。 這是他們第二次照面,老人家的熱絡讓冰焰微微一楞。 藍介德仔細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最後似乎非常滿意地朝她朗朗一笑,「我年輕時怎麼就沒遇見過這麼美麗的小姑娘?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呀!」 冰焰明知這是溢美之詞,還是朝老人家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 「呵!還帶了一位護花使者。」藍介德朝黑豹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啊?」好像它真能回答似的。 「叫小乖。」他的主人替他回答。黑豹聽見自己的名字時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藍介德點點她,〔你見過我的兒子與媳婦了?」他朝身旁的兩人比了比。 藍懷恩夫婦—身商賈之家卻沒有一般商人的市儈氣習—與藍介德的模樣完全不同,也難怪藍氏集團的大權至今仍是藍介德一手掌握。 「現在就剩下那個兔崽子不見綜影。哼!早告訴他要準時赴的,就專愛和我唱反調。」 他把矛頭轉向兒子和媳婦。 「你們是怎麼教孩子的?這孩子偏就愛杵逆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真是的!」 藍懷恩夫婦連連安撫和解釋,而冰焰只是在一旁作壁上觀。 老人家愈老就愈像個孩子,大處雖精明,偏就愛在小處找麻煩。 誰不知道藍靖是藍介德的寶貝孫子,連桀驚不馴的個性都和他年輕時一個模樣,無怪乎藍介德喜歡那固執怪脾氣的孫子勝過自己脾氣柔順的兒子。 畢竟,如果周道都是些只會回答「是」的人,那人生不是太沒挑戰性了嗎?冰焰嘲諷地想。 忽然間她頸後寒毛宜豎,是一種獵物被盯上的感覺。 是誰?她的全身肌肉緊繃,視線狀似漫不經心地四處流轉,雖然周道有許多驚艷、讚歎、嫉妒的眼神,但這個令她起雞皮疙瘩的眼神面對與這些一人不同,而是更強烈。 更攝人 她的視線往上瞟,與藍靖的熾熱眸於隔空相望。 喔!原來我們的大情聖躲到樓上角落去了。她暗暗冷笑。 儘管他隱藏在陰影中,她還是可以感受到這位花花公子結實碩長的身軀所散發出的魅力,而這一刻他專注鍾情的對象正是她。 呵!被一位花花大情人看上,她是不是該受寵若驚?或是尖叫?昏倒? 還是別費力了,看好戲才是真的。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二樓正在上演的戲碼,就叫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位穿著人時的美女顯然正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藍大少,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瞧她那豐腴的身子正緊緊黏著他,恨不得擠入藍靖的身軀融為一體。 只可惜藍靖此刻的焦點、心思都在她這裡,只把那美女當成惱人的蒼蠅。 冰焰無動於衷地盯著樓上的人影,同時知道只要她人在這裡,那女人要贏得藍靖的青睞是無半分勝算。 幸好她今天心情不錯,就算是日行一善吧,反正該見面的維究會見面,何必阻礙人家小倆口款情說愛的興致呢? 「走吧,小乖,帶你出去溜躂溜躂,這兒已有些悶了。」黑豹似乎也有同感,興奮地甩了一甩尾巴。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你還沒見著我那不肖孫子呢!」藍介德急得留人。不成…… 目的都達成,怎麼可以放她走?但那孽孫人尼?——?——,…… —**——。 冰焰只是微扯了扯唇角,隨手拿起一杯身邊侍者盤上的香檳。 「早見著了呢!」她朝二樓的藍靖遙遙舉杯致敬。然後一飲而盡,送給他一個意有所指的狡黠笑容。 漫不經心地擱下了水晶杯—冰焰不顧藍介德的留人意圖—人一豹在眾人目送中頭也不回地離去。 藍靖冷冷地看著緊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心裡咒聲連連。 身旁的莫文飛早看見主子陰鬱的臉色,忙堆起笑臉說:「愛咪小姐不是去歐洲度長假了嗎?怎麼還有幸在這兒見到你?」她當然應該在歐洲,因為這趟歐洲之行的飛機票、住宿、消費正是他一手打點的,外加驚人的美鑽、珠寶和現金作為餞別禮,這樣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那她這會兒還在這裡幹嘛?——」——,— 慘了!沒將藍靖這位前任情人打發乾淨,回頭不被他剝了皮才怪…… 「哎呀!歐洲我人生地不熟,難玩死了,而且人家想念靖嘛,所以就提早回來了呀!」愛咪嬌嗅地說。 怕是想念老闆的錢吧!莫文飛暗想。這女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吃定了老闆對女人一向大方,就想要得寸進尺。難道她看不出來,真要惹火了藍靖,他的狂怒赤焰足以將她燃燒殆盡,連余灰都不剩。 「靖,你說話呀!難道說你不高興人家提早回來陪你嗎?」 愛咪的聲音歎得似要湧出油。 藍靖對於愛咪的話置若罔聞,全副心思都在樓下那位神秘女郎身上。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女郎抬起頭,以饒富興味、看好戲般的目光盯著他,嘴角邊還有個酒窩,像花朵綻放般,教他不自覺地看癡了。 他敏銳地從女郎狡黠的眼光裡察覺出淡淡地嘲諷意味,那意有所指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從來女人投向他的眼光只有愛慕、渴望……但譏嘲,還是第一次。 女郎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竟舉杯向他,那笑容裡不言可喻的挑戰意味讓他渾身一僵。 她知道他? 難道她也是來鉤凱子的?該不會又是爺爺設下的局,想教他墜落婚姻陷阱?不無可能! 突然閃過的厭惡感大大破壞了他的心情。 看來爺爺渴望有個曾孫已經到了瘋狂、甚至不借設計他的地步。 見女郎突然轉身離去,他的心竟也渴望隨她而去。 多麼不合理!以前只有在童話故事中出現的一見鍾情,如今真的發生在他身上。不! 這純粹只是一種化學作用,荷爾蒙作祟,無關情感。 是嗎?內心有一個聲音在譏笑他。若真是如此的話,為何他會嫉妒自己的爺爺,只因為她回了爺爺一個淺淺的微笑嗎?又為什麼他會忿忿不平,只因其他男人純粹驚艷和讚賞的眼神? 該死!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只知道絕不能讓這個神秘女郎離開他的生命。在他意識到之前,他的身體自有主張地邁開步伐。 「老闆,你去哪裡?」莫文飛在他身後追問。老大的離開該不會是為了那個火焰女郎藍靖迫切的心微微受阻,因為愛咪正發揮拿手的八爪功死纏著他不放。 藍靖停下腳步,輕鬆、堅決地扯下愛咪攀附在他身上的手。 「我只說最後一次,我們之間結束了,別再企圖接近我!」一撂下了最復通牒,他轉身加快步伐離去。 愛咪在背後潑婦尖叫:「你該不會是要去追那個穿紅衣的小賤人吧?」 藍靖根本懶得回頭,只留下愛咪一個人對著空氣張牙舞爪。 從他剛才直勾勾緊盯著樓下那購人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最新的興趣在那兒。哼!男人的天性都1個樣,喜新厭舊! 「愛咪小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惹火了老闆,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莫文飛在一旁好言相勸。 愛咪將他的勸說當作耳邊風,不相信藍靖對她真的恩斷義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