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織華 > 王子翻身變淑女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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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織華 他陪貓兒玩,她進浴室換衣服,等她洗過澡換上寬鬆的休閒服出來,貓兒已經捲起尾巴呼嚕呼嚕睡了。 琉光擦著頭髮,看他坐在她辦公桌上大剌剌的翻看綠川飯店的文件報表,她眼神瞇了起來,發現他看的好專注。 「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女的?」她忽然問。 單耘疾抬頭,笑笑放下文件,他坦承,「我們第—次見面的洗手問,我撿到你掉的東西。」 那塊布巾裡包的是衛生棉,唉,百密總會有一疏。琉光盯著他臉上表情,接著問:「你到富士丸是想幹麼?還有那天追你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問姓名,改做身家調查嗎?」他笑,她真的很精明,很懂得旁敲側擊之道,她質疑發問的架式真會嚇死膽子小的男人, 「至少你也該掰個什麼騙騙我。」琉光放下毛巾,眉頭打結。 「好,我來騙你,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單疾,疾,在中文是快速的意思。」單耘疾臉不紅氣不喘,說的像真的一樣,「我呢,到富士丸是來打工的,我是個賭徒,欠了地下錢莊很多錢,那天追我的人是來要債的,這樣夠清楚了嗎?」 「單疾,你是個賭徒,那你怎麼會看飯店業的財務報表?」琉光打量他,她的目光精悍明亮。 「誰說賭徒就看不懂大企業的財務報表!」單耘疾雙手抱胸,對她輕視的說法很不認同,「如果不嫌棄,我這賭徒還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哦?」她半信半疑。 他對她勾勾手指,琉光走過去,與他一同並肩坐在辦公桌緣,他就他手上的那份文件開始高談闊論…… 單耘疾侃侃而談,琉光聽得神情熱切,目光炯炯,他的意見專業且分析精準,她抽走他手上的文件,打開電腦就要製作備忘錄。 「你幹麼?」單耘疾好笑的看她一副專注認真,像是要上戰場打仗的樣子。 「工作。」她埋頭苦幹,簡單回答。 工作?這麼晚了。「你不是身體不適嗎?」他抿唇,換他抽走她手上文件。 「沒關係,我習慣了。」她想拿回東西,但他不給,她皺眉,「單疾?」 「別做了,你應該要好好休息。」他一本正經,琉光錯愕,他說應該,像是在命令她,有種渾然天成的氣勢。 「這是我的工作,今天不做明天還是要做。」她堅持,沒有人可以命令她。 「那你就明天做啊!」他不懂,他明明看她很不舒服,前幾天還痛到臉色蒼白,怎麼她還那麼愛逞強。 「我就是要今天做完!東西還給我!」她硬的像塊石頭,把單耘疾氣死了,從沒見過像她這樣頑固的女人。 「你……」他瞪她。 她不理他,從他手裡搶走文件,低頭看向螢幕操作滑鼠,「貓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趕他?單耘疾氣虛,他不跟她吵,他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 琉光叫嚷,「你幹麼?」 他把她拋到床上,琉光驚叫,他悶笑,拉棉被緊緊的按在她肩膀上,他命令她,「快睡覺。」 她氣惱,「你很煩耶。」 「別亂罵人,快睡覺。」他笑斥,俯視她,目光溫柔,「你啊,要多補眠,止痛藥少吃,身體才會好。」女人的事他懂得不多,但他知道,熬夜一定對身體不好,不舒服就該多休息。 「為什麼?」他是為她好,琉光的心暖暖的,但是為什麼?他們才認識不久甚至不熟,而且她還沒問他,他為什麼要吻她? 「因為你太可愛了。」他又開始不正經。 她臉紅,沒辦法,沒有人這樣稱讚過她,而他卻一直掛在嘴邊。 「我想吻你。」他低喃,她皮膚很白,淡淡紅暈像片片彩霞,她眼眸迷濛,他真想吻地,而他的確這麼做了。 他的嘴唇壓在她的唇瓣上,溫溫熱熱的,互換彼此的溫度,他吻得很溫柔,很用心,而她也回應他,這讓他驚喜,他貼著她的唇低笑,於是她臉更紅了。 「為什麼吻我?」她問的很輕很小心。 「因為你好可愛,因為你的嘴唇好甜。」他的聲音瘖啞。 一種溫馨的沉默在兩人周圍蔓延,四目相銜,一切盡在不言中。 「快睡。」他哄她,臉頰摩挲她臉頰,她輕顫著閉上眼,他摸摸她額頭,摸摸她短髮,摸摸她露出來的一截藕臂,見她又睜開眼,他輕罵,「壞小孩。」 她淡淡微笑,眼睛晶晶亮亮,像珍貴高雅的寶石,單耘疾望著她就覺得好滿足,她的視線又開始在電腦與文件中徘徊,於是他脫口而出,「別擔心,我會幫你做好的。」話一出口連自己都驚訝,那是怎樣的心情? 她望著他,感覺心安,她打了個哈欠,漸漸感到疲倦。 單耘疾起身將燈全關了,只剩電腦螢幕微弱發出的光線,他走到她床前,在她額頭烙下一吻,嗓音低的像是從海底最深沉的地方所發出的共鳴,「晚安。」 像是催眠,琉光睡著了並且睡得很熟,她好像睡了很久,因為當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日光從窗外照進屋內,窗簾隨風晃動,貓咪輕聲叫著。 她坐起身,看到辦公桌上疊好整理過的資料與備忘錄。 「你醒了?」他正在開罐頭喂小貓,他側過臉對她笑。 他笑得很溫暖,就像窗外的陽光般,她多想知道,為什麼他可以笑得這麼讓她心動,為什麼他一笑,她的呼吸節奏就被打亂。 「為什麼要幫我?」她剛睡醒,頭腦還不夠清楚,很難得能夠直接將心情表露,其實她想問的是為什麼他要對她好。 「沒有為什麼。」單耘疾望著她回答,事實上,他自己也不懂,「我就是想這麼做。」 琉光緘默,她有點失落,她以為…… 「你幫貓咪取名字了嗎?」他忽然問,她沒有作答,於是他低頭撫摸著貓咪,自顧自的往下說:「我想過了,它毛短短的,尾巴也短短的,我想就叫它……」 「你……」她打斷他,好像鼓起很大的勇氣說話,但他的目光一注視她,她又無法接下去說。 單耘疾抬頭望她,她好像很畏怯也很脆弱,這讓他胸口悶了起來,她的視線在閃躲他,逆光下,她的剪影顯得好纖弱,好需要人保護。 「你……」棉被底下,琉光手心握拳冒汗,她很緊張,他很有耐性的等著,緩緩的,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喜歡我嗎? 望著她,不由自主,單耘疾點點頭。這種莫名其妙的衝動,他無法解釋,他才剛剛從一個囚牢中逃出,怎麼現在他又心甘情願找了個坑洞往下跳? 日光燦爛,琉光的唇彎彎的笑了,她的笑容清爽亮眼,露出小小貝齒好可愛,單耘疾望著她沭浴在晨光中的笑容,什麼都忘了想。 第四章 朝九晚五,不不不,是朝八點半晚五點半,單耘疾的上班族生涯在星霽島上的高階主管辦公室展開。富士丸靠岸,星霽島休閒旅遊勝地盛大開幕,他穿上西裝打領帶,職稱是特別助理,職務是協助綠川副總裁處理星霽島上公務。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單耘疾總算體認到。白天,他和琉光在同一間辦公室工作,可他想親親她抱抱她都不行,因為中間杵了個綠川優人,好不容易支走綠川優人,可惜小妮子超不解風情,抱了疊卷宗公文找他吃飯,怎麼吃?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報告,他實在倒盡胃口。 而現在更不得了,幾天前,綠川秀人從美國飛來,那傢伙簡直是世紀超級大青番、超級大白目,你看你看,午休時間一到,琉光前腳踏出門,後腳辦公室大門被一腳踹開—— 「是誰准你擅自修改我的企劃案的?!」秀人怒氣沖沖、怒髮衝冠,他雙眼冒火,兩手撐在單耘疾辦公桌兩側,大有掀桌揍人的氣勢。 單耘疾覆額呻吟,「喔,你有沒有試過一天不大叫,我的耳朵快聾了。」 秀人火大,他跟他談正事,他老愛轉移話題,他狂吼,「你一個小小特助,憑什麼修改我的企劃案,美東旅館業是你熟還是我熟啊?」 「對,你是老大,你最熟,你要五分熟還是八分熟都隨你的便。」單耘疾瞟他一眼,懶洋洋的推開椅子站起。午餐時,琉光要到餐廳試吃飯店新菜色,他趕著去會美人兒。 「你……」秀人怒不可遏,拳頭握緊。 「好心奉勸你,注意心血管疾病、過勞死和中風唷。」單耘疾咧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秀人背脊僵硬、眼神雷電交錯,單耘疾看苦那扇搖搖欲墜的高級檀木門板,對他嘖嘖歎氣,「喂,老大,你要嘛乾脆把門拆了,要嘛找人把門修—修,這門快爛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