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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卜貝爾 「嗚嗚……嗚……」一旁的小黃金獵犬哀怨地發出叫聲。 「呵呵……」聶芙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像是終於注意到這只眉毛已成八字形的小黃金獵犬,「小王子,你該不是又餓了吧?」 「汪!」小王子輕叫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當聶芙抱起它時,它舔了舔她粉嫩的臉頰。 聶芙輕笑著,漫柔地撫摸著它的頭,「你還真愛撒嬌呢!我現在就去把你餵得飽飽的。」 才剛踏入店內,一陣高分貝的尖銳叫聲立即傳來:「你這小鬼終於良心發現,要來幫我的忙了!虧我早上本來還懷著感恩的心,以為今天你是特地來這兒幫我的忙,哪知你這死沒良心的傢伙,竟然跟這小惡魔玩了大半天。」田舒芸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一會兒像是被丟棄的怨婦,一會兒又像個趾高氣昂的母夜叉。 「汪汪!」小王子不悅地叫著,似乎聽出自己被她批評。 「好嘛!別生氣了,我先去餵飽小王子,馬上就來幫你的忙。」聶芙甜美輕柔的撒嬌,似乎得到田舒芸些許的原諒。 「那好吧!快去把這隻豬公轉世的狗餵飽吧!」田舒芸戲謔地揮著手,示意聶芙快去。 「汪汪!」得知有東西吃後,小王子開心地叫了兩聲,像是在跟田舒芸說謝謝似的。 看著一人一狗走進屋內,田舒芸顯得有些無奈。 「什麼嘛!居然幫那只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的狗取名為王子,哼!我看改名為叫化子還比較貼切。」 田舒芸與聶芙從小就是非常要好的玩伴,感情猶如親生姐妹般親密,這是因為田、聶兩大企業的大家長,早年是一起奮鬥打拼的夥伴,因為在商場上互相扶持而結識為至交好友,加上兩大企業有合作關係,所以兩家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聶芙忙完後,步出房門,淘氣地半跪在田舒芸身旁,「好了,田小姐,小的我該做些什麼事呢?」 「小芙,別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家是高消費的咖啡店,哪有可能會有高朋滿座的一天,而且我的服務生都訓練有素,根本不需要大小姐你的幫忙,我只是一個人在這兒悶得發慌,需要有個人陪我聊聊天。」田舒芸皺著柳眉,委屈地瞪著聶芙。 「呵!誰教你把自己弄得這麼忙,司癸大哥所賺的錢,足以讓你在家過貴婦的生活,而且司癸大哥對你那麼好,你卻一直讓他為你操心。」聶芙忍不住替程司癸抱屈。 自大學畢業後,田舒芸立即嫁給台灣外商銀行之子——程司癸,羨煞了不少人。 但田舒芸生性愛好自由,不喜歡被束縛,所以婚前就要求不去度蜜月,因為她害怕被綁得死死的。有時程司癸下班回家,會看不見愛妻身影,更誇張的是,有時她會突然不見數日,毫無訊息,只因為她去各地找尋新品種的咖啡豆。 雖然田舒芸這種求新求變的態度對顧客而言是利多於弊,但就一個妻子而言,她這種行為是拋夫棄家。但一向疼愛她的程司癸卻對她一再縱容,也讓她的行徑更加大膽。 田舒芸聳聳肩,辯解道:「沒辦法,我才不想在家當米蟲,更不希望自己成為社會的敗類。所以我開店的目的是為了證明我不須依靠他人就能夠生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待在家裡真的好無聊哩!」 「那你趕快生個女兒來玩玩,不……還是生龍鳳胎好了,這樣你就不會閒得發慌,你得要加把勁鑼!呵呵……」聶芙拍著田舒芸的小腹,催促它爭氣點。 「才不要!要生你自己生。」田舒芸笑著躲開聶芙的襲擊。 兩人笑鬧著,完全不知道角落有一雙深沉銳利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們。 嚴少烈在這家咖啡店已坐了一下午,原本只是為了甩開狗仔隊的緊迫跟蹤,無意間來到這家看似幽靜的隱密咖啡店,但不知為何,他的目光一直被一道倩影所吸引。 她那慧黯清澈的眼睛、細彎的柳眉、小巧秀氣的鼻子、精緻的櫻唇、白皙粉嫩的皮膚,和披在肩上柔亮烏黑的秀髮,在在吸引著他,讓他怎樣也移不開自己的眼情。 荒謬!嚴少烈生氣地停止自己的思緒,十分訝異自己竟有如此怪異的念頭。他迅速甩開腦中他認為愚昧的想法,恢復以往的深沉冷靜,起身大步離開。 待嚴少烈離開後,一陣讚歎聲響起:「哇!好英俊喔,冷酷傲慢得猶如冥界的惡魔—撒旦。」目光迷濛的田舒芸,早在嚴少烈踏進咖啡店時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因為田舒芸高分貝的叫聲和店內女性一致崇拜迷戀的眼神,使聶芙不得不轉身看向嚴少烈。 雖然只來得及看到他的側臉,聶芙全身為之一震。天啊!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英挺霸氣的男人。 因田舒芸花癡般的叫聲,迫使聶芙不得不停止對嚴少烈的欣賞與讚美,「小聲點,你已經是有夫之婦,別一直盯著人家看。還有,趕緊擦擦你嘴邊的口水,真是失態。」聶芙用力捏著田舒芸的手臂,要她節制點。 「好痛哩!干麻捏我啦?」 田舒芸生氣地瞪向聶芙,突然噗詠一笑,「呵呵,你知不知道他是嚴少烈?是那個從美國回來接掌嚴氏企業的嚴少烈?他現在可是全球女性票選第一性感的男人。」 「好好好……算我孤陋寡聞!」聞言,聶芙只好嘲弄自己。 「嘻嘻……」田舒芸一臉奸詐地看著聶芙,「小芙,要不要來打個賭?」 「什麼賭?」聶芙好奇地問。 聶芙想到以前她們倆常打賭以整對方,但每次賭輸的一定都是田舒芸,不禁莞爾。 而田舒芸的老公,就是她賭輸的後果,所以聶芙對她所下的戰帖一點也不害怕。 「那……你去偷一件嚴少烈的貼身內褲好了,怎樣,不敢吧?」聶芙啊聶芙,這次你一定會栽在我手裡,因為嚴少烈可是一個棘手的人物呢! 哼!誰教聶芙上次要她去偷親程司癸,害她一畢業就被婚姻綁住。田舒芸越想越氣,決定這次要好好整整聶芙。 「簡單,這難不倒本小姐。」聶芙心想只要回家偷一件父親的內褲就好了,反正這個呆呆的田舒芸也不知道內褲的主人是不是嚴少烈。她越想越開心,嘴裡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等等,為求比賽的公正性,你還必須拍下嚴少烈穿上你所偷的內褲的照片。」這回田舒芸可是學聰明了。 聶芙歎了口氣,唉!人不是說結了婚的女人會變笨嗎?怎麼這傢伙反而聰明了起來? 「那我需要拍幾張?」 「正反面各一張就可以了,夠仁慈了吧?」 「這麼簡單,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聶芙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那好吧!如果你能拍下嚴少烈裸著上半身,只穿內褲,臉上帶著微笑,然後比出YA的手勢。贏者有權利要求輸者答應任何條件。」 啐!這個小鬼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光是要靠近嚴少烈就很困難了啊! 嚴少烈可是出了名的冷漠,聽說他從未對外人笑過,更別提要他微笑著比出愚蠢的手勢,就算是一般人也不太可能會只穿內褲面帶微笑地讓人拍照,更何況是嚴少烈。 「對了,三個月的期限夠不夠?」田舒芸寬宏大量地說。 聶芙聞言趾高氣昂地回道:「哼!大師我只需要一個月就能搞定。」 原本聶芙還想誇下海口說只需要三天,但這次的對象是毫不認識的人,所以她決定給自己充裕一點的時間。 精明的聶芙腦中已經開始打算今晚就要仔細擬定計劃,明早便展開行動。 為了得到成功,她與田舒芸道別後,立刻衝進房間抱起已睡死的小王子,迅速開著銀色敞蓬LEXUS跑車回家。 ☆ ☆ ☆ ☆ ☆ ☆ ☆ ☆ ☆ ☆ ☆ ☆ ☆ ☆ 一回到家,聶芙立即衝回自己的房間,急忙打開電腦,並拖出堆積在床下的雜誌,只為了從中取得嚴少烈的資料,以擬定周全的計劃。 誰知只得知嚴少烈性格孤僻,其餘的基本小檔案根本找不到,他在二十八歲以前,就像是行蹤成謎的隱形人,所以雜誌上都只有他近期的小道消息。 原本佈滿純白色蕾絲,充斥著夢幻小女人氣息的房間,一夕之間成為被大量報章雜誌淹沒的垃圾屋。 坐在粉紅色椅子上的聶芙,生氣地瞪著滿室的報章雜誌,忙了一整晚卻什麼也沒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