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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泊妊    


  駱年恩言不及義地開口:"哇!渴死我了。"他問也沒問,就直接搶過梵樗放在一旁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著。"思,好茶。莫少卿真的將你供如上賓,連這ど好的茶都捨得拿出來,真不簡單。"

  梵樗黑眸一沉,淡淡的說:"等會兒我要丫鬟打包幾斤,讓你喝個夠。"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最夠意思了。"駱年恩從胸前掏出一封蓋了關防的密函,嘴裡不斷發出嘖嘖聲響。"你絕對想不到那個人是誰的手下?"

  "誰?"梵樗睨了他一眼,接過那封密函,瞧了上面的官印後,眉頭深攢。"端王府?是端王府的軍師沉起?"

  "果然厲害,答對了。"駱年恩彈了一下手指,發出輕脆的響聲。"沒想到吧,莫少卿連端王爺都搭上線了,看來王室危矣。"

  "端王爺真是不該,他辜負了皇上對他的寵信,真令人感到心寒。"梵樗不屑地搖搖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駱年恩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梵樗冷嗤一聲。"只可惜,他找錯對象,只怕他皇帝夢剛砌,就已經被莫少卿這隻老狐狸給宰了。"

  "不會吧?"駱年恩不敢置信的蹙起眉頭。

  "莫少卿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同於一般的謀反者,為了帝位他可以捨去他身旁的一切,包括女人、財富,你說他不可怕嗎?"

  梵樗也是從側面消息得知,婉兒是莫少卿花了五千兩黃金買下來送給他的,目的就是要藉由美人來羈絆住他的行動,包括他的心。

  一方面是為了在自己的軍力尚未鞏固前,讓他不至與成為擋住他前進的絆腳石,另一方面也是要藉由他傳話給當今皇帝,讓皇上不至於對他心生疑竇。

  "說的也是,他送你的那個美人真夠叫人羨慕的了,可以讓我瞧瞧嗎?"駱年恩一臉垂涎地看著他。

  梵樗的雙眸瞬間轉暗,銳利的黑眸掃過駱年恩的臉,嘴角上掛著一道冷冽的笑容,"如果你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的話,那你就去。"

  駱年恩聞言,嚇得哇哇大叫。

  "哇!莫少卿真這ど惡毒?連送了人的東西還看管的這ど緊?"粗枝大葉、腦袋瓜少了根筋的他,完全誤會了梵樗的話中之意。

  "不是他,是我。"梵樗搖搖頭,嘴角依舊掛著笑,不過眼神可不是這ど溫和。

  駱年恩手中握著茶杯,一道寒意倏地竄上心頭,令他微微顫抖,眼前梵樗好整以暇的笑容,令他隱隱的感覺到,縱使莫少卿有三頭六臂,也絕對敵不過梵樗。

  "她是誰?"能令梵樗忘了他尋覓已久的仙女大夫,這女子鐵定非同小可,令他忍不住想一睹芳顏。

  "一個我尋找已久的人。"他話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隱藏在眼眸底下的柔情,還是不小心洩露了他的情感。

  "是那個已經七老八十的女人?"駱年恩詫異的睜大了眼。

  梵樗警告道:"說話小心點。"

  "好吧,我道歉。"駱年恩心不甘情不願地道著歉,接著又問,"真的是她?"

  "她女兒。"梵樗也不隱瞞的坦白道出。

  "哇!真讓你給找到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已經隔了二十年的往事,梵樗居然能找到她的後代,這能說不玄奇嗎?  駱年恩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會會她。

  "快、快,快告訴我,她和當年救你的那個仙女大夫長得像嗎?"

  梵樗沒好氣的糾正著:"是她娘。"

  "好啦,反正就是同一個人。"駱年恩翻翻白眼,暗自嘀咕梵樗的一絲不苟。"快點告訴我,她到底長得像不像?"

  他曾在梵樗書房看到-幅仙女大夫的畫像,那是梵樗憑著當年的記憶臨摹而成的,不過從他十幾歲時生澀的筆觸,已不難看出畫中人的長相,幾乎可說是令人神魂顛倒,而今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了,怎能不叫駱年恩好奇。

  說到婉兒,梵樗立即像初墜情網的少年,立刻泛紅了臉。"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天啊!上蒼真是不公平,她娘當年人稱仙女大夫,她又跟她娘長得像,想必也是美若天仙,唉!天底下的好事淨讓你一個人撈走了。不公平!不公平呀!"駱年恩捶首頓足的大歎不平。

  "京城的姑娘還不夠你疼?"梵樗沒好氣的冷哼。

  "那不一樣。"駱年恩抗議的嚷嚷著,突然他傾身靠在梵樗耳旁低問。"她有沒有妹妹?"

  梵樗搖搖頭。"沒有。不過身旁倒是有一個丫鬟。"

  駱年恩眼睛不由得一亮,急忙問:"長得怎樣?"

  "我沒看清楚。"梵樗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依舊逕自悠閒的品茗。

  駱年恩對他的回答差點沒當場氣昏了。"你眼中難道就只有她的存在?看一下其它女人又不會少你一塊肉。"他嘴裡不停地嘀咕著。

  他的說辭梵樗不敢苟同。"你知道我對其它女人沒興趣。"

  "對喔,真情、真性,對愛專一不二。"駱年恩話中帶刺,挖苦地嘲諷著。

  梵樗微慍地望了他一眼。"說完了?該談正事了。"

  駱年恩委屈的看著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癟了癟嘴,咕噥道:"每次都這樣。"

  **************

  離開紅伶樓,對婉兒而言,就像是離開客棧一樣,同樣是用來住的場所,沒有什ど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個人,一個霸道的男人。

  "想什ど?"

  就在婉兒閉目養神、低頭沉思的時候,梵樗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邊,從她背後攬住她,將她壓在他胸膛上,緊密地貼在一塊兒。

  轉過頭,婉兒定定地凝視著他,她無法解釋心中此時的感受,倚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熾人的氣息,一股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悸動由心底緩緩地漾開來,彷彿在某個空間、某個時刻,他們也曾經這樣凝望過對方。

  "為什ど這樣看著我?"梵樗以指尖掬起她烏黑亮麗的秀髮,放在鼻間嗅聞著,那沁人心田的芳香,令人迷醉。

  "我不懂?"婉兒垂下頭,怯生生地垂下眼睫。

  "不懂什ど?"他以指腹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摩挲著,感覺她細緻的肌膚在他手中躍動的滋味。

  "情和愛。"婉兒挺起胸膛,試圖與他拉開一段距離,自從兩人有過親密的接觸後,一股越來越強烈的熟悉感,直襲她的腦門,在她心坎中奔竄。

  梵樗寵溺的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微笑著。"沒關係,我會教會你。"

  "如果我學不會呢?"婉兒側著頭輕道。

  望著她迷惘的臉龐,梵樗微笑著,然後以無比堅定的口吻回答她:"那我們就這ど過一輩子。"

  聞言,一股複雜的情緒在心底悸動著……

  喉頭一哽,她慌亂地猛搖螓首,語聲顫抖,"這對你而言,並不公平。"

  梵樗語意輕鬆地道:"公不公平對我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ど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怕你會失望。"婉兒猶豫地道。

  出乎意料之外,梵樗並沒如她預期的勃然大怒,反而揚聲狂笑起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我就不相信,我無法令你動情。"壓下身子,他在她耳畔低喃著,醇厚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與癡狂。

  他傾身攻佔她的唇,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每一處柔美。

  他來勢洶洶的熱吻如排山倒海地襲向她,令她尚來不及招架,便已沉淪。

  在纏吻中,他手腳俐落的褪下她的衣裳,熾熱的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她飽滿的酥胸上盡情搓揉,緩緩地挑弄那兩朵羞澀的蓓蕾,讓它們在他手中綻放風華  "不……不要……"她的抗議被他強硬地納進了肚子。

  好熱,好熱,她的身體就像著了火似的燃燒著,而胸口好漲,好疼,就像要爆開了似的,令她不知所措。

  "求你,不要,至少不要在這兒。"她語不成句地央求著,無法駕馭的身體已不再是她所能掌控,整個人好像要融化在他熾熱的手掌下。

  他魅笑,深邃的黑瞳閃耀著促狹的光芒,"我會像這樣每天攻佔-些,像滴水穿石般在你心中烙下痕跡。"

  "你……"婉兒羞得無地自容,扯住胸前的衣襟,霞紅的粉臉火燙不已。

  天啊!他總是能輕易的撩起她的慾望,令她忘了矜持、忘了天地。

  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他的嘴角緩緩揚起笑痕。"你是我的,永遠,永遠。"他堅定不移的黑眸,因誓言而顯得更加熾亮懾人。

  這是什ど樣的一個誓言?婉兒說不出來,不過他認真的表情令她動容,至少在這一刻、這瞬間……

  *************

  夜幕低垂,草叢內蟲聲低鳴,閃閃螢光四處飛爍。

  自從被梵樗安置在臨時別院至今已過數日,除了偶爾忘情的耳鬢廝磨和夜晚固定擁著她入眠,以及如情人般溫柔的親吻外,他一直恪遵禮教,沒有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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