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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泊妊    


  抱著既害怕又擔憂的心情,讓她、的臉龐呈現異常的蒼白。隨侍的瑤兒似乎也感染到長齡的不安,始終笑臉迎人的她竟沉馱不語,靜得連大氣都不喘。

  長齡下了轎子,看見巧娃劈頭就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麼急著把我找來。」她緊張又帶點顫抖的雙手,緊緊拉住巧娃的衣裳不放。

  巧娃知道長齡誤會了,她搖著頭,笑著說:「沒事。是我家郡主從邊關回來,想你陪她作伴。」

  緊張情緒高漲的長齡,像洩了氣的氣球,蒼白的臉上終於慢慢有了血色。她帶點責怪的語氣說:

  「巧娃,求你下次行行好別這麼嚇人,沒病也被你嚇出病來。」

  語畢,兩人這才手拉著手走進王府大門。大廳內,依芸早已等待長齡的來臨,當兩人初見面的那一剎那,親切溫暖的情誼正緩緩地醞釀著。

  在皇室中長大的依芸,第一次發現原來在煙花場所中討生活的女人,居然這麼高貴優雅,美麗動人,毫無半點虛華氣息,活得自在知足。  「你就是長齡?你長的真漂亮,難怪季大哥會視你為寶貝,呵護倍至。」依芸從椅上站起來,熱絡他拉著她的手,讚歎她嫵媚動人的氣質。

  通常女人見到比她漂亮的女人,心裡只有嫉妒,很少有人會家依芸那樣衷心發出讚歎而毫無嫉妒,這就是依芸可愛之處。

  她雖然個性嬌蠻,常得理不饒人,不過她不會嫉妒比她美好的人、事、物,沒有心機、不做作,相當純真可愛。

  「郡主長的更是人見人愛,活潑有朝氣,這是長齡所不足的地方。」長齡打從第一眼就喜歡這個郡主。長期生活在複雜地方,她知道什麼人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因為在他們眼中看得到真誠。

  「哇!我真的喜歡你哦!我回來的這段期間,你留在府裡陪我好不好?」依芸以撒嬌又帶點耍賴的語氣,央求長齡陪她。

  長齡誠懇的看著依芸回覆道:「那有什麼問題?」

  依芸眼睛一亮,「那麼就這麼決定了。你今天就不要回寫意樓,我派人去通報一聲。」

  事情順利得出乎巧娃和依芸的意料。其實,郡主要留民女在王府作客,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有誰敢拒絕。

  在長齡進府的那一天,蔚楚和孟淵都在皇宮密談國家大事,根本沒有回府,自然也就不知道依芸的計劃。

  第六章

  那天晚上,舉行了一場「宴會」。

  依芸想要給長齡一個歡迎儀式,慶祝她認識了這麼一個好姊妹,而在筠樓裡,徹夜狂歡的景像在郡主出嫁前就已是稀鬆平常之事,大家早巳見怪不怪。

  依芸興致勃勃,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巧娃和長齡兩人「聚餐」。幾杯府內特製的玫瑰釀一下肚,依芸大刺刺的個性展露無遺。

  她面頰紅通通,好似初染秋霜的楓紅,握著酒杯,頻頻向她們兩人勸酒。「人生得意須盡歡。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能認識我大理赫赫有名的女丹青,又能聽到那麼多民閒佚事,真是開心極了。長齡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你哦!能夠自由自在的呼吸外面的空氣,而我就家一隻籠中烏,出嫁了,也只是由這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罷了。」

  長齡聽了,也衷心地舉起杯子說道:「能有郡主這樣的朋友,是我長齡的福氣。以後郡主若是有閒情逸致.不妨也來寫意樓走走,一定讓你回味無窮。」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大家都喝得盡興,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不一會兒桌上已是杯盤狼藉。

  突然依芸若有所思的說:「長齡,你知道有個女子來王府找季大哥嗎?」

  「不知道。蔚楚沒有對我提過,說實在的,我也好些天沒見到他的人。」

  「我就知道,季大哥不敢跟你講。」依芸氣憤填膺。

  反而是長齡不在意,還安慰著依芸,「其實家蔚楚這樣英俊瀟灑、敦厚老實的男人,本來就會吸引很多女孩子,我並不覺得奇怪。」

  「你不知道,那女人多囂張,一見到季少爺就撲進他懷裡。她誤以為我和季少爺有什麼關係,還對我示威挑釁。巧娃忍不住插嘴,把當天水涵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長齡目瞪口呆,睜大眼睛看著巧娃。

  依芸誠摯的接著說:「我就是不希望那女人繼續糾纏著季大哥,所以才把你找來。」

  「蔚楚和我又未成親,有的只是口頭上的婚約,他有選擇的權利,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限制他追求幸福婚姻的機會。」長齡的臉色轉為蒼白,蔚楚是她心之所繫,情之所鍾的人,難道他們的緣分就這麼短暫?

  依芸凝視著長齡,眼睛瞪得老大,她緊握住她的手。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大方,簡直是把季大哥往那女人的身邊送嘛!」

  長齡含著淚,「我見過最無情的婚姻生活,嘗過最無情的家庭悲劇,我不希望我和蔚楚的婚姻有任何勉強,我尊重他的選擇。」

  依芸聽到最後再也忍不住,她緊緊地抱住長齡,激動地搖著頭,「你和季大哥的婚姻不會有任何變化的,說什麼我都不容許那女人搶走季大哥。」她鄭重的保證著。

  長齡含淚一關,伸手拍拍依芸的肩,「感情的事不是任何人所能左右的。答應我別傷害那個女子,每個人一出生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凡事順其自然。」  「你就是太善良了,小心受傷害。」

  長齡雙眼凝視著遠方,幽幽地道:「如果真有那麼丁大,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但是,依芸的心中可不是這麼想,她決定從明天就開始一連串的反擊行動。而依芸的第一波行動是假借野宴之名來擾對方之實。

  一大早,她和巧娃就帶領一大群丫環和僕役在迎賓樓外的庭院中,鏗鏗鏘鏘的搭起烤肉架、架起畫架來,地和長齡在亭子裡優閒的畫畫,巧娃則領著眾人在院子裡嬉戲,有的在蓮花池畔玩水作樂,  有的在假山前玩捉迷藏,嘩嘩的聲音響徹雲霄。住在客房中的水涵,摀住發疼的額頭,有種想衝下去制止的舉動,但礙於客人的身份,只好強忍下心中的不悅。

  不知是不是巧娃故意安排的,烤肉的炭火升的不是很順利,陣陣濃煙不時飄進客房,嗆得水涵和如月咳聲連連,不斷的用扇子捕走濃煙,捕得兩人手腳發軟、筋疲力竭。

  「小姐,我們回寒煙翠啦!郡主家存心找咱們麻煩。」如月感到府中的人對她們敵意濃厚,不禁興起回鄉的念頭。

  「過些日子再說。」水涵無力與如月長談,搖了一上午的扇子,她全身疲乏,手臂不時傳來疼痛感。  這一天,就在吵著鬧著的嬉笑聲中結束。由於與會的家僕從未有過這種機會,都徹底狂鬧一番,以解身心的緊張。

  另一方面,水涵的腳傷已漸漸痊癒,她知道王府的人對她敵意甚深,而這一切都是巧娃和郡主安排的,想孤立她。

  剛來這兒的前兩天,蔚楚還會來幫她上藥療傷,陪她聊天解悶,但之後就不再過來了,她除了一肚子氣外,還有滿腹懷疑,難得凶悍如虎的巧娃也細心、溫柔嗎?

  她倒要看看巧娃在玩什麼把戲?而蔚楚和她之間又隱藏什麼秘密?

  隔天,依芸又有新花樣,她找人整理亭中的花花草草,指揮著一大夥人在園中又是挪動花盆、又是將亭子漆上新油漆。新塗上的油漆味嗆鼻又難聞,水涵聞得作嘔連連,頭昏眼花,虛弱得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差遣如月到前廳找蔚楚,誰知府中僕役說他這幾天因忙於國事,無法回府,連晚上都直接在皇宮內休息。得到這樣的消息,水涵心中又氣又嘔,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巧娃和郡主出的主意,擺明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的意志堅定,絕不輕易離開王府,更不會離開蔚楚的身邊。接連幾天依芸都有新花招出現,整得水涵花容失色,如月哀聲不斷。

  而今天一早如月到廚房幫水涵熬藥的時候,聽見丫環在一旁竊竊私語,起初她並不在意,可是當她聽到是在談論水涵,不免好奇的豎起耳朵一聽究竟。  只聽大家說什麼水-涵是隻狐狸精,季少爺已經有了長齡小姐,且兩人婚事已經由王爺和王妃認可,

  只要王爺夫妻倆由江南回來就舉行大婚,誰知水涵會半途跑來攪局,惹得眾人對她責怪甚深。

  還有些難聽話,說水涵是只不起眼的烏鴉哪配得上風凰。長齡小姐和王妃感情視如姊妹,水涵只不過是蔚楚由路邊撿來的野丫頭,也不想想是站在誰的地盤上,居然還對統領夫人巧娃施以臉色看

  總之,如月聽的是心驚膽戰。幾天前她原本還羨慕能在王府內當差的僕役,現在她才知道王府內的下人個個凶悍無比,一點也不單純、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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