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碧痕 > 寨主的小情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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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碧痕 他正想拒絕,但一看到闊哈其垂涎的眼光,他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知道如果他拒絕了,這個少女一定會被闊哈其帶走,他可不喜歡想像那種情形。 「多謝了。」他仍是沒什麼表情。 闊哈其笑著走出去,順便替他帶上了房門。 這個邢欲風雖然深沉,但他也不是笨蛋,他們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到底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等到除掉廉希憲之後,再將這些山賊一網打盡,日後的飛黃騰達,金銀財寶不就跟著滾滾而來? 這些亡國的南朝人在想些什麼,他會不清楚嗎? 現在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等到事成之後再來收拾這些人。 闊哈其越想越得意,陰沉的笑容不斷的在他臉上閃動著。 廉語潔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軟綿綿的,想使力卻又使不出來。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的,她努力的瞇起眼睛試著集中視線—— 她猛然坐起身來,一雙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正盯著她猛看,他的輪廓深刻而明顯,炯然有神的黑眸裡閃著堅毅的光芒,固執的嘴角緊抿著。 廉語潔瞪大了眼.張大了嘴,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睡在這張床上?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驚慌失措,沒想到青樓裡的女子還有這麼一股純潔的氣質。 不過,那也只是假象而已,青樓的女子說她有多冰清玉潔,那都是騙人的。這個小姑娘,只不過演的比較像而已。 她慢慢的從詫異中恢復了過來,想起來被人家欺負的事,還被灌了什麼迷春酒,這麼想起來,這個男人一定是壞人,而且跟他們是一夥的。 她一這麼想,臉上馬上有戒備的神色,一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她怕他對她怎麼樣嗎?真是好笑。 「你放心,雖然你是我的禮物,不過我對青樓女子沒興趣。」他淡然的說。反正他也打算要走了,這個禮物他沒想要帶著走。 禮物?青樓女子?這人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胡說些什麼?誰是你的禮物,瘋子!」 廉語潔棉被一掀,低頭找著自己的鞋子。 冷不防地,她被人粗魯的拉了起來,她一抬頭,對上一雙微怒的黑眸。 「真沒禮貌,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他的眉頭微皺,很不習慣這樣被人家無禮的頂撞。 「你簡直有病。」廉語潔真不敢相信她這麼背,一天之內遇到兩個瘋子。 「放開我,誰准許你碰我的?」她氣焰十足的說。再怎麼說,她也是個相府千金,這個大壞人竟然敢抓著她!? 碰她還要允許?看樣子,他這個禮物有點不知分寸。 「你還沒弄清楚嗎?小丫頭,你是我的人,這點不用我提醒你吧?」他冷笑連連。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丫頭,實在需要清醒清醒。 「我……我是你的人!?」怎麼一覺醒來什麼都變了?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人了? 她簡直是啼笑皆非,「你發什麼瘋?我根本不認識你,還你的人哩?別笑掉我的大牙了,你是什麼人呀,也配當我的主子嗎?」 人家她可是相府千金,雖然這個身份她不怎麼希罕,可是也不想去當小丫頭,這臭男人以為他是誰呀? 一個青樓女子竟敢這樣奚落他!?他的眼裡明顯的燃著怒火。 他改變主意了,這個禮物他要定了,她得學著服從主人,尤其是當她的角色是一份禮物的時候。 抓著她的手一使勁,廉語潔痛得大叫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莫名其妙而且不可理喻,再不放開我,我就要你好看!」 邢欲鳳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小姑娘身處劣勢,還這麼張牙舞爪,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勇氣十足。 他加重力道,冷哼道:「你最好管管你的嘴巴,我不想再聽到你撒潑。」 語潔被他捏的痛得半死,無奈又脫不了身,氣得罵道:「我真倒霉,真倒霉!」 她忿忿的瞪著他,心裡想著該如何才能脫身。 這時候她就開始後悔,當初就是嘴硬又偷懶,爹爹請個師父來教她擒拿術,她不好好學一點防身功夫,才會落到如今任人欺負,而毫無還手能力。 邢欲風盯著她,沒忽略她眼裡憤怒的光芒和酡紅的雙頰,既然她是他的禮物,那麼帶她回山,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她是闊哈其所送的,也許有什麼陰謀,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臭丫頭,而有什麼閃失。 他放開了她的手,哼了一聲。 廉語潔見機不可失,連忙跳起來想跑。 「想走去哪?」他才稍微鬆開她,她就想跑? 廉語潔一脫離他的魔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奪門而逃,無奈人家身手硬是比她好,輕鬆的就攔在門前,擋住她的去路。 廉語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瘋子到底想幹嘛?等到她逃出去之後,一定要帶人來把這間有瘋子的院子,夷成平地。 她咬牙切齒的道:「滾開,別擋路。」 滾開?邢欲風笑了一下,這個丫頭要威脅人家之前,從不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嗎? 「要我滾開可以,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他一臉挑釁的說,他不相信她有什麼好本領可以讓他滾開。 本事?她當然有本事,而且絕對多的讓他招架不住,只是她現在還沒想到而已,等她想出辦法來了,包管有人後悔莫及。 她瞪了他一眼,既然他不許她走,那好,她就跟他耗上了。看誰的時間多,誰的精神好。 她一這麼想,轉身走回來坐在凳子上,也不打算走了。 「你這是做什麼?」他忍不住問道。 這丫頭前一刻還拚命想跑,怎麼現在倒是老實了下來?她是想要什麼鬼主意嗎? 「看不出來嗎?」廉語潔沒好氣的說:「既然有個瘋子不許我走,那我不坐下來歇歇腿,難道陪你罰站嗎?」 這丫頭,說話這麼沖,極盡挖苦之能事,如此的牙尖嘴利,他如果磨不平她,他就跟她姓。 「如果你歇夠了,就站起來。我不打算跟你在這耗一整晚。」 難不成他以為她喜歡跟他耗一整晚嗎? 「這樣最好。」她站起身來,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看他還攔在門前,動都不動,心裡有氣,「你像尊神像似的杵在那,叫我怎麼過?」 「你可以說請。」他可不想讓這丫頭這麼霸道,畢竟他才是主人。她得先習慣這一點,並且學著對她的主人恭敬。 說請? 這是什麼道理呀?這一群壞人果然腦袋都有毛病,先是莫名其妙的追打她,又把她准的七葷八素的,然後是監禁她,現在她連要走出門口還得說請? 這是哪裡?牢獄嗎?她又不是犯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感覺的出她在壓抑怒氣。 「請讓開,我要走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順著這個瘋子,要報仇還怕沒機會嗎? 「很好。」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讓這個丫頭低頭的感覺,莫名其妙的讓他覺得很舒服。 廉語潔哼了一聲,從他身旁擦了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懷裡取了一份東西。 誰要他剛剛說要看她的「本事」,這可怪不得她,況且她剛剛被他抓的又青又紫,還受了不少冤枉氣,不在他身上討點便宜,怎麼對得起自己? 這招妙手空空,是她那不成材的師父教的,她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當初覺得練這扒竊之術很有意思,還特地花了時間苦練。這幾年下來也頗有成績,她已經有了二十四鈴的實力了,要從一個人身上摸走一些東西,而不使人發覺,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 果然今日一試,一舉成功。 邢欲風輕鬆的拎著她,在屋瓦之間縱跳飛越,廉語潔心裡一邊佩服他的輕功高明,一邊又惱怒他的舉動。 他憑什麼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她? 「喂!放開我。誰准你抓著我?」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倒怕他真的放手,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一個轉折,穩穩的從屋脊上落下,一手順勢摀住了她的嘴巴。 廉語潔瞪大了眼,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該死。」竟然有一大群的官兵守著城門盤查,這下子他得另外想個辦法出城了。 奇怪?這時候應該是關城門的時間了,怎麼還會有官兵駐守? 廉語潔拿下他的大手,低聲的說:「糟了。」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喊什麼糟了?他才是糟了。 她氣憤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傢伙抓著她不放,耽誤了時間,她早就跑出城了。 這下她要出城是沒指望了。那片廣闊的草原離她又遠一步了,虧她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跟班的呢! 「都是你害的。看吧,現在官兵守著城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別說我了!被你害死了。」她低聲罵道,不敢太大聲,免得被發現抓回相府,下次要偷跑就沒那麼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