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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貝佳    


  我停住了言語看他,而那不知死活的沛淇卻選在這時衝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蓉姐!我們不必怕他!」沛淇突然義正辭嚴起來。

  開玩笑,你這個還在發抖的笨蛋想逞強,我可不想奉陪。抓開她的手我說:「你乖乖的一旁站,回去等著這筆帳!」

  喬正紹一手格開沛淇,我才發覺他真高啊!還得仰視……這是我最討厭的事之一。

  「你提什麼建議?」顯然他開始有不耐煩的傾向了,他用非常嚴厲的眼,瞪著沛淇走回她原來的位置。

  我這才仔細的打量他,的確是一張相當可觀的臉,輪廓分明略帶剛毅的線條;粗獷的體格,是剛才坐著時無法看清的力度。他也在打量我,我知道;但我才不怕他泛著危險氣息的逼視。

  「不會是要換人吧?」讀出他眼中的興趣,我懷疑的道出他的意思。

  他眼底的驚訝與賞識,我可沒錯過,等不及他開口我又說:「喬先生,好奇心會殺死貓哦!」我認定他的心思於是開心的想,幸好。

  「把我比成貓,可真有你的!」他低笑了起來。一點點的異樣泛在我心底,我呆呆的看他一眼。

  「再一次說一聲對不起,袁沛淇!過來。」我叫沛淇到身邊,「還有你們!」

  看了一眼那群少女,我壓低沛淇的頭,等她說聲對不起。

  喬正紹是沒有攔住我們,倒是出了門到樓梯口被一群有點狂傲的少年攔下來了。

  「想不到大哥這麼快就放人了,我可不服氣!」為首的那人一邊說一邊把玩著一把開山刀。

  我上前兩步,氣定神閒地用右手比了比心臟的位置對他說:「紅心在這裡,別插歪了,否則你別想我會放過你。」這群不知死活的少男少女,不下點威嚴,還真不知什麼才叫做老大。

  狂傲的少年們與沛淇她們都被我的話唬住了,少年狂叫著可怕的聲音:「別以為我不敢,操你娘的!」

  我立在他眼前動都不想動,直到刀子在我身前停下來,我冷冷地瞧那微微抖動的手及汗珠都冒出來的臉;無知的眼瞪得好大、好大,他似乎是不相信真的有人不怕死。

  我轉身催著少女們走人了。

  少年的不甘心形成一股瘋狂的殺氣,我感受到了那股往我背後來的力道和伴隨喬正紹的一聲:「住手!」

  但是來不及了,我已爆發的反射神經來不及收回了,那可是會得內傷的。一轉身打掉迎面而來的刀子,右手拐個彎順著少年的手勁抓住他的關節,一推一甩,借力使力他就飛出去了,伴隨著哀嚎和一群少女尖叫的是一聲巨大的落地聲……他掉到樓梯轉角的平台了。

  「你去看看他死了沒?」我推了一把呆站我身旁的沛淇。

  「我不敢!」沒想到沛淇竟如此膽小,與印象中不同。

  我回頭用眼神告訴尾隨而來的喬正紹,這不是我的錯,不能怪我,誰叫他從背後攻擊。

  「小馬,過去看看。你們走吧!我都看到了。」喬正紹的回答。

  他的回答令我很滿意,我道聲謝,帶著一群小鬼下樓梯,臨走前看著動也不動的少年,心裡有些愧疚。

  「我想他大概腦震盪了,不要隨便移動比較好,萬一有內傷可不好了,先去請醫生……」我建議著。

  「我就是醫生!」小馬不悅地打斷我的話。

  「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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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我們就走了。

  出了KTV大門,我不再理會那群小鬼,叫了一輛計程車回到PUB。

  向老闆說一切沒事就繼續我的工作。

  而那群少女也跟到店裡來了,難道她們真沒大腦,不知道我在生氣?不知道以後若喬正紹來討人情的麻煩?真是一群不懂裝懂的無知少女。

  除了小淇,其他人可都在吹捧剛才的事,大概是小淇看到我眼底的怒氣吧!她低著頭走到我面前,輕輕地說:「謝謝你!蓉姐。」

  「不要叫我蓉姐!」我突然心生厭煩,出口便遏止她。

  或許太過嚴厲了吧!她抬起驚慌的雙眸看我。呵!多美的一個女孩啊!嬌艷如朵紅玫瑰,美得驚人,卻渾身帶著刺,粉白的雙頰塗滿了她這年紀不應該有的化妝品,高挑的身材比例完美如模特兒,可惜舉止間非但沒有該有的氣質,反是處處可見逞勇好強的任性……

  我揮一揮手。

  「別再來煩我!」一轉身瞧見老闆正在看我,他要我過去,我只有歎口氣:「真是倒楣!」

  到了辦公室,我等著下文。

  「柳蓉,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是我怕事,實在是我得罪不起啊!我瞭解錯不在你,但……」

  「我瞭解,明天我不會再來了!」

  「唉!難得你這麼一個好幫手……這是你的薪資,我多算兩個月給你,謝謝你這麼明理。」

  我手握著厚厚的薪資袋,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讓我把今天的事做完,這是我的習慣!」

  「唉!原諒我這個怕事的老闆。那個喬正紹我真的惹不起啊!」他拍拍我的肩,表情是一副真的很惋惜的樣子。我心裡可不真的這麼認為。

  後來不管我轉到哪兼差,袁沛淇總是會找到,她似乎是賴定我了。知道我買了預售屋正在籌工程款,她二話不說的拿了三十萬給我應急,說是等房子蓋好後的裝潢錢,她要跟我租間歐式造型的房間,由於我不知如何連絡她,索性也就大方的去交工程款了,心想反正是她欠我的,不過她哪來那麼多錢?

  後來才知道,原來她爸可是有錢得很,專門借錢給人的金主,聽說每個月,光她老爸存在她戶頭的利息,她花都花不完了……真有些憤慨這種暴發戶,不用工作就有錢花用。

  於是,房子蓋好了,裝潢也好了,沛淇也就以要獨立生活為由住進來了;其實我看她是大學沒考上,想玩吧!

  美珍也以工作方便為由搬進來了。

  剛開始,她們有些互看不慣,不過倒也還相安無事,現在算算我們同居一處也開始要邁向第四個年頭了。

  說來好笑,美珍是一個癡戀的女子,所以往往在看連續劇時和多情放縱的沛淇吵得日月無光……我想她倆的感情也是由此培養起的吧!

  愛情這東西對美珍來說就像一個幻像、一則童話,有些不切實際又浪漫得令人無法認同。

  反之對於沛淇來說,就像植物需要水一般自然。有了愛情她會更加艷麗,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美麗,也瞭解男人容易被她吸引,她說她的每一次戀愛都是全心全意;而美珍老是懷疑她哪來那麼多全心全意?

  其實我認為她根本還不瞭解她要什麼樣的生活,所以只好在男人與男人之間找尋和汲取智慧吧!我想。

  我最氣的一點是,每次當沛淇的戀情失去熱度接近尾聲而對方卻又緊抓不放時,我便是那可憐的幌子,因為她總是對男人說:「對不起,我想我還是無法忘記柳蓉,對不起!」

  之後在男人驚訝不已時又補了一句:「除了柳蓉,我再也無法去愛別人了。」所以,就是這樣,我默默接受男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有時候的確挺怕被人潑鹽酸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默許吧!所以我成了沛淇躲藏的港口。

  而我也懶得去理會那些批評,我總認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沛淇說我好似得道老僧,完全不因週遭的世界如何改變而改變自己,太過內斂的情感總像金鐘罩,除非識破罩門;沒看我淚流滿面過,情緒也不曾激動過,也很少談自己和家裡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一切淡淡的就好……

  沛淇還說,我是個很好找的朋友,像一棵立在平原上茂盛的大樹。我瞭解她依賴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永遠不必也不會去束縛她……

  一陣電話鈴聲,打散了我的冥想。

  「喂,柳蓉,請問找誰?」接電話先報上姓名是我的習慣。

  「嗯……你好,請問袁沛淇小姐在嗎?」一個年輕的男孩子。

  「對不起,她有事出去了,方便留話嗎?」我記起剛才叫沛淇出去買吃的。「哦?那沒關係,我再打來好了,謝謝!」滿有禮貌的孩子,我等他掛了電話才收線。

  「鈴……」又是一通電話,不過這是為哥來催稿件的。

  「柳蓉,都完成了嗎?」厚而平實的聲音透著一絲小心。我暗自好笑他每一次都不敢對我大聲說話,好像我一個不爽就會「翻桌」似的……其實說不定我會呢!

  「明天下午二點來拿吧!」我用肩膀夾著話筒,雙手仍在替設計圖上墨線。

  「太好了!業主催得我都快瘋了。那麼明天下午我會準時到,謝了!」

  掛了電話,我立即投入工作,深怕明天會交不出來。

  陳有為他是我的主要客戶之一,當初我會從室內設計公司跳出來跑單,可說是他鼓吹的;而他也沒讓我失望,介紹許多CASE讓我畫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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