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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寶貝 「進屋。」他淌下汗,發現她的雙頓通紅,狀若成熟的小蜜桃,令人想咬上一口! 「我還想再多看看!」她不知是當真想看,還是要跟他唱反調。 「你昨晚睡得不好,曬太久太陽會昏眩!」他撫著她眼睛周圍的淡黑,「失眠了嗎?昨晚可有噩夢連連?」 「睡得可好了,頻頻好夢,一覺到天明。」不甘心啥事都被他說中,她硬是回嘴。 「我好訝異你還睡得著!」他可是整晚沒合眼,遙望著她居住的地方。 「為什麼睡不著?我該怕你的吼聲嗎?」 她笑著,彷彿那根本沒什麼意思。 「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他是指現在。 「我也沒想過要惹怒你!」但她的言行舉止卻恰恰相反,「當人家的遺孀就該有個樣子!」她拈起一朵小白花插在發上。 他怒極冷笑,定住她的下巴,強行取下那朵小白花,「我還沒死。而那個擁有你的人絕對會是我,我只容許你這麼一次!」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恨她到了極點! 他放開了她,「把白色的花全都丟掉,禁止出現在這座花園!」 待他一走,她蹲下身看著那朵小白花,花已死卻還是有香味,那麼她的心雖死,情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七章 接下來的日子她過得忙碌,院裡的花令她有了消磨時間的途徑。 日子日復一日的過,他鐵石心腸的對她不聞不問,就算來也會立刻被氣得離開。 早上她還這麼想著,傍晚就被領到廚子那兒,「將軍要你送進去。」 她好不容易準備妥善,卻在聽到某些傳言後,腳當下像是有千斤重。「這裡是?」 「將軍的寢院,這裡外人可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能請您替我送進去嗎?」這麼做確實是不合理的要求。 領者連忙道:「哎喲——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將軍指名要你。」 她也不為難人家,知道每個人都是奉命行事。 眼前燈火通明,四周戒備森嚴,隔著一道牆壁、一道門,要跨過去竟然是困難重重。 依葵端過托盤,心中百感交集起來。 領者客氣的彎著腰退下,唉!她的心事誰人知……她硬著頭皮敲門。 「是誰?」他明知故問。 「將軍,給您送餐來了。」她生疏地喊。 裡頭頓了下才道:「進來。」 是不習慣她這麼叫他,覺得她跟他之間要把界線畫分明嗎? ☆ ☆ ☆ ☆ ☆ ☆ ☆ ☆ ☆ ☆ ☆ ☆ ☆ ☆ 他正在埋首於文書中,坐在榻上,榻前有個桌子,「傻了嗎?還是腳被釘住了?」 她緩緩走過去,每次見到他,都有不同的心情,「遲了幾分鐘,請慢用!」 放下孫子兵法,「站在一旁看我吃。」他吃了口菜、喝了口湯,「你嘗過嗎?」 她連煮個東西,他也有話要講?「沒有!」她從中午到現在還未進食。 「不知為什麼,我老想起你當時煮的熱菜、熱飯,簡直是我吃過的人間美味。」他寓意深遠,「現在你煮的根本就不同當初的味道!」他這是在吹毛求疵,其實味道還是一樣,芳香四溢。 「這不是我的問題,一樣的食物,一樣的手藝,真的只是大同小異。」她強調她沒變。 「瞧你說得義正辭嚴,我當時是沒分辨出你的蛇蠍心腸,才會有那種錯覺;認清你後那味道就怎麼也找不回來。」他冷漠地道。 那日回來後,曾有那麼一度他下定決心,再不要去找她了,那天的小白花事件真是氣瘋他了! 是,他不去她那裡,但……他可以要她過來! 「是這樣嗎?」她盯著自己的手,他要這麼說,她也無能為力。 她其實是明白的,這頓餐是他下令要她親自下廚,而她是那麼的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想讓他在有朝一日,能突然瞭解她的心意—— 可她實在錯得離譜! 飯菜裡有著她全部的感情,他嘗不出來只因他對她已麻木。 依葵開始收著飯菜,滿心的惆悵與心力交瘁。 「你做什麼?我有沒要你收!」她好大的膽子啊她! 「不合你胃口!」他不是百般挑剔? 「你收走我今晚吃什麼?沒人要你收,你不要自以為是!」湛澱默警告。 她依然在收拾,卻突然被他一拉,她還沒意會過來,已坐到他的大腿上,手上端的菜灑了她一身! 他連忙為她拍掉,詛咒連連,「你燙到了嗎?」 「沒有。」她搖搖頭,不懂他為何神色慌張。 「你說的話總是不准!」拉開她的衣襟,他要驗傷。 「我說過,沒怎樣!」他的倉皇是她所沒見過的。 她的確安好無恙,但他才檢查一處,就又發現她手上的刀傷! 「這是什麼?」他質問她。 「就就……」他的態度駭住她。 「在做這些飯菜時弄的嗎?」他更不能痛快的吃了。 她否認不了,「是。」 「這算是你在報復我嗎?」他寒著聲音、凍結著臉。 依葵顫抖著身子,他看起來又要掀桌子了!「我從來不懂得要怎麼報復你!」就像她從來沒背叛過他,即使他誤解她,她的情感也沒收回一分一毫。 他似乎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把她丟向一旁;但不可思議的是,他突然將整桌飯菜都吃光,一滴不剩!他……不是說難吃嗎?! 依葵絞著手,她非常地無措、非常地不安,他們又要針鋒相對了,怎麼辦?她害怕那樣。 猛地握住她的手,不料她卻抖個不停。「你怕我嗎?回答我!這個問題你非回答不可!」 對他太重要了。 「我不知道。」不怕她不會抖成這樣,怕的話也不會和他大呼小叫、爭得山崩地裂。 「這是什麼回答?」他打了回票。 「我已經說了。」她自己也是不清不楚!「如果、如果你吃飽了,那我要把碗盤端走……」 「我還是很餓!」 想逃?他這裡可是有天羅地網。 她再笨也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的餓。「恕我無能為力。」 他乾脆執起她的手親吻著,連她有傷的地方也不放過。「我不饒恕你!我沒那麼寬宏大量。」 「請你不要再玩了!」不要鬧了,她全身有股強烈的電流自指尖滲入,並瞬間蔓延擴散。 「我真喜歡你說那句請的話,像是在苦苦哀求我!」他的唇往上揚,彷彿她的手上有著香甜的味道,吻個不停。「但總是造成反效果!」 「你這樣我很不舒服。」她移開半寸,他便貼來一寸,壓得她不能順利呼吸。 「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手探入她的裙擺,摩擦著她勻稱的大腿。 這麼直接的侵略,令她差點吟逸出聲,她應該阻止他的,或許大聲點就能令他收手,讓自己不再著魔! 『不要,我只是送餐進來……」沒別的遐思。 「進了這裡,你就要有這種準備!」逃也逃不了,她人在他身下,乖乖伏首稱臣吧! 「不能不進來,我我……」 她轉過身子,躲開他想落在她胸前的唇,他沒斥責她,順其自然地將綿密如雨的吻落在她的身後。 他沒架住她,沒強迫她! 依葵爬了幾步,事情愈弄愈糟,他吻著追著,就連她想下地時,他還能吮著她的脖子。 可惜她的腳只沾了下地,就又被摟回去,兩個人像連體雌雄,密不可分的交纏! 燭火不知怎麼熄了,大地的風停了,只剩下滿室的呻吟如動聽的樂曲,久久不絕於耳…… ☆ ☆ ☆ ☆ ☆ ☆ ☆ ☆ ☆ ☆ ☆ ☆ ☆ ☆ 「已經天亮了。」依葵輕輕的說,他沒有在雲雨過後趕她走,只是什麼都沒說的抱著她,一覺到天亮。 湛澱默鬆了手,爬起來逕自穿衣,「你也起來把衣服穿上,等一下僕人們就會端水盆進來。」他做了錯誤的決定,就是留她下來,害得自己對她的軟玉溫香益加迷戀。 依葵急忙找著散在各個角落被他丟棄的衣物,就怕被人看見! 但是她的肚兜呢?尋遍整個床榻就是沒有,她不敢看他,因他的冷漠逐漸化為灼熱的注視—— 「在這裡!」他一手拿起她的貼身胸衣,「很香!」 「謝謝你!」她朝他伸出手。 他本能地揚高手,不給她,「其實你不穿最好!」他不曉得吃錯了什麼藥,沒再對她惡言相向。 「快要有人進來了,我聽說這裡沒有女人能夠待上一整夜——呃——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很了不起,我是指……」 瞬間她詞窮了。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怎麼在意,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他說著他的專制政策。 「那把……它還給我!」他的刁難令她面有難色。 「如果我要你不穿這個陪我一道用餐,你會如何?」他端祥著她的貼身衣物,這東西也很柔軟,就像她的身體軟如泥,還帶有花的香味,是那麼地蠱惑著他,他怎麼抽得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