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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班之    


  沒注意她皺眉的動作,花夢柔繼續叨念,「我剛剛排隊等打卡的時候,聽林幽香說,她前天陪學生晚自習的時候看見兩人在輔導室大吵,之後孟吟哭著跑出來,就這樣玩完了。」她涎著一副八卦的嘴臉。「哼!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沒什麼好結果,薛敬倫那根超級花心大蘿蔔……嘖嘖!」

  「誰是花心大蘿蔔?」立刻把頭轉了三十度,只見一位個頭雖嬌小,卻充滿朝氣的女孩鑽進了她與宋水藍之間,她的俏臉立刻一沉。

  「必然,你有病啊?這樣突然出聲是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是嗎?」蕭必然一臉疑惑。「那我怎麼嚇到水藍?」

  聞言,宋水藍原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用有趣的目光看著身旁的兩人。

  花夢柔翻了翻白眼,搖搖頭。遇上這個天生少根筋的蕭必然,她這個正義凜然的大俠女也只能舉白旗投降。

  「怎麼?今早不用練球?終於捨得從排球堆中滾出來了?」花夢柔只有轉移話題。

  蕭必然一位體育老師,畢生最大的志願是訓練一支揚名國際的排球隊伍,只不過,從師大體育系第一名畢業到至今兩年有餘,還看不出她的「政績」,她領導的球隊到目前為止,還不曾在全國高中聯賽拿過名次。雖然這種結果離她的世界錦標仍有一大段差距,但她從不氣餒、矢志不移。

  如果以外表來論職業,蕭必然又是另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個案。不說別的,光看她的皮膚,雖不到吹彈可破的地步,但卻是白皙無瑕,透明得連血管都隱約可見,一丁兒也看不出被驕陽摧殘過的痕跡。號稱一五五的她看來嬌小彷彿毫無攻擊力,有誰能料得到她是兩屆女子柔道冠軍,且任職高中的體育老師?

  「不滾出來行嗎?」蕭必然眸了她一眼。

  為了巴結這位高官,人事室早在一個月前便貼出公告,全校,包括所有行政人員、幹事小姐一律到場聽演講,她這個渺小的體育老師能不來嗎?

  三人來到會議室門口,在排隊等候簽到時,花夢柔又想八卦但才張開口,背後的一陣喧嘩聲便讓她住了口。

  她納悶地回過頭,原來是幾位男同事以眾星拱月之姿,圍著孟吟朝簽至處走來。

  雖然孟吟與薛敬倫的事傳得滿城風雨,但在未得到當事人的證實之下,許多心儀孟吟的男同事始終抱持著一份僥倖的心態,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會是那一「只」得到美人的寵宰的青蛙王子。因此,她身旁、始終不斷圍繞著追求者,而她也總是以一貫優雅的微笑,面對身旁的有心人士。

  簽到後,大家魚貫進入會議室。

  花夢柔一坐下便追有及待開了口,「真是的,全校又不只有孟吟一位未婚女老師,真不知那些男人全瞎了什麼狗眼。」見到男同事們像蒼蠅一樣繞著孟吟猛打轉,她心中有些吃味。

  「怎麼?口氣很酸喔,想結婚啦!」蕭必然糗她。

  花夢柔沒氣地瞪了她一眼,「必然,我懷疑你怎麼沒被排球給砸死?」她撇撇嘴。「感到不平衡發洩一下不行嗎?二十八歲的女人難道連一點發洩的權利都沒有?」

  二十八歲,也算半大不小的老女人了,至今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教她怎能不感歎?

  說來說去,全都要怪那些吃飽沒事幹的男同事,莫名其妙將她與水藍、必然並稱為「長江三絕」,顧名思義乃「長江中學中三個絕妙奇怪的人物。」

  她實在不懂,她們到底絕在哪裡?又怪在哪裡?水藍只不過人冷一點、話少一點;必然也只是對排球熱中一點、少根筋一點;而她,也只不過脾氣壞一點、沒耐性一點而已,因為這樣就封她們為「三絕」,太不公平了吧!要封也封好聽一點,例如什麼「三美」、「三仙」之類的,至少讓人聽了還會產生一些遐想,可是他們取什麼「三絕」嘛,聽來就令人毛骨悚然,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她們有什麼怪不可抑的毛病似的。

  早些年還有些熱心的同仁要幫她與水藍牽紅線,但自從三年前必然加人她們的陣營,並被封為「三絕」之後,她們三人就此乏人問津,行情一落千丈,這……怎能令人平衡?青春是一年一年的老去啊!

  而更讓她不平的是,對於同事們的封號,從頭到尾不平衡的人就只有她,抱獨身主義的水藍根本就不把它當一回事;而對眼中只有排球、凡事少根筋的必然更是根本沒會影響,花夢柔猜想,只要有顆排球可以讓必然抱著過一生,大概就夠了!

  所以,她嘔!嘔得想撞牆。

  「也難怪男同事們對她趨之若騖,連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她實在有資格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難得說這種長句子的宋水藍,以欣賞的口吻望向正走入會議室的孟吟。

  花夢柔也望著不遠處的孟吟歎了口氣,「這倒是。」實在不能否認,她實在美得不像話,只要有她的場合,周邊所有的女性便自動黯然失色。

  「唉!多看孟吟一眼便覺得自己人生又一次無望。」花夢柔再歎了口氣。

  「有這麼嚴重嗎?」蕭必然納悶地望了孟吟一眼。她實在看不出孟老師美在哪裡?在她看來,女人就像排球一樣,除了圓的還是圓的,沒多大差別,因此花夢柔的感慨她實在不懂。

  花夢柔無力的朝天猛翻白眼,「自尊受到嚴重打擊。」

  宋水藍終於被她的神情逗得笑了出來。

  花夢柔瞪了宋水藍一眼,不以為然地本想開口,正巧訓導主任宣佈會議開始,宋水藍給了她一個「噓」的噤聲手勢,讓她硬生生地把話打住。

  開會時不互相交談是宋水藍的良好習慣,她認為開會時講話,對發言者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不過,對於學校各高官們的言喻,宋水藍給予他們的也僅止於禮貌性的尊重而已,那些陳腔爛調的垃圾,聽多了實在讓人耳朵生病。

  看著台上正講得口沫橫飛的訓導主任,再看看四周許多猛打瞌睡的同事,這樣的畫面令她覺得相當有趣。

  會議在校長致詞完畢後結束,接下來便是枯燥乏味的演講,講題內容尚可,但演講的技巧實在爛得可以,身旁的花夢柔至少已拋給她十次不耐煩的眼神。 

  只見有些同仁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絲毫不給這們學校所重視的高官半分面子,惹得人事主任曾聰明滿是麻花的臉,綠得活像電視上的忍者龜。

  演講在大夥兒極度不捧場的情況下,草草落幕。校長一宣佈散會,蕭必然原本渾沌的眼立即亮了起來,又恢復了她體育老師的本色,瀟灑地朝她倆揮揮手後,精神飽滿地回到體育館,繼續與她的世界錦標奮鬥。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花夢柔起碼又對宋水藍嘀咕了十幾次,大罵學校要拍董事會的馬屁,也得先過濾一下品質等等之類的話。

  踏進辦公室門口,花夢柔罵聲才剛落,遠遠便見趙繼承斯文地朝她倆走過來。花夢柔立刻神情曖昧地朝身旁的宋水藍挑挑眉,宋水藍則略皺了皺眉。

  趙繼承是相校國文科首席教師,雖然一副愣頭愣腦的呆模樣,但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不但如此,他對聯考出題方向聽掌握也奇準無比,因此,一向被視為校寶級從物,每年年終,學校賞賜的年終獎金是厚厚的一大又疊。

  他只比宋水藍早到學校一年,初見她時,趙繼承驚為天人,對她傾慕不已。但也許是因為古文念太多了,腦袋也被書蟲給「蛀壞了」,他以感情的事不僅「秀逗」,還嚴重的少根筋。

  在這種兩性開放得不得了的社會現況,他竟然還堅持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在她面前拘謹得不得了,絲毫不敢造次。因此,趙繼承對她傾慕了五年,始終只敢把愛慕放在心底,絲毫未見有任何較強勢的追求攻勢,追了半天,還是停留在原點。

  宋水藍不是木頭,趙繼承眼中對自己的傾慕她當然可以感覺得到,但見對方對自己始終維持著基本的同事之誼,未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她索性裝傻當作不知道。

  「嗨!」趙繼承在她倆面前站定,點頭打招呼,眼睛在瞟過宋水藍時多了一絲柔情。

  「哇!什麼風把我們學校的第一才子給吹來了?」花夢柔故意取笑。

  趙繼承露出了招牌式的靦腆笑容,他搔搔頭道:「沒什麼啦!只是順路過來問候水藍,順便問問她下午有沒有空而已。」對於這個全校公認、最好敬而遠之的壞脾氣女郎,他一向很難招架得住。

  「喔,這樣啊。」花夢柔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你偏心,我也在這兒,你卻偏偏只問候水藍,居心叵測哦!」

  趙繼承對她的話毫不反駁,仍是帶著那抹傻氣的笑呆呆地盯著宋水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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