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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羅沙倫 「你怎麼會對我瞭解得這麼多?」 「我的身體受你的影響很大,自然會注意到每一個最細微的反應。」 「你的身體?」她聲音有些啞啞的。 「我為你心動,所以身體會動情。」 老天,她的口乾了,出聲也越來越困難。 「動……情?」 她一向把男女情事看得很平常,伍叔甚至說她口無遮攔,現在忽然領悟到,這是因為她以為事不關己,才會隨意評論,一旦牽扯到她自己…… 她就一點也不確定了。 他靜靜地看她。「我的身體並不在乎你是男是女,只知道想要你。我有這樣的反應已經許久了,從初次見到你開始。」 她舔了舔發乾的唇。「那……我怎麼知道我要不要你?」 她的率性和無畏,在碰到什麼新的疑難雜症時,總是勇於求解,就連現在也沒有一絲遲疑。她很自然地想知道—— 他要她,她是不是也要他? 他笑了,低沉的笑聲震動了空氣,隨著他磅礡的內功拂過她雙唇,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愛撫著。 「你真是迷人,如果你再這麼坦白下去,我一定會興奮得把持不住。」 她咬住下唇,身體深處傳來一股輕顫,很陌生的感覺。 「你自己坦白得要命,怎麼說我?」 「那是因為女人很少這麼坦白,我得習慣一下。」他的微笑好看極了。 「你興奮了嗎?」她忍不住就這麼問了。 他低吟一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眸中的黑光閃著強烈的熱度。 「這談話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那……我是說對了?」她又問。 他深吸一口氣,「試試看,看你願不願意碰觸我。」 「什麼意思?」 「你的身體會告訴你,你能不能碰觸我、喜不喜歡碰我的感覺。我說過,你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高得多。有這種天生的本能,你想勉強也勉強不來。」 他的話,如熱風一樣襲過她的身軀,指尖起了酥麻的感覺。 什麼,他的話會牽動她的身體?思緒有些亂了,身體覺得柔軟,有些……濕潤。 她睜大雙眼。 他眼光一閃,沒有錯過她身上絲毫的變化。 「你感覺到了?」 她無助地點頭,發不出聲來。 「把手放在我小腹上。」 像被下了魔咒般,她的眼光移到他的腹部,接著,右手輕移向前,貼住他肚臍的部位。 堅實、平坦,矯健的肌肉——忽然,他的腹肌一陣戰慄,彷彿被她的手燙到——好像她的手有魔力,可以對他下咒似的。 「喜……歡嗎?」他啞著嗓問。 「你不喜歡?」她蹙起眉。 他啞然一笑。「傻瓜,我全身都在燃燒了,你感覺不出來?」 「那……」她的手按得更緊了,而且開始想要移動,「然後呢?」 「然後我們今天到此為止。」 「什麼?」 她睜大眼,突然之間,身上漫開一股奇異的張力,好像身體在抗議,抗議他喊停? 「你的身體太敏感,我想慢慢來,」他粗嗄地說。 「你把我說得像有怪病似的。」她不滿地抿起嘴。 他低笑,「不,你是天下少見的珍寶,當時機成熟,你一定會把我燒得乾乾淨淨。」 一股熱力升到雙頰,她竟臉紅了嗎?天,破天荒頭一遭! 「我臉是不是紅紅的?」 她的手終於從他身上移開,輕碰了碰自己的臉頰。 「美得難以形容。」他的大手覆住她頰上的手。 她的臉好燙,他的掌心也是,而她的手被夾在中間,兩面都酥麻。 「我不記得自己以前臉紅過。」她喃喃自語。 「儀……」他忽然抽回手,「我該走了。」 「怎麼了?」 他起身的動作有些突兀,她疑惑地仰頭看他。 他苦笑,「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只讓我更加心癢難耐,我再不走,就會走不了了。」 他迅速走到門邊,肩頭略顯僵硬,手還沒碰到門把,任京儀忽然叫出聲。 「等等!」 他半側過身,詢問地抬起眉。 「給我找你的管道。」她沉著地說,「我不想要每次都等你上門,總覺得像只待宰的羔豐。」 他微笑,「有這麼糟?」 「你不給嗎?」 他的躊躇在她意料之中。 獨行俠,是嗎? 如果她將與他牽連更深,她希望自己捉住那團陰影,而不是任他縹緲游移,看不透也摸不真切。 「我還有工作要顧慮。」他說。 「所以你是把工作放在私人之前?」 他幽深的眼中充滿秘密。「我們這樣的人,想要活命,就不能不這麼做。」 他掩上門走了,和上次一樣掉頭而去。 她說不出自己滿心亂糟糟的情緒是挫折,還是面對挑戰的興奮感? 他絕對是一個最難纏的謎題,他說他不胡謅,但她能全信他的話嗎? 他隨意撂下幾句嚇死人的話,就拍拍屁股走人,如果她是普通女人,早就氣得頭頂冒煙了! 但她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 任京儀輕笑,也不知為何心情突然飛揚起來。 他說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想要她。 而這又為何該死地讓她暗自喜悅不已? 唉!怪胎不知究竟是她,還是那個自稱對她心動的他? 第四章 合唱團公演會上,任京儀照例被重重包圍。 在二十幾個女孩的環繞下,方玉璃大剌剌地勾著任京儀的手臂,拉她到一張椅子前,推她坐下。 「方玉璃,你也來了?」其中一名合唱團員酸酸地問道。 「我當然要來了!我是京儀的經紀人兼場務啊!」 方玉璃的笑聲滑了開來,她最喜歡看大家被任京儀電到的樣子了,怎麼可以錯過好戲? 「調皮搗蛋。」任京儀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方玉璃的美發,親密的樣子讓好幾個女孩羨慕地全身發軟。 「你頭別亂動,我得給你上妝。」 用力在她肩上一按以示警告,方玉璃很快打開大大的背袋,裡頭塞滿了化妝品、染髮劑、吹風機、戲服,還有一堆只有專業化妝師才會用的東西。 「這是幹嘛?」任京儀有些吃驚。 龐依菱走上來,紅臉上笑意盈盈地解釋。 「你不是說海盜可以嗎?方玉璃說她姊姊是劇團工作人員,她討教過以後就可以幫你打扮了。」 任京儀輕笑,「我怎麼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是上了胭脂船啦!」 方玉璃擠眉弄眼,站在任京儀前面仔細打量她線條分明、從不上任何妝的迷人臉孔,高而直的鼻樑,薄而有些寬的唇線,濃密的睫毛是整張臉上最女性化的部分,但又被英挺的濃眉中和了。 那雙大眼是最讓人屏息的部位,因為其中有內斂的威氣,似能看透一切,卻又不透露自己半分,每次和人對視,對方一定是先移開眼的那一個。 「真是浪費啊!」方玉璃衷心地歎息。 「什麼浪費?」 任京儀雖然對於要在臉上塗塗抹抹是老大不情願,但也不忍讓這堆眼睛發亮的女孩失望,只有耐心靜坐。 「你不是男的,太浪費了。」方玉璃手下忙著,嘴裡也講個不停,「好歹上天也該給你一個孿生兄弟,我們這堆可憐人就可以同時享受兩個你,那多好!」 「虧你想得出來。」任京儀揚起唇。 方玉璃注意到每次任京儀一笑,四周目不轉睛的眼光就又閃亮一倍。 唉!還真是可憐人,傻傻、癡癡、少女心初動卻只能遙遙觀星的可憐人哪! 她知道自己對任京儀的感覺是純然的崇拜,沒有愛戀的那種佔有和迷亂,所以任京儀才會任由她接近,以友誼回報她的強烈關懷。 有時她甚王覺得自己很像古時候那種完全為主子賣命的侍從,而且心甘情願到只想護著任京儀,看她高興自己也就開心。 對於任京儀的成群愛慕者,她有時真同情她們,隨即加倍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和任京儀如此接近。 「有這麼多人看我表演,我會下不了手喔!」方玉璃開玩笑。 「那就一切從簡,拜託。」任京儀口氣滿含希望。 「免談!」方王璃略略輕笑,「一定要把你變成一個最性感的海盜,你認命吧!」 任京儀朗聲大笑,方玉璃發誓自己聽到一堆骨頭酥掉的聲音。 偌大的後台化妝室,有一整排的桌椅,連牆的鏡子,大家穿好白紗的小禮服以後,又自動圍著任京儀不放,雖然聽著方玉璃和任京儀熟稔的對話不免又羨又妒,還是捨不得放棄多聽任京儀說話的機會。 化妝室中還有洗手槽,方便取水、卸妝或做造型。 方玉璃熟練地將任京儀過肩的長髮染成亮棕色,還帶幾絲金光,然後卷燙,吹成大波浪,充滿不羈的味道。 而在任京儀性格的臉上,只加上些許粉底,腮紅比膚色深一層,強調她高而深刻的顴骨,最後是亮唇膏,點出她原來淡而不紅的唇色。 「這個是重點,」方玉璃幫她戴上銀色的眼罩,那種化妝舞會上常見的,大而有角,露出她的雙眼。「配上銀白色的上衣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