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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白雨凌    


  「我已從我們的玩樂基金中撥出百分之十作為今次你與FBI和國際刑警周旋的經費,別嫌少啊!對方是可憐的公務員,一分一毛都是在花納稅人的錢,不讓讓他們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呀!」

  「他們都想先一步找到你和穆老頭,你可別丟我們的面子啊!」

  「窮擔心!我當然不會啦!誰要你們那麼雞婆的?」就算身無分文,她有的是辦法和渠道避過追捕,更何況這下子有一大筆基金供她使用。

  他們的玩樂基金—向由三人共同管理,齊子望是電腦高手,擅長闖入各大機構的電腦系統,收取內幕消息,準確入市;洛湘有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更是A東西的強手,只要是她鎖定的目標,絕無漏網之魚,每次「路過」黑市藝廊、黑金商店之類,她都會順手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來個順手牽「羊」;游心澄則是數學天才,對危機有強烈的感應,每次都能準確地預告危機,助他們漂漂亮亮的贏得每一仗,無後顧之憂,令他們的玩樂基金錦上添花。

  這筆基金有多雄厚可想而知。

  「買一架私人飛機吧!如果夜娘用得小心點,過一陣我們可以過過駕飛機的癮啊!」

  「蠢。」

  「死怪傑,你一刻不損人會掛掉嗎?」

  「你可曾見過夜娘碰過的交通工具能壽終正寢的?」

  「廢話少說!」雖然不知道壽終正寢是什麼意思,但聰明如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譏笑。

  有什麼好奇怪?被她「坐」一次就壞掉,這樣的車子丟了有何憾!被她一「碰」就散了的機車更不用說,要不是身手不凡的她夠偉大,以身試車,不知哪個倒楣鬼會被它害慘了;那匹沒種的馬兒更不用了,跑不了幾步就裝病,癱在地上不動,害她差點跌個狗吃屎;總之錯不在她,聰明人不把不干己的事往身上攬。

  「廢話『小說』?好提議!」這個點子令齊子望拍案叫絕。

  「若把夜娘的廢話寫成小說,說不定可以當是利息的零頭。」洛湘也興奮地附議。

  「最重要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們又怎能太自私呢?」他們實在偉大了。

  「你們敢寫半個字,我回來立即砍了你們的手。」若非人不在眼前她手中的飛刀早已射出。

  「那要看你動作快,還是我們手快了。」洛湘不怕死地挑釁。

  「這樣子不太公平,說什麼她的對手穆老頭也上了年紀,老人家動作當然慢一點,我們要敬老,就給她多個十天八天吧!」

  「就這樣說定了,拜嘍!」末待她反應,彼方的通話已告終。

  「小人!」游心澄氣得直跳腳,無辜的手機率先遭殃,被她重重一擲。幸好,動作比思維稍慢了百分之一秒,懸在半空的手停下來,沒有傷及無辜。靈機一動,她的嘴角泛出邪魅的笑意。

  第二章

  十日前

  頹垣敗瓦,滿目瘡痍,踏在一片焦土之上,穆佑嵐身上所發出的森寒立即和這裡的死寂融在一起。未幾,他從瓦礫堆中的密道走出,跟內只剩下徹底的絕望。

  十年前,當他踏上這個小島,有一刻還以為自己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可最美麗面紗掩蓋著的,是天下間醜惡之最——

  當年他成功考進理想的大學,他的父母為祝賀他,三人一起到澳洲大堡礁旅行。

  同行的大都是幼童和長者,僱船出海潛水的就只有他們一家。

  穆佑嵐的爸爸是潛水愛好者,在他的薰陶下,穆母和穆佑嵐都愛上了潛水,有機會來到夢寐以求的大堡礁,三人雀躍萬分,尚未抵達目的地,各人已整裝待發。

  豈料天有不測風雲,出海還不到一個小時,海上突然刮起狂風雷暴,蔚藍的天空不消半刻就烏雲淹沒,小艇不斷被滔天巨浪沖擊,沒多久,船身終於承受不住,斷成兩截。

  「媽媽——」

  抓不穩扶把的穆母首先墜進海中,父子兩人拚命拉住她的手,費盡全身的力氣攀著船身的碎片。

  小艇的舵手沒有他們幸運,船身斷裂的瞬間他已被大海吞噬,無論他們如何吶喊叫喚也聽不到他的回應。

  暗湧衝擊,三人只感到全身的骨頭都碎掉,未幾,穆母與穆父相繼不支暈倒,全身不剩半點氣力的穆佑嵐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不能死,更不能讓辛苦養育他的父母就此死去,無論如何,只要他有一口氣,他就要撐下去,絕不可以放棄。

  不知道是如何捱過的,過了一日一夜,終於有一艘船發現在海上飄流的他們,體力透支,穆佑嵐被拯救起來後便昏迷不醒,沒想到等著他醒來的是永無休止的惡夢。

  昏迷了整整一星期,睜開雙眼只見自己身處一座寬大舒適的房子中,走到窗戶放眼所見的是一片媲美伊甸園的樂土,白皙的細沙,一望無際的藍天碧海,翠綠林蔭,最令他訝異的,是獨特的建築。

  據照顧他的人所說,他的父母安然無恙,但因身體太虛弱,送到島的另一端休息。

  看不到父母,他怎能不但心,但負責照顧他的人一直用各種借口推拒他想和父見面的要求,他的憂慮越來越深,直到第五日,終於等到島主接見。

  一路走著,他的心越來越寒,也感到強烈的不安。

  表面上純樸簡陋的木屋,裡面是設備先進,利用太陽能供應全島電力,完善的淨水系統隱藏在地底,大型電腦系統也安設在防空襲的地下室內,島中心有一所溫室,裡面以無土方法培植著最美麗,也是最醜惡的花卉——罌粟。

  遠遠看見一個人,他戴著墨鏡,身穿黑衣,渾身充滿凜冽寒氣,站在溫室中央等待著穆祜嵐。

  「我是這裡的主人Black,歡迎你來到百靈島,穆佑嵐先生。」

  穆佑嵐沒有開口道謝,面對救命恩人,他內心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Black的邪冷誰也不會忽略,他抬眼察看四周,無奈始終找不到父母的蹤影。

  「不用急,很快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Black瞭然的冷笑。

  他繼續保持沉默,眼前的人不簡單,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喜歡這些花草嗎?」得到預期中的答案——沉默,Black繼續說道,「不喜歡也不打緊,穆先生和夫人喜歡就夠了。」

  穆佑嵐瞪大眼,滿腦不解,Black像是有心吊他胃口,忽然轉了話題。

  「穆先生有一位朋友叫杜逸凡,是嗎?」

  杜逸凡?是他在大學入學時認識的朋友,他們相談不過數句,但已一見如故,說好要結為夥伴,一同享受大學自由的空氣。

  「你大概不知道他的來頭吧!」Black的嘴角邪魅地上揚,「他的爸爸是美國華僑富商杜飛揚。」

  穆佑嵐眉頭一緊,不清楚Black的意圖,只知道他絕對不懷好意。

  「知道他是幹什麼類型的生意嗎?他所經營的是軍火開發及研製,美軍有百分之十的武器是向他購買的。」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無關重要的事情?我不覺得這和拘禁我們一家有任何關係。」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尤其瞥見Black嘴角那抹冷酷的笑意,他的心更加雜亂無章地狂跳。

  「小伙子,我果然沒有選錯對象,你真是與眾不同、臨危不亂,掩飾功夫十分到家,可惜在我面前,你急速的心跳聲已經出賣你了。」

  穆佑嵐不語,一言不發地觀察Black的一舉一動。

  「其實你不應該對自己的猜測有懷疑,要不是你已估計到我的意圖,你大概會立即撇清和杜逸凡的關係,但你沒有,因為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他走近穆佑嵐,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

  他渾身一震,幾乎是反射性的想推開Black,他快按捺不住,在Black面前要保持鎮靜並不容易。

  Black會意地一笑,年少氣盛的穆佑嵐始終未經琢磨,縱使他比同年的男生心思慎密,面對一連串未知數與突如其來的衝擊,他也不可能保持一貫冷靜的思路。

  見Black舉步離開,穆佑嵐急忙跑上前攔住他,「別浪費時間了!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出來。」

  Black也不多為難,老實地說出他的要求。

  兩個月前,杜飛揚的長子和次子死於空難,杜家就只剩下杜逸凡這一點血脈。杜逸凡的媽媽是杜飛揚的情婦,杜逸凡的身份從未獲得杜家承認,然,此一時彼一時,杜家龐大的事業總不能在這一代終結,所以杜飛揚打算正式向外宣佈杜逸凡為他的正式繼承人,豈料杜逸凡不但不感恩,更一臉不屑的拒絕他,父子兩人因此交惡。

  「你該不會是要綁架杜逸凡吧!」  。

  「孩子你真有趣!」Black誇張的訕笑響徹整個空間,「大概只有傻瓜才會宰掉會生黃金蛋的母雞吧!」

  「你要我待在他身邊,緊盯著他,把他操控在股掌之中,隨時作為你要脅杜飛揚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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