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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白桐 「有你在的地方,我怎麼捨得離開呢?」喬治·華特用指背輕撫她白皙的嫩頰,柔聲說道。 香怡感覺到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回他一抹嬌甜的笑靨。 第九章 遺 憾 「小香兒,怎麼了?又在想你爸媽了,是不是?」 從樓上下來的喬治·華特,看見蹙著眉心、坐在沙發上的香怡,立刻走過來擁住她。 「嗯!」香怡埋首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很抱歉,我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他歉然地說。 「不!我知道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香怡抬起頭來望著他,幽幽地說:「其實,找他們找了這麼久,仍然找不到,我的……心理已……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他們可能……可能再……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香兒!」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只是不忍說出口。 喬治·華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憐惜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就算真的是那樣,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他柔聲說道。 「謝謝你!阿皓。」香怡把臉貼在他的掌心上。這段日子,要不是有他的陪伴和安慰,她真不知該怎麼熬過來。 「傻瓜!」他愛憐地輕啄她一下。「來!別傷心了,我明天再帶你出去玩。」 香怡忍不住失笑。「你不用每次一見我心情不好就帶我出去玩,我沒事的,再說,我們昨天才出去玩了一整天,讓豆豆守了一天的門。」 聞言,喬治·華特撇撇嘴,「在家的時候,它整天都黏著你!叫它守一天門有什麼關係?」他順便瞪了一旁的豆豆一眼,並且揮手趕它。「出去外面玩!」 「連狗的醋都吃,你好無聊耶,」香怡瞠了他一眼。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會吃這種無聊的醋!」他摟緊她的纖腰,又指著自己的嘴說:「你吻我一下,我就不會吃醋了!」 「我才不理你呢!」香怡別開頭。 「那麼,只好我來親你了!」說著說著!他側過頭來想要吻她,可就在此時,外頭卻傳來車聲。 「一定是張醫生來了!我先去泡茶。」香怡趕緊推開他,乘機溜走。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她只見過張醫生這麼一個訪客,而張醫生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每次他們都關在地下室,老半天才出來。 「健龍,我們下去聊吧!」喬治·華特端起香怡送來的茶對大學時期的好友說道。張健龍如今是婦產科醫生,和他合作替不孕的夫婦複製孩子。 「這次要複製幾個呢?」進了地下室之後,他問道。 「這有兩個人要複製。」張健龍將幾個盛著委託人細胞的小瓶子交給他,又急急地說道:「不過,我上來一則看到一則新聞,中正機場航警局今天下午抓到一個身上藏有炸藥的外國入境旅客,雖然,他堅持拒絕向警方供出藏有炸藥的動機,但我認得他,他是一個反覆制研究的激進組織的核心人物之一。看來,他們可能查到你人在台灣了……我想,我還是立刻安排你換個地方,以策安全。」 聞言,喬治·華特困惑地蹙起眉。一直以來,鮮少有人知道他有中國血統,而他這次來台灣用的護照更是從特殊管道得來的,上面並不是用他的本名,而且照片也是用他偽裝過後的樣子所拍攝的,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查到他入境台灣的紀錄。 而到達這個小鎮後,他只出過幾次門,除了香怡之外,他不曾跟其他的人有過接觸,再說,雖然他在學術界有點名氣,但大部分的人對複製技術並不關心,因此,他相信這個小鎮上的居民不可能認出他,特別是他偽裝過後的樣子。 可是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找到台灣來了呢?這點令他深深不解。 「會不會是有其他的研究學者也躲到台灣來了?」他知道這些人的目標不只他一個,凡是從事複製人類研究的科學家都是他們的目標,只不過他的成功,讓他們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但無論如何,為了安全著想,你還是換個地方吧!」張健龍憂心地說道。 喬治·華特抑鬱地皺起眉頭。是的,無論如何,他們來到台灣,就代表他的安全已經沒有保障,而她也有可能會被波及而喪命,在複製技術尚未達到他的理想目標以前,他不能也無法讓她跟著他一起冒險…… 他原本以為在這個人煙罕至的山上,他和她可以有時間和空間來培養出一份深厚的感情,但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分開…… 「這些你等明天早上再來拿吧!」他指指桌上的小瓶子說道。 以往!張健龍總是等他將委託人的細胞結合成受精卵,才帶回去直接植進母體的子宮裡,可如今他實在沒有心思工作。 一想到必須讓她離去,他就心痛難抑,而想到離開後的她,不知是否很快就會忘掉他、忘掉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他的心更像被千刀萬剮似的痛…… 「也好!既然那個人被航警局抓了起來,那麼,我們還有時間準備!就趁今天晚上安排一個妥當的地方,等明天來的時候,我再順便帶你去新的住所。」 「先陪我出去喝一杯吧!」讓她離去實在是太難了,他需要喝酒來壓抑自己的心痛和不捨,才能開得了口。 見他一臉沉鬱,張健龍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走吧!」 * * * 香怡帶著豆豆坐在屋外的長椅上等,想起喬治·華特剛才臨出門前的神色,她的心情就很不安。當時他眉頭緊鎖,整個人顯得好沉重,看起來心事重重,好像被什麼事深深地困擾。 剛才他竟然說要去喝酒,她好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竟會如此困擾一向開朗的他,即使幫不上忙,她也想替他分擔憂愁。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車聲,她連忙跑到門口,一會兒後,出現在眼前的車子卻不是她盼望中的車子,而是…… 「蘭姨?!」她驚訝地瞪大眼。蘭姨怎麼會找到這兒來?記得昨天在遊樂場時,她並沒有跟蘭姨提過這個地方啊! 同時,豆豆衝到蘭姨的車子旁邊,凶狠地吠個不停。 「豆豆,不許這樣!」見蘭姨不敢下車,香怡暫時壓下心中的疑問,喝止豆豆。「豆豆,過來!聽到沒有?」見豆豆還是吠個不停,她不禁揚高聲音,豆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她的身邊。 「蘭姨,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香怡,我們進屋裡再談吧!」蘭姨懼怕地看了一臉凶相的豆豆一眼。 香怡遲疑了一下。她記得阿皓曾經說過!不能帶朋友來這裡,可來者是客,她總不能趕蘭姨走吧? 「進來吧!」她帶頭進入屋子。「豆豆,上樓去睡覺!」怕豆豆嚇到蘭姨,於是,她索性命令豆豆上樓去。 一進門,蘭姨就東張西望,又順手把手中的兩個塑膠袋放在茶几旁。 「請坐!」香怡倒了杯水給她,再度滿腹疑問地問道:「蘭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昨天跟蹤你們到山腳下。」 「你跟蹤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香怡立刻不悅地問道。要不是一向視蘭姨為長輩,她會更不客氣的。 「香怡,我和你爸媽都是同一個教會的教友,我們都是虔誠的教徒,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們深厚的感情,對不對?」 香怡點點頭。事實上,她覺得他們都有一點過分的狂熱,記得小時候爸媽還曾逼她去聽教,可她實在沒興趣,後來經過一番家庭革命後,他們才沒再逼她。到了長大一點,她才知道他們所屬的教會並非一般正統的教會,在一般人的眼中,甚至是有點邪惡的小教派,但因為他們是長輩,她也無權置喙他們的宗教信仰。 就算蘭姨是因為與她父母感情好而關心她,但用跟蹤這種方式也太過分了吧! 「所以,你有什麼事,不必瞞著我。」蘭姨續道。 「我瞞你什麼?」香怡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們都是同一陣線的人,你不必再瞞我了,你不就是因為查到你爸媽是怎麼死的,才會想找喬治·華特這種人報仇而來這裡的嗎?」 「什麼?!我爸媽死了?而他們的死又……又和喬治·華特有什麼關係呢?」震驚和悲痛同時朝香怡襲來。 蘭姨一愕,隨即有點疑惑地看著她。 「你說清楚一點!」香怡焦急地拉住她的手。「這……這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抖著聲問道。 「好吧!」蘭姨蹙起眉,續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教義規定要崇尚自然的法則,而複製技術正是大大違反了自然的法則,這種複製動物的行為是絕對不被我們教會允許的!上帝才是宇宙一切的造物主,只有她才能創造萬物,任何一個妄想取代她造物主角色的人,都是罪該萬死的罪人……」她的神情漸漸顯得有點癲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