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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白雙 「我不記得了。」 他決定賴皮到底。 她挑挑眉,表情頗不以為然。「是嗎?我記得很清楚哩!沒關係,今天我們就來個測驗吧!」 想逃避?門都沒有! 「搞什麼?沒有事先知會我,我不做什麼測驗。」 她斜睨了他一眼,改口道:「原來董事長先生怕測驗?唉!原來董事長先生連這小小的挑戰都不敢接受,我真是看錯人了。」 不能接受侮辱的阿克銅很沒有大腦的立刻上當了,他翻眼一瞪,兇惡的吼道:「你在向我宣戰?」 「可惜啊!」她依舊感慨的直搖頭。「你沒膽接受……」 「誰說的?」 開什麼玩笑?他哪有不敢做的事情。 「我可沒有逼你哦,你已經接受了我的『挑戰』,那麼咱們可以開始測驗了嗎?」 阿克銅一愣,才恍然自覺被人兜著騙了一圈,這都得完全怪他的死腦筋。 唉!他不甘心的閉了閉眼睛,無奈的說: 「好吧,開始。」 花娌妾開心的偷笑,顏美姬說得很對,他果然沒什麼大腦。 「好,考考你,『我』怎麼拼?」 咦?阿克銅暗暗自得,很簡單嘛!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M-E或I」 「很好。」她的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又問:「加上『是』的話,怎麼拼?」 耶!怎麼愈來愈簡單,連白癡也會。他的嘴角揚起笑容,未免太小看他了,問這麼低能的問題。 「I A-M。』 「不錯不錯。」她用力的點頭,「那大呢?怎麼拼?」 「大?」她怎麼光問這些小兒科的問題?他立刻回答:「B…I…G。」 「很厲害嘛!」她誇他,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雖然顏美姬說過,他不會起疑; 不過畢竟對他不是很瞭解,她還是沒什麼把握。瞥見他確實沉浸於答對的洋洋得意之中,她安心了。「那麼,上次敦過你一個罵人的字,還記得吧?」 「哪句?」 她敦過的太多。 「例如——笨蛋。」 「笨蛋嘛,好像是F-O-O-L。」 「哇!」她為他鼓掌打氣,跟著笑道:「那麼拜託你一件事,將我問的問題,照順序串在一起重複一次。」 「可以。」他很快的重複,因為怕隔太久會忘記,「我是大笨蛋!」 「沒錯!」她大聲的同意。 阿克銅同時恍悟她在要他,他瞬間衝到她面前,咬牙切齒地舉起拳頭,並狠狠的進出一句話來:「我就將你的嘴巴打歪,看你怎麼說話!」 看樣子他是認真的,不過,她不會躲嗎?東閃西閃,他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怎麼樣也碰不到她一根寒毛。 正當他恨得牙癢癢的時候,門很不識相的發出了聲響。 「誰呀?」也許是因為阿克銅吼得太大聲,門窗一陣搖動,彷彿欲裂般的出現細碎的憲寧聲。 「董……董事長……」進門者著實嚇了一跳,顫抖著雙手遞交一封信箋。 「中……印度的……城主派、派人送信來……」 「中印度?」阿克銅的手停在半空中,回頭一瞥後說:「你拆開信看看是什麼事。」 「哦,奸!」進門者應允,雙手依然抖個不停,連拆信的動作也弄了近一分鐘才完成。「沙堡之主阿克銅先生敬啟……」 「等一下!」阿克銅極度討厭那些客套的字句,他面帶慍色地道:「你將內容大概說明一下就行了,不用照單全念。」 「是。」那人必恭必敬的猛點頭,轉口道:「中印度桀城主感謝你多年來的照顧,適逢城主的女兒二十歲生日,他特邀全印度最知名的洛擎大師掌廚,料理當天全部的餐點,希望董事長能光臨。」 「洛擎!」阿克銅雙眼炯炯發亮,立刻緩了臉色,欣喜若狂的反問:「真的? 你沒有看錯?」 洛擎的廚藝就如同汗特鋁在建築界中的聲譽一般令人景仰,酷愛美食的阿克銅是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的。 「什麼時候?」 「下週末,晚宴開始時間是七點整。」 阿克銅聞言後的興奮不是筆墨可以形容的,當然花娌妾也看出來了。 原來他喜歡美食?她心付,看不出來他這麼大一個塊頭對美食還很有研究,說實在的,她不怎麼相信。 *************** 是夜,花娌妾來到賣花的夜市。很難想像花兒在夜裡競也能綻放得如此美麗。 為什麼她會來到這裡?因為阿克銅說過要採買送禮用的花束,而她自告奮勇的接下採購的工作,阿克銅則是求之不得的連連答應。 「這是什麼花?」她指著一束束像極向日葵般的紫色花朵問道。 忙碌的花農在選購的人群裡穿梭,一有人問,頭也不抬地答道:「那是紫葵,變種的太陽花。」 「紫葵?」好奇特的名字,她又問:「適合送禮嗎?」 「那當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地在她耳邊響起。 一陣懼意油然而生,花娌妾緩緩回頭,赫然一張猙獰的面孔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她的心一顫,手中的花朵在慌亂中落了一地。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丹陰冶地說著,一雙手朝著她伸來。 她本能的往後一縮,拔腿就跑,他卻如影隨形的追著她。他一遏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則不斷的往前跑,他的聲音卻愈顯清晰。 突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猶如深陷泥沼般,她逐漸被吞沒…… 「喂、喂!花娌妾!」阿克銅很苦惱,他備受她的驚聲尖叫所擾,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嗓門失效,她竟然沒有醒過來,眉頭反而緊緊皺在一起。 「喂!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這個樣子真是難看耶!」 回答他的仍是一陣亂叫。 花娌妾覺得自己掉入黑暗的漩渦,她不斷的掙扎,丹伸出手要抓她,她本能的 用雙手去擋,驚恐得四肢亂揮。 「啪」的一聲,阿克銅無辜的受到波及,臉頰被她無意間揮出一個大紅印,對他而言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瞪著她低咒,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這副模樣。她在作夢嗎?肯定是個可怕的惡夢!可是,她的睡眠品質未免太不好了,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他快速的望向四周,這次沒了水,用什麼方法好呢? 正當他努力思考的同時,眼前突地一暗,他本能的伸手一擋,將她揮動的雙手箝制住,可她仍自顧自的尖叫,還是沒醒來。 這下可好,他的雙手忙著壓制她的手,所以沒法子將她的嘴巴捂起來。好好一個夜晚看來就被她搞砸了! 驀地,花娌妾睜開雙眼,惶惶然的埋進他的胸口,淚水直流。 阿克銅因她的動作而錯愕不已,懷中的溫暖迅速感染了他,不知怎地,他的心口有一陣暖流滑過,生平第一次,他任由一個女人在他寬大的胸膛上棲息。咦?胸口怎麼濕濕的?他渾身又是一陣不對勁。 良久,她輕輕的抬起雙眼,怯怯地退出他懷中,低著頭的她,使他看不清她現在的模樣,只聽到她以哽咽的聲音道歉: 「對不起……我……」 「你怎麼搞的?」阿克銅衝口說道。 其實他是想說——你怎麼了,但是這麼充滿關心意味的話他從未說過,所以不知如何開口。 「對不起……」她又退了一步,低聲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廢話!」 唉唉唉!這會兒他又說錯了,因為他想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 花娌妾不說話了,起身慢慢踱步走出房門,反被他叫了住: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睡不著,四處走走。」她隨口應了句,敏感的發覺身後有人跟進;一回頭,差點又撞進他的胸膛。「你幹嘛?」 「我要回房去睡覺啊!」他本能地回答。她好不容易安靜,他不把握時間睡覺,還等她再度亂吼亂叫嗎? 「唉!」她再度歎息,轉身走開。 她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阿克銅的禁地——菜園。初春的夜裡有點涼,當她意識到冶的時候,她的牙齒亦開始打顫,她注視著眼前的一片空曠的黑暗。 微微的黑影在黑暗中晃動,是風吹得菜園裡的葉片在搖動嗎?也許是吧!她望 著星空獨自冥想起來。因為這兒在山上,十分空曠,所以星星看起來特別多,亦特 別閃亮,她的家鄉亦是如此。 匆地,一陣毛絨絨且溫暖的東西自她背後襲來,罩住了她的頭;來不及尖叫,愣在當場的她本能的一抓,卻在這時聽到阿克銅冶冶的聲音: 「把毛毯披上,否則不小心冶死了,我很麻煩。」 真是壞人壞嘴巴!她轉過頭,努力瞪他,反正這裡這麼黑,他不可能看得到。 「你怎麼來了?」忽然間,一道窩心的暖流自她的胸口流過。 其實阿克銅也奇怪自己為何會跟著她而來。 「順道過來看看它們的生長情形。」 「你不是要回房睡覺了?」她才不信他的說辭咧!這裡烏漆抹黑的,能看出什麼才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