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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白雙 「啊!」她恍然大悟,從剛才的對話中,實在不像是一個僕人會有的應對。她可惜的擊掌道:「我就說嘛,怎麼有那麼好看的司機?真該跟他多聊聊。」 「哼!你來幹什麼?」迦罕銀人已走,阿克銅只得又氣又怒的發洩在她身上。 她投以「你在問廢話」的眼神。「當然是來吃大餐啊!想也知道。」 「我警告你,我今天不上課。」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呵!他也有伯的事情? 她拍拍他的背,「放心,今天我的心情好,只想著吃。至於上課我已經說過,我今天不會為難你的。」 「哼!」他仍是不情願的瞪著前方。 她無奈地追加奉送讓他安心的言語。「我『保證』不會給你找麻煩,這下可以了吧?」 「最好離我遠點,出糗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冶冶地說。 「好!」她答應,立刻退了好幾步。 而她的突來之舉讓他本能的回頭看她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她卻做了一個敬禮和邀請的手勢,「我已經離你很遠,你可以放心了吧?」 「哼!」他又冶哼一聲,迅速的轉入城門,在桀克賓城主的引領下,終於來到他夢寐以求的「饗宴廳」。 *************** 花娌妾的前腳才踏入饗宴廳,還來不及欣賞這裡的金碧輝煌,就與一雙充滿敵 意的眼睛對上。 「我警告你!」桀善兒冶眼斜視她,語氣充滿厭惡。「阿克銅大哥是我姐的男朋友,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 「男朋友?」花娌妾好奇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冬天。」畢竟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為了挑釁,該說的、該表明立場的話她是不可能不說的,而誇大其辭也是一定會有的。「我姐和他在喜馬拉雅山上"度假"。」 「哦?一花娌妾的眼睛二兄,又問:「度假?不錯嘛!那麼冷的地方,他們倆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所以你少接近他。」桀善兒示威的說。 花娌妾根本沒有接近阿克銅的打算,實在是因為她非得跟不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是他的「貼身」老師嘛!可是,為了遵守剛才的諾言,她不打算解釋,只得表示:「好,好,我不會的。既然人家有了對象,我不會巴著他不放。」 「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語畢,桀善兒傲然的甩過頭,輕巧的踩上樓梯。 花娌妾鬆了口氣。她今晚的腦袋還真得清楚一點,要記住自己說過些什麼才不會犯錯,真是辛苦。而這十七歲的娃兒競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實在太可舊了! 她小心翼翼地又望了一眼樓梯口,呼出一口長氣,正當她轉頭時,只見一隻晶瑩剔透的空酒杯在她眼前,斯文好聽的聲音傅來: 「小姐,要不要來一杯具有歷史的酒?」 」恩?」她目視來者,他的目光如鷹,明亮中帶有活力充沛的味道,那股眉宇問特別的氣質令初次見面的她難以忘懷。他的雙手一隻擺於胸前,一隻正握著只閃閃發光的杯子,優雅的停在空中。 「具有歷史的酒?」她實在不懂他的意思。 英俊親切的他咧開一個笑容,讓她瞬間覺得他好可愛! 「你聽過法國的『銀塔』嗎?它是料理界舞台中的舞台,位於塞納河畔、面對著聖母院,它是全世界最美、最古老的餐廳,它的酒窖擁有雄厚的珍藏,你想喝喝看那個古老又充滿歷史的酒窖中珍藏的酒嗎? 」 不管想不想暍,她只想弄懂一件事。「你為什麼找上我?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他可愛的笑容再度出現。「但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想跟你說說話。還有,我覺得你很迷人!」 「呵呵……一是嗎?花娌妾下意識的摸摸下巴,「我怎麼沒發覺。」 「你觸發了我『創作』的靈感。」他意味深遠的說。 「創作?」她本能反應地問:「你是作家啊?」 「差不多。一他不作任何正面回應,只是遞上手中的空酒杯。「我覺得你很適檯布依利出產的Chateau de Pierreux的薄酒,香味纖細,想試試嗎?」 花娌妾兀自打量著自己和他,疑惑自己怎麼會吸引這種人,他看起來如此的高尚俊秀,想搭訕怎麼會找她呢? 「來!」不容她遲疑,他拉著她往廚房的方向走。 她一陣慌亂的驚呼:「喂,我……我不認得路,你別這樣……」 兩人迅速的走過藍色的地毯,直達地毯盡頭的巨門。砰的一聲,他的手將門推了開,新藝術風格的亮面銅鏡仕女畫赫然挺立,他朝著右側繼續前進,再度推開一扇古色古香的門;門後,是一間充斥著酒瓶的酒窖。 「酒窖?」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先生……」 他無視於她的不知所措,目光掃過架上的酒瓶,然後將一隻泛著淡橙色的酒瓶取了下來。他熟練地將酒倒入一個口小身大的空瓶子,轉而再將裡面的酒注入杯中。 「嘗嘗看!」他將那只酒杯遞給她。 盛情難卻,花娌妾接過酒杯,正當她想一口飲盡,好抒發因這一段莫名的奇遇帶來的無奈心情,卻聽到他的聲音—— 「先聞聞看。」只見他閉上眼,溫柔優雅的先以嗅覺享受美酒的香醇。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照做,心中卻嘀咕著:今天她是不是來錯了,怎麼盡遇上怪事?不過…… 「真的好香。」聞著誘人的香味,她讚歎道。 「沒錯吧!」他的眉宇間多了份得意,之後,他專注的看著她。「擁有事不關己的優閒步調,是我初見你的印象,這酒就是給人自由清新的感覺,像你一樣。一 「優閒?」有嗎?她又摸摸下巴,怎麼她都沒發覺到?這麼一說,連她都不瞭解自己了。 可是,與其說她優閒,倒不如說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還來得貼切,因為——她確實抱持著玩樂的心情而來,沒有特別的目的。 來這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目的:享用美食。我姑且不將它算在內,只是想趁著今天做出一番"事業"的亦不在少數!」他有感而發地道。 看不出他年紀輕輕,還有他獨特的見解。 她轉而想想,也對!阿克銅說桀城主是中印度數一數二的財主,想接近的人一定不少。「嗯,今天剛好又是二小姐的生日,想必來了不少追求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可能有,但不多。」他幾乎是肯定的說。 她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說:「我姑且不問你是誰,不過,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地道:「說我不是簡單人物我不敢當,不過我倒是去過很多地方,見到的人事物也不少。」 「聽起來,你到過不少國家嘍?」 他扳著手指數了起來。「是不少,你說得出來的,我都有可能去過。」 「那麼臭屁?」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想到一個地方。「剛果!嘿嘿,沒去過了吧?」 「當然——有!」他一口打掉她的得意,「那個地方有一位波里昂先生我認識,你去那兒時只要報出我的名字,他會把你當神看待。」 「哈哈!」還神咧!她的笑聲代表著不信任,但她此刻不想研究這個問題。 「喂!無名氏先生,酒也聞過了,可以喝了吧?」 「可以。」他的先行飲盡。 花娌妾跟著也暍掉杯中的酒,然後問:「那麼,可以回到饗宴廳了嗎?」 「你不是一個人嗎?擔心什麼?」 「我是擔心開動了我沒得吃。」她老實的回答,惹得他噗哧一笑。 她不滿的蹙起眉頭,「你很愛笑耶,我又沒說錯。」 「其實……」他突然正視她,眉宇問的玩笑味仍在,卻多了份嚴肅。他逼近的臉孔相當立體,她連眨眼都不敢,只是盯著他瞧,彷彿連呼吸也忘了。「我們來談正事吧!」 「什麼正事?」她吞吞口水,他真的太迷人了,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他不臉紅心跳才怪。 「我們來表演一場『即興演出中的料理』。」他定定的看著她,很期待她的反應。 她的眉頭一皺,不能理解。「即興演出中的料理?我說過,我是來吃東西……一 「放心!」他一手擦在腰問,一手搭在她的肩頭微笑道:「我今天的心情不錯,所以才想這麼做,我只要你幫我做一道菜,就此而已。」 「做菜?」她險些結巴得尖叫出聲。「我一點也不會啦。」 「這你不用擔心。」他給了她一個要她放心的笑容。「現在學還來得及,材料方面一應俱全,就怕你不做而已。」 「我不會啦!」她推卻,一邊瞪著他嘟嚷:「我幹嘛答應你?要做菜你不會自己做嗎?」 「嘿嘿!」他露出十足的賊笑,「我還有別的事做,不過我一定會在你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