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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白雙 唯少午努努嘴,轉而望向奔走的人員,不想聽這類談話。 「我愛她!」他是說真的,悔恨讓他的聲音啞了。「我不該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你沒有錯,你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罷了。」於尚美將項鏈收好後交到他手中。「會找到她的,這是你的心意,別辜負了。」 「尚美……」邢西領的心中百感交集。 於尚美給了他一抹寬心的笑容,「我會轉告千晴的,讓所有的女人都對你死心,這樣你可以安心『調適』了吧?」旋即,她似是想到什麼,正色嚴肅的說:「我想卓敬西可能哪兒也沒去。」 「什麼意思?」邢西領的隱憂浮起,於尚美眼中的訊息是…… 「她被人捉走了!」 「可惡!」邢西領的心炸了開,這就是他最擔心害怕的地方,他一直不敢往這個方向猜測,沒想到……他憤而往牆上一捶,他說過要保護她的,可是現在…… 「也許是你對她太好而引起的危機,又或者--」於尚美指著唯少午,「跟他有關。」 「我?」唯少午調回目光,一臉不解。 於尚美不由得一歎,「你不知道,最近跟你太親密的女人都有了危險?」 「你有嗎?」唯少午連忙在她身上仔細查看。 此舉讓於尚美紅了雙眼,他還是關心她的;她握住他的手說:「我一直沒離開過你,所以沒機會受傷。」 可是,唯少午並沒有跟卓敬西有任何吵嘴以外的交集啊! 「什麼危險?」邢西領急急地打斷兩人,不讓自己的思路往壞處鑽。 「你也知道影迷們瘋迷的程度,不管是你的、少午的,都有一個共通點。」於尚美定定地說:「極端的影迷不是沒有,愛不到的只好毀滅。」 邢西領的心寒了,踉蹌的退了兩步。 毀滅……他不要,太可怕了!他的心慌亂極了。「不行,我不能站在這裡等……」 「你冷靜點,」唯少午不得不勸道:「她可能不是被捉啊!你說她會聽你的話在這裡等你,那你千萬不要走來走去,她會找不到你的。」 「如果真的是被捉走了呢?」邢西領不得不這麼想,就算不是影迷所為,還有另一個人會這麼做……這是他最大的隱憂! 此時,一名服務人員氣喘吁吁的跑來,遞上手中的紙條說: 「這是剛才有位先生交給服務台的,指名要交給邢先生。」 邢西領接過紙條,呼吸跟著開啟後視及的字句急促起來,看完之後他朝著門口狂奔而去,於尚美則很快的取出手機撥號,接通後,她急促的聲音響起。 「尖沙咀警局嗎?請速往重慶大廈A棟……」 *************** 卓敬西的腦袋一片渾噩,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的四肢仍然無法動彈,眼前依舊黑暗,可是,身體己變成平躺著,背後是軟綿綿的觸感,她微微一動,立刻明瞭自己的四肢被綁在床柱上。 深深的恐懼罩住了她,為何她會遇到這種事? 她做了什麼……她都不知道啊! 唯一記起的,只有與邢西領度過的總總,黑暗裡,她想起了和他說的每一句話,字字句句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裡。 清清楚楚的,是第一次見面時,他要她記住他的話。 的確,在她的記憶裡,全然充斥著他的影子;他說他是重要的,此刻她明白了,因為她需要他。 可是,他也說過,如果她沒跟在他身邊,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 她是跟著他的,只是他表示放開了她,難道這是要她離開的表示? 悲傷爬上心頭,他不要她了?他不是要保護她嗎?可是他至今都沒有出現又代表了什麼? 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的人來救她。好慘!她恨不得抹去自己的記憶;首次,她對自己的記憶感到厭惡。 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粵語和輕蔑的笑聲,朝著她靠近;她不敢妄動,屏息間,感覺到自己猶如獵物般被盯視著,籠罩的寒氣逼向她,讓她更為驚悸。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撕了開,胸前感到一陣冰冷,直透入她的心,讓她戰慄不已。在周圍的淫笑聲旋繞之下,一雙手探向她渾圓的乳房,她驚恐失措地大叫、掙扎,身體卻動彈不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擺動的身軀被那雙手狠狠地箍住,零星的拳頭朝她的腹部擊去,看著她痛苦不已,笑聲更尖銳了。 混沌的腦袋被壓制住,她感覺到腰間的褲帶被鬆了開…… 亦在同時,門被人給撞開,隨著一聲怒吼和凌亂的毆打纏鬥聲,命令、叱喝和痛擊後的呻吟在她耳側忽遠忽近的飄著…… 接著,她手腕上的束縛消失了,跟著腳也可以行動了,但身體卻因痛楚而彎了起來,嘴上的膠布被人給輕輕的撕開,衝口而出的,是因腹部被打而狂嘔的血水。 邢西領絞痛的心四分五裂,當他進門看到她的處境時,他恨不得殺死那群混蛋;他脫下衣服罩在她身上,跟著拆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條。 感覺到有人靠近,卓敬西本能的往後縮,輕輕的使力即足以讓她痛不欲生。 「不要……」 「敬西……」邢西領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碰她。 這個聲音--卓敬西抬眼時已熱淚盈眶,她激動的環住他,哽咽道:「你終於來了……」 她在等他!他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和心都痛苦不堪,「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天吶……傷到哪兒了?」 淚水濕透了他的肩頭,一陣咳嗽牽動著她腹部的傷口,她斷斷續續地說: 「他們……打……我……我全……身都……好痛……」 邢西領全身的神經跟著扭緊,抱起她,他穿過警員和人群,小心地躲過眾目往外走去,尾隨的人影只剩下一個。 「這是你保證的結果?」醫神停留在他的後方,冷冷地責備:「這是你所謂的『安全』?」 「我不想跟你談這些。」邢西領頭也不回地命令:「跟我回飯店,幫我看看敬西的情形。」 醫神跟了過去,他並不是屈服,而是對敬西的責任,以及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 邢西領將卓敬西輕放到床上,轉身往浴室取出毛巾,動作輕柔地拭去她唇邊的血液,隨著臉龐愈淨,他的臉色愈加鐵青。 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 臉也腫了,青一塊紫一塊,看得他好不心疼和滿心憤怒。 望著他細心地擦拭,醫神若有所悟,「我要幫她檢查傷口了,你不出去嗎?」 「不用,我要看她的傷口。」邢西領堅決地說。 醫神手一擺,站到床前拂開卓敬西胸前的衣服,赫然,兩人被眼前所見驚怔住。邢西領咬牙切齒的盯著她的腹部痛喊:「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傷她?」 「我說過她跟著你不安全!」醫神狠狠地咒罵,在卓敬西的腹部輕輕一撫。僅只是像微風般拂過,她便痛楚不已的低喊出聲。 「他們還傷了你哪裡?」邢西領拭去她額間的冷汗,心亂如麻。 卓敬西搖搖頭,虛弱地吐氣。「沒有了……他們只打我的……臉和肚子……」 「她的肋骨斷了一根,必須動手術。」醫神抬眼正視邢西領,「這件事不能鬧大,所以不能去醫院。」 「我知道。」不然,他老早送她到醫院去了。 「回台灣!」醫神說。 「你在香港沒有可以動手術的地方?」以敬西目前的情形,絕對不適合搭飛機。 「有,但是回台灣才是上策。」醫神解釋:「在香港任何一個隱密的地方休養,都會被梟王找到,我不想再冒險。香港這個地方,梟王太熟悉了。」 邢西領取出一張紙問:「這是你留的嗎?」 醫神搖頭。「我人本就在尖沙咀,看到你進了大廈而不見敬西,才跟了過去。」 「那麼會是誰呢?」邢西領撥開卓敬西額間散落的髮絲猜測著。 「會有這麼詭異行徑的人只有一個--」醫神感受到邢西領的改變,提醒他: 「是梟王。但是我不能理解他為何會通知你去救敬西?」 「敬西是他唯一的敵手,時候未到,他不會讓她死。」邢西領只能這麼想。 「也許在賣場裡,他聽到了我的話。」 「賣場?談話?」醫神困惑了。 「我必須收回先前對敬西的觀感。」邢西領愛憐地輕撫卓敬西紅腫的臉頰說:「我言不由衷,其實,我是愛她的。」 醫神感受到他的真誠,大大的歎了口氣。「你也有這一天?」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知道她們在我心底的角色是什麼。」邢西領很瞭解自己的變化,「她對我具有意義,我一直很清楚。」 「很抱歉我必須潑你冷水。」醫神說:「你愛的是這一面的她,你瞭解的,也是這一刻的她而已;她的過去,你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