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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白雙 「你--」一把火在她體內瞬間點燃,濃濃的怒意也藉由她的手一拳還給了他,「你這個大流氓!大混蛋!那是我的初吻耶!」 她恨不得抹去唇上的溫度,雙頰的火紅更造成她的憤怒,她瞪著他一聲不吭的倨傲姿態,氣惱的摔門而去。 真要命!她在門外發洩似的大吼大叫。若不是他有傷在身,她肯定會拿把刀在他身上多劃幾道傷。 她珍藏多年的初吻耶!就這麼……莫名其妙給了這個她生命中一直認定最奇怪的男人?可惡! 第二章 接下來的幾天,照顧宗煦衡成為班夢飛畢業後第一個「工作」。 因為傷口極深又無法就醫而引起感染,現在的他高燒不退,經過了兩天兩夜班夢飛不眠不休的照顧,總算有了些起色。 她手中的毛巾停留在他滲汗的額間,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他俊美的五官。 好奇怪!從以前第一眼見到他,她不否認自己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樣貌除了可以和哥哥們媲美,還有常人所沒有的孤傲氣質。 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這樣一個獨樹一格的特殊份子?他不愛笑,可一旦笑起來就充滿了邪氣,眸裡的光芒始終陰冷森寒,進發出來的魄力卻讓人噤聲折服。 男人怕他他,女人卻愛死了他! 幾年來她見到他的次數不算少,但他身邊總是不乏女友,而且不只一個。他的用情不專眾所周知,但女人們還是黏的黏、靠的靠,硬是將他的身體當成了衣架,自願當一件隨時可以被更換的衣服。 她皺起眉,視線移向了他寬闊的胸膛。在班家,有誰不知道她愛向大哥撒嬌,向二哥討好處,還有最大的願望就是拉著三哥當抱枕? 她最愛的床就是她三哥的胸膛,這輩子她只覺得躺在那樣的胸膛裡安睡才叫幸福! 她試探性的移動雙手,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散發的熱度。 「沒什麼特別嘛……」她想掀開他的衣服,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又濕又黏,才想起他兩天來都尚未更衣的事實。 睇了眼他深鎖的眉頭,她立即轉身走向哥哥們的房間,回來時手中已多了套衣褲。 不過當她將棉被整個掀開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男女授受不親!她真的要「親手」幫他換衣褲嗎? 光想到這裡,她的心臟立刻狂跳不已,兩頰更是被火燒過似的發紅。 我真的要幫他換嗎?這個問句已侵佔了她的腦袋。 她僵在原地十分鐘之後,豁出去的準備動手,誰教她把他帶回來了? 如果她不換,又要叫誰來換? 現在的時間是三更半夜,她總不能叫老管家撐著一把老骨頭自被窩裡爬出來,就為了替他換衣服吧?僕人們也老早跟周公下了好幾盤棋了,整個大宅她很確定就只有她一個人醒著。 「算了!」她悻悻然的坐在他身側,只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欠他一筆債,他今世來向她索討了。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身邊,間接的耍弄她或看著她出糗;她曾經以為他是不是喜歡她,可每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他身旁的女伴皆很成功的讓她這個綺想消失殆盡。 當認定的事情一再的被否決之後,她已經不再對他任何態意妄為的舉動心存遐想,所以,換衣服有何難? 在她安慰著自己的時候,他的上衣已順利的被她除去,就在她準備為他擦拭身上的汗漬時,他冷不防抓住了她移動的小手,用粗嗄的聲音質問她-- 「妳在幹什麼?」 「咦?」她迎上他如獵豹般冷厲的雙眼,吶吶的解釋:「你的衣服……全被汗弄濕了!我……你……你醒啦?」 剛剛在恍惚間,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清醒,只不過當她的手撫過他胸前的時候,他卻很清楚知道心底的躁動是什麼。 她望著他不發一語緊抿的嘴唇,一時之間有些恍神。 「你……你還好吧?你既然醒了,要不……」她的手朝著他額上摸去,再探探自己的額,「燒好像退了,你能不能去洗澡?」 得不到響應,她想再次詢問,卻迎上他那閃爍異常熾烈光芒的目光:她明白那是種暗示,只不過屢次在誤會和清醒中輪迴,時間一久,她自然不當回事。 她指了指浴室,「自己去吧!你可以下床嗎?」 他靜靜地看著她,才兩天的時間,她似乎跟著消瘦許多……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才不會上當!」她瞪著他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不以為然地說。 「上當?」他揪著她惹人憐愛的麗顏,不明就裡。 「是啊!你這種眼神應該用在你愛人身上,我只是你的鄰居,看在這種關係上我才肯幫你,換作是別人,鬼才理你!」 她沒好氣地說完,正想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令她措手不及。 「妳怎麼了?」他敏捷的扶住了她。 她低叫了聲,待暈眩感消失之後,她看到了他憂心忡忡的雙眸。 「啊!」她猛地將他推回了床上,撫著眉心,直到覺得舒服些後,她反而不悅地指責他:「都是你!這幾天為了照顧你,我都忘了吃東西了。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去洗澡,我要去吃東西了。」 「妳命令我?」 他的表情看起來像在生氣。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所以她的腳步在門邊停了下來,轉過身,她很認真的審視他後,難得放下憤怒,輕聲細語的道: 「偉大的宗--大--少--爺!我怎敢命令你?我還想活命呢!我只是請你去浴室沐浴一番,維持身上的乾淨及整潔。」 他似乎被她的「禮貌」唬住,怔忡了半晌才開口道: 「認識妳這麼久,妳從不問我宗家的事。」 「你家?」她一臉迷惑,「我幹嘛問你家的事?我連我家的事都覺得煩了,哪有空去煩別人家的事?」 「妳從不好奇?」 「你家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好奇?」她很認真的反問。 沉默片刻,他意興闌珊的頷首,「也對!」 「不過……」她不得不對他大難不死的強韌生命力感到佩服,「那日白天還見你激情狂吻女友,晚上就見你掛了彩,你的精力還真旺盛,一槍也殺不了你!」 「很抱歉!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 他冷冷地撂下這句話,隨即消失在浴室門後,留下滿腦子問號的班夢飛。 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呢?他明明用那麼大的排場去接她,如果不愛她,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唉!也難怪她始終將他歸類為奇怪的男人! 明明左擁右抱那麼多女人,又怎麼說自己沒有女朋友? *** 拆開身上的紗布,宗煦衡審視著慘不忍睹的傷口,不由得擰眉;不是因為被班夢飛愈弄愈糟的傷勢所苦,而是造成這道傷口所帶給他的恥辱。 宗家在黑道之中崛起太過迅速,畏懼宗家的大小幫派雖然多,但樹立而隱藏的敵人亦相對的增加。 尤其在近幾年,幫主的位置即將由宗家獨子宗煦衡接任,眾多堂口大老們表面上不敢多言,但卻虎視眈眈的希望老幫主能以良性競爭的方式來決定「御龍」的幫主之位。 宗煦衡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明爭暗鬥的幫派之爭若非他的應對得宜,恐怕原本追隨宗家的人也會一一悖逆。也因為他的公正作風,才讓下屬們誓死效忠。 經過一番努力,許多躲在暗處的奸佞小人被他一一揪出來,目前只剩下與他鬥智的幾位人物不放棄和他周旋的機會。 這次是在千分之一的疏忽裡,他不幸被埋伏所傷。 選擇來到班家療傷,其實並不在他的計畫之中,而會遇上班夢飛,則是他刻意停留所造成的相遇。 他擁有許多女伴,可以合理自在的縱橫在這些庸脂俗粉之間,而這些女人亦成為他的保護色,足以混淆視聽。 此外,他從不愛這些女人,卻可以讓這些女人心甘情願的跟隨或成為他的犧牲品。 殘忍?他承認,可他從未逼迫任何一個女人必須為他犧牲。 也因此他的名聲駭人,邪惡、花心、冷酷、無情這些字眼始終是他的代名詞。 他的受傷自然而然掀起黑社會裡的暗潮洶湧。 自父親成為幫主之後,宗煦衡便刻意的鍛煉自己,以至於能讓他受傷的一向只有他自己。 這一次!他憤恨的起誓,也將是最後一次!他一定要把幕後的指使者碎屍萬段,以用來補償他流失的血液。 班家,一個和黑色勢力完全沒有關係的地方,是他一直認為最神聖且聖潔的地帶,也是他一直努力不想褻瀆的地方,此刻卻成為他隱藏療傷的最佳場所。 黑道之中沒有人會知道班夢飛的存在,她存在的意義僅限於他的鄰居,這是他認識她之後刻意安排的結果…… 「喂!你在裡面幹什麼呀?」班夢飛在門外等了許久,很擔心他是不是昏倒了,急喚道:「為什麼都沒有聲音?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