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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白雙    


  「因為妳進來巖隆就是可疑!」杜鵑毫不諱言一直看她不順眼,即使宗煦衡對她似乎無特別之處,但是杜鵑亦不容許這樣的女人跟宗煦衡有所接觸。

  杜鵑當初為了進來巖隆可是費了極大的努力。

  為了追隨宗煦衡,她又是費多大的心力爬到這個位置,才能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班夢飛憑什麼一進門就被安排在她所屬的樓層任職?如果沒有眼鏡,班夢飛驚人的容貌就是她的武器,卻是杜鵑心中的刺。

  宗煦衡早已知曉她這一面,為什麼又容許她刻意隱瞞?杜鵑愈想愈忍不住怨懟,不管如何,她就是要班夢飛永遠消失在她眼前。

  「我只是進來工作!」

  「各位!」杜鵑轉而對著大家說,「這麼久以來,你們知道她的真面目嗎?想不想看?」

  聞言,四周又是一片竊竊私語。

  班夢飛本能的退了一步,凝視杜鵑眼裡的訊息,她似乎能體會到杜鵑準備對她做什麼。

  「公司裡有規定,不得在外兼差!」杜鵑冷冷地說道:「之前看在宗先生並沒有任何指示下,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可是今天妳犯下這麼嚴重的罪行,我想,將妳革職應該也沒有人會反對吧?」

  「革職?」班夢飛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卻是無可奈何!

  正當杜鵑準備走近時,一個僵冷的怒斥聲硬生生的喝住了圍觀的員工,宗煦衡鐵青的俊顏上冷酷的雙眸狠狠地凝視著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定在杜鵑身上。

  杜鵑神情略帶著惶恐,可是她依然高傲的抬起頭,宣示她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杜秘書,別胡鬧了!」宗煦衡寒著臉,冷漠地說道:「東西不是她拿的。」

  「你怎麼知道?證據……」

  杜鵑才將手中的照片一揚,就被他迅速的沒收了。

  杜鵑驚愕的看著他,他的神情沒有變化,注意力也從未自她身上移開過。杜鵑忍不住思忖,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這只是普通的照片,而且只有我知道丟了什麼,在我沒有線索之前,就不須懷疑任何一個人,大家回去工作吧!」宗煦衡冷聲的道。

  話落,所有的人一哄而散。

  在宗煦衡面有慍色的凝睇下,杜鵑雖然不願,但也不敢有所違背,繼而飛快的離開現場。

  班夢飛很高興這場鬧劇終於結束,而宗煦衡的視線也在此時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從他攏起的眉頭上可得知他的不悅。

  班夢飛原本還想感謝他,卻被他突變的臉色嚇住了。

  「剛才杜秘書說要將我革……」

  「到我的辦公室!」宗煦衡撂下這句話之後,隨即消失在電梯門內。

  班夢飛反而是鬆了口氣,看情形他真的準備要她辭去職務了。二個月,她在這個地方只待了二個月。

  算了!接下來她MD的工作亦讓她無法抽身,所以辭職大概也是早晚的事了,倒不如現在辦一辦,省得她兩頭跑,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

  班夢飛走入辦公室前,杜鵑傲慢的朝她看了一眼,班夢飛視而不見的逕自走到宗煦衡的辦公室前,才打開門,他已然候在門邊。

  班夢飛看著他可疑的行徑,才想開口,就被他拉了過去。他將她往裡帶,一扇杉木門被推開之後,另一個小空間立即呈現在她眼前。

  她甚至還搞不清楚狀況,他的手已然拉高她的褲角,嚇得她連忙拂去他的手叫道:

  「你……你想幹嘛?」

  他的臉色相當難看,指著她的膝蓋道:

  「妳沒有知覺嗎?褲子都破了,膝蓋也跌出血了,妳沒有發覺?」

  她趕忙低頭一瞧,赫然發現自己的狼狽。

  「對了!我跌了一跤嘛,拜你那位秘書所賜!」

  「她絆倒妳?」他凜著臉問。

  看見他的反應,她連忙改口:「不要以為我向你告些什麼狀,我剛才說的話你當沒聽見就好!」

  他不作聲的起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冷不防環住她的腰,讓她的身軀整個靠在他身上。

  她的背抵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完全的包容,在他懷裡她猶如縮小了般,成為他的小夢飛。

  不過念頭一轉,她便失措地想掙開他。

  「你又想幹什麼?」

  「沒什麼……好久沒有這樣抱妳,所以乘機懷念一下。」他的口吻很頑皮,表情依然嚴肅。

  「好久?」她推了他一把,不讓他有機會享福。「你發什麼神經?我幾時讓你抱過了?可惡!」

  「沒有嗎?」他淡然地歎了口氣。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疲累,令她忍不住猜測的道:

  「你該不會是找錯了人吧?我想你這幾天大概是玩遍了你那些女人,所以累壞了。」

  她的頸項有著他輕笑而吐出的氣息,使她不由得渾身一顫;他將她的掙扎鎖得死緊,感受著她的體溫,讓他得到了短暫的休憩。

  「妳想知道我這些天做了什麼事嗎?」他的聲音輕如蚊鳴,卻強烈的表達了他想讓她知道的慾望。

  「你……你要告訴我什麼?」

  她靜了下來,似乎也感染了些許神秘的氣氛。

  幾天下來他總算找到了傷害他的幕後黑手,如他所臆測是父親當年共同奮戰的老友之一,也就是掌管所有酒店生意的潘台生。他一直以來對父親雖然表現忠誠,可是宗煦衡始終對他存在不尋常的危機意識。

  能熟悉當時現場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店內的人,他從未排除這項可能性。

  潘台生的勢力不容小覷,也有足夠的能力封住所有人的口,尤其是酒色地帶出入的人一向龍蛇混雜,他要查出真相就必須利用手段才能在聲色場所久待,為了保持糜爛的形象,他還差點酒精中毒。

  「中毒?」她忍不住對他的生活習慣有所批評。「你不用找什麼借口了,你自己煙酒不忌,早晚一命歸西。」

  「是!」他慵懶的接受她的訓斥,「這種日子大概也不會再有了吧!」

  「什麼意思?」

  他的唇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頸項間,呼吸的熾熱氣息足以令她的雙頰發燙。

  他不疾不徐的開口,也緩緩地以唇觸著她的肌膚。

  「等這次事件一結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擁有妳了!」

  擁有?聞言,她因為激動而差點被氾濫成災的暖流淹沒,以殘存的理智掙扎著追問: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會被你擁有,你死心吧!」

  「過幾天後,妳就會懂了。」

  他的鼻尖磨蹭著她稚嫩的臉頰,使得她閃也不是,想躲也躲不開。

  「又是過幾天,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連忙以發問來維持她的理智,不讓自己脆弱的心被他影響了。

  「總之,妳會知道的。」

  他就此結束了話題。

  她還是認定自己被他耍得團團轉。

  他要她來,就為了要和她解釋他這幾天來的行蹤?他要讓她明白這件事是有多麼重要嗎?

  也罷!不過他可能將柔情用錯了方向,她記起了他那一雙高傲的眼眸,立刻提醒他:

  「你應該是向你的秘書解釋,而不是我!況且公司最近出了事,聽說丟了你一份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他深深地凝視她,「我想,這個東西大概也是潘台生的手下偷的。」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他又偷了什麼?偷那個東西想做什麼?」

  「很簡單,他要威脅我!」

  「威脅你?」她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那麼他還真是不瞭解你,在我看來,你好像沒什麼弱點,而且我也不相信那個東西有那種份量可以威脅到你,甚至是你的生命。」

  「很遺憾,那個東西代表的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弱點。」他認真的說完,一雙給予她溫暖的手在她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而她只注意到他話中所提的人物,前所未有的好奇心讓她想知道真相。

  「人?誰?那個東西又是什麼?」

  「訂婚戒指!」

  當他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身軀在他懷裡一僵,帶著受創的眼神推開他,強悍的遠離他的懷抱。

  訂婚戒指!這四個字狠狠地將她敲醒。她真是大笨蛋,他已經要結婚了,已經有所愛的女人了,她為什麼還站在這裡接受侮辱?

  「真……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

  他瞅著她因誤解而逼出的眼淚歎息,她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讓他把話說完?為什麼就只會傻傻的一個人邊想邊哭?

  「是呀!」她慌亂的躲開他的視線,忽然想起了自己進門的目的。「你要結婚,我這個做鄰居的是應該恭喜你,不是嗎?還有我想我也就做到今天好了,反正我以後會很忙,所以不會有空來了。」

  罷了!他就讓她再誤會一陣子吧!只要案子還有一天沒有真正解決,她的安全依然會成為他的隱憂;更何況那只戒指是他要送給她的,如今被人偷去,表示潘台生已意識到她的存在,他必須再度密切的看守她。

  「妳先請假也行!」他不同意她的辭職之說,倒是妥協了她另一件事情。「不過,妳上班的地方要有我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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